「和你做朋友真是够倒霉,好事没我、坏事都有我的份,你这种朋友不要也罢﹗」令夜发牢骚的叨念。
不理会他,虎严无奈的说:「你能找到这儿,表示这里也不安全了。」
「还说呢﹗要离开也不通知一声,我可是担心得很哪﹗」
「对不起。」
这时话题由轻松转为严肃。
「放心吧﹗我将查你之人杀了灭口,不过我想组织一定很快会再派人来查,你这儿我看也不安全。」他都能找
着的地方,当然以
组织的力量有何不能?
「嗯﹗我知道了,过些时候我就搬走。」也好,或许这样就能摆脱掉心中那人也说不定。
「喂﹗要走到哪儿可得通知一声,别又无声无息的走掉,让我又要从头找很辛苦的,朋友。」和他做朋友这么
久,怎会不了解他
的性格?他一定又想不拖累别人偷偷走掉,这次可得先知会他一声才行。「要是你再不说一声就走,我可是会
和你绝交的,沧牙
。」
「我现在叫虎严。」
「知道了啦﹗」这时令夜笑着搭上他的肩,邪邪的说:「听说有只小老虎纠缠着你。」
「没有的事。」虎严用相当锐利的目光看着令夜,他知道以令夜的个性一定会去找上官栈探个究竟。
他那目光不是说明了一切吗?还说没有,真是不老实的人;不过可能也知道他好管事的性格,一脸不想让他去
见上官栈的模样,
嘿嘿!那他是非看不可了。令夜说:「真是的,知道啦﹗我会尽量不去打扰那只小老虎总行了吧?」
「是吗?」虎严疑惑的看着他。
「是啦﹗」嘿﹗我只说尽量,可没说一定不去哦﹗
令夜看着渐亮的天色。
「我该走了,要是让人发现我在这儿就惨了,下次见。」
「嗯﹗」
****
一大早虎严来到了相爷府第,敲了敲大门。
「谁啊﹗」里头一人闻声而来。
「我来找皇甫湘湘,请问她在吗?」虎严恭敬的问。
那人看着一身破旧的虎严,口气不甚好的说:「去、去﹗相爷千金可是你这种人说见就能见的?快走﹗不然可
别怪我不客气了。
」
「请将这个交给你家小姐,她会愿意见我。」虎严将挂在颈上的牙炼取了下来,交给那人。
瞧了瞧那没什么特别的牙饰品,那人鄙夷的说:「你等等。」
等了好一会儿,从府中走出了一位身材曼妙、啊娜多姿的女人,而刚才那人走在那美人的身后,眼睛有些浮肿
,一副被骂过的表
情。
一走出来那人便陪着小心,笑着说:「小的有跟不识泰山,没看出您就是天方之虎,真是不好意思,您可要大
人不记小人过。」
虎严疑惑的看了一下皇甫湘湘,想来那人是被训示了一顿。
「没你的事了,下去吧﹗」她挥了一下手示意那人不要打扰。
「是、是。」
那人怎么会不知死活的再留着?赶紧三步并作两步的跑开。
「哼﹗势利眼的家伙,再跑慢点一定要你好看﹗」皇甫湘湘在那人的背后仿着鬼脸。
「何必呢?湘湘。」对她那调皮成性的态度,虎严真是没办法。
「这种人不给点颜色瞧瞧怎么行呢?啊﹗这还你。」她将牙炼交给他。
「你这家伙舍得来找我啦?说吧﹗有什么事要我帮忙?」
「边走边聊吧﹗」
「也好。」
两人一同走在市集上,成了路人羡慕的一对情侣。
「哇﹗你看,真是男的俊、女的美呢﹗」
「可不是?啊﹗真是太有眼福了,竟然能见到这么美的人。」
「喂﹗口水擦一擦,那男的也真是长得俊,要是是我的情郎该有多好﹗」
「别三八了,也不照照自己的尊容﹗」
一群三姑六婆,你一言、我一语的谈论着走在路上的两人。
被这样指指点点,虎严甚感不满。
「早知道就不该找妳出来才是,妳老是会成为话题。」看着身边的皇甫湘湘,虎严觉得静静的她真是美如天仙
,可要是动起来就
让人不敢领教了。
「别这么说嘛﹗我是给你面子耶!要换成别人哪有这福气呢?」她甜甜的微笑,还故意做给那群人看似的,抱着
他的手臂装出亲密
的模样。
「你这是做什么?」被她那酥胸顶着,让虎严有些脸红,要不是相识太久了,以她这样贴法,哪个男人受得了
?
「满足一下那群无聊的人啰﹗嘻;效果不错呢﹗」
他们那亲密的举动让一旁所有的人都很羡慕,想着自己要是她或他就好了。
「对了,你找我什么事啊?」靠着他的肩,她轻语问。
「当我的未婚妻好吗?」
「什么﹗」听见他这样说的她不禁抬起头看着他,再次确认的问:「你说要我当你的未婚妻?」
「嗯﹗」虎严点了点头。
皇甫湘湘不敢相信的望着他。
怎么可能?这个大木头竟然开口向他求婚﹗她没想到有一天会听见他说这句话,羞得低下头不知如何是好。
「你真的要娶我吗?真是太好了,这样就不用嫁给那讨厌的家伙了。」虽然平时很大胆,可是对这种事——又
是自己喜欢之人的
求婚,让她也不禁表现出女儿家的娇羞。
「嗯……我是希望你能假装我的未婚妻。」他一脸不解的看着她。
假装?她没听错吧﹗真是的,原来是自己一厢情愿的想法,让她原本雀跃不已的心顿时停摆了一下,哇﹗真是
太没面子了。「是
吗?」
「嗯﹗我希望妳能替我骗一个人。」
「谁?」
望着他的脸,她看得出他已坠入情网,到底是谁能让他不顾尊严来求她帮忙,是怎样的女人让他如此动心?
「一只小老虎。」虎严的口气中听得出甜甜又涩涩的味道。
小老虎?难道是传言中一直缠着虎严的人?听说他为了虎严不辞辛劳的来往东西两方,是个很可爱的小孩;这
么说虎严是深爱着
他才会出此下策吧﹗一定是不想让他有危险。
「是最近常去找你的小孩吧?听说是个很可爱的人。」
「妳也知道了?」早晚会弄得众所皆知的事,虎严早有心理准备,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那么组织中的人不可
能不知道了。
这下可糟了,这件事非尽快解决不可。
「当然,我的消息可是灵通得很,怎么可能不知道呢?」皇甫湘湘又抱着他的手臂,低声的说:「你该发现了
吧?有好几只苍蝇
一直跟在后头呢﹗」
「嗯﹗」从他们走出相爷府后,后面的人就一直跟着,怎么会没有察觉?「左边三个、右边四个。」
两人互看了一眼,来到了人烟较少的死巷内。
「朋友,该出来见个面了吧?」皇甫湘湘对着躲在两侧的人说。
这时听见她这么说的七人,才由两边走了出来。
「厉害﹗竟然知道我们跟踪你们。」其中一人道。
不理会他的话,皇甫湘湘对着虎严说:「为了那家伙的事,我可有一肚子的气无处出,你可不要插手。」
「嗯﹗」虎严相信她的能力。
皇甫湘湘看着那七人,大声说:「一起上吧﹗这样打起来痛快些。」
「什么?一个女流之辈,竟然如此瞧不起人,你可知道我们是谁?」被她这么一激,带头之人十分不悦的说。
「别废话了,要就快啊﹗」被逼婚之事已经被念了好几回了,现在她可不想再听他们长篇大论。
「妳能说大话也只有现在而已,兄弟们,上﹗」
一声令下,七人凶猛的攻向她。
皇甫湘湘以一敌七的对战,虎严则在一旁观看,不一会儿工夫七人已全部躺乎,她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叹口气
的看着地上的人。
「其是的,话说得那么好听,我都还没出够气就全躺平了,真没意思﹗」她不满的走到虎严身边。
「我说你啊﹗下手也不会轻点,那几人我看十天半个月是起不来了。」看着躺在地上的七人,虎严倒有些同情
他们。
「还说呢﹗要不是那家伙。我也不用这么生气啊﹗」一想起逼婚之人,她就有气没地方出。
「那人对你很好,不是吗?」其实虎严感觉得出她虽然这样说,但是却有种口是心非的感觉,就如同他对上官
栈一样。
「别说了,我不想提他。」皇甫湘湘看了一下地上之人的打扮,「这些人好象不是组织里的人,喂﹗你的仇家
还真不少,猜得出
是谁的人吗?」
「嗯﹗」怎么可能猜不出是谁的人呢?这些日子以来每隔几日总会有人来找喳,想也知道是九王府派来的人。
这时天空下起了细细的小雨。
「下雨了,快走吧﹗」
「嗯﹗」
****
为了不让皇甫湘湘淋得太湿,虎严用自己粗壮的手臂为她挡雨。
就在两人走到巷口时,却和上官栈巧遇。
上官栈看着虎严身边的皇甫湘湘,又见他对她如此温柔体贴,他的心好痛,却又得强颜欢笑。
「虎严……」
「你……」虎严实在没想到会在这种情况下遇见上官栈,望着他欲哭的样子,他的心着实象被挣了一下。
这时看见有些呆掉的虎严,皇甫湘湘心里明白眼前这可爱的小孩便是他说的「小老虎」了,于是她亲密的抱着
虎严。
这一抱真让虎严有点不知所措。
「你好,我是相爷之女名叫皇甫湘湘,你一定就是严常说的小孩吧﹗」她露出甜甜的笑容看着他。
小孩?原来在虎严的心中自己永远只是个长不大的小孩﹗看着眼前的女子好艳好美,难道她就是虎严口中的:
「请问妳是‥‥」
上官栈张开微颤的口问。
「哦﹗我是严的未婚妻,听说你想见我是吗?幸会了。」她礼貌的伸出手。
未婚妻﹗果然,看着他们亲密的样子,又怎么可能不是呢?他不想见到他们,要是不出来就好了,这样也不用
看到他们,以后就
还有机会见到虎严啊﹗而现在,自己已没有借口再见他了。
雨水愈落愈大,上官栈手上的纸伞己承受不了真相的痛苦而掉落在地上,泪水更是交错在雨滴当中模糊了视线
。
看着一直没有响应的上官栈,皇甫湘湘担忧的问:「你还好吧?」
「我没事。」抬头看着虎严,上官栈强笑的说:「祝你们幸福。」
说完,他头也不回的跑走了,一直跟在旁边的虎牙也随之而走。
「喂﹗」望着他渐远的身影,皇甫湘湘总觉得自己像做错事一样,担心的说:「这样真的好吗?」
「嗯﹗这样就好了。」虎严的语气听起来是那么的悲伤。
看着他,皇甫湘湘不知道虎严这时的心情到底是如何,可是她感觉得出那是再痛也不过的啊﹗
****
离开之后的上官栈,一人无神的走在市街上任由雨水淋下。他蹲下身来抱着虎牙。
「我的心好痛,为什么我非得放弃他不可,你说为什么呢?」
一旁的路人看着他奇怪的举止,也只是好奇的偷看一下便离开,没人敢多待一会儿。这两个多月来上官栈身边
的白虎已成了他身
分的代表,一看到牠,任谁都知道他是九王府的小少爷。
他抱着牠喃喃自语:「原来爱人这么苦、这么痛,可是我还是……呜……」
就算亲眼看见他的未婚妻,他还是深爱着虎严,这份长达五年的感情怎么可能说放下就放下?
此时的他脸色愈来愈红,体温愈来愈高,抱着虎牙就像抱着虎严一样,全身擅抖的他意识模糊的笑着说:「你
好暖哦,虎……」
说完,他便不支倒地。
第五章
九王府内上官相顺十分担忧的看着躺在病床上的上官栈,自从那天他被背回来后,就一直高烧不退,总是时睡
时醒、呢喃不停,
所叫的都
是虎严的名字。
「虎严……」上官栈伸出手像是要抓住什么一样,一旁的虎牙见状跳上床,躺在他身侧让他抱着,感受到一股
热流的他微笑的说:
「好暖。」
说着又沉沉的睡去。
「栈儿……」已有数日没有合眼的上官相顺轻摇着他。
他没想到儿子竟会对虎严用情如此深,虽然自己叫人去阻挠两人的感情,可是那群没用的饭桶,不是被打得鼻
青脸肿,就是个个
带伤没个象样的回来。
「嗯﹗」上官栈轻应一声,随后张开眼,看了站在床边的父亲和哥哥们一眼。
「爹、平耶哥哥、协旸哥哥,这里是……」
他记得自己应该在市街上,怎么会在自己的房内?
「栈儿,你终于醒了,我的宝贝儿子。」上官相顺看见昏睡已久的他终于醒来,高兴的抱着他。
「栈儿,知不知道你已经睡了三天了?你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上官平耶担忧的问。
「三天﹗」原来自己睡了三天﹗还处于迷糊状态的他摇摇头说:「没有,我没事。」
「真的吗?」上官协旸看着两眼无神的弟弟,实在很担心。
「嗯﹗」他微笑点头。
那就好,你还有点发烧,得好好休息才行。对了,肚子饿不饿?我叫厨娘弄点吃的来。」上官相顺握着他的手
,慈祥的笑着。
「我不饿。」
「是吗?那好好休息一下,等会儿我们再来。」
就在他们要走时,上官栈开口叫着:「爹……」
「怎么了?」
听见叫声,他们又走了回来。
「如果……」他低着头像是在想些什么事,「如果我做了不该做的事,你们会像现在一样疼我吗?」
听见他这么说,上官相顺先是愣了一下,随后笑着抚摸他的头说:「傻孩子,爹什么时候不疼你了,怎么会有这
怪想法呢?不管你
做错什么事,爹都不会不理你的。」
「是吗?」抬头看着一脸慈祥的父亲,上官栈泫然欲泣的抱住他。「爹,谢谢、谢谢您……」
「傻孩子,怎么了?」
「没有,没什么,跟您撒娇。」
「其是的。」对这儿子上官相顺就是无法不疼他,这时他突然想到什么,高兴的说:「对了,栈儿也到了束发的
年纪了,爹打算帮
你办个宴会,请王公贵族们都来热闹热闹,如何?」
其实谁都看得出他的用意,还不是要让上官栈忘了虎严,让他在所有宾客中挑一个未来的新娘。
「对啊﹗爹,这主意很不错,反正最近你总是在哭,到时就可以高兴高兴,真是太好了。」上官协旸附和。
上官平耶看得出上官栈并不想参加,便笑着握住他的手。「栈,你不是和虎严分手了吗?」
「怎么……」没想到这件事达兄长都知道了,上官栈一脸错愕又眼眶湿红的望着他。
「我怎么会知道吗?」上官乎耶笑了笑,一眼便看穿上官栈的疑惑。
「嗯﹗」
「你昏睡时喃喃自语中说出的,既然都说出口了,就不要再三心二意,你也该知道爹的用意,答应吧﹗」
想及上官栈昏睡时的话语,他就觉得以上官栈专一的情感,真的有办法放下虎严吗?况且那时的话语中有一半
以上说的是对虎严
的爱意。
「嗯﹗」上官栈低下头轻应了声。
「那真是太好了,就这么说定,你好好休息,我们走吧﹗」
说完所有人都走出去,只留下厄尔钦一人在里头照料。
等所有人都走后,上官栈起身环抱着虎牙,对正在削苹果的厄尔钦说:「我就快十五岁了,我知道爹的用意是
要我在那场宴会中
找个新娘,那么我就不可能再见到虎严了,我想要虎严抱我一次,一次就好,求求你,厄尔钦。」
「栈少爷……」望着主子忧伤的跟神、欲落的泪珠,厄尔钦实在很伤心。对他的要求,厄尔钦从来不曾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