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她千娇百媚/醉娇颜——向阳葵
向阳葵  发于:2020年12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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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落他四五节台阶的徐闻粗喘着气,而吉云楼派出去的嬷嬷才刚刚上了楼梯。
  珠珠这会儿也来不及想周津延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一心只想着给来为幼安看病的徐闻让路。
  幼安小脸烧得通红,鬓角的碎发湿漉漉地粘在面颊上,降温用的冷巾子被她压在面颊下面。
  往日像水灵灵的像樱桃果的唇瓣毫无血色,干燥到起皮。
  周津延好看的眉头深深地皱起,扫过床前的一盆水,抬脚踩在脚踏板上,弯腰,冰凉的手掌碰上她的额头。
  碰到的那一瞬间,周津延都要以为她体内着火了。
  他身上带着寒气,骑马的手冷得像冰块,这对现在的的幼安来说,最舒服了。
  幼安精致的眉眼舒展,火热的小手摸摸周津延的手背,小脑袋挪动,软乎乎面颊直接枕在他的掌心里,喟叹一声:“呼~”
  周津延此时再也不能忽略心头的那抹异动,他不自在地僵硬地转了转脖子。
  徐闻看着眼前的一幕,桃花眼里满是震惊,忍不住用手肘抵了抵周津延的后背,问:“还看不看病?”
  周津延抿了嘴角,握着幼安小小的手,狠心把自己的手掌抽出来。
  幼安委屈地哼了一声。
  酥哑的声音和她的长相一般,媚意天成。
  周津延猛地直起腰背,碰过幼安面颊的手掌攥紧,摆在腹前,给徐闻腾地方。
  徐闻瞥瞥周津延,再看看昏昏沉沉,睡不醒的幼安,像是知道了什么似的,一脸神秘。
  不过他没等周津延瞪他,就快速的在珠珠搬过来的圆凳上落座,挽起窄袖,用巾子擦干净手,准备看诊。
  周津延抱臂站在一旁,冷眼瞧着他。
  徐闻顶着他冷冰冰的目光,沉静下来,先给幼安诊了脉象。
  幼安的手腕亦是烫人,徐闻敛神,严肃起来。
  刚刚脸上的冰凉凉的,让幼安舒服的触感没了,这会儿手腕上又传来凉意,幼安展眉,下意识的用另一只手摸过去。
  周津延心尖一跳,在幼安即将抓到徐闻手背前,快速拦截到她的小手。
  盯着幼安,黑了脸。
  作者有话要说:  来啦,来啦。
  剩下两更,写完了,就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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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徐闻被周津延突如其来的占有欲吓到了, 很是无辜,他抬起空落落的双手,表示不是他先动的手。
  周津延深吸一口气, 他自然知道不是他,真正不老实的是床上躺着的那个。
  周津延垂眸看她皱巴巴的小脸,很想问问她, 是不是随便一个人,她都可以像刚刚那样依赖撒娇。
  看到她委屈到扁着嘴巴时,面沉如水的脸色越发难看。
  周津延完全忘了, 他和旁人一样,没有立场为幼安的行为生气, 更没有资格管她。
  心中莫名气恼, 手指跟着收紧。
  他一发力, 昏昏沉沉的幼安像是感觉到了手腕上被人带了一副紧绷绷的镣铐,更加不舒服了, 嘤咛一声。
  周津延又下意识地松了松。
  结果下一刻幼安白嫩的小手跟没骨头似的从他手掌里窜出来,反握住他的大掌, 顺着他的手背摸上他的手臂。
  雪粒化作雪水没入袖中,带着冰凉的湿气,幼安喜欢极了。
  美人娇软无力的酥手攀着墨黑窄袖向上缠绕, 本是一副惹人面红耳赤的暧昧情态,可落入旁人眼中,简直……
  没眼看。
  徐闻轻咳一声, 移开目光。
  珠珠直接目瞪口呆,傻眼了。
  周津延咬紧牙关,下颚线条绷紧。
  要不是她这会儿神志不清,不久前才又才拒绝了他, 周津延都要以为她在故意勾引他了。
  珠珠死死地盯着周津延被幼安缠住的手臂,虽然害怕但到底还是更惦记幼安,挤到床前,看着徐闻:“太医,我们娘娘怎么样了?”
  珠珠动作太过明显,周津延瞬间就看破了她的想法,深深看了她一眼,把幼安的手递过去:“看好你们主子。”
  珠珠连忙把幼安又软又小的手捂在手心里。
  一切恢复正常,周津延走到一旁,倚着窗栏,慢慢地吐出一口浊气。
  “这是受了风寒,引发的高烧,得赶紧把烧退下来,”徐闻翻找药箱,拿出一只药瓶,“这是散毒丸……”
  珠珠伸手要接,徐闻手腕一转,又收了回去,徐闻忽然想起散毒丸里有一味药与她在吃的药相冲,心里默默回忆上回幼安告诉他的那些药。
  “嗯?”周津延在旁边也是一直听着床前的动静,闻言蹙眉。
  徐闻的医术他了解,断不会出现给了药再收回的情况。
  徐闻摸了摸鼻子,笑了笑:“换消热散更好。”
  他重新拿了一只药盒子递给珠珠:“把太妃娘娘唤醒,喂了药,过两个时辰,要还是高烧不退,再去太医院请我。”
  周津延阔步走来,按住将要起身的徐闻,一点儿愧疚都无:“等着。”
  徐闻一脸服了他的模样,摆摆手:“好。”
  他提着药箱把位置让开,坐到远处的圈椅上候着。
  珠珠飞快地偷看了周津延一眼,心里有些不是滋味,没想到这次竟然多亏了周津延帮忙。
  不过珠珠没有多余的心思再想这些,一切等她们娘娘病好了再说。
  珠珠怕吓着幼安,声音温柔,轻轻地叫幼安:“娘娘,该吃药了。”
  幼安没动静。
  珠珠又叫。
  幼安哼了一声,但是还没有醒。
  周津延揉揉眉心,轻啧一声,不知道是无奈还是觉得幼安麻烦。
  听在珠珠耳朵里,珠珠只觉得恐怖,赶忙趴在床上轻轻地推了推幼安的手臂。
  “哼~嗯。”幼安呼吸沉重,拧着眉头,艰难地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人和物在一跳一动地摇晃。
  好像有两个珠珠!
  “别,晃。”幼安抓住珠珠,哑着嗓子,嘟哝。
  珠珠身体一僵,完了,完了,她们娘娘已经烧糊涂了,眼里满是心疼。,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太妃娘娘!”周津延从帐幔后面出来,眉梢微挑,“醒了?”
  幼安迷蒙困顿的眼睛,猛得睁大,眨了一下,看样子是清醒了。
  但紧接着她又慌张地把眼睛闭上了。
  “是梦吧!”静悄悄的屋内,只听到幼安小声说了一句。
  珠珠、周津延:……
  周津延指着珠珠,淡声道:“去倒水。”
  珠珠下意识地听命,从脚踏上爬起来,去备水给幼安用药。

  周津延脱了斗篷,放到圆凳上,自己则是径直坐到床沿上。
  床榻往下陷了陷,幼安小身板儿一颤,眼角闭得更紧了。
  她这会儿心里乱糟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出现在她房里。
  她动了动僵化的脑袋,暗暗地想,他是来向自己要东西的吗?
  “美梦还是噩梦?”周津延幽幽地开口。
  脑袋又疼又重,幼安这会儿很难想些复杂的问题,嘴快到没过脑子就应声:“噩梦。”
  周津延笑了一声,看似并未因她的回答而恼怒,但摆在膝头的手掌展开,指尖充满算计的在膝上敲了敲。
  幼安裹着厚厚的棉被,只留一颗小脑袋露在外面,青丝散满软枕,惨白没有血色的小脸格外招人怜惜。
  她小手抓着被子,悄悄地睁眼看他。
  周津延笑容和煦,穿着墨色襕衫,淡黄色的烛火照耀着他俊美的面庞,真真像是一位出身高门世家的贵公子。
  幼安心尖儿一跳,咦~
  好吓人。
  不过被他这么一吓,幼安倒真的清醒了许多。
  周津延越温和,幼安就觉得越害怕,悄悄往床里面缩了缩:“您,您怎么在这儿?”
  她嗓子又疼又哑,喉咙里像是含了一把沙子。
  珠珠这时捧着一杯温开水过来,恰好听到了,解释道:“督公与徐太医一同过来的,娘娘用药吧。”
  幼安支起身子,探头看帐外,徐闻起身,拜了拜:“下官见过容太妃。”
  幼安咬着干涩的唇瓣,偷瞄周津延,徐太医是他请来的吗?
  幼安心里顿时有些丧气,明明下午才放了大话,晚上就又麻烦他了。
  感到难堪,面颊微微带上燥意,睫毛煽动,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不敢对上周津延的眼睛。
  是害怕他瞧不起自己吗?
  幼安也不知道。
  可是她也不想打扰他的,这一刻幼安格外讨厌自己这副吹吹风就病歪歪的身子,要不是身体不争气,怎么会麻烦到他。
  鼻子酸酸的,幼安轻轻地吸吸,结果因为风寒她的鼻子堵住了,发出了一声令她恨不得当场撞墙的响声。
  幼安一愣,震惊地看着周津延,雾蒙蒙的狐狸眼瞪得圆溜溜的。
  有些可爱。
  意外发生的太快,周津延凤目难得茫然了一瞬,看着她呆愣娇憨的表情,眸光闪了闪,落到她翘挺的鼻子上,恍然大悟,好像弄明白了缘由,凉薄的削唇扬起。
  幼安脸色爆红,过分苍白的脸色泛起淡淡的粉色,娇艳至极。
  幼安束手无措的僵在了那儿,绝望地想,还不如就让她病死在床上好了。
  周津延最会洞悉人心,再笑下去,她怕是真要恼了,万事过犹不及。,收敛了笑意。
  而且瞧她病怏怏的模样,心里的确是堵得慌。
  本就是个小傻子,再烧下去,别把她脑袋烧坏了。
  周津延眼风扫向珠珠。
  珠珠忙把杯子递过来,扶正她的身子:“娘娘先用药吧!”
  幼安偎在珠珠怀里,看她打开药盒拿出一颗巨大的黑乎乎的药丸,整个人都不好了。
  她吃惯了药丸,但还是头一次见到这么大的一颗,真是太吓人了。
  周津延眉头微动,看向徐闻。
  这回徐闻也没有办法,更好的散毒丸一丁点儿大,但幼安吃不得,只能吃这个消热散了,他漂亮的桃花眼带笑,格外温柔:“娘娘别瞧他份量唬人,实际上三两口就能吃完了,不过这药略苦,您还是要吃快点,这样好挨些。”
  还三两口就能吃完?还有些苦?
  即使大夫再温和,一旦听到这些话,幼安都止不住地发怵,但也只能点点头,可怜兮兮地说:“我会吃下的。”
  虽这样说着,但她也只是喝了一口温水,并未动药丸,只怯生生地看着。
  她这样子,周津延看得眼睛疼,下巴朝徐闻的药箱点了点,示意他拿个点心出来哄哄幼安:“上回那个柿子饼。”
  果然一听到自己感兴趣地东西,幼安就精神了,她小耳朵动了动,没忍住,也眼巴巴地看向徐闻。
  只可惜,今夜徐闻拿的是他学生的药箱,里头只有一些寻常的药方药丸,像珍宴阁的点心,并不是每个太医都买得起,便是买得起,也没他这心思准备。
  幼安失望地收回渴望的眼神。
  本就是长了一张千娇百媚,妩媚绝色,天生要被人捧在手心里万般宠爱的相貌,这会儿连个柿子饼都吃不到。
  周津延沉静的凤目,情绪波动,心里不是个滋味儿。
  “你去对面正房,把书案上的两盒柿子饼拿来。”周津延吩咐珠珠。
  幼安再动心,也要装作不在乎地摇摇头,她绝对不会为了两盒柿子饼就屈服的!
  珠珠自然听幼安的,她说:“娘娘份例里的柿子饼还未吃完,我去拿。”
  从温肃斋带来的柿子饼,她记得还有不少。
  谁知幼安听见这一句话,脸上闪过慌乱,拦住珠珠急忙道:“不用,不用了!”
  珠珠宽慰她:“没关系的,今日多吃两个也无妨。”
  幼安心虚地不得了:“有关系的。”
  珠珠不解。
  “昨天晚上,我肚子饿了,起来把剩下的柿子饼全都吃掉啦!”幼安扣着自己的手指,不安地小声嘀咕。
  珠珠瞠目结舌:“那么多呢?”
  幼安小脑袋啄一啄。
  珠珠好长时间都没有缓过神,只匪夷所思地盯着幼安:“您晚上不睡觉,起来吃柿子饼?”
  幼安很无辜:“肚子饿,饿了嘛!”
  她觑着珠珠的脸色,因为知道自己做错了,语气加快:“没关系的,我不用甜点哄,我能把药都吃完的。”
  有旁人在,幼安也觉得丢面子,垂头低声说:“珠珠,你别气了。”
  她还病着,带着浓浓的鼻音的说话声,本就十分可怜,珠珠哪里还会生气,她就是心疼她的牙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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