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天降女主文里的小青梅——明月像饼
明月像饼  发于:2020年10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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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孩子越玩感情越好,她也没说什么。
  只以为沈执把茶茶当成半个妹妹,没有别的关系。
  后来沈执被亲生父母找了回去,逢年过节,两家人也还会走动,两个孩子就在卧室里写作业看电视。
  茶茶掐紧手指,她抿着毫无血色的唇瓣,说:“妈妈,算了吧,他应该吃过了。”
  江州听见沈执的名字后,眉心一跳,从前妹妹恨不得天天黏在沈执身边,过年的时候特别冷,哪里都不肯去,听见他们1要去沈家,立马从被窝里爬起来,动作迅速换上新衣服,跑着跟他们一起过去。
  见了沈执的父母,既羞涩又热情,乖乖打完招呼后迫不及待去楼上沈执的卧室,在他的卧室里一待就是一下午。
  所以江州听见妹妹拒绝后,心里很是吃惊。
  他挑了挑眉,问:“你们吵架了?”
  茶茶撒谎:“没有。”
  江州尽可能给妹妹自由的生活,不会变态到什么事都要调查的清清楚楚,他也是前不久才从妹妹口里知道她失恋的事情,还不知道她和沈执的事。
  他看茶茶脸色不自然,就知道她在撒谎,很好心的没有戳穿她。
  既然这样,楚清映说:“那就算了吧。”
  话音落地。
  沈执不知何时已经走到他们面前,他感冒还没好,唇色微红,衬的皮肤苍白,鼻梁高高挺直,浓密乌黑的眼睫毛在眼下打落片片阴影,眼眸浓黑如墨,漂亮精致的脸庞好像这几天瘦了一圈,气势冷峻。
  因为今晚代表新生演讲,他穿了套黑色西装,修长白皙的手指轻扯了扯白衬衫的领口,他嗓子不似往常那般清俊,而是多了种难以言喻的沙哑,他礼貌和茶茶的父母打了招呼,目光随即偏移到茶茶脸上,眼神幽深如海。
  沈执捂着唇低声咳嗽了几声,冷白透薄的皮肤都被憋红了些许,他看着茶茶说:“我请你们吃个饭吧。”
  江承舟对沈家这小子,没有好感但也不讨厌。
  但女儿才表达过不太愿意和他一起的意思,他当然不会同意。
  江承舟冷声道:“不用了。”
  意料之中的拒绝让沈执静默。
  茶茶从沈执出现的时候就低着头,眼神固定在地上,死都不愿意抬头看他。
  江州不着痕迹挡在她身前,握着她的手,“我先带着妹妹去吃点东西。”
  江承舟蹙眉,“也行,看着你妹妹多吃点。”
  现在太瘦了。
  比上次回家的时候,还要瘦了点。
  江州牵着妹妹的手,在剧院门口又碰到了一位不速之客。
  于故幽冷的目光落在江州的手上,无声皱着眉毛,尽管他知道此刻牵着茶茶的手的男人是她哥哥,于故也不太喜欢。
  茶茶应该是他的。
  于故手里提着一杯热奶茶,他替她打开奶茶,递到她手上,边问:“茶茶,昨天的花你喜欢吗?”
  茶茶捧着热奶茶,“原来是你送的啊?很好看。”
  她不好意思告诉于故那束花最后被她的室友分掉了。
  虽然于故的世界单调苍白,他对这世上很多行为都不太理解。
  但是他很聪明,也很会伪装。
  于故知道自己在茶茶面前要当一个清白单纯的好学生,所以他所有的阴暗面,一些超越常人接受能力的偏执想法,都藏在心底。
  绝不在她面前泄露丝毫。
  不然她会被自己吓跑的。
  只有老天知道。
  今天于故在台下看见她穿着公主裙,戴着小皇冠出场的时候,汹涌的、激动的、想要侵占的想法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又一遍。
  她是他的公主。
  是他一人的公主。
  他愿意成为她的裙下之臣,为她奉献自己的所有。
  于故笑了笑,他的笑容如阳春白雪般的好看,他说:“你喜欢就好。”
  江州看着这位斯文好看的少年,侧过脸来问:“你同学?”
  茶茶点头,“是我很好的同学。”
  江州冷酷无情地说:“打完招呼,我们就走吧。”
  他哪能看不出来这人什么心思,他可不会让他们一起过新年。
  茶茶觉着于故现在看上去孤苦伶仃有点可怜,她小声询问:“哥哥,可不可以带我同学一起啊?”
  江州捏了捏她脸上的肉,说:“不行呢。”
  于故敛眸,“你和你哥哥去吧,我没关系,我可以一个人回宿舍待着。”
  江州闻言不由自主多看了他两眼,这话说的,感觉他很惨。
  看着清冷沉静,实际有几分心机。
  江州收紧几分力度,想要带她离开这里。
  于故并未出声挽留,只是对她温柔笑了笑,“茶茶,提前祝你新年快乐。”
  江州冷着脸,有点烦他,在妹妹开口说话前,用手掌捂着她的嘴,“走了。”
  于故也不介意,目光淡淡望着他们离开的背影。
  吃饭的时候。
  江州很不爽,心机狗果然就是心机狗,长得再怎么斯文也是个败类。
  三言两语,卖弄几分可怜,就让妹妹心不在焉。
  江州面前的盘子往前推了推,“多吃点肉。”
  茶茶说:“哥哥,我不饿呀。”
  江州这会儿倒是能狠下心,“不饿也得多吃肉。”
  茶茶的筷子在碗里挑挑拣拣,挑食的毛病怎么都改不掉,鱼吃了一条,红烧肉只肯咬半口。
  江州被她气笑了,“你上辈子是属猫的吗?”
  他说着,又把自己碗里的鳗鱼夹给了她。
  茶茶边吃边认真反驳:“可是哥哥,十二生肖里是没有猫这一种类的。”
  江州说:“没关系,哥哥给你现加。”
  茶茶:“……”江州和妹妹一起吃了顿饭,感觉自己的心情都好上很多。
  他正是创业初期,其实挺忙的。
  江州这些年也察觉到妹妹的小心谨慎,可是他更希望妹妹能不要那么懂事。
  江州把她送回宿舍的时候,揉揉她的脑袋。
  茶茶总说自己不是小孩子了,让他不要总是揉她的头。
  “新年一过,我就又长大一岁了吧。”
  “没关系,茶茶在哥哥心里永远十八岁。”
  *
  茶茶把已经关机的手机充满了电,然后才去浴室洗澡。
  洗完澡出来,手机已经能开机了。
  她这才看见闻淮给她发的微信——【我到了】
  【你人呢?】
  【行,不理我。】
  【看完了,我走了。】
  茶茶擦干头发,低头在手机键盘上认真打字,回复道:【qaq对不起,手机关机了。】
  【你今晚坐在哪里呢?我都没有看见你。】
  闻淮没有回,茶茶猜他应该睡着了。
  大明星行程繁忙她也能够理解。
  舍友们陆陆续续在十二点之前赶回宿舍,零点那一刻,茶茶收到很多祝福短信。
  有一条是个陌生号码。
  她没当回事。
  过了几秒钟,这个陌生号码直接打来了电话。
  她顺手接了起来,那头却没有声音。
  茶茶觉得奇怪:“是谁呀?打错了吗?”
  沈执张嘴,欲言又止。
  茶茶说:“那我挂了哦,你打错电话啦。”
  听着嘟嘟嘟的挂断声,沈执的一颗心也空落落的。
  往年这个时候。
  他都是和茶茶一起过的。
  沈执从来没见过比茶茶更热衷于过各种节日的人。
  她也总能找到一些好玩的去处。
  今年没人在零点的时候,给他一个热烈温暖的拥抱,没有人会踮着脚尖亲吻他的嘴角,也没人会在他耳边说明年我会更喜欢你这句话。
  沈执很不习惯。
  所以他给她打了电话。
  可惜他的号码被拉黑了。
  一直都是占线中无人接听。
  沈执也不清楚自己是不是疯掉了,在凌晨最冷的时候,去了外面只为买一张新的电话卡。

  学校的营业厅早就关门了。
  沈执又打车去了市区,好不容易才找到一个没关门的报亭,花了五十块钱买了张手机卡。
  他只是想听一听她的声音。
  一个字,一句话,就足够。
  沈执站在严寒的冷风中,拨通她的手机号,接通之后,他安静听着她的声音,自己却没有勇气发声。
  电话挂了。
  沈执望着茫茫夜色,忽然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很荒谬。
  他也希望有个人来告诉他。
  他到底爱不爱茶茶呢?
  什么时候起,他竟然有点离不开她了呢?
  沈执记得心跳加速的感觉。
  当时姜妙颜抓着他的手,不断祈求:“班长,求你了,下回再收我的作业吧。”
  那时候他对姜妙颜的悸动,确实是真的,有过想牵手亲吻的欲望,有过对她的偏爱。
  所以在她出国前夕,他很不理智在图书馆就和她告白,说喜欢他。
  姜妙颜笑着拒绝了他,说只把他当成很好的朋友。
  所以,沈执一直以来都觉得自己爱的人,是姜妙颜。
  年少时的心动,铭记了好几年。
  可是这份心动好像在无知无觉间,消失了。
  真正再见了面,沈执发觉他已经没有从前那么急切热烈。
  心跳是很平静的。
  沈执回过神,在报亭买了十几张手机卡,才打车离开。
  *
  因为前一天没有及时回复闻淮的消息,茶茶第二天特意买了饮料去跟闻淮道歉。
  毕竟他是为她捧场才去的现场,硬坐了几个小时看无聊的表演。
  闻淮脾气非常不好,茶茶也早有见识,所以她吃了个闭门羹,等了半个小时,闻淮才逮着口罩出现在她面前。
  茶茶把饮料递给他,“昨天我真不是故意的。”
  闻淮翘着二郎腿,“行,我姑且先原谅你。”
  两个人坐在角落楼梯里说话,无人打扰。
  闻淮语气随意道:“昨天晚上你演的还挺好。”
  茶茶傻笑两声,“她们都这么说。”
  闻淮接着说:“我看见沈执喜欢的那女生了,跳舞的对吧?”
  “嗯,是她。”茶茶急急补充道:“你别找她麻烦,我和沈执分手和她没什么关系。”
  闻淮心里有数,当年就看见过沈执把人抵在墙上,看着像单相思。
  他装作漫不经心,“几年不见,那姑娘越长越好看了。”
  茶茶小声反驳:“我才是校花。”
  虽然校花是虚名!
  但她现在比姜妙颜漂亮!
  她逆袭了!
  茶茶汗毛竖了起来,警惕的瞪圆了眼睛,当年闻淮还问她要过姜妙颜的名字来着。
  闻淮这些年也没找过女朋友。
  除了她,身边连个女孩的影子都没见过。
  闻淮皱眉,“为什么用这种眼神看着我?”
  “没什么!”
  闻淮还没想好怎么开口,他让自己的语气听上去稍微显得很随缘,他问:“你应该知道她叫什么吧?”
  茶茶:!!!
  茶茶想都没想:“我不知道。”
  闻淮扯了扯她的小马尾,啧了声,“这么小气?”
  茶茶很不高兴,“是的,我就是这么小气。”
  她板着脸,控诉道:“你不会看上她了吧?你这个只看外表的肤浅男人!”
  闻淮没有否认但也没承认。
  他只是觉得姜妙颜长得很对他的胃口,跳舞身姿勾人。
  他说:“我随口一问。”
  茶茶沉思半晌,她有点小脾气,于是很不悦地问:“你不是顶流吗?你不是很红吗!?”
  闻淮臭不要脸道:“确实,顶流就是在下,我很红。”
  茶茶盯着他的眼睛看,“你是不是不想当顶流了?!”
  “???何出此言?”
  “顶流都从来不谈恋爱。”茶茶都想抓着他的胳膊,拿着大喇叭在他耳边循环播放:“谈恋爱都是会糊的!你就等着糊吧!”
  闻淮真的无语了。
  “你怎么还当真了?我就问问。”闻淮还要拍戏,和她待不了多长时间,到点就得走,“我先走了,改天再见。”
  茶茶闷闷不乐回院里上课。
  陈心意告诉她,沈执已经等了她很久。
  茶茶根本不想见沈执,抱着书绕道从后门进教室。
  老师已经到堂,沈执竟然闯了进来,表露出罕见的强势,用力拽着她的胳膊,众目睽睽下把她带了出去。
  沈执熬了一个晚上。
  噩梦接着噩梦。
  梦里茶茶提着行李箱,和他挥挥手,连声再见都没有说。
  他跑过去想要抓住茶茶,却被她用刀子捅进了心窝,她手上还染着他身体里流出来的血,她对他笑笑:“沈执,我爱上别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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