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们关系很差(婚姻存续期间)?】
【不,我们的关系更复杂。只是,唯一一件我能够确定的事是,她的确,在我脑海中挥之不去。】
谢谢姐妹提醒,我去补在作话后头~
(传说中的杂志采访原文)
沅沅子:蒋成——
蒋成:我打喷嚏了,谁在想(骂)我。
真·蒋成:汪汪汪!(我今天要吃肉!蟹蟹OVO)
*
P.S.就是普通的小土狗。orz我唯一的养狗经验是外婆家的小白狗,一模一样特黏人,嗯,但是文里不会太涉及科学养狗之类的描写哈,火腿肠养狗方法大家不用借鉴,因为只是我小时候印象里照搬来的……大家如果养狗的话建议多去看相关up主的分享,做好功课,over。=W=。
第25章
五天后。
“橙……小橙?”
“汪汪汪!汪汪!”
一人一狗, 四目相对。
下一秒。
“啊啊啊啊啊!别追我别追我!……舒沅!救、救我!”
宣展像阵风似的哀嚎着窜进厨房时,新晋狗主人舒沅正在忙着分装狗粮。
为了保证自己去新加坡的几天里,答应来帮忙喂狗的孙阿姨分得清具体喂法, 她特意按照宠物医院开来的清单, 把定量的狗粮, 以及单个的罐头和小肉干写上适当的喂食量和日期, 一并装袋封存好。
结果宣展往她身后这么一躲,手上笔迹瞬间被吓到拐了个弯。
“宣展, 你……!”
舒沅看着手中划破的便利贴。
眉头微拧, 刚要开口训两句。
躲在她身后不肯出来的宣展, 这会儿反倒“恶人先告状 ”,开始向她凄声控诉:“舒, 你骗我——这个狗一点也不黏人, 明明就很凶!”
“汪汪、汪!”
像是要跟他呼应互证似的。
追到厨房门口, 跟宣展只有三步之隔的小土狗立刻汪汪直吠起来。身体后倾,比前几天带它去宠物医院洗澡打针的时候还能闹,做出宛如准备攻击的姿态。
舒沅看了也吓一跳。
急忙放下手中纸笔, 弯下腰去,摸着它背不住顺毛。
“小橙,怎么了?……宣展怎么惹你不开心了?”
宣展闻声,急忙在她身后插嘴:“我没惹它。只是去看了看它住的地方, 想跟它玩。”
谁知道这个狗前一秒还温顺得很,下一秒突然就变脸,追着自己汪汪叫的?
“你动他玩具了吧。说了让你不要把他从栅栏里放出来, 他平时没事就乖乖在那睡觉,多好。”
舒沅将自家小橙抱起,低声哄了两句。
绕到客厅,走到角落新修起的小窝边一看,果不其然,前两天刚给买来让它玩(咬)的小企鹅玩偶明显被动过。
估计是宣展想让它去捡球,做成橘子样式的彩虹球也被扔得很远。
“他以前是流浪狗,领地意识特别强。”
舒沅大概联想到了经过。叹息一声,将小橙放回栅栏里,扭头就教育宣展:“聪明归聪明,所以教上厕所也一下就能学会。但是就因为太聪明了,也特欺软怕硬——你这么好欺负,它不欺负你欺负谁,你还上赶着去逗它。”
“那、那你也很温柔啊,它现在怎么这么乖?”
“……我给他饭吃,能不乖吗。”
衣食父母比天大,宣展又被上了人生重要一课。
然而,到底还是孩子心性作祟。
他打小在家家教就严,从没有养过宠物,于是直到吃饭时,还在念念不忘想跟小橙玩。
可惜他既不是上次来的顾雁那种香喷喷大美女,又不是陈怀言那种,阴一下眼神、像是马上能把它宰了的帅哥刽子手,于是只能再一次被识人有术的小橙追进厨房,躲在她背后发毒誓,再也不去“以卵击石”。
舒沅:“……你说你何必呢。”
真拿小朋友没办法。
当天下午。
舒沅安顿好小橙,随即便收拾好行李,准备赶赴新加坡。
不过这次不是和宣展一起——人好歹是个金贵的大少爷,再加上成人礼事关紧要,家族那边派来私人飞机专程接送,她原本就想避嫌,更不可能过去强插一腿。
说到底,名义上她是宾客,实际上只是“赴宴员工”而已。
好在公司在上海的分部正好也有人要去。早几天就让她报上行程同行,顺带还给报销商务舱机票,简直是神——
神……神仙待遇,等等?
舒沅走到贵宾休息室内。
正悠闲刷着平板,把她万分眼熟的保温杯(八成装着苦荞茶)放到桌上的某人,轻抿一口茶面,听到动静,蓦地抬眼。
如出一辙的金发蓝瞳。
不过这位比之宣展,明显的五官更加立体,纯粹的欧式五官眉眼深邃,气质斐然——毕竟是三十五岁和二十一岁的区别,宛如“涉世未深”和“人间老狐狸”之间,天差地别。
“来了?坐吧。”
连普通话都比磕磕绊绊的某人标准一百倍。
舒沅满头黑线。
但基于职(金)业(钱)道(约)德(束),还是飞快调整好状态,忍住扭头就跑、宛如小学生看到班主任的冲动,规规矩矩坐好。
“……宣总。你不是说最近要去香港谈合同,让陈秘代替你回新加坡吗?”
“后来想了想,要是太子爷的生日都不回去,家里三姑六婆会把我骂死,所以腾出空回一趟。”
“我们这算是,一起去,一起回?”
“放心,反正不会一起住。”
“……”
连三姑六婆都会用,呛人也是一流,不愧是昔日智商一百六十五的设计系天才。
只可惜转行以后,这智商全用在压榨员工的精神摧残上——饱受其害的舒某人回忆起初入行时,眼前这位宣总手把手的“催稿教学”,不由沉默五秒。
末了。
“宣扬,不是,那宣总。”
“嗯?”
“现在改头等舱还来得及吗?我感觉商务舱配不上您的级别。”
“……”
*
秉持着“来而不往非礼也”的准则,实际上,这两年舒沅也算摸索出一点和宣扬相处的门道。
毕竟真算起来,其实她和宣扬才是最初相识的千里马与伯乐。
当年,他从设计师行业金盆洗手,迫于家族压力回到WR就职,相中的第一个“苗子”,正是彼时初出茅庐、在导师支持下发行中篇小说集的舒沅。
她还记得第一次见到宣扬那天。
对方前一天还在社交软件上和她洽谈合作,双方就合约上关于版权年限的问题发生争执,不欢而散;
后一天,他便径直从意大利飞来爱丁堡,在GS校区主图外的喷水池边,发消息告知她:“或许我们可以当面谈谈。”
那天下着濛濛细雨。
他撑着一把大黑伞,金发及肩,散散拢在脑后,西装笔挺。宛如她怀春时代看过的少女漫画,五官深邃的大帅哥双目含愁,为了向心爱的女人表达心意,不惜冒雨等在图书馆外。
——如果按照这个发展,估计会是个浪漫的展开。
可惜宣扬看她第一眼,伴着温柔无害的微笑,说的第一句话是:
“真是有缘,果然,你就是买了我那个蠢货侄子肖像画的人。”
“……哈?”
“这么看来,我以后也要把我的孩子送来爱丁堡大学。”
宣扬笑容依旧,向她伸手。
两手交握瞬间,才补上后面那句:“不管他之前什么样,一定可以培养出审美水平质的飞跃——我非常欣赏你的文字,舒小姐。”
舒沅:?
虽然后来的高薪签约,版权分成,年限让步,确实让她心甘情愿踩进了WR上海分部这个巨坑,从此过起了老板笑里藏刀催稿,后来还塞来宣展这么个□□的艰苦生活。
但是,她也不得不承认,正是宣扬当年的一眼相中,极大程度上,改变了她可能还需要经历更多真正“艰苦”的命运。
他或许不是个好相处的人,可确实是个好老板。
正如在她并不漫长的一生中,与初见那一面一样,始终也记得去WR报道的第一天。
在落地窗前,他举起手中的红酒杯与她相碰,问她:“你相不相信命运,舒沅?”
“命运?”
什么有的没的。
宣扬看向窗外,万里无云。
只是喃喃着自问自答:“我不相信神,不相信宿命,但我相信冥冥之中有种‘运’的存在,这或许是你们中国人所说的‘时也命也’。”
“……?”
“两年前我第一次见你,就发现你很像我一个老朋友——宣展应该已经告诉过你,不然他不会对你这么亲热。甚至于,你人生成长的路径,包括走进上流社会的方式,都曾经和她如出一辙。”
舒沅终于听出了他的弦外之音。
默然片刻,索性单刀直入,直接问出:“所以你和宣展都认为我会是‘她’吗?”
“不。”
宣扬摇头:“我不知道宣展怎么想,但我不会,相反,我希望你一定不要是她。”
说话间,他将杯中红酒一饮而尽,与她遥遥举杯。
那是唯一一次,她看出那是个真心实意,满带祝福的微笑。
而他说:“我希望你能有不同的命运,因为你值得。”
昔日言辞,言犹在耳。
舒沅默默在心里长叹一口气,为此忍了又忍,最终也是直到飞机落地前几分钟,才终于把旁边睡得安详——然而歪着头,金发乖乖耷拉着,看起来莫名有了股温顺感的某人叫醒,没有实行登机前的“恶魔计划”扰人清梦。
“到了。”
她说。
宣扬睁开眼。
看向窗外熟悉的景色,蔚蓝碧空下熟悉的鱼尾狮,金沙酒店,巴拉湾海滩。
他声音听不出喜怒。
只是点头,淡淡说:“行吧,开始Steven历险记。”
*
说是历险记,但毕竟这次的成人礼并没有在Steven家族位于美国洛杉矶霍尔姆比山的庄园,抑或某个海岛上举行,放在档次明显略低数级的新加坡金沙酒店,本身已经缺少了历险这一层含义。
但其实,个中用意也不难理解。
——宣展的生母两年前在新加坡过世,父子两人,对于这位华人出身、新加坡成长的贤妻良母,都有着深厚的感情。为此,即便当下深受宠爱的继母再三表示选址不佳,最后也没改变父子俩的心意。
所谓的大家族,男女关系总是一个比一个乱。
想来当年蒋母在拍卖会上一语中的,说他们家“私生子多”、“关系混乱”,舒沅还以为只是玩笑话。
现在看来,已经是比较委婉的说法。
——“Jones.Steven!”
——“Mr.steven,please wait!”
从机场一路坐车到酒店门口,她心中腹诽还在继续。
然而刚一下车,紧随而来的镁光灯和嘈杂的喧闹声、争先恐后的提问,瞬间便打乱她思绪。
四面八方涌来的媒体将宣扬团团围住。
不比国内娱乐版面永远占据风头尖端的气氛,在国外,有权有势的家族内部风闻才是群众最爱吃瓜的对象。
舒沅被眼前的场面吓得有点懵。
好在一旁早有准备的宣扬及时递来口罩,这才让她得空飞快戴上,矮身避开镜头。
很快,在宣扬驾轻就熟地打了几个太极、把难缠的问题一通怼回去后,保镖后脚赶来。
“行李让门童给你拿,走。”
一声低斥,在人墙筑起的护卫护下,他一把拉过她手臂,快步走进酒店大厅。
媒体被拦在门外,镁光灯、快门声依然未断。
舒沅惊魂未定,好半会儿才缓过劲来,轻声问:“他们平时都这么疯狂的?”
宣扬拽着她的手臂未松。
若有所思地看向四周,半晌才答:“那你应该去问宣展。据说他小时候在别墅裸/泳,还被周报的记者拿无人机航拍拍到,他害羞,非要让他爸派人把照片处理掉,结果最后花了几百万美金才买回来。”
舒沅:“……”
“不好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