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媱打开了思路,苦思冥想半天,找出纸笔写下一行字,然后叫来芮芮。
“你去帮我把这些买回来。”
芮芮看了眼她要的东西:“???”
十分钟后,芮芮买来了所有明媱要的东西,然后就那样站在旁边,眼睁睁地看着明媱一顿操作猛如虎。
芮芮不断咽口水,“媱姐,你这又是何必呢,沐阳哥哪里不帅了,和他接吻是很多女孩子的梦想诶。”
明媱马上举手,“我是个例外。”
芮芮:“……”
就在明媱疯狂/操作的时候,场务在外面敲门。
“媱媱,下午和沐阳哥的戏取消不拍了。”
明媱倏地愣住,嘴边还挂了几根菜叶子,“取消了?”
“是啊,下午B组开工,你们放半天假,晚上拍别的场次。”
明媱:“……?”
幸福来得太快,她不敢相信还有这种好事。
假的吧?
明媱捏了捏自己的脸蛋,发现疼得厉害,恨不得当场唱一首好运来。
她问场务:“为什么不拍了?”
场务摇摇头,“不清楚,好像是投资人要求删戏。”
好心人!
明媱想给这位好心人跪下唱一首《好人一生平安》
“芮芮,去打听一下是哪个投资人,杀青宴的时候我要单独去敬他的酒。”
芮芮默默捂着鼻子往旁边走了一点,“哦,好。”
这边明媱正高兴得在房里起舞,手机响了。
田安妮打来的。
“祁总让你去一趟他办公室谈代言的事,我让司机去接你了,车在楼下,你马上下来。”
“……”明媱的快乐瞬间凝固。
好运没了,噩梦来了。
明媱抱紧了手机,鹌鹑似的求道:“姐,你就说我下午要拍戏啊,没空去。”
“那你会一直拍戏吗,躲过今天,明天呢?后天?”
“……”
明媱也知道,合约摆在那,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
就算自己躲过去了,祁叙如果要见她,随时空降她酒店房间也是小事一桩。
田安妮见她不吭声,安慰道:“过去了好好说话,虽然我不知道你们发生了什么,但是冤家宜解不宜结,你尽量还是不要和他把关系弄得太僵。”
明媱耷拉着脑袋,有气无力应着:“知道了。”
反正横竖躲不掉他,那就正面刚好了。_(:з」∠)_
司机开车把明媱送到洲逸酒店的写字楼。
祁叙的办公室明媱来过好几次了,她轻车熟路地找过去,推开门,自觉站得远远的,拉出一种老板与员工的距离感。
“祁总好,祁总找我有什么事。”
然而祁叙头都没抬,冷漠地拿起两份文件从她身边走过去:“我现在要去开个会,你先等一会。”
明媱客客气气,“好。”
祁叙离开办公室的时候是下午两点。
明媱就那样坐在沙发上等了足足三个小时,直到下午五点,祁叙才从外面姗姗来迟。
他进来看见明媱非但没有任何抱歉的样子,甚至还皱了皱眉:“你怎么还没走?”
明媱:“……?”
狗男人不是你让我在这等你的?
难道你不记得自己叫我过来谈代言的事了?
你现在跟我演什么失忆?
明媱正想开口给自己辩解两句,祁叙却紧跟着开了口,语气淡淡的,极尽嘲讽——
“也是,林芸芸等顾远,等多久都心甘情愿,是吗。”
“……”
明媱原本还奇怪一向守时的祁叙今天怎么会犯这种错,听到这才反应过来。
人家哪里是要她来谈事,摆明了就是来玩她的。
让她像个白痴在这傻坐了三个小时,哦,明媱想起来了——
林芸芸在最后卑微想要挽留顾远的时候,是干过这种苦等的事。
所以这人是想以牙还牙,以顾远的身份开始反体验剧本?
不愧是你,还挺会灵活运用的。
明媱虽然生气,但还是忍了下来,抿抿唇,“你到底想干什么,有什么一次说完做完好不好?我下午还有戏要拍,你这是在干扰我的工作!”
“有戏要拍?”祁叙扯了扯唇,漫不经心地翻开剧本,“让我猜猜,是拍你和顾远去酒店开房,还是拍你从机场接顾远回家后上床?”
明媱:“……”
不用猜,肯定是蒋禹赫给他的剧本。
下流男人,剧本那么厚只看到这两场戏。
明媱哼了声:“你管我拍哪场戏,总之你有事吗?没事我走了。”
明媱说完就做出要走的样子,转身却听到滴一声——
办公室的电动窗帘忽然全部自动关上。
明媱愣了下,迷惑转身。
祁叙边翻剧本边淡淡问,“所以三个月里跟我体验了那么多场戏,为什么独独缺了这两场。”
明媱哑口,本想解释几句,可话到嘴边想起了什么,又改变了主意。
“所以你现在要补体验吗?好啊,来吧。”
明媱放下包,走到祁叙桌前,解开自己的外套纽扣:“来吗?我补给你。”
祁叙:“……”
这女人疯了?
可她这样挑衅,自己没有理由不回应。
祁叙淡淡看着明媱,“你确定?”
明媱一脸无所谓,甚至还张开双手,表现出一副【来啊,上我】的姿态。
祁叙垂眸笑了笑,摘下眼镜走到她面前,双臂撑在她身侧:
“明媱,你是不是觉得我不敢把你怎么样。”
明媱倒没这么觉得。
这男人都敢强迫自己陪他睡觉,还有什么不敢的。
明媱没说话,主动缠上他的脖子。
又眨了眨眼,像勾引,又像挑衅。
祁叙:“……”
明媱反常又轻佻的举动反而弄得祁叙有几分莫名。
他绝不相信她会这么心甘情愿地在办公室跟自己体验剧本里的激情戏。
可他对这样的亲密又无法抗拒。
明媱的眼睛,嘴唇,身体,那些所有曾经吸引祁叙的地方,如今都近在咫尺。
像一块诱人的玉,让人舍不得松手。
明媱温柔笑着,勾在祁叙脖子上的手缓缓下压,一点一点拉近两人的距离。
慢慢的,唇齿几乎快要贴在一起。
呼吸交缠。
祁叙不可抑制地滚了滚喉头,黑沉的眸子紧盯着明媱,自我感觉身体已经敏感地起了反应时——
明媱冷不丁忽然张嘴。
猛吹一口气,“呼——”
祁叙:“……”
最怕空气忽然安静。
尤其是——
这股空气还是韭菜味儿的。
好像还带了一点洋葱。
明媱看到被熏到上头,脸色铁青的祁叙差点笑出声,趁他分神马上拿起包包想逃离现场。谁知腿刚迈出去三步,整个人跟小鸡似的被祁叙一把拽了回来。
这次彻彻底底地被压在了办公桌上。
“你的戏码结束了是吗。”
男人不慌不忙地开始摘手表,袖扣,解领带。
“那现在轮到我了。”
明媱:“……?”
作者有话要说: 纪顾远:躲过一劫.jpg 给祁总唱好人一生平安。
祁顾远:终究是我扛下了所有韭菜和洋葱,你这个假顾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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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或许是吃了一嘴酸爽被彻底激怒, 祁叙直接扑倒了明媱,完全钳制着她。
“你觉得自己每次都可以躲过是吗。”
明媱没想到这世上竟然还有能对着韭菜和洋葱下得去嘴的人。
是个干大事的狼人。
她几乎已经可以预见自己的后果,可还是努力给自己争取机会, “我错了祁总,我刚刚只是有点冲动。”
男人声音低沉, “我现在也很冲动。”
明媱:“……”
还想再说什么,唇被毫不留情地封住了。
手腕被控制在两边无法动弹, 她只能被动接受着这个——自找的吻。
明媱有点后悔。
她刚刚要是没那么挑衅, 没那么嚣张, 不仗着自己吃了点韭菜和洋葱就胡作非为的话。
或许她已经坐车回家,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像只被掐着脖子的小鸡, 被这个男人欺身压着随意蹂/躏。
他动作起初还算温柔, 可慢慢就变了。
跟剧本一样,从轻微到激烈。
激烈地撬开牙关, 肆意游走,深入交/缠,完全锁着她的手和腰,甚至在每个明媱想要喘气的间隙都狠狠堵住她。
不让她有片刻喘息的机会。
他在惩罚她,在宣泄自己被当做工具人的不甘。
他的每一分情绪明媱都知道,也都感受得到。
这时她也终于深刻理解到了两个字的精髓。
——躺平。
她现在是真的躺得很平。
毫无反抗能力的那种。
算了,明媱闭上眼睛不再挣扎。
就当,就当今天下午的戏没取消吧。_(:з」∠)_
不知过去了多久, 祁叙终于餍足地抽离。
明媱腰都快被压折了,好半天没起得来。这男人却一脸漠然地回到办公桌前,斯文败类地带起眼镜,淡淡说:
“你可以走了。”
还真是拔吊无情呢。
明媱气得边揉腰边往外走, 走到门口还是很不服气。
凭什么,等了三个小时不说,被莫名其妙占了一顿便宜不说,临走还要受他一顿刻薄嘲讽。
想了想,明媱忽然回头,走到祁叙面前站定,用手背狠狠在嘴上抹了一把。
再搭配一个嫌弃的眼神。
明媱用精湛的演技表达出了此刻心里那种【被你玷污了我好脏】的思想。
果然,祁叙皱了皱眉,放下手里的笔,“明媱——”
可明媱没给他扳回的机会,达到目的转身就一溜烟地跑了。
祁叙的话卡在喉咙里没说出来,半晌,哑然失笑。
一见钟情真是误人不清。
他被她吸引的那一晚,根本想不到会是这么一个狡黠的骗子。
可又能怎么样呢。
即便是这样一个拿她无可奈何的骗子,已经在自己心里住下来了,赶都赶不走。
祁叙撑额叹了口气,嗅觉这时好像才恢复正常了似的,马上嫌弃地去了洗手间漱口。
他真是疯了,这么重口味都吻得下去。
就在水流冲刷嘴里的韭菜味时,手机响了。
是巴黎的号码。
祁叙猜测是不是警察有了祁宴的消息,马上关了水龙头接起来。
可电话那边传来的却是祁宴的声音。
“哥,你找我?”
祁叙怔了几秒,虽然不愿意承认,但悬在心里好几天的石头这一秒悄悄放了下来。
他顿了顿,语气跟往常一样平静淡漠,“一声不吭去哪了。”
“没去哪,和朋友在法国几个周边小镇玩去了。”祁宴笑嘻嘻的,“哥,听说度假村二期要开建了?到时候给我留个房间,我要去山上养老。”
祁叙唇角轻轻扬了扬,却没有笑出声,“你回来了再说。”
“那你等我,嘿。”
人来人往的小火车站,祁宴给祁叙打完电话,旁边的阿吉苦恼地问:
“宴少爷,我们到底还要在外面玩多久啊?太太前天就到巴黎了,真的不回去见她吗。”
祁宴大功告成似的吹了个口哨,“行了,这就回。”
他看着手机里何正发给他的短信——【今早董事局开会已经确定度假村项目由祁总负责,郑总弃权退出。】
祁宴把短信删了,剥了颗酒心巧克力丢到嘴里,看着碧蓝的天空露出浅浅的笑容。
阿吉提着行李跟在他身边嘟哝道,“你这样帮大少爷,他又不知道。”
祁宴虽然人在国外,家里的事却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他很了解郑容,在争夺项目的节骨眼,只要自己玩场消失,郑容一定没心情斗下去。
事实也果然如此。
“不用他知道,”祁宴无所谓地说,“我妈这些年做的过分事还少吗,成天想着帮我争,可我从来都不想要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