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要有替身的样子——苏钱钱
苏钱钱  发于:2020年10月0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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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了让兄弟走出被绿的痛苦,代志扬忙上忙下,挂了电话兴奋地回到包厢,没有告诉祁叙自己已经给他安排了一场现场相亲,只说:
  “拜拜就拜拜,下一个更乖,兄弟给你安排了一个惊喜,你给我振作起来!”
  祁叙:“……”
  无几把语,想安静喝个酒都不行。
  另一边,一楼。
  简宁倒是没在意代志扬说的那些相亲的废话,只是单纯地跟管星迪和明媱建议:“好巧,我男朋友在三楼,我们上去玩吧。”
  毕竟现在是公众人物,明媱犹豫了下,“不好吧,他们人多吗?”
  简宁说:“不多,也就两三个,是他的朋友。去嘛,你们都还没见过我男朋友,去认识一下。”
  简宁这恋爱也谈了一个多月了,作为闺蜜,明媱和管星迪连那个男人的面儿都没碰过。今天正好遇上了,不上去打个招呼好像有点说不过去。
  明媱只好同意。
  三个姑娘很快来到三楼202,简宁敲了下门推开,看到代志扬,轻轻挥了挥手,“志扬我来啦。”
  代志扬忙冲她招手,“快进来。”
  包厢灯光昏暗,明媱看到沙发上坐了三个男人,跟在简宁后面走进去,正要打招呼,却依次看到了几个熟悉的身影。
  尤其是,坐在中间那个。
  明媱顿时僵住,不敢再往前。
  简宁都在沙发上坐下了,才看到明媱还站在原地,一把把她拉到身边,“媱媱,你傻站着干什么,过来坐呀!”
  一声“媱媱”,暗处一直垂眸的男人抬起了头。
  明媱终于不可避免地和他对视。
  心跳顿时就不受控制地乱来了。
  可祁叙也只是看了她一眼,就移开了视线。
  代志扬这时也发现了明媱,难以置信地张了张嘴,“宁宁,你闺蜜,是明媱……?”
  简宁也有些意外,“你们认识?”
  代志扬彻底闭嘴,哑口了。
  他回头看蒋禹赫。
  却见那人轻轻笑着,一副不慌不忙看戏的姿态。
  气氛莫名窒息压抑,令人浑身不适。
  明媱尴尬地站在简宁旁边,不知道说什么好。
  但她看得出,祁叙不想看到她。
  留在这也只会扫大家的兴。
  于是明媱勉强挤出一个笑容,“不好意思,我还有事,你们玩。”
  说完她就要走,可刚转身,冷淡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站住。”
  明媱脚下一顿。
  包厢也安静下来。
  “坐下。”
  作者有话要说:  工具人即将开始口是心非的一系列骚操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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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祁叙这两句话跟千年寒冰似的, 冷得简宁这种叽叽喳喳爱说话的姑娘都吓到闭了嘴。
  啥事儿啊好严重的样子。
  管星迪捅简宁胳膊,简宁又捅代志扬,代志扬只好指了指明媱, 再指了指祁叙。
  然后用一种极其复杂的神色摇了摇头。
  大概表达出了一种——“别问,闭嘴, 会炸”的意思。
  包厢里安静到过分,每个人连呼吸都是小心翼翼的。明媱立在那, 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见她不动, 蒋禹赫悠然开了口:“明媱, 别一直站着, 过来坐。”
  明媱硬着头皮转过来,“还是算了, 我……”
  后面的话还没说出口, 她就撞见了祁叙的眼神。
  暗不见底,有点吓人。
  好像自己要是下一句说个不字, 马上就会被躺着送出去。
  掂量了几秒,明媱收起要走的话,在简宁旁边坐下。
  代志扬看到大家都坐了下来,主动点了一首歌,还是情歌。
  他和简宁两人拿着话筒,你一句我一句,使出浑身解数活跃气氛,奈何沙发两边的男男女女们各怀心思, 根本没人正经听他俩唱歌。
  卖弄了一晚上的才艺,每次热情地把话筒举起来:“朋友们来点掌声!”
  下面四个人分别是这样的——
  祁叙:冷漠.jpg
  明媱:发呆.jpg
  蒋禹赫:看戏.jpg
  管星迪:暗中观察.jpg
  好气哦。
  好不容易熬了两个小时,这场奇奇怪怪的局终于因为管星迪的男朋友来接她而结束。
  管星迪说要走,简宁也要走。
  于是代志扬和蒋禹赫也都站了起来。
  大家都有意无意地给祁叙和明媱腾出相处空间。
  谁知明媱也跟着起身, “我我我也要回去了,明天还要拍戏。”
  蒋禹赫却说:“祁叙喝酒了,明小姐会开车吧,不如你送他回去?”
  明媱脱口而出:“我不会。”
  蒋禹赫笑了笑,意味深长地走到她身边,“不会也麻烦你帮他喊个代驾。”
  明媱:“……”
  马上把目光求助地投向两个闺蜜。
  简宁刚要开口,代志扬一把揽走她,“别打扰人家小两口和好。”
  简宁瞪大了眼睛:“……?”
  其实到现在她和管星迪都不知道明媱和祁叙是什么关系,但看得出来不对劲。
  没想到竟然是情侣!
  管星迪听到代志扬这么说,更是马上往火堆里丢柴,“怪不得你最近总心不在焉,行吧,你们聊,我们撤。”
  明媱拼命摇头:“不要……啊!”
  然而为时已晚。
  闺蜜们跑了。
  代志扬和蒋禹赫也走了。
  包厢就剩两个人。
  空气瞬间变得稀薄起来,明媱觉得呼吸好困难,深吸了一口气,假装随意地回头看祁叙。
  刚好他也淡淡看了过来。
  要死了,明媱根本不敢看他的眼睛。
  要不怎么说做了坏事心虚呢,一个日记本瞬间将明媱变成了罪人。
  不,是变成了一个玩弄别人感情的渣女。
  明媱赶紧挪开视线,“那,我帮你叫个代驾吧。”
  说完就在包里翻手机。
  谁知祁叙起身朝她走过来,“不用了。”
  明媱本就站在门口,他这么一靠近,明媱忙下意识往后退。
  却没有办法退。
  她整个后背抵在墙上,没地方躲了。
  明媱的呼吸瞬间凝固住,心跳也突突突地在胸口作乱。
  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不用代驾你怎么回去,不能酒驾的。”
  祁叙个子高,垂着眸睨她几秒,轻轻笑了。
  “你现在是在演戏么。”
  明媱愣住,“什么?”
  “有胆子玩我三个月,现在连看我一眼都不敢?”
  明媱:“……”
  明媱恨不能把自己嵌到墙里。
  她承认自己是有点心虚,但祁叙话到说到这个份上了,她怎么也得给自己找回点面子。
  于是迅速瞥了他一眼又收回,“我怎么不敢看你了,我就是想帮你叫个代驾。”
  话音刚落,祁叙便捏住她双颊抬高她的脸。
  强行让她看着他。
  力道不算轻,明媱甚至觉得有一点疼。
  她开始被这个动作愣了下,等触及男人眼里的冰冷陌生后,却莫名倔强地迎着他的眼神,不曾移开半分。
  这个对视里含了彼此太多的情绪。
  他们都知道。
  好半晌,祁叙才松了手,同时丢给明媱一把车钥匙。
  “你开。”
  他知道她有驾照。
  刚刚又在撒谎。
  明媱被迫拿着车钥匙,怔了怔,有些莫名:“凭什么,你让我开我就要开?”
  “你骗了我,我说什么你就做什么,绝不反抗。”祁叙声音淡淡的,说完睨她,“这话不是你曾经信誓旦旦说的吗。”
  明媱:“……”
  暗中掌嘴一百次。
  OK,做人有信用,她明媱敢说就敢认。
  不就是开个车吗!
  有什么好怕的。
  明媱一声不吭地拉开门,“车停在几楼。”
  两人乘坐电梯来到负三层,明媱坐上车,发动。
  祁叙安静地坐在副驾驶上。
  他今晚的确喝了不少,这会头有些沉,便合了眼假寐。
  明媱把车开出停车场了才反应过来,去哪啊?
  这个狗男人还没说地址好不好!
  明媱转身正想问问,却发现祁叙好像睡着了。
  看了几眼男人睡着的样子,她闭了闭嘴,把话咽了回去。
  明媱知晓的祁叙过夜的地方有酒店,办公室,还有家。
  前两个地方人来人往的不方便,万一被路人看到拍了照更是麻烦。
  思来想去,只有送他回家了。
  祁叙的家明媱只去过一次,幸好是城中著名豪宅,去了一次就记住了。
  于是这一路,祁叙阖眼一言未发,明媱也安静地扮演着代驾的角色。
  二十分钟后,明媱终于安全开到了别墅门口。
  停好车,她推了推祁叙,“到了。”
  男人没反应。
  明媱又使劲推,“你家到了!”
  祁叙却不耐地皱了皱眉,“给我倒杯水。”
  明媱:“……”
  你把我当你家阿姨了是吧?
  明媱本想解开安全带直接走人,可又不好就这样把祁叙丢在车上不管,想了想,她下车去按了两声门铃,很快,一个眼熟的阿姨开了门。
  明媱认识,是那次进来喊她吃早饭的阿姨。
  明媱指着车里说:“那个,祁总喝多了,你赶紧扶他回去吧。”
  张阿姨听完看了眼,指着旁边一个入口回道,“小姐,能不能麻烦你把车开到地库,那边有入户电梯直达家里二楼,我先去给少爷煮点醒酒汤。”
  明媱:“……?”
  阿姨您还挺会安排事儿的。
  呼了口气——
  行吧,就当自己欠这个狗男人的的。
  在明媱下车的时候,祁叙睁开眼睛看了下时间——已经夜里快十二点。
  而家这边到明媱剧组下榻的酒店有二十多公里。
  这个时间点她一个人要怎么回去。
  皱了皱眉,看到明媱回来,祁叙又不动声色地闭上了眼睛。
  明媱对这一切浑然不知,还以为祁叙没醒。重新发动汽车到地库不说,甚至好人做到底,还下车帮他按好了电梯。
  等她再准备回车里喊祁叙的时候,却发现这人竟然已经站在了自己身后。
  明媱吓了一跳。
  “你是鬼吗走路没声音!”
  祁叙眼底有些红,一句话没说,直接把她推进了电梯。
  “……?”明媱看着缓缓关闭的电梯门,人都懵了,“你干什么?我都把你送回家了,你总不会连房间都不认识吧。”
  “我说了要喝水,给我倒了再走。”
  明媱:“……”
  可恶。
  明媱一口气堵在胸口,转过去给自己顺气——
  算了,不生气,不生气。
  就当在给社区送温暖做好事吧。
  电梯门一开明媱就冲了出去。
  她闷头去了一楼,找到厨房跟阿姨要了杯水,再端回二楼。
  结果走到房里一看。
  黑漆漆的,怎么都不开灯啊。
  明媱随手开了手边的灯,四下看了看,祁叙并不在房里。
  床上空无一人,视线所及都没有他的影子。
  猜测这人是不是喝多了去了别的房间,明媱把水放下正想走人,身后忽然传来关门的声音。
  紧接着,门被反锁了。
  明媱一个激灵,刚转过去,眼前就陷入了一片漆黑。
  灯又被关了。
  她有点慌了。
  身体不自觉地往后退,“祁叙?”
  明媱在黑暗中会比较没有方向感,她跟无头苍蝇似的乱退,忽然脚下被什么绊了一下,人朝后仰下去。

  “啊——”
  明媱失重到叫出声,却意外没有摔倒。
  她被人抱住了。
  他身上有酒味。
  是祁叙。
  黑暗,寂静,酒精,成年男女的身体,都让卧室的温度悄悄升高发酵着。
  明媱愣了几秒回神,努力挣脱着说:“你到底要干嘛,真以为我怕你吗,快把灯打开,我要走了。”
  话音刚落,她就被一股力量推倒,后背重重陷入柔软床垫里。
  紧接着,祁叙的身体完全压下来,控制着她,轻轻淡淡说,“不怕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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