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来不及两更了,跟你们加在这章,晋江币还少些。
第97章
那荷花, 石榴好办,星星和月亮可就难办了。
周顺走在前头抬头望了一眼, 想着这江姑娘醉起酒来,殿下连个招架之力都没,从公主殿内出来,殿下的一颗心,便因江姑娘的那些醉话,被撵了无数回。
那青梅酒的后劲十足,文乐闹腾在先,江沼的后劲儿则是来的晚了些,自那星星和月亮之后,那喜欢的东西,更是千奇百怪,陈温将她抱回东宫西院时,天色已经到了半夜,素云先进屋让人多添了几盏灯, 怕江沼这一醉起酒来, 又离不开人, 离不开灯。
素云点了一盏灯搁到了里屋, 陈温已将江沼放在了床上。
江沼的眼睛却是撑得大大的, 半点睡意都没, 陈温替她掖好了被角,摸了摸她的头柔声说道,“好好休息。”
江沼闹腾过了,又恢复了安静,陈温说完便乖巧地点了点头,闭上了眼睛。
陈温坐在那等了一阵, 见她没有了动静,才起身离去,谁知还没走几步,江沼就从床上爬起来,跟在了他身后。
陈温回头,江沼便对他一笑,醉态十足,“咱们去哪儿。”
陈温转身又将她抱回到了床上,轻声哄着她,“夜深了,好好睡觉。”江沼很听话,又将眼睛搁上了,然陈温一走,江沼几乎是瞬间睁开了眼睛,这回江沼紧紧地攥住了他的手没再放,也不打算回那床上躺着了,“殿下不是要带我回家吗,那殿下什么时候陪我睡觉。”
江沼的双颊醉红,烟波里如同含了一层迷雾,痴痴地看着他。
陈温的喉咙突地滚动了一下,说道,“好,我陪你。”陈温将她扶到床边,蹲下身握住了她的脚腕,替她穿好了床前的绣鞋,再抬起头轻轻抵了一下她的额头,柔声说道,“走吧,回家。”
但愿明儿你还记得这桩。
东宫此时灯火通明,主子没睡,无人敢睡,那廊下隔上一段,便有人提着灯守着,陈温牵着江沼的手脚步放的很慢,江沼半个身子都依在了陈温身上,一双眼睛四处打量,瞧了一阵之后,便靠近陈温的耳边问,“殿下,这些人我怎么不认识。”
虽是想悄悄的说给陈温听,然那声音说出来,并不小。
“嗯,都换了。”陈温回答,江沼,“哦”了一声,“你要是不喜欢,随时可以换。”陈温又说道。
廊下立着的那些人,腰身明显又弯下了几分。
江沼笑了笑,倒是没客气,“好。”
下了长廊,陈温继续牵着她往前走,江沼瞧着眼前的那殿门,眉头突地皱了皱,这路她怎的也不认识了,“殿下这是哪儿。”
陈温攥住她的手,将她拉了过来,偏头对她说道,“家。”
江沼以往来东宫,住的是西院,后花园和那前殿她都去过,唯独就陈温的寝宫没有去过,陈温不许任何人进,江沼再如何粘人,也没大胆到要进他的寝宫。
今儿头一回来,她自然不熟悉。
严青守在门外,突见迎面走来了两人,神色顿时愣住,周顺走在前,递了个眼色给他,严青却一时没闹明白,依旧立在了那里,直到江沼走到他跟前,笑了笑,指着他说道,“我认识他。”严青这才闻到了江沼身上的一股酒气,神色正是惊愕,陈温却没让他自个儿心神会领的机会,直接撵了人,“退下。”
严青赶紧撤离,周顺在陈温进屋的瞬间,便从外将那道门给合上了,之后便跟在了严青身后,走了一段实在周顺没忍住,乜了严青一眼,“你说你都跟了殿下这么多年了,怎的还瞧不清事向。”
酒是个好东西。
那江姑娘要是醒着,能有这么好说话?殿下一番好哄,这会子乖的就跟个小绵羊似的,这等千载难逢的机会,殿下定不会错过。
陈温牵着江沼进屋后,那铜壶滴漏,已经到了丑时两刻,陈温直接带她到了里屋的床边,解开了她肩上的那件春绿色的斗篷,又将她扶到了床沿上坐着,褪了他的鞋袜,让她躺在了里侧,再拉过被褥盖在了她身上,“乖,要好好睡。”
江沼点头。
然而陈温一起身,江沼又伸手拉住了他,陈温回头轻轻地拍了拍她的手,“放心,我陪着你,我先更衣。”
江沼便睁着眼睛看着他。
“沼儿闭上眼睛,不能看。”陈温见她目不转睛地盯着他,无奈地笑了笑。
江沼便也闭上了。
半晌那床榻轻轻一陷,江沼感觉到身边躺了个人,才问他,“现在可以睁开了吗。”
“嗯。”陈温应了一声
江沼的眼帘缓缓地打开,便见到了枕头的另一边,陈温也躺在了上头,床前的一盏灯,光影正好照在他脸上,一半阴影一半光,一张脸上冷傲和温柔并存,透着一股子高贵俊朗的魅力出来,江沼突地往那边凑了一点,盯着他说道,“殿下真好看。”
陈温轻轻勾了唇角,“那你多看看。”
江沼当真仰头仔细地看了,从他的眉眼开始,再到那高挺的鼻梁,最后停在了他的唇上,视线迟迟不动。
“怎么了?”
江沼小心翼翼地问他,“我可以抱你吗。”
陈温唇角一扬,“可以。”
江沼便挨过去,一只胳膊搭在了他胸前,脑袋搁在他的手弯里躺了一阵,突地又抬起头,陈温看着她又问,“怎么了?”
江沼却是怯怯地看着他,那眼里的迷雾似乎比之前更甚,“我可以亲你吗?”
陈温盯着她,眸子深了深,顿了几息,终是低哑地说道,“可以。”
江沼便凑了过来,幽香的气息吐在了他脸上,那眼睫眨了几眨,滚烫的唇瓣便对着陈温的嘴唇贴了下去。
酒入肚,江沼此时周身都发热,唇瓣一碰上去,顿觉有一股舒服的凉意,因贪念那丝凉意,江沼的唇便在那上头轻轻地移了移,如小鸡啄米一般,肆意妄为。
正是乐此不彼,突地被那底下的唇瓣捉住,狠狠地碰在了一起,江沼感觉到了有什么东西进了她的嘴,堵得她喘不过气来,只觉得一阵天晕地旋,却并不难受,反而那压住自个儿半边身子的胸膛,甚是凉快,江沼的一双小手便趁机往那里头钻。
那吻突地加深,江沼猝不及防,嘴里溢出了破碎的呜呜声,紧紧拽住了陈温的衣襟,却是将他整个人都拽在了她身上。
江沼此时只着了一件单衣,薄薄的一层锦缎,轻轻一碰,便能感受到底下那妙曼的身段子。
陈温的眼里如同燃了一簇火,呼吸渐渐地急促了起来,然底下那人儿却并没有察觉出来异常,抿了抿那被亲得绯红的唇瓣,幽怨地看着他娇声地说了句,“你轻些。”
那眸子里本就蒙了一层醉酒后的熏色,此时声音中又带着几丝娇柔,即便是冷静如陈温也一时失了理智,盯着她瞧了一瞬,那唇瓣再一次沉沉地落在她唇上。
江沼一阵猛喘。
直到略微带了些粗茧的指腹,落在了锦缎上的那朵盛开的的荷花上,江沼身子突地僵硬如石,陈温才猛地惊醒,松开了她。
“乖,睡觉。”陈温在她额间轻轻地印下了一吻,手臂从她头上绕过,将她搂进了怀里。
江沼的手在挨着那冰凉的皮面时,感觉凉快,如今突地被被褥遮住,不给她碰了,又觉的热得慌,忍不住抬起头伸手又往他衣襟处挠去,问,“我可以碰碰吗。”
陈温一把将她的手攥住,捏在了手心,忍着那处僵硬沙哑地说道,“不可以。”
江沼便也再动,也没再说话,陈温半晌没有听到动静,便偏下头去瞧她,见她已经闭上了眼睛,呼吸平稳,终是睡着了。
陈温松了一口长气,将被褥拉过来,盖在了她身上,再瞧了一眼她恬静的睡眼,那只握着她的手却是一夜都未曾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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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日晒三竿了,江沼才睁开眼睛,昨儿那番折腾,睡着时已到了下半夜,这一觉睡醒,时辰定也不会早。
东殿伺候陈温的张嬷嬷从外进来,便见江沼坐在床沿上正四处张望。
“江姑娘醒了。”张嬷嬷赶紧走了过去扶起了江沼,起身的那瞬,江沼便觉有些头重脚轻,然此时却也顾不上这,西院她熟悉,文乐公主的宫殿她也熟悉,可眼下这屋子,江沼却是眼生得很。
“这是哪儿。”江沼侧目问那嬷嬷,还未等嬷嬷回答,便见到屋子里竟放了一个大瓷瓶,里头种着荷花,江沼正是诧异,便听那嬷嬷说,“这里是东殿,昨儿姑娘醉了酒,殿下亲自将姑娘从公主那儿接了回来。”嬷嬷说话时,瞧见江沼盯着那些荷花看,便又笑了笑说道,“今儿早上殿下才让人送进来的,说江姑娘喜欢,眼下这时节荷花虽未开,这般再养个把月,待到了初夏,花骨朵儿定会绽放出来。”嬷嬷说完,又指着那几上放着的几个泥人说道,“那泥人也是殿下送过来的,模样可是像极了江姑娘......”
那嬷嬷后面还说了什么,江沼已经没有去听,脑子里突地一阵嗡嗡直响,昨夜醉酒后的那些画面铺天盖地浮现在脑海里,虽记不得全部前后串不起来,单是那零星的几个片段,就已经让江沼无脸再见人了。
昨夜陈温将她抱了回来,她记得,也记得她对陈温说了很多她喜欢的东西,却也记不清那是些啥了。
好像是有荷花,泥人......
中间的那段她又想不起来,倒是记得是陈温抱了她回来,也记得是陈温替她褪了鞋袜......
江沼的脸色突然红成了猪肝,血液猛地窜上来,头更是沉的厉害。
“江姑娘怎么了?”那嬷嬷见她脸色不对,便扶着她坐下,伸手碰了碰她的额头,触手滚烫,便吓得不轻,“姑娘这是发热了。”
昨儿夜里江沼连着衣裳进了浴池,后来出来便一直攥住素云的手,那发丝上的水没有及时擦干,如今酒是醒了,却染了风寒。
“姑娘先躺一会,奴婢去禀报殿下。”
待张嬷嬷一走,江沼哪里还能再躺,起身就往门口走去,刚出了里屋,外头一阵匆匆地脚步声,江沼抬头,就见陈温迎面朝着她走了过来。
江沼看着他,神色愣了几息,脸色又是一阵火辣辣地烧,一时不知该如何面对,眼见陈温到了眼前,江沼突地就转过了身子,背对着他,脚步在原地打了几个转,却也不知道该往哪儿躲,唯一出去的一条路被他堵上了,她无处可躲。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开始正常,下午努力再给你们更一章,不更的话会在六点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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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直到停到了她跟前,江沼才不得不回过头来, 蹲身行礼。
“殿下。”
陈温轻轻应了一声,“嗯。”脚步又往前走了一步,宠溺地盯着她低垂的头,说道,“往后在这内院,不必再行礼。”
江沼又蹲了一个礼,“好。”脚步却是不动声色地往后一退。
陈温再次上前,如此一追一退,江沼的背彻底抵在了那墙上,才抬起头来看向陈温,然视线刚望过去,额头上便覆上了一只手。
“你发热了,回去躺着。”陈温的手撤开,偏头去看她。
江沼的脚步却没动。
昨儿个午后自个儿对他说的那话, 如今可是记得清楚, 那大抵的意思就是, 不想接受他待她的好。
谁知一夜还没有过去, 又自个儿打了脸缠上了人家。
江沼头一回体会到了醉酒害人这话。
“殿下, 我先回......”江沼的话还未说完, 陈温已弯身捞起了她的手,拉着她直往里走去,江沼情急之下唤了声殿下,陈温倒是应了她,“嗯。”手上的力度却是一紧,猛地将她拉到了跟前, 黑漆的眼睛深邃,带着隐隐的几丝笑意,江沼只瞟了一眼便忙地别过头,不敢再瞧。
陈温见她瞥过了头,又才拉着她走向了里屋。
到了床前,陈温才松手,回头对她低声说道,“先躺着,待会儿太医过来瞧脉。”
江沼没动,坐也不是立也不是。
陈温脚步突地打了个方向,又堵在了她跟前,硬是一步一步地将她生生地逼跌坐在了床沿,身子倾下,在一点一点地逼得江沼往后仰去。
“殿下。”江沼的腰快撑不住了,便扭过了头。
陈温瞧了一眼她红红的两边脸颊,丝毫没有让步,“你再不躺,我便抱着你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