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前妻也没找我复婚——淡樱
淡樱  发于:2020年07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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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蒋还强迫我参加一帮一的活动。”

  “他们夫妻想秀恩爱就秀嘛,还弄什么高三高一的一帮一联动……灭人性!没天理啊!”
  “他们特别绝啊!怕我们和高三的学长学姐谈恋爱,还要搞匿名制,还给了我一个代号十四。以后除了学校里老师布置的作业,我还得做高三学长出的试卷!”
  “我要给教育局打电话投诉!”
  ……
  桃子哭归哭,还是被迫成为一帮一里的“十四”。
  她和桃子关系好,桃子不想做卷子,苦兮兮地找她哭诉:“鹿鹿,我不想当十四妹,我想看小说,我一道题都看不懂。”
  她扫了眼卷子,难度不适合桃子做,甚至有部分超出目前所学范围。
  梓鹿对挑战高难度颇有兴趣,问桃子:“老师检查试卷吗?”
  “老师说不检查,遇到不会的可以课后找老师问。老蒋他们就是想当甩手掌柜!工资怎么不给我拿!”
  梓鹿微微沉吟,说:“卷子给我做。”
  梓鹿起初也不知道高三的十四学长是谁,但桃子人脉广,没两天的时间把所有代号对应的人打听得清清楚楚。
  “……十四学长叫林易深,林家的小少爷,长得人模人样,帅气十分,能打八分或者九分的程度,听说在班里很受欢迎,连着当了三年的校草,追他的女孩子据说能从他的班级门口排到校门口。”
  过没多久,林易深的卷子送了回来。
  上面有一句评语——不错。
  接下来,梓鹿跟林易深较上了劲儿,甚至有时候还会出题考他。
  梓鹿回忆起这些事儿,嘴角渐渐扬起,回了桃子的微信——
  好,给我地址。
  梓鹿逛了一圈学校,路过课间操的操场时,又想起了为了能看林易深一眼,一到时间点就风雨无阻地等在操场入口。
  即便现在自己是十八岁,那也是两年前的事儿了,可梓鹿回忆起来,却觉仿如昨日。
  周六的学校学生,偌大的操场上只有她一个人。
  蓦然,梓鹿见到一道熟悉的身影。
  她不由微微一怔。
  是她的前夫。
  打从那天一块吃了宵夜,她坦白失忆后,前夫将近一周没出现在她的周围,连微信也没给她发过,自然也再没指导她打游戏了。
  万万没想到,今天居然会在母校碰见他。
  她上前打招呼,问:“你怎么在这儿?”
  秦礼初看她一眼,说:“这里也是我的母校,受邀回来谈事。”
  梓鹿有些诧异,说:“你居然也是念这所高中的?我怎么不知道你?哦也对,你比我大三届?也不对,我跳级念了一年书,我读高一的时候,你应该高三。还是说你也跳级了?”
  ……依照她前夫这种相貌和家世,在学校里怎么着也应该是个风云人物才对。桃子最熟悉这些八卦了,不可能没在她耳边提过。
  秦礼初说:“没有跳级,你念高一的时候我念高三,来学校的时间不多而已。”
  “难怪……”
  秦礼初这周过得不太好,企图用超高的工作强度赶走内心的不愉悦和躁意,然而工作效率前所未有地低下。
  半个小时前,看见了梓鹿的朋友圈,他当机立断放下了工作。
  他深深地看了眼梓鹿,问:“你怎么在这里?”
  梓鹿说:“没有,就是瞎转转,我不是失忆了吗?我记忆里我还是个高三的学生呢,回来一看,高三的学生都高考完了。”
  秦礼初:“哦。”
  梓鹿总觉得他语气听起来有种冷漠式的阴阳怪气,也不想和他多说,便说道:“我晚上约了闺蜜吃饭,我先走了。”
  “几点?”
  “七点。”
  秦礼初看了眼时间:“还有两个小时,还早,我送你过去。”
  梓鹿想拒绝。
  然而不巧的是,本来还好端端的天气,一下子乌云翻滚,轰隆雷鸣声响起,一场夏季的大暴雨即将来临。
  秦礼初:“下雨了北京不好打车。”
  梓鹿只好说:“……好吧,谢谢。”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更明天下午更~~
  这章也发300红包~
 
 
第20章 
  夏天的雨说来就来, 梓鹿坐上副驾驶座的时候,刚系好安全带,外面只听一声轰隆巨响, 豆大的雨滴落下, 转眼间就是倾盆大雨。
  雨刷挥去如瀑般的雨水,露出朦朦胧胧的街景。
  梓鹿拿出手机,把地址发给了秦礼初。
  “我和桃子约在这儿吃晚饭。”
  秦礼初淡淡地应了声:“嗯。”
  他开了导航。
  车内分外安静,只有机械化的女声提醒着前方路线。
  梓鹿悄悄地打量着秦礼初。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 她总觉得秦礼初今天整个人有几分冷漠,还有几分说不明道不清的奇怪审视。
  譬如现在。
  前方交通灯亮红, 他带着审视的目光就落在她身上。
  她想装作不知道都不行。
  她一转头,对上他的视线。
  他丝毫没有惊慌,平静地看着她,眼神里透露出一股“你负了我”的意味。
  梓鹿正想开口,他又无声地转回头。
  交通灯转绿, 他若无其事地又继续开车。
  梓鹿没忍住,问道:“我脸上是有什么吗?”
  秦礼初:“油。”
  梓鹿一听, 连忙拿了补妆镜出来, 左瞧又瞧的, 发现鼻头有点冒油。她是油性皮肤, 鼻翼和三角区容易出油, 因此也常年戴着吸油纸。
  她拎出一张吸油纸,吸了吸鼻翼两边的油。
  也是此时,梓鹿的手机响了。
  来电显示是外公。
  梓鹿和秦礼初说:“我接个电话。”
  梓鹿接通了电话。
  “囡囡啊,怎么这么久没给外公电话啊?”
  “哎,我本来打算今天晚饭前给你打的。”
  “吃了吗?”
  “准备吃啦。”
  “在哪里?”
  “在吃饭的路上啦。”
  “你身边有人?”
  “没有,就我一个人。”
  梓鹿又和白老爷子说了一会的话才挂了, 放下手机时,秦礼初沉沉的目光望来,唇上疑似带着冷笑,说:“以前不知道你说谎不眨眼。”
  梓鹿微怔,说:“是我外公,毕竟我们离婚了,不好说我现在和你待在一块儿。”
  “哦。”
  他的声音愈发冷淡。
  就在这个时候,车内有手机系统自带的铃声响起。
  梓鹿以为是自己的,看了眼,没有电话,转头一看,发现是放在车后座的手机。
  手机嗡嗡嗡地震动。
  梓鹿看了秦礼初一眼,说:“你手机响了,要接吗?”
  秦礼初:“看看是谁。”
  “好。”
  梓鹿探过半个身体,够着了车后座的手机,不经意一瞥,见到了来电显示的“林易深”三个字。她的手一抖,不小心接听了。
  林易深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
  “初哥,一起吃晚饭吗?”
  梓鹿一时间有些慌乱,细长的睫毛扑闪扑闪的,整个人仿佛紧张得不知所措。
  她睁大着眼,看着他。
  秦礼初忽然就想起大三那年,梓鹿来找他吃饭。
  食堂里人来人往。
  她坐在他的对面,捧着食堂的铁盘子,里面盛了四五样菜,他扫了眼,全是些糖醋类的菜。她用一次性的公筷给他夹了一块糖醋排骨,说:“你尝尝,食堂里的糖醋排骨做得挺好吃的。”
  “我不喜欢吃甜的。”
  她说:“也不是很甜,酸甜酸甜的,你尝尝,真的可好吃了!”
  说着,她夹了一块糖醋排骨送进嘴里,腮帮子一鼓一鼓的,眉眼里跟绽开了花儿似的。
  他也夹起糖醋排骨。
  她急急忙忙地咽下,睁大着眼看他,细长跟扇子似的睫毛一闪一闪的,整个人似是有些紧张,眼里满满当当的都是他。
  ……就像此刻。
  她紧张得像是青涩的学生,漆黑的眼里仿佛只有他的手机屏幕。
  “初哥?”
  “喂?初哥?初哥?”
  梓鹿压根儿没察觉到前夫的死亡凝视,她以为秦礼初听不见,体贴地帮他开了扬声器。
  同样压根儿不知道自己在死亡线上疯狂试探的林易深再度喊道:“秦总?”
  “什么事?”
  “哎,声音怎么这么冷淡?没什么大事,就是来问你,要不要一起吃晚饭?都周六了,别这么拼,好好休息休息。”
  梓鹿能听见林易深声音的次数屈指可数,以前都是遥遥地听他和身边的朋友谈笑风生,能听到的大多是只言片语,这还是头一回这么近距离地听到他的声音。
  她的呼吸渐渐变得急促。
  “咦?你身边有人?是学妹吗?”
  “学妹?”
  梓鹿小声地回应:“学长好。”
  “我是不是打扰你们了?”
  梓鹿连忙说:“没有没有,我们就是恰好碰上的,正好下雨,他送我一程……”她又说:“我和我闺蜜约了晚饭,在望京那边。”
  “望京那边新开了一家杭帮菜,味道还不错。”
  “啊?我和桃子约的就是杭帮菜,是醉杭吗?”
  “对!”
  “那儿的西湖醋鱼,宋嫂鱼羹,还有杭菊鸡丝,干炸响铃,都是招牌菜,杭帮菜清淡鲜香,可以说是一绝。”
  梓鹿:“我等会吃吃看,听起来就很好吃,学长还有什么推荐吗?”
  “这个你问我就问对了,初哥不爱吃杭帮菜,也不爱吃粤菜,无辣不欢,问他肯定什么都不知道,我想想还有什么菜,龙井虾仁,八宝豆腐,糖醋排骨也可以尝尝,现在是夏天,春天的时候可以尝尝油焖春笋,笋又鲜又滑,要在嘴里脆得不行,像是把春天都吃进了嘴里。”
  梓鹿听得饥肠辘辘,说:“我和桃子就两个人,也点不了这么多菜,不如一块吃饭吧。”
  “行呀,你们几点?”
  “七点。”
  林易深挂断了电话。
  梓鹿这会儿才想起驾驶座上的前夫,问:“你去吗?”
  秦礼初有些心堵,面无表情地说:“……去。”
  梓鹿又低头给夏桃发消息。
  【鹿鹿:我还要带两个人一起过来。】
  【桃子:谁?可以呀!】
  【鹿鹿:林易深和我前夫。】
  【桃子:……】
  【桃子:哈?】
  梓鹿没回夏桃。
  她现在没时间回复,要忙的事儿很多。
  介于她现在身份特殊,是林易深兄弟的前妻,前夫虽然不介意了,但是林易深未必。她要想追到林易深,一开头就不能表明自己的意图,否则只会将人推得更远,得润物细无声地接近,再不经意地勾引,直到对方情难自禁,跨越内心的身份障碍……
  最后顺其自然地在一起。
  至于前夫,和她是家族联姻,选择离婚想必是愿意结束这段婚姻,不管过去三年有没有感情,现在都结束了。他表明不介意,想必也不是反话,堂堂一掌权人,说话哪有儿戏。
  说不定最后还得由前夫来给林易深做思想指导。
  梓鹿最近游戏玩得疯,深深觉得前夫就是她游戏人生里的至关重要的NPC助攻人物,不可得罪,不可冷淡,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他阴阳怪气,但是就当作不知道吧。
  她今天出门只涂了防晒,连口红都没擦,出门时随手拿了个大包,当时觉得微沉,不过出租车司机催她上车,她也没细看,匆匆拎上就走了。
  现在仔细一翻,才知道里面有一整套便携式补妆用品。
  她拿粉饼出来扑了一层粉,又拿眉笔画了眉,薄涂了一层口红,还喷了定妆喷雾。
  她对着补妆镜左瞧瞧右看看,总觉得缺了点什么,伸手在包里摸了摸,摸出了一对钻石耳钉。她戴上后,又觉衣服过于青春了。
  她看自己婚后和桃子的合照,穿衣打扮都偏明艳张扬风格,时常穿着耀眼的红裙,搭配精致的高跟鞋。
  她十八岁那会儿,还在念书,穿衣打扮都是简简单单的休闲风格,时常套上一件长卫衣就了事。彼时是十八岁的年纪,青春逼人,穿什么都各有各的风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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