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的身体柔软细致,每一处都蜿蜒诱惑,沈琰重重喘着气,没有什么时候比现在更难熬了。
直到她睫毛轻轻颤抖,细白的脚趾拧成结,呜咽嘤咛着,像在哭…
沈琰亲吻着她的眼角,耐心安抚,等她缓过劲后才缓缓沉下腰进入她,浅而深,缓而疾...压抑不住的快感汹涌而来,他抱住她,深深地缠绵在一起。
……
床上一塌糊涂,洗完澡,梦夏裹着被子窝在沙发上,全身骨头都泛着酸痛。
沈琰裹着浴巾,露出上身平滑流畅肌理,发梢还在滴水,坐在沙发上边掖了掖被角,把她裹得严严实实。
水开了,他用矿泉水兑了杯温水,喂她喝了半杯,自己喝完剩下的,干涩的嗓子终于舒服了点。
“还疼吗?”沈琰问。
梦夏累坏了,眼睛湿漉漉的,被问得羞了,脸上透出红。
沈琰一笑,在她眼睛上亲了亲:“你一直哭,我都不敢用力。”
“沈琰,”梦夏瞪他,“别说。”
沈琰心情好,揉揉揉,把她刚吹干的头发揉乱,说:“我收拾床,你等会儿。”
沈琰不擅长做家务,折腾了快半个小时才收拾好床,出来时她一团软软地缩在沙发角,呼吸平顺,睡着了。
轻手轻脚地把她抱回房间,灯一关,一室幽暗,正是好眠。
梦夏做了一个梦,一个很长很美的梦,在梦里,时光倒回流转,她仿佛找到了他们的永恒。
客厅里,沈琰和她十指相扣:“我妈答应我读北影,我们不用分开了。”
医院走廊,他憋红了眼睛:“对不起,我不能和你一起去北京了。”
高考前,他懒懒靠在她肩膀上抱怨:“宝贝儿,读书太累了。”
难过时,他一把抱住她:“怎么了?琰哥哄哄。”
被气极了,他凶巴巴地骂:“你他妈想要...挨亲啊?”
刚在一起时,他喜欢骚骚地称自己是:“男朋友。”
教室表白,他气急败坏地喊:“老子喜欢你!”
同桌时,他带她去疯、去玩、去闹。
刚认识时,他总爱撩她,逗得她脸红了,他便笑了。
最早的最早,他们在会议室写检讨,隔着长长的会议桌她都不敢看他一眼。
要是那时候,她笑着打招呼:“hi,我是梦夏。”
结局又会怎样?
我最珍贵的少年,谢谢你,遇见你。
—正文完—
第57章
一辆造型嚣张的越野停在路边, 车门打开, 笔直的长腿利落地迈出来,这人相貌惹眼, 买瓶水的功夫就有女同学来搭车。
“同学, 你去哪儿?”
沈琰拎着瓶矿泉水走来:“北大。”
“好巧,我也要去北大, 能搭个车吗?” 女生手搭在副驾驶座的门把上。
沈琰疏淡一笑, 懒懒撑住车门:“不好意思,这个位置是我女朋友的专座,麻烦你坐后面。”
女生了然,笑了笑, 走开了。
沈琰坐上车, 拿起中控区的手机一看, 梦夏还没回复信息,她这个点没课, 估计是在图书馆。
他噼里啪啦又发出一条,启动汽车驶上路。
梦夏抱着书, 慢悠悠走出图书馆,身旁还有位男同学,黄头发蓝眼睛高鼻梁, 两人用英语流畅地交流。
她一抬头, 看到不远处站着的人,双手插兜,一动不动地看着她, 不知道等了多久,她心跳一咯噔,忙拿出手机看。
沈琰:[中午一起吃饭,我出门了j
沈琰:[人呢?j
沈琰:[?j
沈琰:[梦夏梦夏梦夏,我□□的小梦夏呢?j
梦夏噗嗤一声笑出来,外国友人问她怎么了。
梦夏指了指沈琰,说了声再见,小跑过去。
沈琰要笑不笑地睨着她,梦夏被看得心虚,陪着笑:“没看到信息,你等很久了吗?”
沈琰:“呵—”
梦夏:“……”
她觑着他的神情:“刚才那个是我练口语的英国同学,和你说过的。”
沈琰眉梢一挑: “你不是说那个同学叫朱大丽?”
梦夏忙点头:“对啊,他自己起的名字,非常喜欢。”
沈琰:“……操啊。”
梦夏抓住他的手指晃了晃:“别气啦,我请你吃午饭。”
沈琰还摆着脸,已经自然而然地接过她手里的书,说:“肖锋约我们周末去露营,你有空吗?。”
“去吧,”梦夏说,“很久没见他们了。”
露营要带的东西多,仅仅水就重得要命,每人背着个硕大的旅行包,一路天高地远,溪流曲径地往上走。
秦帅四体不勤,累得直不起腰:“我操,这山究竟多高?”
肖锋考进体育学院后更加生猛,捡了根登山杖,蹭蹭蹭在前面带路,转回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一行人:“灵山是北京能露营的最高的山,有没有感觉心旷神怡?哈哈哈哈哈哈!”
“怡你妹,”秦帅艰难挪动,“老子就不该听你的。”
肖锋往前望了眼,喊:“前面是最陡的一段了,大家注意安全!”
这段路不仅陡,还有许多小石子,容易滑倒。
“可以吗?”沈琰紧紧攥着梦夏的小臂,怕她摔。
梦夏气喘吁吁,额头大颗大颗渗出汗,喉咙干涩不想说话,摇了摇头。
一路累极,挥汗如雨意志渐损,但登上山顶,被连绵峰顶环绕,看着开阔的高山草甸,有种豪情万丈的快感。
男生选平坦的草地搭帐篷,女生在地上摊开一块布,将吃的一件件摆上去。
太阳落山后空气降下温度,渐渐暗下的天色中,终于忙活完了,肖锋把户外露营灯摆在大家中间:“吃饭吃饭,饿死了。”
自热的火锅和米饭冒出腾腾热气,沈琰和梦夏分着尝彼此的晚饭。
肖锋白眼翻到脑门上:“你们一年年的腻够没?我已经看腻了。”
沈琰夹了块软糯的土豆喂到梦夏嘴里:“多吃点这个,热量高。”
梦夏笑弯了眼睛,仿佛吃到什么人间美味。
肖锋白眼翻到头顶:“能不能对单身狗温暖一点?”
沈琰这才瞅他一眼:“你刚才说什么?”
肖锋气死了,白眼翻到后脑勺。
吃完主食,啤酒配着零食开始夜聊,肖锋捋起袖子激动道:“我们讲鬼故事吧?”
高山旷野,后背空荡荡卷着风,叶子簌簌作响,除了他们围坐的中间有一捧光,四周是暗沉的一片黑色,讲鬼故事简直刺激。
梦夏整个人一瞬紧绷,是害怕的,又担心反对影响大家兴致。
其他人纷纷附和肖锋,秦帅捏着啤酒喝了口:“我先讲吧。”
梦夏汗毛直竖,总感觉身后看不见的地方,飘着黑长袍、白长衫、红裙子的东西。
“过来。”
沈琰把她拉到自己身前坐着,长腿架在她两边,密密实实地抱住她,也不问她怕不怕,直接把耳机塞她耳朵里,点开她常听的歌。
梦夏瞬间被隔离到另一个世界,看着大家嘴皮一动一动,听不见半个字,被他这么抱着,半点不冷。
大概是爬山累了,她最近接了英语翻译的活儿,晚晚熬夜太疲惫,脑袋一点一点地犯困。
沈琰感觉怀里的人越来越软,拉开冲锋衣裹住她,轻轻托住她的下巴。
肖锋啧了啧:“你丫的听鬼故事怎么能笑得这么□□?”
沈琰云淡风轻地说:“单身狗懂什么?”
肖锋白眼翻到晕厥。
夜聊结束,大家回帐篷准备睡觉,沈琰取下梦夏耳朵里的耳机,唤了她几声。
梦夏迷迷糊糊醒过来,忘了自己在哪儿,有些懵地看着沈琰。
沈琰喜欢死她这迷瞪瞪的可爱样儿,把她的脑袋转过来亲了亲:“回帐篷睡,外面风大。”
梦夏反身抱住他,隔着线衣摸到他薄薄的一层肌理,这才反应过来他的衣服裹着自己,瓮声瓮气地问:“你冷不冷啊?”
“抱着个呢?”沈琰一笑,托着她的腰把人提起来,梦夏勾着他的脖子懒懒往下坠。
成年礼后沈琰自是知道她的,半睡半醒的时候,会软绵绵的撒撒娇,很好哄。
他腰一弯直接横抱起她,钻进帐篷。
沈琰特意买了加厚的双人睡袋,两人紧挨在一起取暖,没多久睡袋里暖烘烘地热起来。
梦夏折腾得睡意都散了,在黑暗中问他:“你明天几点起?”
“五六点吧。”
“看日出?”
“嗯。”
“记得叫醒我。”
沈琰笑:“起得来吗?”
梦夏理所当然:“那还用说。”
次日清晨,天光暗淡,只有稀稀拉拉几颗星星挂在天边。
闹钟一响沈琰就醒了,拉开睡袋拉链把她扒出来。
梦夏困得睁不开眼,直往他怀里埋,含糊道:“我不去算了…”
“昨天谁信誓旦旦说起得来的?”沈琰好笑,捏住她的脸,“听话啊,第一次陪我看日出。”
穿戴好,梦夏嚼着口香糖,眼睛要睁不睁,由他牵着走在草地上。
早上雾气重,草上挂着露水,找到地方,摆好三脚架,固定好相机,裤腿已经潮湿了。
“还没醒?” 沈琰冰凉的手指轻贴她的脸。
梦夏从眼缝里看到远处山头上横出一条朝霞,眼睛倏地全然睁开:“太阳出来了!”
沈琰淡笑着从身后抱住她,下巴搁在她肩膀上,握住她的手,分出食指固定住,按下相机开机键。
太阳缓缓升起,第一缕晨光照在他们脸上,一大一小两只手叠在一起,拍下了
他们第一次共赏的日出。
……
沈琰大一暑假在梦文昌的剧组兼职摄影助理,大二时,梦文昌已经提拔他为导演助理。
梦夏暑假也留在北京,常去剧组探班。
沈琰住十楼,下降的电梯里,他反身将梦夏按在电梯壁上:“要到一楼了,快让我亲一下。”
“有人,”梦夏后腰抵着扶手,又硬又凉,退无可退,沈琰勾住她的腰稍往前一带,低头就封住她的唇。
梦夏:“不要,唔~”
他个头高大,恰好遮住她的身子,只露出两条纤白的手臂,往两旁搭在扶手上,手指紧紧扣住冰凉的金属,指尖绷得发白。
电梯“叮”的一响,金属门徐徐拉开,外头站着面无表情的梦文昌。
梦夏听到声音,呜咽着用膝盖顶他,沈琰在她唇外流连地亲了亲,这才放开她。
两人理理衣服回身,瞬间一愣。
梦夏的脸腾的一下红透,眼睛局促不安地闪烁着,干巴巴叫了声:“爸。”
沈琰难掩尴尬,手指头在身后轻蹭:“梦导。”
梦文昌什么也没多说,淡定地“嗯。”了声,和俩孩子擦肩走进电梯。
沈琰暗暗松了口气,感慨梦导不愧是过来人,不落俗套。
可转折来得顺理成章,当天,梦夏离开剧组后,沈琰被临时安排去道具组帮忙。
这个忙一帮就是一周,每天扛道具、扛道具、扛道具…第八天,沈琰才抖着手摸到了摄影机。
……
北影风气自由,许多作业需要实践,大三这年,沈琰和秦帅合伙开了间工作室,常常忙得脚不沾地,去找梦夏的时间也就少了。
梦夏考了驾照,李月来给她买了辆大红色的莲花,她白白净净坐在车里,意外和谐。
新车到手,她挺新鲜,晚饭后开车去找沈琰,两人通过蓝牙耳机讲电话。
沈琰:“到哪儿了?”
梦夏:“在倒车。”
“行,停好自己上来。”沈琰说完挂了电话。
十分钟后人还没到,沈琰纳闷地拨去电话:“到哪儿了?”
梦夏支支吾吾:“在倒车。”
沈琰顶顶牙齿,挂了电话。
五分钟后,梦夏的电话又响了,她倒车倒得满头大汗,怕被嘲笑,迟疑了几秒才接起电话,沈琰开口就是:“还在倒车?”
梦夏:“……嗯。”
沈琰:“下车。”
梦夏侧头一看,某人已经站在了车外了。
换沈琰坐上驾驶位,梦夏就见汽车轻松灵活一退,轻而易举地进了车位。
沈琰走向她时,抛了下钥匙,挑着眉峰,一脸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