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成了反派的挂件[穿书]——大茶娓娓
大茶娓娓  发于:2020年06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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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觉得他就是个幼稚的小学鸡。
  她好像忽然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当下也沉默了,连忙对自己说是假象假象,一边从石室落荒而逃。
  季烟晚上睡觉没有抱的,已经连续失眠了几天了。
  她想逼殷雪灼出来。
  于是她自己去幽水境练习飞行,大魔藤陪着她,这只魔藤自从死里逃生之后,就很忠心地跟随着季烟,会变长变短,变粗变细,季烟如果要摔跤,魔藤就会迅速地把她缠起来,保护她的安全。
  也不需要殷雪灼了。
  季烟心情复杂。
  她感觉今天魔域的天气有点冷,她手脚都冰冰凉凉的,身体还有一股说不上来的不适感,她勉强忽略了那种不适,在幽水境里蹦蹦跳跳,悬崖还是不敢跳,但是那种激流和陡峭的山坡已经难不倒她了,魔藤像蛇一样盘在一棵巨树上,对着季烟不住地摆头,想让她学爬树。
  季烟勉强尝试了一下,在魔藤的慢慢引导下,爬到了树巅,抱着其中一根树枝,居高临下地看着整个幽水境的景观。
  幽水境如其名,很是幽静美丽,遥远的地方与天水相接,无尽的起伏的山脉,像云一眼延绵成一片。
  其实魔域是个不错的地方,就是太过荒凉,没什么生气。
  季烟问魔藤:“我怎么感觉才几天不来,这里格外安静啊?”
  魔藤在空中摆动着身子,季烟看着它笨拙的样子,扑哧笑出了声。
  魔藤又耷拉下了脑袋。
  季烟说:“你是想说,这里的魔都有事离开了吗?”
  魔藤连忙点头。
  “是去人界了吗?”
  魔藤继续小鸡啄米。
  啊,果然又是搞事情去了,她就知道,殷雪灼不会放过这个大好的机会,只不过没跟她说而已。
  季烟感觉小腹隐隐有些不舒服,这种不舒服的感觉太熟悉了,让她想到某些独属于女性的噩梦——不会这么巧吧,换了个身体都还这样?
  季烟警觉地慢慢爬下树,上树容易下树难,她爬到一半脚底打滑,还好身轻如燕,半空中重新借力跃起,才稳稳地落在地上。
  双脚刚一落地,就感觉一股熟悉的胀痛感伴随着热流袭来。
  卧槽。
  似乎可能也许!真的是大姨妈!
  啊啊啊啊啊啊啊要漏了啊!
  季烟捂着肚子蹲下来,瞬间崩溃了。
  --
  戎戈自从上回吞了那个凡人之后,就被罚留在魔域,维护魔域的秩序。
  看似是个小差事,其实……很难。
  魔域的魔其实是分很多种族的,有的族群嗜杀成性,有的族群喜欢乱搞男女关系,有的族群喜欢为了求偶斗殴,还有的甚至……爱搞破坏。
  虽然搞破坏的本事比不上魔主。
  戎戈想起魔主有一次去了魔域最富庶的应苍峰,结果因为应苍峰地形复杂,掌管着应苍峰的魔将桓乌当时又不在,直接在应苍峰迷路了。
  然后那大翅膀,直接差点儿把应苍峰的山头瞬间削平,让所有应苍峰的魔大老远跑到了隔壁城避难。
  魔主的力量太强悍了,戎戈是真的心悦诚服,不过也是真的委屈。
  赤阳他们又去人界了。
  好差事又不带他。
  就是因为他没毛。
  昌溟那家伙还特别过分,故意用通讯的法器给他传输人界的影像,让他在这个犄角旮旯里酸。
  大蟒蛇蔫哒哒地在山间游走,忽然闻到了一丝极为香甜的气味。
  那香气并不是特别浓郁,朦朦胧胧被风吹散,是很淡的幽香,混着黏腻的甜味,对魔来说,却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像是最无害的小羊羔误闯狼群。
  香气所过之处,足以引起群魔骚动。
  像是最新鲜的血的味道,鲜嫩可口,一咬下去还多汁。
  戎戈在山间摆了摆巨大的蛇尾,几棵巨树应声而倒,溅起一地烟尘,他吐着红信子抬起头,骤然眯了眯金色竖瞳,感觉到四面八方的小魔都往香气来源处涌去,似乎都想争夺这一口美味。
  这群宵小,他在这里,还想和他抢吃的?
  戎戈浑身上下的血液都沸腾起来,一个神龙摆尾,在山间发出巨大的轰隆声,十分莽地超那香味的源头冲去。
  香味的源头——季烟,蹲在地上一动不动。
  她脸色苍白,浑身发软,魔藤不知她突然怎么了,急得不住地在树上盘来盘去,紧接着它就感觉到了四面八方的魔气威压,那属于很多魔域的高等魔,有姑获鸟,玄海雕,还有魔蛟……
  魔藤身为一个刚刚有自主灵识不久的小魔,吓得蜷缩进了季烟的怀里。
  季烟还在不自然地抖着。
  太疼了。
  痛经就是这种感觉,她意识还是清醒的,只是根本站不起来,后背起了一层薄汗,手脚发凉。
  妈蛋,殷雪灼还不出来吗!
  这个狗男人就这么作壁上观的吗!
  季烟只要一动,就感觉身下一股热流奔涌而出,大有一泻千里之势。
  她越来越欲哭无泪。
  玄幻世界来姨妈什么真的太坑了,为什么都和九幽之火融合了,姨妈还照旧来啊!
  她真的好他妈绝望。
  季烟感觉到头顶上开始有红色的大鸟盘旋,好几次低飞似乎都想叼走她,还有无数的奇形怪状的魔缓缓靠近。
  紧接着,她就看到这些魔似乎感觉到什么一般,迅速后撤,地面开始疯狂地震动,像是什么庞然大物朝这边爬来。
  一条大蟒,又朝她张开了血盆大口。
 
 
第39章 九幽之火14
  戎戈张开血盆大口的一刹那, 脑子忽然转了一转。
  鉴于上回吃错人, 他的下场太过于凄惨, 这回他吃东西前留了一下意,特意花了那么一丢丢时间,看了一下这是个什么品种的食物。
  ——然后对上季烟湿漉漉的黑眸。
  戎戈:“……”
  他后悔了。
  草啊!!!为什么又是她!!!
  戎戈简直要对这个凡人小姑娘有心理阴影了,为什么!究竟是为什么!偌大的魔域连第二个可口的食物都找不出来!为什么受伤的总是他!
  有生之年,他一定要在魔域开个养殖场!随!便!吃!
  但现在。
  戎戈和这个弱小的凡人对视着。
  现在怎么办。
  魔主呢?
  为什么把她一个人丢在这荒郊野岭还流着血啊!知不知道很危险的啊!
  戎戈有点儿抓狂,但是他一动不敢动, 只是和季烟对视着,他怕她一动, 她又被他……吓哭了。
  季烟呆呆得看着面前的巨蟒, 那一瞬间不是不害怕。
  她不哭只是因为被吓懵了。
  等她回过神来, 马上就要酝酿着哭出来的时候, 面前的大蟒蛇, 慢慢地缩小,直到了变成了一条小蚯蚓,扭扭捏捏地盘成了一团, 看起来比她还胆小。
  季烟:“……”
  好的,确定无疑了,这就是上回吞她的那条。
  季烟确定不会被吞之后, 又重新埋下了头, 主要是她太痛了, 痛到没时间和这条蟒蛇计较。
  戎戈闻着空气中越来越浓郁的血的香味, 看到周围的小魔迫于威压不敢靠近, 却也早已按捺不住,蠢蠢欲动。
  戎戈想了想,瞬间化成了人形。
  黑气散去,蛇的身躯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身锦衣的男子,眉目清隽,双目狭长,长发被一丝不苟地束起,端得是人间普通贵公子的相貌。
  只是这贵公子的表情却很难看。
  他垂头看着季烟,忽然抬手施法,指尖魔气四溢,一股强大的结界逐渐变大,将整个幽水境笼罩住,驱逐了这里其他觊觎季烟的魔。
  “你很疼?”戎戈蹲在季烟身边,有些紧张地望着她。
  季烟额头上满是冷汗,抬头看了他一眼,眸子里写满了无助。
  “我……你先把我带回去……”她咬着唇,不再害怕戎戈,小手紧紧地抓着他。
  再不回去,血就控制不住了啊!!!
  季烟从头到尾都写满了无助。
  戎戈不再迟疑,本来打算把她抱起来,想了想又怂,干脆扯出了缩她怀里的魔藤。
  魔藤畏惧眼前这位魔将,抖如糠筛,缩得和之前的小泥鳅一样大小,怂得如出一辙。
  戎戈直接沉声下令,“变大,把她带去魔主的宫殿。”
  魔藤乖乖变大,直到这巨型藤蔓变得比季烟整个人都要粗壮,才小心翼翼地将季烟裹了起来,迅速飞向魔主的宫殿。
  戎戈原以为魔主会在那里,没想到他一直没有出现。
  鉴于是他发现的季烟,加之上回的事情给他留下了不小的阴影,戎戈特别害怕被碰瓷,万一这脆弱的凡人不小心就死掉了,岂不是就算在他头上了?
  于是把季烟放下之后,他火急火燎地找秋宓了。
  秋宓得知消息的时候,万分惊讶,也没有拖延,直接匆匆地赶来。
  只是还没完全靠近魔主所在的宫殿,就被一股强大的威压迫使远离,不敢再靠近。
  周围所有飞禽走兽,都避开千里之外,瑟瑟发抖。
  魔主是在里面的。
  他平日气息内敛,并不会放出体内强大的灵力,因为他的气息对于很多小魔来说是很可怕的,但今日也不知怎的,突然不再收敛,将所有的气息都放了出来,像是瞬间倾塌的苍穹,沉沉压在了所有魔的头顶,喘不过气来。
  “魔主既然出现了,我也不便去了。”秋宓对戎戈道:“有魔主在,想必那个凡人也不会出事,大人不必担心,只是她为何会流血?”
  戎戈摇头,皱眉道:“她一个人出现在幽水境,若不是我出现得及时,她怕是要被其他魔也吞噬了。”
  秋宓也不思其解,不知这突然出了什么岔子。
  -
  其实,季烟只是在痛经。
  她蜷缩着一动不动,拿被子紧紧地裹着肚子,让身体回暖,还没等到秋宓,就看见面前逐渐出现了一缕黑色的袍底。
  殷雪灼终于出现了。
  他站在她的面前,蹙眉看着她,缓缓蹲下身子来,将她半搂在怀里,翻过身一看,只看见裙摆处全是血迹。
  殷雪灼盯着她身后的血迹,皱起了眉。
  季烟:“……”
  她吃力地抬手捂屁股,“你你你……你别看啊……”
  她来个大姨妈而已,太丢人了,他还盯着看!
  话说,玄幻世界没有姨妈巾,真的太难为她了,季烟不知所措,明明面色苍白,却因为羞耻,小脸上浮出一层淡淡的绯色。
  殷雪灼抓开她遮遮掩掩的手,确认是她受伤了,只是不知是如何受伤的,他一直在她身边,也并未感觉到有什么威胁靠近。
  总不会是比他还要强大的存在。
  殷雪灼感觉小腹处难受得厉害,仿佛有什么东西使劲地在肚子里搅和着,他终于体会到了她此刻的痛楚,表情甚为难看,也在她身边坐了下来,抿着唇一言不发。
  “你怎么了?”
  他的语气还有几分冷战之后的别扭,一切的难受都隐没在紧蹙的眉头之后。
  季烟痛得没力气说话,缓了缓,才说:“我……我肚子痛。”
  殷雪灼:“你是如何受伤的?”
  季烟:“我没有受伤啊……”
  殷雪灼:“你没有受伤,为何会流这么多的血?”
  季烟:“……这个血并不是受伤流的啊。”
  殷雪灼眼神困惑,又问:“那是为何?难不成还是它自己流的?”

  季烟:“……”
  就是它自己流的啊!
  她痛得一头扎进臂弯里,蜷缩成一团,不想理他了。
  他太啰嗦了,还刨根问底地问,非要问出个所以然出来。
  痛成这个样子,她真的没力气说话,明明是痛觉共享,她很想问一句,他就不痛吗?为什么他还有这么多话啊?!
  季烟捂着肚子一言不发,缓缓地吐纳着,秀眉紧蹙。
  以前她每次痛经就是在床上躺着一动不动,躺一天差不多就好了,就是没有卫生巾很难为情,她一动不敢动,就感觉只要一动,身下便鲜血奔涌,太难受了。
  殷雪灼看着她虚弱的样子,想着是不是上回回灵丹的余毒未清,所以才会如此。
  若是因为回灵丹……殷雪灼的掌心冒出火焰,缓缓贴在季烟的后背上,慢慢唤醒她体内的九幽之火,又是熟悉的酥麻感传来,季烟难受地哼了一声,一口咬住了殷雪灼的手腕。
  太难受了!
  痛经加上那种麻麻的感觉,殷雪灼是要玩死她吗!
  季烟恨恨地发泄着身体的痛感,这一回咬得毫不客气,他手腕的痛感也让她感同身受着,她却没有半点儿要停下来的意思。
  直到口中弥漫着血的味道。
  殷雪灼的血尝起来和一般的血不一样,并不是那种浓烈的令人作呕的腥味,而且带着一丝奇异的甜香,季烟舔到血时,甚至没有任何反胃感,这样的血,甚至对她有着某种诱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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