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同人] “寡妇”伯莎——红姜花
红姜花  发于:2020年06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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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伯莎:“当然,就咱们两个,你说说看你的想法也是无妨。”
  向来甘于藏在客厅角落不发声的简·爱小姐,多少有些受宠若惊的意味。
  要知道没人会在意一名家庭教师想什么,而伯莎出现之后,却时时说要仰仗她的帮助——虽然简觉得她并不需要自己的帮助。
  甚至现在,还问起了自己的意见,简怎么会有破案的经验呢。
  但她并没有推脱来自伯莎的这份尊重,而是思忖片刻,认真回答:“昨日同你交流的两位绅士都有嫌疑。”
  “嗯,确实。”
  伯莎瞥了一眼手中的笔录:“没想到谣言就是从艾希顿先生口中传播出来的。”
  艾希顿先生就是昨日感叹歇洛克·福尔摩斯难缠的客人之一,根据他的笔录,艾希顿先生还是一位地方官员,怪不得会认识大侦探的兄长呢。
  即使“马普尔小姐”到来了,他仍然坚持凶手就是藏在阁楼上的疯子。当治安官问起他怎么知道的时候,艾希顿先生的答案是“仆人们都这么说。”
  “仆人们不可能将这种事情告诉客人,”简·爱小姐非常笃定,“若不是你亲自发出邀请,伯莎,连我都不知道你真实存在。”
  在《简爱》原著中,女主角可是直到她与罗切斯特的婚礼当日,在教堂上才知道了疯女人的真相。
  罗切斯特很小心,他不可能放任仆人在客人面前嘴碎。
  “除此之外,”简·爱又补充道,“登特上校也在说谎。”
  “是的。”
  伯莎也注意到了。
  登特上校说案发前一晚他多喝了几杯红酒,早早就睡去了。但根据女仆莉娅的笔录来看,在临近午夜十分,她分明听见了登特上校与英格拉姆小姐发生了争吵。
  “还有……”简·爱犹豫了片刻。
  “还有亨利·林恩先生和玛丽·英格拉姆小姐,对吧?”伯莎替她开口。
  简·爱无声地点了点头。
  这两位就更有意思了。
  亨利·林恩先生直接对治安官说,玛丽·英格拉姆小姐就是杀人凶手,她嫉妒自己的姐姐美丽动人、颇受欢迎许久,拥有最直接的杀人动机。
  而好巧不巧的是,玛丽·英格拉姆小姐也是这么说亨利·林恩先生的。她一边哭一边对治安官抱怨,说亨利·林恩曾经向她的姐姐求婚不成,必然怀恨在心,杀人动机相当充足。
  “相互指责对方是嫌疑犯吗,”伯莎勾了勾嘴角,“有趣。”
  “你打算怎么办,伯莎?”简问。
  “明日把这些供词放出去,”她回答道,“看看他们会有什么反应。”
  讲道理,伯莎没有真正的刑侦经验,她也不是什么天才,一穿越就能现场来段基本演绎法秀翻全场。
  但伯莎是一名记者,她深谙一个人在自身利益受到威胁时会做出什么反应——
  简而言之就是,断案不行,来场真人狼人杀总可以了吧!伯莎就不信凶手还能坐得住。
  “这……”
  然而她的想法换来了简·爱小姐不敢苟同的神情。
  伯莎:“有什么想法尽管说就行,这里只有你我,话不流传出去一律做不得数。”
  简这才低声开口:“这样的行为,岂不是挑拨离间、破坏他人的情谊?”
  伯莎忍俊不禁。
  “杀人犯就藏在他们其中,”伯莎笑着说,“要论破坏他人情谊,怎么说也是凶手在先吧?”
  “……”
  简·爱小姐似乎没被说动,但她又找不出反驳的理由来。
  “那么伯莎,”她问道,“你认为凶手是谁?”
  “预设凶手是侦查案件中的大忌。”
  伯莎懒洋洋地靠在椅子上说道:“若是我心中预设了一个人,那么他做什么都像有嫌疑的样子。身为追踪线索的人,我必须做到中立公正。”
  这让坐在她对面的简·爱小姐猛然抬头。
  “所以,”她很是惊讶,“你真的参与过案件调查吗,伯莎?”
  她在好奇。
  好奇伯莎的身份,好奇她的过去和经历,更是好奇一个神智清醒、脑子正常的人类,怎么会心甘情愿藏在阴暗逼仄的庄园阁楼,任凭外界的谣言悄悄扩散传播。
  说到底还是年轻嘛,伯莎看着简·爱小姐神采奕奕的眼睛,丝毫没有被冒犯的感受。相反地,她甚至觉得这样富有生机的年轻姑娘格外令人赏心悦目。
  自打穿越过来,她就没怎么踏出阁楼。在死气沉沉的桑菲尔德庄园中,这份生机显得难能可贵。
  “想知道我的过去?”
  伯莎漫不经心地开口:“还有和爱德华的关系吧?”
  简·爱小姐闻言一凛,抬起的眼神又不自觉地低了下去。
  这幅神情,恐怕她心中已经有了大概。
  伯莎倒是无所谓,害怕简·爱知晓真相的可不是她而是罗切斯特。她巴不得这位年纪轻轻的姑娘能知道自己心上人的婚姻状况呢——爱情要相互坦诚不是吗?这点罗切斯特的情商和勇气,甚至不如面前这位一无所有的女孩。
  但答应了罗切斯特,伯莎不会主动告知简·爱的。
  “我在调查案件,”所以她没有正面回答,“你也可以调查一番我的过去啊,简。既然你这么喜欢曲折离奇的戏剧,不如好好享受这个过程?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
  坐在对面的简抿了抿嘴角。
  她没笑,但蓦然亮起的眼神给了伯莎答案——面前的姑娘接受了她发出的挑战。
  “你真是一位……”
  片刻之后,简·爱主动打破沉默:“一位相当独特的女士,伯莎。”
  “谢谢你的恭维,”伯莎扬起笑容,“我很受用——”
  “——马普尔小姐?”
  伴随着阵阵敲门声,一道男人的声线自门外传来,打断了二人的对话。
  嗯?
  现下时间已经不早了,竟然会有人主动上门?
  伯莎看了一眼紧张起来的简·爱小姐,低声安抚道:“不用担心,不会是袭击者。”
  就算是凶手本人上门,想要悄无声息地袭击两名女性也不是容易的事情——这可是维多利亚时期,十九世纪的庄园宅邸隔音能好到哪里去?但凡伯莎或者简·爱小姐一声尖叫,就足够惊动其他人抓现行。
  因此伯莎并不畏惧凶手会在这个节骨眼上袭击,不过……
  在这个节骨眼上拜访追查案件的人?
  “应该是来查探情况的,不要紧。”
  伯莎一边宽慰简·爱,一边打开了房门。
  站在门前的是登特上校。
  果不其然,他并没有任何攻击伯莎的想法。三十来岁的军官身姿挺拔、姿态沉着,当伯莎直视着他的眼睛时,他坦荡荡地回以平静的目光。
  “有什么事吗,上校?”伯莎问道。
  面前的男人低了低头。
  “请允许我开门见山吧,马普尔小姐,”他说道,“既然是与福尔摩斯相识的人,我们也就不自取其辱了,小姐,你可查出了什么有用的线索?”
  “有啊。”
  伯莎能明显感觉到背后简·爱小姐的视线灼灼,这些话语肯定是不该同嫌疑人之一说的,但伯莎仍然无所畏惧地扯出一抹嘲讽的笑容:“比如说英格拉姆小姐是氰化物中毒,再比如说桑菲尔德庄园的客人中,有几位的口供有问题。”
  “让我猜猜看。”
  哪怕伯莎的敌意毫不遮掩,登特上校也没有任何恼怒退缩的意思。他反而一笑:“其中有我、艾希顿先生,还有亨利·林恩和玛丽·英格拉姆,是吗?”
  伯莎一愣。
  这……这是什么情况?
  “看起来我猜对了。”
  登特上校的笑容未变,神情却已暗淡下来。
  “我向你坦白,马普尔小姐,”他说,“你怀疑的这四名客人,其中包括我,实际上都是凶手。”
  作者有话要说:  伯莎:???说好的阿加莎风格探案呢,刚开局你就直接给我摊牌了,玩球啊????
  是的和玛丽一样开头的案件不算是个正式案件,引一下主线,写正经破案的话……这得到多少章才能跑路哦!
  伯莎:可是我玩的挺高兴的(耳语)
  #今天伯莎把前夫气死了吗,还没有#

  伯莎:没他戏份,让他顺顺气下一回合来个大的,嘻嘻.jpg。
 
 
第10章 阁楼上的疯女人10
  “马普尔小姐,”登特上校开口,“你怀疑的四名客人,其实都是凶手。”
  “……”
  有这样的吗?!
  这就像是看一本悬疑推理,刚看到高潮前夕有人给你剧透了凶手;或者说加入了一局狼人杀,认定自己优势很大的时候,突然狼人甩牌不玩了。
  仿佛一拳没落在实处,叫人气闷。
  饶是面不改色扯谎吹牛的伯莎·梅森,听到登特上校的坦白,也愣在了原地。反倒是登特上校看见伯莎震惊的神情,颇为和气地笑了笑:“要在走廊上谈论这件事吗?”
  伯莎这才回过神来。
  她颇为不爽地让开房门,对着登特上校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冷着脸道:“进来详说吧,上校。”
  身材高大的军官踏着一种近乎凯旋的步伐走进了伯莎的客房。他礼貌地对着拘束的简·爱小姐点了点头,全然没有女客们那般瞧不起家庭教师的模样。
  直至伯莎落座,他才继续说道:“我希望你不要查下去了,马普尔小姐。”
  你都揭开牌底了,还查什么啊?只是……伯莎侧了侧头,抬眼看向神情坦然的登特上校:“想要说服我,你总需要一个理由。”
  “当然。”
  登特上校信心十足:“若是布兰奇·英格拉姆小姐是个可能会危及世界安全,挑起战争和矛盾的千古罪人,你还会为她伸冤吗?”
  伯莎:“怎么说?”
  登特上校:“你走南闯北,马普尔小姐,可曾听说过真理学会?”
  伯莎当然没听说过,一个月前她还是个纵火未遂的疯子呢,自从穿越过来之后,伯莎·梅森还不曾离开过桑菲尔德庄园附近,哪里听说过什么真理学会。
  但伯莎没有直接否认,她只是回应道:“请讲。”
  “布兰奇·英格拉姆小姐就是真理学会的成员。”
  “容我大胆猜测一番,”伯莎说,“你不会是想说,这个真理学会是什么极端政治团体,或者邪教组织吧?”
  “并不能完全如此定义,但大体没错。”
  登特上校点头:“真理学会的目标在于建立一个无国界、无民族、无政治立场的新社会形态,其成员为了达到这一目的可谓不择手段。”
  好家伙,这不就是恐怖组织吗。
  说什么无国界无民族,直至二十一世纪的社会也没有达到这一地步啊,至于无政治立场就更好笑了,到处宣扬“没有政治立场”不也是一种政治立场。
  这么一说,伯莎大概就明白了。
  “那么英格拉姆小姐做了什么罪大恶极的事情?”她问。
  “这些年来,她一直是上议院某位重要议员的情妇,”登特上校回答,“通过这一渠道,传播了不少国家机密出去。”
  “你有证据?”
  “我有。”
  “……我明白了。”
  “所以我希望你就此收手,马普尔小姐,”登特上校再次劝道,“避免真理学会出手报复,就把这个罪责推脱给桑菲尔德庄园阁楼上的疯女人为好。罗切斯特先生并不是政府官员,这样他们不会找到任何能够追究的把柄和目标。”
  说完,他还再次补充道:“迈克罗夫特·福尔摩斯先生也会同意这么做的。”
  伯莎一言不发。
  老实说,站在客房里的登特上校身姿挺拔、语气平稳,可他的心态却不如看上去那么自信。
  这位马普尔小姐来得蹊跷,一开始登特上校把她视作真理学会的成员之一,直至马普尔小姐亲口透露她与福尔摩斯相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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