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扮男装后被校草看上了——春风榴火
春风榴火  发于:2020年06月0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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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知道这次考试题目这么难,年级名列前茅的几个同学都不怎么争气,分数不普遍不太高。
  温暖拿到试卷的时候也没觉得多难,就心安理得地做了,还故意错了几个题目呢,谁知道能考这么好。
  不过值得高兴的是,年级前五十里有江焯的名字,下学期同班同学,妥了。
  ......
  江焯看到名次出来的时候,神情有些复杂。
  温寒的成绩...不应该这么好,这太反常了。
  联想到他这半年来种种不合常理的行为,江焯反而开始困惑起来。
  事出反常,必有妖。
  对于温寒成绩的大幅提升,cp粉们自然更上头了——
  “姐妹们看到没有,这就是爱情的力量!”
  “为了下学期分在同一个班,两位真的太努力了吧!”
  “焯哥驭夫有术啊,年级倒数都能掰回来。”
  “我真的觉得温寒变了好多。”
  “同感。”
  “姐妹你不是一个人,他完全就像变了个人似的。”
  “过去的小混混,现在成了全民男神,想知道温寒到底经历了什么。”
  期末考试结束却并没有立刻开始放寒假,十三中的寒假补课从高二年级开始,有条不紊地展开了。
  课堂中,温暖正低着头,浏览她师兄给她发来的武协挑战赛的消息,丝毫没注意到班主任张志明一脸严肃地站在门口,叫了她的名字——
  “温寒,你出来一下。”
  温暖抬起头,撞上了班主任阴恻恻的眼神。
  她心里“咯噔”一下,走出了教室,跟着张志明来到办公室。
  来的不是老师办公室,而是学校政教处。
  政教处里站了好几位老师,同样都端着非常严肃的表情。
  平时挺和蔼可亲的班主任,这会儿脸色也很难看,一直没有说话。
  看起来,不像是简单的请“喝茶”这样简单,这么多人...这特么是要开茶话会啊。
  温暖心想不至于吧,不就上课玩玩手机么,至于这般上纲上线?
  “温寒,过来。”
  政教主任,一个戴着严肃方框眼镜的中年男人,将温暖叫进了办公室。
  “期末考试,你考得不错。”
  温暖一听这话锋,就知道情况不对劲,这么多老师齐聚一堂,总不能是来夸她的吧。
  “老师,有话您就直说。”
  张志明走到温暖面前,按了按她的肩膀,语重心长地道:“温寒啊,比起分数,更重要的是做人的品行。学习成绩不好,可以通过努力慢慢弥补,但如果品行方面出现了问题,会让老师和你的家人都感到失望。”
  温暖听这这话头不对,立刻道:“张老师是怀疑我成绩有问题吗?”
  “这...”
  张志明显然也有些为难:“温寒同学,关于你考试成绩的事,相信不只是老师们,同学们也有很多疑惑,希望你能给我们一个合理的解释。”
  “没什么好解释的。”温暖淡定道:“这是我就是我用实力考出来的分数,如果你们不相信,我也没有办法。”
  “温寒,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戴方框黑眼镜的政教主任厉声道:“一定要逼我们拿出证据来吗。”
  “什么证据?”
  “期末考试的试卷备份,失窃了。”
  “失窃了是你们的问题,关我什么事。”温暖觉得很荒唐,这辈子她最不能忍受的就是污蔑清白:“怀疑我偷卷子,把证据拿出来啊。”
  政教主任被她嚣张的神态给气着了,转身打开电脑,将监控视频放给她看:“这是考试前一天晚上的监控视频拍到的画面,那晚全校封校,你怎么会出现在教学楼,而刚好那晚试卷备份丢失,你还能说跟自己没关系?”
  “封校那晚我在家好吧。”
  温暖想起那晚下了一场雪,她一直都在家,裹在被窝里翻江焯的笔记本到深夜。
  没做就是没做,她还能凭空□□术不成啊。
  然而,当她看到监控视频的画面的时候,忽然噤声了。
  那晚大雪纷纷,路灯下的监控探头的确拍到了一个人的背影,没有露脸,模样看不真切,但卫衣背后的张开翅膀的血红色蝙蝠,倒是很清楚。
  恰恰温暖现在就穿着这件蝙蝠卫衣,两相对照,成了她偷窃的铁证。
  “你认认,这人是你吗。”政教主任指着视频画面的那人,冷冷看着温暖。
  当然不是她。
  但面对主任的质疑,她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因为那人是...江焯。
  别人或许看不到脸很难分辨,但是温暖一眼就认出来了,那件血红色蝙蝠衫,那般高挑清瘦的背影,是江焯没有错。
  诸位老师见她不说话,更加笃定了试卷失窃与她有关。
  毕竟,全校穿这件衣服的也就“温寒”一人。
  班主任失望地说:“温寒,你还有什么话说吗?”
  温暖望向班主任,摇头道:“只是拍到一段视频罢了,你们怎么就确定是视频里的人和失窃有关。”
  政教主任用力一拍桌板,怒声道:“那晚下那么大的雪,学校里一个人都没有!一只苍蝇都没有!偏偏那晚试卷失窃,你又出现在了监控视频之下,恰好这次你的成绩又如此不合常理,这一切的巧合碰在一起,你还能说这件事跟你无关吗!”
  温暖死死咬着下唇,只哑着嗓子说了一句:“我没有偷答案,也不屑做这种事。”
  班主任看着温暖这样子,心里也很不是滋味,作为老师,自己的学生品行有问题出了问题,他也有脱不开的责任。
  “温寒,老师知道或许你有委屈,这样,你把事情交代清楚,说说那晚你为什么会出现在学校,是来做什么的?”
  温暖又看了一眼回放的那段监控视频。
  可以确定,那个背影...就是江焯。
  那件蝙蝠卫衣,全校只有他们两人有,江焯一次都没有穿过,温暖倒是经常穿,同学老师都见着了,所以现在他们下意识便怀疑视频中的人,就是她。
  “温寒,你如果真的是冤枉的,总要把事情说清楚吧。”
  温暖死死盯着视屏画面,手紧捏着拳头,一言不发。
  她知道江焯行事百无禁忌,但是实在想不到、也不愿意相信他会做这样的事。
  可...监控画面分明就是他,这不可能作假。
  “温寒,你倒是说句话啊!”班主任张志明真的急了:“这到底怎么回事,那晚你来学校做什么!视频中的人到底是不是你啊,总要有个说法不是?”
  温暖紧绷的手松了松,回头望了教务主任一眼:“你认定了视频里面的...就是偷答案的人?”
  教务主任从容地说:“那晚暴风雪,封校了,监控视频就拍到你一个人,连苍蝇都没有一只,平时也就你们这些男同学,一天到晚喜欢翻墙逃学,恰恰那晚答案失窃,你说你没做,让我们怎么相信。”
  “这段视频,只能证明我来了学校,不能证明我偷了东西。”
  “没错,所以这份视频我会提供给警方,毕竟答案失窃不是小事,我不能证明你做了或者没做,就让警方来证明。”
  张志明立刻道:“没、没必要吧,如果交给警方,温寒这辈子就毁了!”
  政教主任义正言辞地说:“如果温寒同学抵死不肯承认自己的错误,这样的学生,学校管不了,就只能交给警方来管。”
  “温寒,你快跟主任承认错误!”张志明急切地说:“这件事我们内部处理,如果交给警方的话,就不只是开除这么简单了,你高考的资格可能都会被剥夺...”
  温暖这辈子骨头从来没弯过,但她知道,如果现在不弯,真闹到警方那里,无论是对她哥哥,还是对江焯...都没好的。
  温暖盯着教务主任,压着嗓子,很不甘心地说了三个字——
  “对-不-起。”
  *
  温暖走出办公室,脑袋都是懵的,步履虚浮。周围同学早就听闻了风声,看着她,低声议论纷纷。
  温暖一整个下午都不知道是怎么过的,她就是想不明白,大雪封校那晚,江焯到底去学校干什么了。
  她不相信答案失窃和他有关,从他给她的那份笔记来看,江焯的成绩绝对不会太烂,根本不需要偷什么答案来应付考试。
  可这还重要吗,已经不重要了。
  监控视频拍到谁就是谁,江焯穿了那件蝙蝠卫衣,拍到的背影让老师误会那人是温暖。

  百口莫辩。
  放学,温暖一个人走在操场边,远远地望见江焯大步流星地走过来,端着一副来者不善的姿态。
  温暖本能地往后退了两步。
  江焯沉声问道:“怎么回事。”
  温暖心情很不好,淡淡道:“已经结束了,不要再问了。”
  “结束了?”
  “认错、写检讨、成绩清零。”温暖面无表情道:“班主任帮我求情,回去反省几天,这事儿内部消化,结束了。”
  江焯见她如此云淡风轻的态度,有些受不了,走上前来攥住她的手腕,“过什么过,你到底抄没抄!”
  这一句没由来的质问,彻底惹火了温暖,她反手一拉,把江焯拉到自己面前,然后膝盖一顶一扣,直接将他反制住,按在墙边——
  “我抄没抄,已经不重要了。”她眼神里泛着冷意:“重要的是他们都这么认为。”
  江焯被她死死按在墙面,侧过头,眼神带着几分狠戾:“很重要。”
  至少,对他来说很重要。
  不远处,叶青看到江焯被收拾得毫无还手之力,急了,正要上前,陆宇一把拉住他;“哎哎哎,你瞎凑什么热闹,老实呆着吧。”
  “焯哥被温寒那家伙拿住了!”叶青就见不得江焯受欺负:“放开我!我得去帮他!”
  “得了,不怕死的你就去。”陆宇微微一笑,松开了叶青。
  叶青一路狂奔而至,跑过去一个劈掌落到温暖的手臂上,大喊一声:“放开我焯哥!”
  温暖手臂吃疼,松开了江焯,她处于被动的位置,险些又捱了叶青几招连续的攻势。
  好在江焯身形敏捷,转身护住温寒,连带着她往后退了好几步,没被叶青伤着。
  叶青跟他叔一样,拳法走的是霸道刚猛的路子,温暖要是真和他正面对上,还真指不定要吃几招闷拳,疼个几天几夜了。
  江焯身形高大,将温暖护在怀里,回头冷冷望了叶青一眼——
  “谁让你动手。”
  叶青收了掌,委屈巴巴地说不出话来:“我...不是见他欺负你么。”
  陆宇言笑晏晏走过来,一巴掌拍叶青后脑勺上:“焯哥心甘情愿让人家欺负,你在这儿瞎凑什么热闹,走走走,宇哥请你喝奶茶去。”
  叶青不情不愿地被陆宇拉走了,温暖立刻挣开了江焯的怀抱,小脸红得通透,转过身去,狠狠踩了踩脚下的青草。
  身后,江焯问了声:“伤着没?”
  她不服气地说:“叶青那点三脚猫,怎么可能伤到我。”
  江焯不想和她废话什么,直问道:“最后一遍,你到底抄没抄?”
  温暖气呼呼地回头,瞪他一眼,满眼不甘和忿懑:“只有你,最没资格问我这句话。”
  江焯走到她面前,伸手攥住她的衣领,将她用力拉到自己面前。
  两人面面相觑,江焯那双深邃的眸子,宛如暴躁的野兽,直往她心里撞——
  “温寒,这话...有种你再说一遍。”
  温暖也是个有脾气的倔骨头,看着江焯的眼睛,一字一顿道:“我说,你没资格!”
  ......
  温暖被学校勒令回家好好地反省几天。
  爷爷住在疗养院,母亲也在自主创业跑生意,家里就剩她一个人。
  就在温暖百无聊赖之际,接到了大师兄和二师兄的电话,说春节之后会来北城找她玩。
  听到这个噩耗,温暖吓得手机都差点掉地上了。
  曰啊!南山还不够他们祸祸,居然还要北城找她玩!
  大师兄和二师兄俩人是温暖从小一块儿玩到大的,二师兄性子皮,跟温暖话说不到三句就会开打,经常俩人互殴之后,被师父罚鼻青脸肿地顶着水碗、扎马步,反正是个死不要脸的混蛋。
  当然,大师兄比二师兄好一些,专业收拾浑蛋一百年,二师兄这混世魔王谁都不怕,就怕大师兄。不过,他走哪儿都顶着一脸不高兴,就这一点,跟江焯还挺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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