柠檬微微甜——艾鱼
艾鱼  发于:2020年05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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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景臣看着被冻的鼻尖通红的女孩子,万分心疼,他掀开被子,不容分说地拉过她,让她坐在病床边上,从后面用被子把她裹住她,顺势将人给抱在了怀里。
  被子上还残留着他的温度,单曦微的身体登时被温暖包裹住。
  她有点慌乱地想要挣扎,嗓音微颤地轻声说:“我不用……”
  “别乱动,”谢景臣从后面拥抱着她,两个人的身体间隔着一层棉被,却仍然能清晰地听到对方的心跳,他低了点头,将下巴搁在了她的肩膀上,歪着头在她的耳畔低喃说:“不然一会儿打点滴的手要回血了。”
  单曦微被唬住,不敢乱动弹,只能乖乖被他抱在怀里。
  因为两个人的距离极近,她甚至能闻到他身上浓烈的酒味儿。
  片刻后,她冰冷的身上终于恢复了些许温度,说话也不再哆嗦。
  单曦微吸了吸鼻子,嗓音细软,问他:“你喝了多少酒?居然把自己喝进医院。”
  谢景臣无奈地低笑,眼睛都不眨一下地撒谎:“也没多少,就是有点烈。”
  “知道酒烈你还喝?”单曦微皱紧眉,声音有点冷淡生气。
  谢景臣轻哄,很理亏地向她保证:“以后不这样了,别生气。”
  她抿抿唇,垂下眼,很理智地说:“我没生气,也没资格。”
  可她的语气分明就是在生气。
  谢景臣觉得这样别别扭扭的微微好可爱,让他都快忍不住想要亲亲她。
  “谁说你没资格?”谢景臣歪头瞅着她,话语带着笑意,对她轻喃说:“除了奶奶这个长辈,只有你有资格管我。”
  “我心甘情愿让你管束我,微微,只要你愿意。”
  单曦微小声咕哝:“我不愿意。”
  谢景臣无奈地低叹,拿她完全没辙。
  两个人就这么拥着,谁都没再说话。
  直到单曦微彻底缓过来,她轻轻挣扎了下,声音清淡柔软:“我不冷了,景臣哥你……”
  话还没说完,偏了点头看到谢景臣靠着她睡着的单曦微就硬生生地止住了接下来要说的话。
  她放轻动作,想要从他怀里出来,让他躺到床上好好休息,结果她稍微一动,谢景臣就睁开了眼。
  单曦微放弃挣扎,见他醒过来了,就直接对他说:“躺好睡吧。”
  谢景臣摇了下头,他的双手分别抓住她的手,就这样圈着她,声音低哑道:“就这样。”
  顿了顿又补充:“我想抱着你。”
  单曦微的长睫不受控制地颤了颤,她轻咬住唇,还想说什么,谢景臣忽而轻唤她:“微微。”
  单曦微眨了下眼睛,疑问:“嗯?”
  “你真的想工作吗?”谢景臣的喉结滑动了下,低声问:“是因为想工作才不考研的吗?”
  单曦微抿住嘴巴,没做声。
  “不是因为我?”
  她耷拉下脑袋,长发散落下来一些,遮挡住了她的脸。
  谢景臣抬起手来,帮她轻柔小心的拨拢了下发丝,耐心地疑问:“嗯?”
  “告诉我,是不是因为我,你才突然放弃保研,也没有参加考研?”
  “因为我在隔壁教书,你才不想继续在本校读研,但本市的其他学校都比不上你们学校,其他城市顶尖的外语学院又离家远,所以你才想放弃读研这条路,打算在本地找份工作。”
  “这样,既能拉开和我的距离,也能守在辛姨身边,是吗?”
  单曦微咬紧嘴唇,垂着头一声不吭。
  他说的一点都没错,她当时就是这样想的。
  “你傻不傻?”他的声线很低,无奈的话语中透出心疼和自责,“你怎么能因为一个我,就放弃了你想要走的路呢?”
  单曦微的眼眶泛热,她快速眨了几下眼睛,将温热的液体消化掉,稳住情绪后,才缓慢地开口,轻声说:“一开始是……后来觉得,不读研也没什么。”
  “就像你说的,优秀的人到哪里都会发光。”
  “大家读研不是为了往学术道路上走就是想有个研究生文凭找份好工作。”
  她顿了顿,理智冷静地说:“我没打算走学术的路,最初想读研的目的也只是想要个研究生文凭,以后找工作可以凭借高一点的学历拿高一点的工资。”
  “可工作的好坏工资的高低,不仅仅是凭借学历给的,在职场上领导更看重的是个人能力和实力。”
  单曦微一字一句地说:“我的能力就摆在那儿,就算没有研究生的头衔,我照样能凭借自身实力得到心仪的工作岗位。”
  “不后悔么?”他叹息着问。
  单曦微摇摇头,“谈不上后悔,只是有点遗憾。”
  “但仔细想想,也没什么,今年没参加考研,以后如果想考,继续考就是了,反正每年都有机会。”
  谢景臣收紧手臂,把女孩子牢牢地圈在怀里。
  男人的薄唇蹭着她的耳垂,在她的耳畔处低沉轻语:“微微,你想要的,我都给你。我只希望你可以尽情做自己喜欢的事,不要为了任何人去妥协放弃。”
  “尤其不要因为一个我,丢掉了你的梦想。知道吗?”
  单曦微点头,轻应:“嗯。”
  后来单曦微就这样靠在他的怀里睡了过去,谢景臣在药液挂完时自己拔了针。
  他坐在床边,看着躺在病床上眉眼柔和睡颜恬静的女孩子,轻缓地凑过去,在她光洁饱满的前额上轻轻地碰了下。
  极尽温柔宠溺,好似在捧着自己最珍贵的宝贝。
  男人的目光深处涌动着贪婪的欲望,可他却一直在凭借仅有的所剩不多的理智隐忍克制着,生怕自己的心思吓到她。
  傻微微。
  .
  隔天清早,单曦微迷迷糊糊地听到了来电铃声,她从旁边摸过手机来,眯着眸子睡眼惺忪地点了绿色的接听键,嗓音带着还未睡醒的沙哑和慵懒,轻轻出声:“喂?”
  对面的人没言语,非常安静,单曦微困倦地闭着眼,又懒懒地“喂”了下。
  几秒后,单羲衍冷的像冰的声音透过听筒传过来:“微微?”
  “啊,哥……”单曦微刚唤了他一声,还没来得及说其他就听到单羲衍凛声质问:“谢景臣这个混蛋让你跟他睡了?”
  单曦微不解地十分茫然,“你胡说什么呢?”
  她说着就睁开眼,结果眼前登时出现了一张棱角分明表情宠溺目光温柔的脸。
  单曦微被惊到,怔忡了下,随即才缓慢地眨了下眼。
  回过神来意识到好像发生了什么事的她梗着脖子低头,看向自己手中的手机……
  这……谢景臣的手机?!
  作者有话要说:  哥哥就是一个非常双标的人(狗头)
  别怕,一时半会完结不了的,我得慢慢把情节写完,该交代的都交代,还够你们看一阵子的。
  感谢在2020-05-10 10:43:26~2020-05-10 22:09:36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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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56章 彩虹06
  单羲衍暴躁的声音还在不断地从手机听筒里响着:“谢景臣呢?让他接电话!”
  “谢景臣你这个臭混蛋……”
  谢景臣从单曦微的手中拿过手机来, 放在耳边,慢悠悠地回了单羲衍一句:“行了哥,我再混蛋, 也不及你十分之一。”
  说完就挂,完全不给单羲衍再骂他的机会。
  “微微……”他刚一开口, 单曦微就翻了个身,很紧张地仓皇踉跄着下了病床。
  “我、我想起来学校有事, 先走了!”单曦微的脸颊红的要滴出血来, 眼睛慌乱地垂下, 目光漂浮不定,根本不敢看他。
  她绕过病床正想往外快步走去,就被谢景臣给拦住了去路。
  女孩子走的急,他挡过来也只是一瞬间的事,结果就这么猝不及防撞进了他的胸膛里。
  谢景臣勾着唇,把她抱在怀里,低声笑道:“跑什么。”
  单曦微窘涩不已,用手推他, 嗓音里染上了羞赧,有点气恼道:“你松开我!”
  谢景臣非但没有听她的话松开,反而抱的更紧,非常逻辑鬼才又条理清晰地对她分析道:“都被大舅子这么生气地骂混蛋了, 一会儿可能还要接受大舅子的拳打脚踢,我不如就放任自己混蛋好了。”
  “趁你被我逮住逃不掉,我就做实混蛋该做的事, 这样被大舅子教训的时候也甘之如饴。”

  他一口一个“大舅子”说的极其自然,却让听的人红了耳根。
  单曦微被他逗的几乎要恼羞成怒,男人身上只穿了一件衬衫,她的手推不开他,想要狠狠地掐他一把,结果这人腰背上的肉紧实光滑,她根本拧不住他身上的肉。
  单曦微一冲动,就羞恼地张嘴在他的肩膀下侧的位置上咬了一口。
  隔着他的衬衫,用牙齿硌住了他的肉。
  谢景臣登时倒吸一口凉气,男人闷哼一声,从喉间溢出来的声音低哑又性感,相比于疼痛刺激,似乎更像是因为某种愉悦享受才发出来的。
  在听到他的低哼时单曦微蓦地就被强迫性地拉回了神思,她霎时松开了嘴,趁他疼痛飞快地用力推开了他。
  单曦微只觉得自己的身体都要烧起来了,她完全不敢看他,眉眼低敛,双手垂落攥成拳头,紧张尴尬到全身绷紧,每一块骨骼仿佛都变得僵硬无比。
  单曦微抿紧嘴唇,连话都说不出口就要直接离开。
  谢景臣手疾眼快地拉住她的手,无奈地温声说:“微微,等我一下。”
  她的语气有点快,嗓音染上了一丝慌乱:“好,你别……别抓着我……”
  谢景臣失笑,说:“我不抓着你你就跑了。”
  他就这样牵着她的手回到病床边,从椅子上拿了外套,又在床头柜上拿了手机,而后才办了出院,离开。
  上车的时候单曦微的脸色还晕着一层薄红。
  本来是让他直接送自己回学校的,但是谢景臣却没听她的,先带她去了一家早餐店,两个人吃了些东西,而后才开车送她回学校。
  单曦微还是和原来一样,让他在路口停了车,剩下的路自己走着去学校。
  谢景臣没辙,怕自己执意把她送过去会惹她不高兴,便在路口把她放下了。
  耽误了一早上,这会儿不管是他回去换车还是让杨特助把他那辆用来专门开去学校上课的保时捷开过来,时间都来不及。
  谢景臣只能破了例,第一次开了不是保时捷的黑色轿车进了清大。
  当天就有学生注意到谢景臣换了车,把这件事给发到了学校的论坛上,引起了不小的讨论。
  但大家也只是当个消遣,感叹感叹这位从清大毕业出去进修后又回来教书的学长教授有多优秀。
  .
  下学期开学一个月就迎来了第一个法定节假日,清明节。
  单曦微和单羲衍陪着辛素娴去墓地祭奠他们去世的父亲单致文。
  其实单曦微对自己的父亲没有太多的印象,唯一的回忆就是高中那三年,有他的存在。
  单致文是一个把艺术奉为理想的人,他是一名野生动物摄影师,对于亲近自然的野生动物的拍摄近乎癫狂痴迷。
  曾经为了固执地拍到让自己满意的好照片,十多年未曾回过家,所以单曦微从记事开始就没见过他,对他所有的了解除了看家里仅有的几张有他模样的照片,就是从母亲还有哥哥的口中得知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小时候的单曦微只知道,爸爸在很遥远的非洲,或许后来还去了其他洲,但他从来没回来过。
  她小的时候还接过父亲的电话,倒是大了后不知道接了该说些什么,索性就在他极其偶尔打来电话时不接了。
  因为和他在电话里交谈,让她觉得自己在跟一个素不相识的陌生人说话一样。
  别扭、尴尬,也没什么话题可聊。
  而辛素娴也因为单致文只为热爱的摄影做梦而从来不顾家的态度和行为渐渐心灰意冷,就当没这个人存在,一个人艰难地抚养着两个孩子。
  单曦微十六岁要中考那年,单致文突然回了家,说他完成了理想,拍到了自己想要的照片,那个系列的摄影作品不久就会跟世人见面。
  他说他从今以后要回归家庭,把重心放在他们母子三人身上,说要好好补偿他们。
  辛素娴却冷静理智地提出来了离婚,不管单致文怎么挽留怎么不肯,辛素娴就是狠了心下定决心非离不可,因为在她眼里,有这个人和没这个人没什么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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