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抢来的公主失忆后——纷纷和光
纷纷和光  发于:2020年05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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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肆狭长凤眸注视着她:“公主是在关心朕?”
  虞夏脸色一红:“不可以么?”
  自然可以。刘肆握住她的手,看她的指尖,有被针扎过的痕迹,他道:“无聊也不要绣了,手指都受伤了。”
  虞夏就要把手缩回,手指蓦然酥麻了一下。
  她不可置信的睁大了眼睛。
  男人的眉目深邃,她读不懂他眸中的意味,只觉得这种灼热的视线让她心头害怕。
  指腹的触感很奇怪,她低喃道:“脏……”
  一直在拈着针,他这般,应该要她先将手洗净。不过其实也不脏,只触碰了针线和绸缎,倒也没有碰其他东西。
  良久之后,虞夏身上的衣衫褪落下来,她本来就穿得很单薄,暖阁的温度太高,又不见外人,松松将墨发挽起来,穿一身纱衣便足够了。
  刘肆衣着整齐,他穿着龙袍,墨色锦缎上绣着金色盘龙,俊朗面上并没有其他表情。刘肆很少笑,仿佛天生就很阴郁,阴郁又冷傲的人自然很少得到别人关爱。他也不需要什么关爱,骨子里傲气自私,也不允许乱七八糟的人接近。除了虞夏。
  虞夏坐在刘肆的腿上,她又纠结又痛苦,潜意识里,她觉得这般很危险,让她觉得不适,心理和身体上的不适。但她又怕拒绝刘肆,会伤到刘肆。
  毕竟两人是夫妻。从刘肆的口中,两人之前相敬如宾,她从来不舍得拒绝他。
  虞夏捂住胸口的衣物,抬眸看向刘肆:“陛下……我……我……”
  她说不出所以然来。
  刘肆捏住她的下巴:“又回想起了什么?”
  虞夏说不上来,只摇了摇头,刘肆从袖中拿出一只漂亮的银铃,他手指修长,骨节分明,很漂亮的一只手。
  铃声清脆,像在风中回响。
  虞夏看着这只漂亮的银铃,脑海中一片空白,隐隐有些睡意。
  刘肆在她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傻玉真,你只有朕了,只有朕是你的依靠,是你最相信的人。”
  低沉冷冽的声音,蛊惑人心,虞夏缓缓闭上了眼睛,睡在了刘肆的怀中。
  刘肆将虞夏的衣衫合拢,将她放回了床上。她睡得格外沉,昏迷过去了一般。
  他知道,他是在饮鸩止渴。可他别无办法。刘肆不想让虞夏回忆起任何事情。
  她如今看到他时,眼睛里都是欣喜且温柔的光芒,倘若她想起来,对他就只有戒备和疏离。
  虞夏睡到了次日清晨,天还未亮,她就醒了。刘肆在枕边。
  虞夏看到刘肆,唇角忍不住上翘,趴在了刘肆的怀里:“陛下……”
  刘肆低声道:“乖,别闹,朕要去上朝了。”
  虞夏搂住了他的胳膊:“不要。”
  她刚刚苏醒,格外迷恋刘肆,觉得刘肆哪里都好,所以钻进他的怀里,露出小脑袋:“我们昨天晚上是不是……”
  刘肆刮了刮她的鼻尖:“是。”
  虞夏身上只穿了一件兜衣,刘肆身上穿着寝衣,他墨发并未以银冠束起来:“乖一点,不要缠着朕了,朕去早朝。”
  虞夏点了点头,乖巧的放了他的手臂。
  男人坐了起来,她小小的一团,睡在他的旁边,就像一只软软糯糯的小猫。她看向刘肆,他身上衣物敞开了一些,露出一片结实的蜜色胸肌。刘肆常年习武,精通骑射,武功超凡,当初未登基时就在一众皇子中出类拔萃,迷倒景国一众贵女,身材自然极好。
  虞夏在感情之事上也不清楚,仍旧迷迷糊糊的,看到两人衣衫不整的一起起来,就以为两人昨晚亲热了。昨晚刘肆一直睡在外间,半个时辰前才过来陪她一起睡。
  她又去搂住了刘肆的腰:“陛下每天怎么都要忙?我想让你天天陪着我。”
  刘肆清楚,倘若她清醒着,此时的想法肯定不是求他天天陪着她,而是恨不得让他从此消失,再也不要出现在她的面前。
  这种反差太大。
  刘肆情愿做阴损的事情,用手段让她一辈子不要回忆起曾经,也不愿她一脸惧怕的看着他。
  得非所愿,愿非所得,他得到皇位,实际上并不想要皇位,只是借皇位将他得来,得到她的人,才知道他最想要的,其实还是她最初待他温柔平和的样子,而不是惊恐与惧怕。
  景国留了不少烂摊子需要刘肆收拾,前朝都是每三天上一次朝,到了刘肆这里,他励精图治,天天早朝,每隔十天才有一个休沐日。
  刘肆道:“过几天再陪你。”
  虞夏轻声撒娇:“我想要陛下今天陪。”
  刘肆无奈应允她:“好,朕答应你,玉真,快松开吧。”
  虞夏这才松手了。
  他之前也见过虞夏这般撒娇,这般无理取闹。不过不是对他,而是对她的兄长。太子虞章可以随意出入宫闱,虞夏作为公主却不能出宫,有时她觉得宫里无聊,想要去白家玩,都要这般恳求虞章。太子本来会答应,为了听妹妹恳求时可怜又可爱的话语,都会故意装作不答应。
  李大吉也让宫女进来伺候刘肆起床,虞夏在床帐中,清晨寒气重,刘肆不让她起来,仍旧让她在被窝里乖乖躺着,过半个时辰再起床用早膳。

  床幔是用孔雀毛织入缎内做成的,秋冬气候寒冷,景国靠北,虞夏在气候温和的阑国长大,受不了太冷的天气,这样厚厚的床幔隔绝寒气,哪怕是数九寒冬,她在里面睡觉,晚上踢了被子,只穿着单衣也不觉得寒。
  孔雀裘做衣服都珍贵,如今的齐太后做皇后时,皇帝再荒淫无道,宠爱齐家,也没有给齐太后这般待遇。李大吉知晓,元熙帝对待自身厌恶的人会不择手段,不留一丝情面,对待他喜欢的人,则会将一切最好的东西都拿出来。
  后宫其他妃嫔差不多都有内务府克扣份例的情况,只有凤仪宫,从来都是送来最好的东西。
  冬天还没有到,元熙帝已经让人搜集各种皮毛,还将他曾经剥下来的紫狐的皮毛制成的珍贵斗篷给送来了凤仪宫。
  刘肆早上得了虞夏的挽留,看起来也没有平日那般冷冽,朝中不少仗着家中势力为官的官员在这段时间被清了大半,都是被刘肆新扶植上来的人挑出错误革除官职,有的曾经做过恶事,甚至连累了整个家族背流放。
  因此,这段时间朝中人人自危,一些为官几十年的老臣,一开始倚老卖老,仗着资历目无主上,觉得皇帝不会拿自己怎么样,此时见了刘肆,也都恭恭敬敬。
  虽然刘肆在朝中被一些家族忌惮恐惧,但他带兵夺回景国故土,做王爷时也有赫赫战功,在民间却有很好的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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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刘肆下朝后果真又来了虞夏这边。他朝事繁多, 几乎不得空闲,就算来了虞夏这边,也是在处理奏折。
  现在已经到了深秋, 马上就要十一月了,镇国公的生辰就在十一月, 齐家结党营私已经是光明正大的事情, 刘肆如今打压某些不守规矩的大家族,到时候弹劾齐家的官员定然不再少数。
  他在案边批阅奏折,虞夏在一旁绣一方帕子,虽然新学的, 不过她心灵手巧, 手被刺了不知多少下后, 将一朵睡莲绣得栩栩如生。
  虞夏倒是安安静静的,什么都不说,等将最后一瓣绣完,她展开看了看。
  绡纱帕质地柔软, 干净如雪,莲花淡粉,莲叶碧绿, 看着也清新可人。虞夏将帕子折了几折,收了起来。
  她抬眸去看身侧的刘肆, 他还在批阅奏折,男人侧颜立体深邃,握着笔的手指修长, 虞夏慢慢的走了过去。
  刘肆以为虞夏起了玩心要打扰自己,淡淡的道:“公主,别闹。”
  虞夏很认真的道:“陛下累了,我给陛下揉一揉肩膀。”
  倒是乖乖巧巧的,刘肆也没有赶她走,让她在自己身后。
  虞夏抬手按揉他的肩膀,她的手软绵绵的,虽然没有什么力气,但按起来颇为舒服。刘肆眸中本来全是文字,因为虞夏在自己身后,慢慢的,他也有些看不下去了。
  他按住了虞夏的手:“过来。”
  虞夏走到刘肆的面前,认真的问他:“怎么样?按得舒服么?”
  刘肆抬手将她按在了自己的怀里:“手累不累?嗯?”
  虞夏摇了摇头:“不累。”
  刘肆在她额头上轻轻一吻:“好了,乖一点,去旁边看书,等朕处理完了这些奏折,你再来闹。”
  虞夏“嗯”了一声,很乖顺的就要起来。
  房间里太暖,虞夏穿得单薄,因为发育得太好,腰肢纤细,盈盈不足一握,身前却如皑皑白雪堆就的高峰一般,起身时,就撞到了刘肆。
  刘肆的眸子幽暗了片刻,又将她按了回去。
  虞夏不解:“陛下?”
  刘肆捏住她的下巴,在她唇瓣上啄了一下,虞夏觉得自己身子硌得有些疼痛,她蹙眉,也不知道被什么硌了,就想从刘肆身上下去。
  挣扎中,他将虞夏的衣带解了下来:“昨晚的事情,能不能回想起来?”
  虞夏摇了摇头,她只知道昨天莫名其妙就睡过去了,今天醒来,自己就衣着很少的躺在刘肆的怀里。对于其他的事情,虞夏还一概不知。只觉得两人衣衫都不整齐,应该就是亲密接触了。
  她的肌肤格外的白,脖颈修长,锁骨线条尤为清晰。
  空气中燃了安神香,很好闻的香气,让人觉得放松,虞夏觉得害羞,往刘肆的怀里又缩了缩。
  他捏着虞夏一只脚踝,在上面轻轻一吻,虞夏被吓了一跳,眼睛蓦然睁大,耳根更红了:“陛下……你……”
  刘肆道:“想不想再试一试?”
  第一次是他错了。那天晚上太过放纵自己,在药物的作用下,刘肆做得很过分,将她也欺负得太惨。
  刘肆其实也并不想强迫虞夏。
  只是那天在含凉殿内,虞夏亲手脱了衣服面对他,那一次,刘肆心绪复杂,并没有要了虞夏,潜意识里,他觉得虞夏可以接受与自己肌肤相亲。
  被淑妃下药那一次,刘肆并不愿意碰任何女人,除了虞夏。他以为虞夏会同意这件事,等到她拒绝时,他虽然想停手,但身体却控制不了。
  那种药性太过强烈了。
  虞夏耳根变红了,她一双脚踝被刘肆捉在手中,怎么也挣扎不出来,小声道:“白日……不好吧……”
  “晚上?”
  虞夏咬了自己的粉唇,认真的点了点头:“好。”
  两人已经是夫妻,两情相悦,她自三年前就喜欢他,迷恋得不能自拔,两人做什么,应该都是合情合理的。
  虞夏已经离开了自己家里,哪怕在阑国,也没有人爱她,除了刘肆会对她好。
  所以她分外相信刘肆,也迷恋刘肆。
  刘肆给她套上了鞋袜,她的小脚一点点,还没有他的手掌大,看着特别瘦,握在手里却又软又暖,就连绣花鞋,也比旁人的要精致许多。
  这个时候,外面的宫女进来道:“陛下,皇后,艳妃娘娘求见。”
  虞夏的脸色瞬间没有那么开心了。
  她其实并不是特别无私,什么东西都要和人一起分享的。
  倘若有两块糕点,她可以分给别人一块,只有一块糕点,别人饿得要死,哪怕她也饿,她也会愿意分给别人。
  但是,虞夏有两件里衣,却不愿借给别人穿,因为这是她贴身穿的衣物,太过私密,她有轻微洁癖,不想和人分享只有自己能用的衣物。
  夫君对虞夏而言,并不是随意可以瓜分的糕点,而是只有自己能穿的里衣。
  她不想与人共享自己的男人。
  一想到陛下对自己好的同时,也会对另一个女人这般好,虞夏就像护食的小孩子,有些不太开心。
  她方才耳根还是羞红一片,此时血色完全消失了,肌肤又和平时一般润白干净。
  刘肆按住了虞夏的腰肢,把她按在自己怀里:“别动。”
  齐绣本来不打算到凤仪宫。她听了太后的教诲,知道不能随便对付虞夏,从虞夏这边下手容易给自己惹来祸端,所以齐绣就千方百计打听刘肆之前的事情,试图去了解刘肆的喜好。
  可惜有一点不好,齐绣压根见不到刘肆。
  刘肆十天半个月不来后宫一趟,他只醉心于朝事,哪怕来了后宫,也是来虞夏这边。
  今天刘肆下了朝,也是来了虞夏这边。
  齐绣实在没有办法,她只能来虞夏的宫里找人,看看能不能将刘肆从凤仪宫带到她的翠微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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