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抢来的公主失忆后——纷纷和光
纷纷和光  发于:2020年05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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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距离天黑还有三四个时辰,真让齐绣这种千金小姐跪起来,她的两条腿都得跪断。
  虞夏本来想开口说什么,可是看到齐绣阴狠瞪她的眼神,她抿了抿唇瓣,回瞪了齐绣一下。
  虞夏又不是小贱人,贱到骨子里要心疼讨厌自己的人,别人那么凶的瞪她,她才不想替人求饶。
  她眼睛大大的,眼圈儿一周微微泛红,睁大眼睛去瞪人,倒有几分可爱。
  落在齐绣眼中,这却不是可爱。
  而是婊气冲天,是得意洋洋,是阴谋得逞。
  齐绣看到虞夏的眼神,心里恨透了虞夏,哭了起来:“既然陛下让臣妾跪着,哪怕死了,臣妾也要一直跪着。只是太后自幼心疼臣妾,如果知道臣妾在这里受了委屈,指不定怎么伤心呢……”
  说着,齐绣跪着爬上前,搂住了刘肆的腿。
  男人衣物质地华贵,锦缎微凉,衣物熏了淡淡的檀香,她抱到男人的修长有力小腿,心脏蓦然被塞得满满的,从看到刘肆的第一眼起,齐绣就迷恋上了这个冷漠矜贵的男人,刘肆俊朗的面容,在昨晚才入了她的梦。
  倘若他愿多看她一眼,她可以跪下来给男人亲吻鞋靴。
  齐绣哭着道:“陛下……”
  刘肆冷漠的踢开了她:“太后知道内情,如果觉得你无错,就来让她问罪朕。就看你有没有本事让她问罪朕了。”
  齐绣被踢到了一旁,一脸震惊:“陛下……”
  刘肆寒声道:“朕早说过,让你嫁给献王或荣王世子,你非要汲汲营营钻进后宫里来,就别怪后宫难熬。”
  齐绣捂着自己的心口,眼泪糊了一脸。
  太后那边很快就知道这件事情了。
  齐绣是镇国公府娇养出来的二小姐,平时没有吃过什么苦头。她不过跪了半个时辰,就累得想要昏迷过去。
  宫女将打听来的情形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太后。
  太后手中捏着一串佛珠,听罢宫女的话,她冷笑一声:“果真,刘肆还是恨齐家入骨。”
  只要是齐家的女儿,不管生得有多好,人有多好,都免不了被他排斥的命运。
  这次事情,齐绣对也罢,不对也罢,刘肆都是借题发挥,借机警告齐绣,让她不要太过嚣张罢了。
  宫女道:“要不要将艳妃娘娘给带回来?御花园人来人往的,紫宸殿的几个太监在一旁眼睁睁看着艳妃娘娘跪在地上,这件事情一出,改天宫里肯定传的沸沸扬扬,艳妃娘娘的脸面就要扫地了。”

  “进了这宫里,还要什么脸面?”太后淡淡的道,“让她先跪着吧,也好长长记性,她比齐锦聪明,这一次受了挫折,下次肯定就长记性了。”
  “是。”宫女应了一声。
  又过了半个时辰,太后才出了永寿宫,来到了御花园中。
  远远就能看到跪在一大丛菊花旁边的齐绣,齐绣的脸色有些苍白,不知道是太羞耻还是觉得太累,一旁李大吉和几个太监站着看她跪,听到太后驾到时,李大吉等人都行了一个礼。
  太后语气淡漠:“免礼吧,李大吉,艳妃娘娘是犯了什么错,大庭广众下被罚跪?”
  李大吉道:“回太后娘娘,艳妃娘娘顶撞了皇后娘娘。”
  “顶撞了皇后?”太后狭长凤眸含着冷意,“改天本宫可得去皇后宫中看看,到底被艳妃顶撞成了什么样子。”
  齐绣的眼泪“刷”的一下又流淌了出来:“姑姑,我没有……”
  太后冷扫她一眼。
  她自然知道齐绣不会这么蠢。可是皇帝金口玉言,他张口说齐绣顶撞了,那齐绣就是顶撞了。
  是她之前忘了告诉齐绣,皇后如今大病初愈,又是皇帝假装捧在手心里的棋子,如今情况下,避免去和皇后对上。
  太后道:“艳妃毕竟出身高贵,和一般女子不同,李大吉,你回去告诉皇帝,人被哀家带到了永寿宫,哀家替他好好惩罚。”
  李大吉面露为难之色:“太后娘娘,这……”
  太后冷笑:“怎么?哀家差使不动你这个狗奴才?”
  李大吉跪在了地上:“奴才不敢,太后娘娘的意思,奴才会传达给陛下。”
  太后这才冷哼一声,看向了齐绣:“把艳妃娘娘扶起来。”
  说罢,太后身后的几名宫女将齐绣给搀扶了起来。
  齐绣毕竟没有跪过这么长时间,还是在外头,她膝盖早就酥麻,两条腿像是残废了一般,宫女扶着她起来,她一时之间还不能起来,只好被宫女搀扶着上了仪仗。
  李大吉只好回去复命。
  此时,凤仪宫中。
  虞夏面色苍白,眸中泪光点点,她看着刘肆,一双微红的眸子惹人爱怜:“你……你到底有多少妃嫔?”
  刘肆抬手去揉她的脑袋:“有不少,都是选秀进来的。”
  虞夏躲开了:“你不要碰我。”
  刘肆狭长眸子看向虞夏:“吃醋了?”
  虞夏也说不清心头的滋味儿。
  她醒来后看到刘肆后,刘肆说他是她的夫君。
  “夫君”二字太过沉重,也太过珍贵。虞夏还以为两人是一生一世一双人,以至于她昏了头脑,忘了皇帝一般都是后宫佳丽三千。
  本以为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关系本该如胶似漆,无限信任,可他原来还有许多人,和其他人都有着亲密的关系。
  怪不得她和他说话,只被允许喊他“陛下”,不被允许喊他“夫君”,原来她只是众多女子中的一个。
  虞夏素来喜欢粘着刘肆,此时,她安安静静的坐在一旁,手帕擦了擦眼角的泪光:“我……我才没有吃醋,只是觉得太惊讶。”
  就像有一块美味的糕点,小小的,精致的,当她想要一口吞掉时,突然有人对她说,要她把这块糕点和几十个人分享。
  糕点可以用刀分开,分成无数块,人却不能分开。
  刘肆抬手将她抱在了怀中:“朕最心疼的只有你。玉真,她们都微不足道。”
  虞夏的眸子中满是迷茫。
  是这样吗?
  刘肆在她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有朕在,没有人能够欺负你。玉真,你相信朕,只有你是皇后,只有你才是朕的妻子。”
  虞夏张了张口:“曾经的我也不介意这件事情吗?”
  曾经的她也不介意。因为曾经的她从未在心里藏有他。
  刘肆把她放在了自己的身上:“曾经你习惯了,你知道朕是皇帝,有许多不得已。”
  身为皇帝,是这天底下拥有最多权力的人,也是最孤独的人,还是一个不自由的人,虞夏趴在刘肆的怀里,脑海却忍不住浮现荷雪对她说的话。
  “至近至远东西,至深至浅清溪。至高至明日月,至亲至疏夫妻。”
  她和刘肆,是心心相印,还是至亲至疏?
  虞夏的手握着刘肆的衣服:“我好希望自己能够回想起之前,这样我就能够理解当初的自己的念头,现在我什么事情也想不起来,也很难理解你。”
  刘肆摩挲着她的脸:“傻公主,没关系,你就算不理解朕,朕也会对你好。”
  虞夏想了想,觉得还是有必要和刘肆解释一下今天早上事情:“你的另一个妃嫔并没有顶撞我,只是说了一些话,当时我想哭,是因为你有别人,我不高兴。”
  刘肆其实知道。
  齐绣再怎么大胆,也不会孟浪到入宫几天就挑衅皇后。他打听过齐绣,此女心机深沉,并不是将所有心思表露出来的人。
  只是他厌恶其他人接触虞夏罢了。齐绣和虞夏说话,不管怎样,都不可能是好言好语和虞夏说话。虞夏经不起刺激。
  他让虞夏坐在了自己腿上:“还是吃醋了。”
  虞夏脸色红了起来,她把脸埋在了刘肆的肩膀上:“只有一点点。还有,我不喜欢那个女人。”
  刘肆捧着她的脸:“不喜欢她?那喜欢谁?喜欢朕么?”
  虞夏轻轻的,轻轻的点了点头。
  刘肆再也忍不住,低头堵住了虞夏的唇。
  虞夏挣扎着要躲开,可她没有什么力气,推也推不开刘肆,她下意识的不太喜欢亲吻,刘肆抵着她的额头,声音低沉:“傻玉真,你主动一些,这件事情并不痛苦。”
  虞夏摇了摇头。
  刘肆掰着她的下巴,她唇瓣柔软,身上是淡淡的睡莲香气,无比惑人。
  他低声道:“乖一点。”
  虞夏轻轻在他唇角吻了一下,眨巴眨巴眼睛:“这样够不够?”
  男人唇瓣凉薄性感,触碰了一下,虞夏觉得自己心跳都加快了,莫名觉得脸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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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刘肆声音喑哑:“够了。”
  他眸如墨海, 深邃得能够把人给吸进去,虞夏从他身边往外挪了挪。
  她还是觉得不太适应,抬手轻轻摸了摸自己的唇瓣。
  少女身形纤细, 看起来温和无害,墨发被束了起来, 沉甸甸的发髻如云交叠。虞夏其实很好奇, 既然刘肆也喜欢她,那他为什么还要封其他的妃嫔?
  对他而言,难道可以同时喜欢很多人?就像她喜欢吃榛子酥,也喜欢玫瑰酥。
  她没有问, 只是轻声道:“我们究竟怎么认识的?”
  刘肆把她放在怀中, 让虞夏枕着他的胳膊, 抬手将她发间发簪给摘了下来,墨发全部散下,她霎时轻松了许多:“你当时贪睡,天气和暖, 睡在了花丛中,我路过捡到了你。”
  虞夏缄默片刻:“然后呢?”
  这其实是个开始,如果没有这个开端, 以后也不会有那么多的事情。当时虞夏年龄小,刘肆也很难说准是不是喜欢她, 大概不是喜欢,而是爱怜,是对一种很美好的事情的向往。
  他还是更喜爱如今的虞夏。
  刘肆道:“后来, 朕与人比武受伤,伤得很重,你给朕包扎上药。”
  他握住虞夏的一只手,她的手又软又绵,他还清楚记得虞夏触碰他时的感觉,刘肆在虞夏的手心吻了一下:“你说你喜欢朕,默默关注朕很久了。朕对你说,要保护你一辈子。”
  虞夏完全没有这段记忆,她蹙着眉头回想,怎么都想不起来。恐怕是很久很久的事情了,怎么回想,也没有一丝线索。
  她一手扶住了额头:“我……”
  刘肆按住她的手腕,在她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傻公主,不用回想了。”
  ……
  天色一点一点的暗了下去,虞夏雪白的裙琚铺在床上,她整个人也没有什么力气,只懒洋洋的趴在刘肆的腿上。
  刘肆手中拿了一本书在看,虞夏好奇的探过去自己的小脑袋,密密麻麻的文字,她全部都看不懂,这种文字不是通常使用的文字。
  用了晚膳,刘肆便回了紫宸殿,夜间他仍旧不打算睡在虞夏这里。暧昧情浓时,刘肆也担心再度伤了她。
  虞夏虽然容易轻信别人,但她不傻,她能够看出来,整个宫里,只有她和荷雪才是一处的人。两个人说话的口音一模一样,荷雪看待她时,也比旁人要温柔。
  沐浴的时候,虞夏让荷雪在自己身边伺候,她浑身湿漉漉的,头发上都滴着水,水珠顺着她的面颊往下滚落,虞夏道:“回忆不起自己曾经,我觉得很迷茫。”
  荷雪沉默了一下,轻轻给虞夏按着肩膀,少女雪肩纤薄,人也单薄,和刘肆的后宫格格不入。
  她这样的,既没有父母兄弟保护,又没有太多忠实的仆人护着,自身又不是步步为营心机深沉的女人,在这后宫中,就是任人摆布的棋子。
  “不知道自己是谁,自然痛苦,”荷雪也救不了虞夏,她也只是一个小小的宫女,虞夏是她看着长大,她只能推送着虞夏往更好的地方去,尽量让虞夏生存得更好,“不过公主目前平平安安,倒也不必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公主和陛下亲近时要注意分寸,不要因为陛下疼你,就失了礼仪。”
  荷雪真的害怕哪天虞夏说了不恰当的话,或者做了不恰当的事情被刘肆杀掉。
  如今只能劝虞夏要小心翼翼,不能一味单纯无知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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