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闭眼了,你亲吧——一只甜兔
一只甜兔  发于:2020年05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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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牵着阮枝坐下,打开了饭盒:“先吃饭,下班了。”
  吃饭的时候邢惊迟提起了姜家的事,他夹了菜放到阮枝碗里,低声道:“枝枝,当年姜家窑厂的爆炸案可能有问题。如果有任何人向你提起这件事,你就说什么都不知道。”
  邢惊迟并不想让人知道他的消息来源是阮枝,这是为了保护她。
  阮枝一怔,没多问,只点点头:“好,知道了。”
  吃完饭阮枝应该离开的,但邢惊迟却想她再多留一会儿。
  阮枝知道邢惊迟下午不出现场之后干脆去柜子里扒拉出她的小抱枕躺在沙发上,她的脑袋靠在邢惊迟的腿上。毕竟她的老公还是拥有午休时间的。
  “入秋了,周末陪你去逛商场?”邢惊迟顺着阮枝柔软的发,垂眸望着她白皙的侧脸,“上周你说没衣服穿了。”
  阮枝枝:“......”
  她不过是在上周邢惊迟整理箱子的时候随口说了一句,女人说的没衣服穿...当然是真的没衣服穿了!
  阮枝一脸凝重:“对,我们去买新衣服。”
  原本这周末她打算和邢惊迟在床上厮混的,毕竟他们好几天没见了。没想到邢惊迟主动提出来逛商场,她也想给他买点过冬穿的衣服,这个男人居然连件羽绒服都没有。
  就这样,他还在丰城活下来了,这真是奇迹。
  丰城的冬天,可是刺骨的冷。
  不过阮枝一想,北城更冷呢,这下她又能理解邢惊迟是怎么活下来的了。
  阮枝又和邢惊迟叭叭了一会儿,说着说着她打了个哈欠,意识迷迷糊糊的,邢惊迟低沉的声音缠绕在她耳边,像秋日里的风一样。
  她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邢惊迟眼眸低垂,注视着在他怀里睡去的人。
  良久,男人低头,极其克制地在阮枝的唇角落下一个轻吻。
  ...
  丰城的天气说变就变。
  明明早上还是晴光正好的模样,到了下午天色陡然暗了下来,暗沉沉的云压过,不过瞬息,整个丰城变得雾蒙蒙的。
  雨声渐响。
  阮枝被雨滴砸在玻璃窗上的声音吵醒。室内昏暗,原本透亮的办公室拉上了窗帘,她没能在办公室找到邢惊迟,这里就她一个人,身上盖着薄毯。
  等她清醒了收好毯子和抱枕,邢惊迟正好开门进来。
  “醒了?晚上想吃什么?”邢惊迟走近阮枝,阻止了她想去拉开窗帘的手,“下班了,不用管。我们回家去。”
  阮枝一愣。
  下班了?
  邢惊迟注意到她的眼神,顺了顺她的发,解释道:“你睡了很久。”
  见她睡得香,他舍不得把她叫醒。
  阮枝眨了眨眼睛,既然下午睡了那么久,那晚上就能晚点睡了。于是她眨巴着水亮的眼睛看着邢惊迟,试图让邢惊迟理解她的意思。
  邢惊迟拍了拍她的脑袋,牵起她的手,边走边道:“天冷了,不许吃冰淇淋了。”
  阮枝枝:“......”
  她那个眼神是想要吃冰淇淋的意思?
  虽然邢惊迟说不许吃冰淇淋,但回去的路上给她买了奶茶和一大堆水果。阮枝捧着奶茶隐隐觉得自己好像被当成孩子养了。
  回到家阮枝什么也不用干,邢惊迟进了厨房,让她自己在外面玩儿。
  因着下了雨,吃完饭后阮枝和邢惊迟也没出门,两个人又腻歪在沙发上看电视。转眼外面已是暗沉沉的一片,阮枝悄悄地瞧了邢惊迟一眼,他正面无表情地看着电视。
  也不知道有没有看出点什么东西来。
  阮枝瞧着瞧着便又想起下午的事来。她打算再试一次,这男人总不能迟钝成这样。
  阮枝轻咳一声,试探着问道:“老公,我们去睡觉吧?”
  邢惊迟垂眸看她一眼,低声问:“困了?”
  阮枝瞪他一眼,平时办起事来不是很起劲吗?
  邢惊迟顿了片刻,后知后觉地从阮枝的话语中品出一点儿别的东西来。他怕她这两天倒时差太累,不想去闹她。
  但邢太太有这个需求,他自然要配合。
  邢惊迟打横抱起阮枝,就抱着她关了客厅的灯,进了房间之后径直进了浴室。
  浴室水汽蒸腾,热气氤氲,灯亮了许久许久。
  ...
  秋日眨眼而过。
  在丰城迎来第一场雪的时候,丰城博物馆的百年展即将开幕。
  作者有话说:  有没有嗅到完结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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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卡布柠檬茶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萶羏 20瓶;你说shmily 7瓶;樱翔舞 5瓶;grace、流年、38363418 3瓶;希娅 2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54章 
  阮枝裹着厚厚的羽绒服, 红艳艳的围巾衬得她肌肤如雪。
  她迈开步子一脚踩进雪里。还没高兴一会儿呢, 就被边上的男人硬生生地扒拉出来了。
  下了雪的园子变得格外寂静。
  春日繁花凋谢, 夏日昆虫不见,只余秋日过后枝头光秃秃一片的残树。点点白雪覆盖在枝头,地面的角落里偶然可见三花留下的脚印。
  阮枝仰着脑袋看邢惊迟:“老公, 我这两天不忙,下了雪路不好开, 我自己坐船回去就好了。”
  丰城的冬日虽然冷, 但沅江从不结冰。
  这些天博物馆一直在准备百年展, 阮枝他们忙了大半年可有时间喘口气了,他们的修复工作已经做完, 剩下的就交给前边儿了。
  最近邢惊迟倒是挺忙,也不知在忙些什么,周末经常呆在警局加班。
  邢惊迟捂着她的手,直到她的掌心发热才低声道:“来接你。”
  阮枝瞅他一眼, 她发现这个男人在某些事上有股别样的执着。似乎是从某一天开始的, 他每天都来接她上下班, 风雨无阻。
  有时候实在是忙, 脱不开身,就喊警局的警员来接她。
  从没让她一个人过。
  阮枝知道说不动他, 就随他去了。
  邢惊迟把阮枝送到东院门口就离开了, 阮枝朝他挥挥手,看着他穿着一身黑色大衣踏入雪里。在她每天早上灼灼的目光下,他终于不在冬天只穿一件夹克衫了。
  穿着大衣起码看着不那么冷。
  阮枝进东院的时候赵柏和刘奕华都不在, 只有朱教授一个人端着保温杯站在门口赏雪。这小院儿在冬日里别有一番风味,朱教授兴致来了就会作一幅画。
  “哟,小枝儿,没上前头凑热闹呢?”
  朱教授笑眯眯地喊阮枝。
  这一次百年展声势之浩大难得一见,博物馆一次性开了六个展区,好些藏品是从文物局运来的,连他们都难得见到。这会儿都溜到前边儿去看热闹了,趁着还没开展。
  阮枝摘下手套抖了抖脑袋上的雪,应道:“这会儿人多呢,我晚点再去。”
  朱教授揣着手应:“也是,快进来暖和暖和,外头冷。”
  阮枝一溜小跑就进了工作室,暖气扑面而来。朱教授来得早,早就煮了茶,阮枝也倒了杯茶捧着到门口和朱教授一块儿赏雪景。
  雪天湿冷,还好没下雨,只一片薄薄的日头撒在雪上。
  两人凑在一块儿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
  朱教授看着地面上的细雪,感叹道:“转眼又一年过去了,小枝儿结婚也一年了吧,年轻真是好。等过了今年,就是顾衍出家的第七年了,前两年我还盼着他想开了,今天倒是不想了。小枝儿,你说这老家伙最近在山里干什么呢,山里多冷啊,他居然也能耐得住。”
  阮枝垂眸,轻声应道:“师父之前去游学了,本来说十月份回来的,临时遇见了事儿,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闻言朱教授不由扶了扶眼睛,好奇道:“遇见什么事儿了?这老家伙当了和尚怎么还这么忙。说起来我去瞧了一眼那佛头,他的手艺真是漂亮。”
  佛头的美阮枝已经见过了。
  听到别人夸顾衍她心里比谁都高兴,她笑了一下:“师父没说,只说年前就回来。我前几天还上山瞧了一眼,他那院儿里的药草还挺抗冻。”
  朱教授轻哼一声,想起顾衍他就来气。
  等朱教授和阮枝喝完手里的热茶时赵柏正好回来,刘奕华没个影儿,肯定又是和姜婉兰在一块儿。朱教授摆摆手催阮枝:“小枝儿,趁这会儿赶紧去看一眼。等明天可就看不着了。”
  明天百年展开展,一定会涌来不少人。
  毕竟一个月前他们博物馆就在各大报纸和媒体上宣传了,业内不少人都对他们这次百年展有兴趣。想来接下来一周应该会很热闹,哪怕此时正值隆冬。
  百年展为期一周,这周的安保问题由林丞宴他们负责。
  这一次他们展馆按时代分了五个展馆,还有一个展馆是另开的,特地用来展出那些漂亮精致的瓷器。那瓷器除了溪林村出土的和他们博物馆原有的,多数是由姜家打捞上来的那批。

  阮枝应了声“好”又和赵柏打了声招呼就抓起围巾往外走。
  经过一早上的来往,雪地里已满是脚印,阮枝瞧了一眼,还在地上发现了诺索的脚印。就是没有那只三花的,也不知这猫溜哪儿去了。
  等阮枝溜达到展区的时候一眼就瞧见了秦律和林丞宴,两人手里似乎拿着张图纸,正低头说着话。她没打扰他们,直接往另一边的展馆去了。
  “阿宴,就这么定了?”秦律喊了好几声都没见林丞宴有反应,纳闷地侧头看了一眼,林丞宴正看着某个方向出神,他循着视线看去,只看到一晃而过的红围巾,“你看什么呢阿宴?”
  林丞宴收回视线,温声道:“看到只猫儿。好,就这么定。这一周辛苦你们了。”
  秦律轻啧一声:“不都是工作,哪儿能啊。说起来我们今晚去吃牛肉火锅怎么样,这大冬天的,吃肉喝口酒,别提多舒服了。就和我们在北城那会儿一样,诶,干脆叫上迟哥和嫂子。”
  “不行我得去问问,好久没一块儿吃饭了,上回蒋敏来迟哥还躲着呢。”
  林丞宴微顿:“躲着,为什么躲着?”
  说起这件事儿吧,秦律还有点儿幸灾乐祸,说起来乐呵呵的:“你还记不记得那个刀鞘,原来蒋敏还在上面缝了自己的名字,在滇城那会儿让嫂子给看见了。两人闹别扭呢,别说,现在想起来还挺逗。”
  林丞宴低垂着眸,许久才道:“去问问吧,是该一起吃顿饭了。”
  说着秦律就掏出手机给邢惊迟发信息,一边发还一边嘀咕:“也不知道队长想找的人找到没有,等晚上我再问问。”
  秦律这回为了让邢惊迟来可是费了不少口水,毕竟他和林丞宴的任务也快结束了。要是邢惊迟不同意他就只能使出杀手锏,先去找阮枝答应。
  阮枝都到了还怕邢惊迟不来吗。
  这会儿阮枝刚走进瓷器馆。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总觉得这展馆在冬日里格外冷,寒气丝丝缕缕地从间隙中涌出来,争先恐后地往骨头里钻。
  陶瓷一词总是被人们提起。
  这一词包含了陶器、炻器和瓷器。陶器于新石器时代始,是瓷器诞生的源头。世界上最早的瓷器诞生于东汉王朝,水和火一同铸就了如雪如霜的瓷器。
  从古至今,无数诗人赞美这浑然天成的瓷和细腻精致的釉色。
  阮枝的视线缓缓扫过如青翠一般的秘色瓷,类银类雪的邢窑瓷、莹润纯净的青瓷、沉静典雅的官窑瓷、宛如云霞的钧窑瓷等等。这些莹润的瓷器承载了中华民族悠久的文明与文化,如今它们就这样安静地立在展柜里,静待世人去看见它的美与故事。
  阮枝屏住了呼吸。
  ...
  阮枝进最后一个馆的时候已临近中午,她在这个馆内看到了顾衍修复的佛头。在视线触及那佛头的时候阮枝忍不住抿唇笑了一下,因为不少人都围在那佛头边,时不时感叹一声。
  她没急着去看那佛头,在慢悠悠地在这个展馆里转悠了一圈后才晃到那佛头边,这时候人群已散开。她可以仔细尽情地欣赏这巧夺天工的手艺。
  阮枝凝视着这佛头许久。
  渐渐地,她眸内的笑意敛去。
  最后她直起身离开了这个展馆。
  .
  下午的时候又落了雪。
  簌簌的雪被隔扇门阻挡在外,室内氤氲的热气给玻璃扑洒了一层薄薄的雾气。阮枝托腮坐在椅子上,视线毫无焦点。
  朱教授瞅瞅阮枝又瞅瞅阮枝对面还未沸腾的茶水。
  这小丫头从中午那会儿就这模样了,一下午都在出神,得亏这两天他们可以歇歇。他撇了撇浮茶,悠悠道:“小枝儿,想什么呢?没见着喜欢的东西?不应该啊。”
  阮枝也没听清朱教授在说些什么,只似乎听到了自己的名字,就“嗯”了一声。
  “嗯”完之后就没反应了,继续出神。
  朱教授没法儿,只好给赵柏一个眼神。赵柏摇摇头,他可不想掺和进去。于是朱教授又瞅一眼刘奕华,刘奕华当做没看到,他一点儿都不想招惹阮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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