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修仙的爹回来接我了——乔家小桥
乔家小桥  发于:2020年05月0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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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吧。”项海葵将剑匣扔去了一边,天狂拿在手中,“我就给在座的诸位表演个我老家的特色节目吧。”
  莲舟上的众人还真好奇起来:“是什么特色节目?”
  项海葵凛然:“吞剑!”
  然后,她仰着头,将天狂塞进嘴里,表演了一手吞剑绝技!
  闲着没事儿还真练过。
  表演完了之后,她抱拳:“献丑了!”
  莲台里众人鸦雀无声。
  路溪谷也愣了愣,反应过来之后,他的唇角轻轻勾了一下,语气带着点讥诮:“怎么样,前辈看出来没有?”
  半响,雀迟憋出一句:“看他妈!”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姨妈痛的坐不住,本想请假的,但是为了小红花,忍痛写三千,别嫌弃哦。
 
 
  ☆、信物
 
  路溪谷感受到腰间的玉佩在微微震动, 这块儿灵玉, 是雀迟现如今的栖身之所。
  路溪谷知道他忍耐不住想直接动手了, 警告道:“前辈, 距离寿宴还有十日,在这期间, 不可节外生枝。”
  “精彩精彩!”沉默过后,舟上众人尴尬不失礼貌的夸赞着。
  当然也有觉得十分厉害的,比如路溪桥,使劲儿拍巴掌:“葵姐真是太棒了!
  瞧瞧这莽夫, 寒栖扶了下额, 忽然察觉阴长黎藏在兜帽下的眼睛瞅了他一眼,目光中带着担忧和戒备。
  像是项海葵展现出了什么惊人优点,担心他会被吸引。
  寒栖好笑:“所以你看上她, 就是看中她嘴巴咧的大,会吞剑吗?”
  沉默片刻,阴长黎声音凉凉:“瞧着是个君子,真恶心。”
  寒栖微微一愣,哪里恶心了?
  项海葵表演完之后,正准备回去坐下,路溪谷喊住了她:“项二小姐,身为抽彩的幸运儿,你可以指定接下来比试项目。”
  项海葵指着自己的鼻子:“我来指定?”
  路溪谷点头:“是的,但我们这是个宴席,所谓比试只为助兴, 二小姐最好提一个风雅些的项目。”
  明白了,“风雅”主题正中下怀,项海葵想都不想:“就比‘乐’吧。”
  老板肯定赢。
  路溪桥身边的白星现已经露出开心的表情了。
  但她说完此话,众宾客都看向了左侧一人:“这还用比吗,肯定是商兄的魁首了。”

  此人名叫商轻羽,是在场唯一一位乐修。
  商轻羽还朝项海葵笑了一下,以示感谢。
  这就非常尴尬了,项海葵讪讪回个笑,心道兄弟对不住了,我真不是故意打你脸的。
  路溪谷倏地看向寒栖:“我听我二弟说,景公子也擅长音律。剑道院内一池夏日莲,听了景公子的笛音过后,竟在冬雪时分,纷纷盛开。”
  路溪桥纳闷自己何时说过。
  众人又将目光转到寒栖身上,对这位毫无身份背景,却被剑尊选中的青年人同样非常好奇。
  他真的太奇怪了。
  刚上莲舟时还稍微正常一点,仅仅是过于沉默。
  接着就开始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顾剥螃蟹。剥完螃蟹,开始叠花生米,终于叠高高之后,又开始闭着眼睛倒茶,看样子是想凭感觉做到满杯不撒一滴?
  是有多无聊?
  难怪会被路溪谷这位主人点名。
  “路公子谬赞了,关于音律,我只粗学过一二,难登大雅之堂。”寒栖可不想掺合他们的比试,他一个老前辈,不能欺负年轻人。
  商轻羽取出一把箜篌出来:“那便从我开始吧。”
  随着他长袖翻飞,箜篌飞上头顶,他以神识拨弄,音符缓缓流出,那些音符如有实质,竟引的莲舟周围的湖水中,跃出条条鲤鱼,似是围着莲花舟欢腾起舞。
  众人都是如痴如醉,项海葵也在心里赞叹,同时也很担忧:“前辈,您行吗?”
  她不懂音律,但老板的琴音能调动她的情绪,她觉得极好。
  可也没见老板能把鲤鱼弹的跳起来过。
  阴长黎压根儿没在意箜篌之音,他一直死死盯着寒栖练习倒酒,闻言回过神,安慰道:“他这不过是炫技。”
  阴长黎拿起两根筷子,开始敲击桌面上摆放的各种器皿。
  起初只是试一下音,随后一连串“叮叮咚咚”从筷子下划过,音符明明十分清脆,却让人听的心情陷入悲伤。
  如同众多心爱之物,被人一一摔碎在面前。
  商轻羽也受到影响,不小心错了一个音符,鲤鱼噗通又落回水中。
  在座的人,有些较为感性的,不知脑海里回忆起了什么,眼眶竟隐隐有些泛红了。
  寒栖多年不曾与阴长黎较量音律,而今一听,发现他被封印诸多灵窍之后,音修方面的本事竟然见长。
  手中筷子打了个转,他也开始敲击面前的酒杯,与阴长黎截然相反,调子异常欢快。
  众人仿佛又陷入了美好的回忆中,纷纷露出笑容。
  项海葵讶异的很,往前倾身,审视着看了寒栖一眼。
  学长学习是很厉害,可他唱歌会跑调的,这十年光景变化也未免太大了吧?
  还有这一幅争强好胜的神态,她从前从来没在学长身上瞧见过,难道是跟着荆问近墨者黑了?
  她深吸一口气,捂住耳朵,此时此刻没办法想太多,脑袋快炸了。
  大眼一扫,在场众人比她更惨,那弹箜篌的早已收手,众宾客多半都是又哭又笑,一个个神经病似的。
  “这个景然,果然不是简单人物。”路溪谷也揉着太阳穴,露出痛苦的表情,传音给雀迟,“前辈真的看不出来?”
  “看不出来。”反正不是山海族的,雀迟满不在乎,他只盯着阴长黎和疑似自己小师妹的项海葵。
  “停!”
  他俩像是卯上劲儿了,敲了大半个时辰,谁都不停,项海葵忍无可忍的站起身,一脚踹翻了面前的桌子。
  ……
  比试完了,无法分出胜负,总不能去比一比宾客们是笑的多还是哭的多。
  算是平局,作为彩头的宝物,落在了项海葵这个中彩之人手中,也算功德圆满了。
  只可惜以这群富二代们现在的状态,宴席没开始,就结束了,闹的个不欢而散。
  待莲舟靠岸,宴席散了之后,雀迟想要跟着阴长黎走,又被路溪谷及时制止:“前辈,莫要忘记你我之间的约定。”
  雀迟道:“他们对我极为重要,你畏惧她的天狂,不敢派人看住她,万一他们有所察觉,跑了怎么办?”
  路溪谷道:“天狂的主人,会是这种窝囊废?”
  雀迟刮骨般的笑容再度响起:“但她身边那位,可是出了名的滑不溜秋……”
  如今瞧着像是受过致命的伤害,修为不剩几分了,正适合趁机将他吃掉。
  但雀迟现在还无法完全脱离附身灵玉,命脉被路溪谷攥在手中,合作关系,也不好太和他对着干。
  雀迟一拂袖,朝着阴长黎的方向释放出一道力量,做了个标记:“且再让你多活几日。”
  岸上,一片黑色的絮状物从天而降,落在阴长黎斗篷上,瞬间消失不见。
  他并未察觉。
  倒是不远处的寒栖脚步一顿,扭头看了眼身后的莲花舟,又朝阴长黎看了一眼。
  他蹙了蹙眉,停留了片刻,才继续走。
  寒栖回到剑道院,身为剑尊的弟子,他的住所和普通弟子不在一处。
  入自己的小院之前,等他归来等很久的项天晴喊住了他:“师兄,你为何一身的酒气?”
  他明明最不喜饮酒的。
  “路大公子的宴席上,不得不饮了几杯。”寒栖确实不喜酒味,正准备回房换个衣裳。
  项天晴微怔,莲舟宴会也邀请了她,但因为没有邀请师兄,她便没去。不曾想师兄竟然去了,早知道她就不推辞了:“我以为师兄晚上出门,是去见我妹妹。”
  “我原本是约了令妹的。”寒栖解释一句,“中途被路大公子邀请上了莲舟。”
  项天晴皱眉:“我妹妹也上去了。”
  “是的。”
  “她没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吧。”
  “没什么,也就是当众表演了吞剑。”
  项天晴愣了片刻:“吞剑?”
  寒栖凝眸略作回忆,好笑着仰头比划了一下:“就是这样。”
  项天晴目露不悦,特意叮嘱过她,在王都的一言一行代表着银沙,竟还当众做出这种丢脸的事情。自己应该去的,她再怎样心机深重,原先的生活环境摆在那里,一时半会儿的,根本上不得台面。
  “师兄先进屋歇着,我去为你煮碗醒酒汤。”
  “不必了。”
  “要的。”项天晴忍了忍,转身前还是忍不住冷笑了下,“她从前不是爱慕师兄数年的么,为何连师兄一沾酒便会头痛都不知,竟由着师兄被人劝酒的……”
  寒栖听进耳朵里,望着她的背影摇摇头。
  项天晴这悟性是真的差,但他为阴长黎挑选红鸾星,原本也不是冲着通透去的。
  通透的女人哪会容易陷入情网。
  而项天晴细心体贴,是个能在阴长黎身边安静陪伴的女人,陪他闲看落花,静听雪落,还会为他偶尔想起的悲惨往事流泪。
  如此才容易走进他的内心。
  寒栖是给阴长黎下过咒的,他信任依赖的女人,很容易进入他封闭起来的后灵境,看到他藏起来的一些记忆。
  从而找到前冥君制造的那件武器。
  不想了,寒栖赶紧进房绣花去了,双面绣,一边向日葵一边鬣狗,还真是有些难度。
  ……
  从莲舟上岸,项海葵原本要回驿馆居住,都已经和阴长黎、白星现分道扬镳了,又追上他们,一起去往客栈。
  窗下加了张榻,她决定和阴长黎睡在同一个房间:“那个黑影不知道是什么,我心里始终有点不安,还是防备着比较好。”
  阴长黎将床铺好,在榻边坐下:“我睡这里,你去睡床吧。”
  项海葵将他拽起来,往床的方向推:“就你那腰,别在那里装什么绅士风度了。”
  她踢掉鞋子,盘腿坐在榻上,解开剑匣拿出天狂,拿出块儿干净的布仔细擦拭。
  阴长黎唯有去床上躺着,脑袋枕着手臂,侧过身,一眨不眨的看她擦剑。
  “小葵。”他喊一声。
  “嗯?”项海葵没有看他。
  阴长黎:“我睡不着。”
  一路抓妖怪,不是没在同一个山洞里头住过,但总有小白夹在中间,像这种单独住在同一个房间里,还真是第一次。
  项海葵眯起眼睛,倏然掉转剑头指向他:“要不要我敲晕你?”
  阴长黎知道她是认真的,立马翻个身面向墙壁:“不了,我这就数着咩咩睡。”
  项海葵收剑,挑挑眉。
  不制止他,又要开始恶心人了。
  没事儿总说一堆肉麻话,听的她想吐他一脸。
  擦完天狂之后,没有收进剑匣,直接放在床头,她也躺下休息。
  不一会儿,听见阴长黎清浅均匀的呼吸声。
  还说睡不着,这才多久啊,男人的嘴果然是骗人的鬼。项海葵撇撇嘴,闭上眼睛。
  也不知过了多久,半梦半醒之时,她听见几声呓语。
  项海葵一贯入睡快,但睡眠极浅,稍微有点风吹草动立刻便会醒来,仔细一听,是老板痛苦的呻|吟声。
  她翘起脑袋往床上一瞧,只见他抱着头蜷缩成了一团。
  项海葵翻身下床,赤着脚,一个箭步冲去他身边:“前辈?”
  推了他一把,仍然不醒,扳着他的肩膀面朝自己,见他满头是汗,紧紧蹙着眉,流露出痛苦的表情。
  “前辈?”项海葵伸手去摸他的额头,倏然被他抓住手。
  他的眼睛猛地睁开,竟是褐色的竖瞳。
  项海葵一怔,被他的竖瞳吸住,意识海骤然一痛。
  闭眼再睁眼的功夫,她眼前竟换了个场景。
  模模糊糊的,是走入了老板的梦境中了吗?
  应该是了,除了老板是高清之外,其余都是高糊。
  而老板现在还是一副小少年的模样,扎着高马尾,穿一身天青色,眼眸灵动,嫩的像清晨时分荷叶上的露水。
  这会儿,他从地上捡起来一只坠鸟,飞身上树,将雏鸟放回鸟巢里。
  刚落地,背后便传来一个清朗又严肃的男子声音:“阿黎。”
  少年老板似乎打了个颤,极畏惧的瑟瑟道:“阿爹。”
  项海葵眨眨眼,原来是老板的父亲,阴董事长。瞧不清模样,看身形是位十分伟岸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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