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修仙的爹回来接我了——乔家小桥
乔家小桥  发于:2020年05月0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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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对,这边人不穿内裤,不知道学长还记不记得内裤的意思。
  她瞄一眼他的表情,看样子是知道的。
  也是,内裤的形状一看就知道该穿哪儿。
  “学长?”她指着两种鸭子,希望他可以挑选一边,找回些从前的记忆。
  寒栖敏锐的察觉,有一道目光落在自己背后。
  并非神识,却比神识还更强烈。
  他反追过去,瞧见岸边一株挂满平安福的祈福树下,立着一个披着黑斗篷的人,帽檐拉的很低。
  但似乎感知到了自己的窥探,他抬起手臂,慢慢将帽檐放了下去,露出一双充斥着敌意的眼睛。

  阴长黎。
  寒栖知道他来了,但这眼神是怎么回事?
  他记忆恢复了?
  不可能这么快啊。
  寒栖一时摸不着头脑,多看他几眼之后,又看看面前的想项海葵,恍然大悟!
  自己没有失败,这颗红鸾星还是动了!
  但这不对啊。
  就算被封住了灵窍,也不可能是面前这个女人。
  不是说此女差劲,而是他觉着吧,像他和阴长黎这样的男人,已经很难会沉于红尘情|欲,稍微能触动心弦的,就算不是知冷知热的解语花,也该是温服顺从的含羞草。
  而项海葵分明就是个莽夫,修了天狂剑往后更是莽夫中的莽夫,这都哪跟哪啊?
  寒栖一口气险些上不来,有种翡翠白菜被野山猪给拱了的痛心,悲呼一声长黎兄我实在对不起你!
  我只想赢过你,从没想过折辱你啊!
  “学长?”项海葵看他原本平静的神色,突然出现些激动,以为他想起了什么,赶紧趁热打铁,鼓励道,“这两只鸭子,你快下意识的选一个吧!”
  作者有话要说:  寒栖:我选择狗带。
  ……
 
 
  ☆、金灵花月夜(中)
 
  望着这两沓子超短亵裤, 寒栖有些怀疑她是不是在试探自己。
  但他很快否定了这个念头。
  天狂的主人, 应该不会有这么多的心眼。
  不过即使是试探也没关系, 寒栖不眨眼睛, 盯着两只鸭子,不断放空自己的意识, 提取这具身体的本能,并无限放大。
  最后他选了右边的一沓。
  为避免多说多错,他收下这份礼物:“确实是有熟悉感,有劳姑娘费心了。”
  项海葵松口气:“那就好。”
  能帮上点儿忙作为老乡她很开心, 而且多年悬案终于破案了, 是可达鸭。
  当寒栖慢慢冷静下来之后,他好奇起一件事情:“姑娘。”
  “嗯。”
  “这两种图样,虽然都是鸭子, 可他们差别其实挺大,甚至连颜色都不同,你为何会分辨不出来呢?”
  寒栖在她的来信中,有看到她描写景然被接来这里的经过。
  “这个……”项海葵哈哈哈干笑,“还是不要说了吧,哈哈。”
  “若方便,还请姑娘告知。”
  真不是项海葵想要耍流氓,看他露出“你视力是不是有问题”的怀疑的目光,她唯有硬着头皮解释:“学长,当时我们还是凡人,没有神识啊。我抱住你的腿时, 只能从下往上看,视线是垂直的……”
  鸭子图案印在前边,情况危急,慌乱之下,她只看到了黄色的鸭爪。
  至于鸭爪上面是什么,因为鸭脚脖子位置是凸起来的,一秒钟之下,她真注意不到。
  唐老鸭和可达鸭也是她猜的,也可能是其他什么鸭子,但后来询问学长时,学长没反驳,看来还真是其中之一。
  平面的图案为何会凸起?
  寒栖从她的视角想了一下,明白了。
  寒栖:我究竟为什么要多嘴……
  忽视掉背后的死亡凝视,他深吸一口气,端起茶杯,又开始慢慢喝茶。
  空气陷入凝滞。
  他本就与她无话可说。
  而她该说的,早在信里说完了。
  “好漂亮的船。”不是项海葵没话找话说,湖面上有一艘巨型莲舟,慢慢驶入了自己的可视距离。
  这莲舟是一朵睡莲模样,花心位置则修成金台,坐着几十个人,有男有女。
  莲舟有禁制,看不到众人修为,但肯定是一群富二代们在开聚会。
  因为她瞧见其中有两个人十分眼熟,一个在驿馆见过,住在驿馆里。
  另一个差点儿被她认成是路溪桥。
  他穿一身暗红色的长衫,玉冠束发,贵气中带着点矜持,举手投足流露出的气质与路溪桥差距巨大,应就是路溪桥的孪生大哥,路溪谷。
  先前来银沙接走路溪桥的人就是他,只不过当时项海葵在闭关养伤,不曾与他碰面。
  这个距离内,她能看到莲舟,莲舟自然也能看到她。
  路溪谷朝她望过来,微微点头示意。
  出于礼貌,项海葵也点头示意了下,立刻就将脸转回来了。
  “姑娘,路大公子想邀请我们登船。”寒栖蹙了蹙眉。
  “学长要去吗?”项海葵问。
  寒栖并不想去,但他快被阴长黎的目箭给射成刺猬了。
  敌对这么多年,这份“情敌”之意他着实难以接受。
  “我之前受伤,师父托了路家帮忙找了一份药材,我欠了路大公子一个人情。”
  “哦。”项海葵起身,提起剑匣背带,“那学长去吧,我就不去了,我和他们不认识。”
  路家的人,除了路溪桥之外,项海葵都没什么好感。
  毕竟是他们买通了道辰,让道辰去银沙释放蜃妖,想给她父亲找麻烦。
  路家掌握了整个中州三分资源,一贯都是这么发财的,心黑手狠是他们家的传统。
  路溪谷就充分继承了这种传统,且还发扬光大。
  他不是那种八面玲珑的商人性格,正好相反,他话很少,也不经常于人前露面。
  商业头脑一流,擅长发“战争财”。
  除了实力雄厚的几大世家,其他人想和他在生意场上斗,最后的下场基本上都是家破人亡。
  这些不是项海葵道听途说来的污蔑之言。
  都是路溪桥亲口说的。
  而且从路家身上,项海葵第一次知道了,这个修仙世界还是有因果报应的。
  路家的报应,都报在了子嗣身上,钱是不少,可人丁不旺,还很容易英年早逝。
  所以路家的孩子一出生,家里就会请来算命大佬,给孩子测一测命格。
  路溪谷八字硬,重点培养。
  路溪桥则恰好相反,重点保护。
  一两岁时,他就差点儿被一个神秘魂魄夺舍。
  万幸路家虽对敌人狠辣,却对孩子特别上心,老祖及时出手,护住了路溪桥,将那夺舍者杀死在他意识海内。
  路溪桥因此受伤,昏迷了数月,醒来之后原本聪明的脑袋瓜子就不太管用了。
  路家更是将他严密保护起来,像莴苣姑娘一样,盖了个布满法阵的高塔给他居住。
  路溪桥为此非常苦恼,多大的人了,像个巨婴,去剑道院身边总有一群护卫跟进跟出。
  别说外出历练,就连剑道院的集体活动,只要是得离开金灵,路家必定给他请假。
  七品也算个牛逼人物了,除了上次一个人偷偷去了一趟银沙,他就没有离开过王都,是整个王都贵族圈里的笑柄。
  所以,才会整天想着干一番大事业。
  项海葵听他吐苦水的时候,并不站在他这边。
  路家小心是有道理的,毕竟在梦境里,路溪桥的确死在了先前的沙暴中。
  老板改了她的命,她也在无意中,改变了路溪桥的命。
  ……
  项海葵蜻蜓点水,上了岸,落在阴长黎身边不远。
  “您怎么知道我这在?路溪桥这个大嘴巴。”她在舟上时就看到阴长黎了。
  是天狂提醒的,突然在匣子里蹦,她大眼一扫,就瞧见了岸上的人。
  “小白呢?”
  “他和路溪桥去前面夜市了。碰碰运气,看看有没有什么天宝看得上的宝物。”
  “走,咱们也去夜市逛逛去。”
  项海葵戒子里的灵珠已经饥渴难耐了,购物和吃肉都会使她快乐。
  走远了发现阴长黎没有跟上来。
  她驻足转头:“前辈?”
  他还站在树下,许是站的太久腰疼了,用手扶住树干。
  树上挂了许多平安符,有些缀着小金铃,风拂过,叮铃作响。
  除了平安符之外,还绑着一些祈福丝带,柳枝般垂下来,扫在他身上。
  “前辈?”项海葵又喊一声,他还是不回应,她走回去,站在他身边,顺着他的视线远眺,除了几艘花舟,就只剩下明月倒影,“您看什么呢?”
  阴长黎开了口:“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项海葵:?
  她干什么了?
  阴长黎嗓子眼咕哝了下,还是忍不住道:“你要送你心上人礼物,我管不着,但……”
  项海葵纠正:“这可不算礼物。”哪有送礼物送内裤的,这不是没办法吗,“这属于医疗康复用品。”
  阴长黎将飘来眼前的丝带用力拨去一边,声音带着几分埋怨:“无论属于什么,你要送,你拿你的,别拿我的。”
  项海葵蹙眉:“都是我自己亲手做的,和你有什么关系?”
  阴长黎质问:“噢,针是不是你问小白借的?”
  项海葵回想了下:“是的。”
  “针是我的。”
  “这么小气的吗?”
  “我原本就小气,我的东西你随意用,可你不能拿给别人。”说完,他两瓣唇紧紧抿着,扶着树干的手开始抠树皮,抠的手指关节都泛白了。
  项海葵:……
  真想给他录下来,等他恢复记忆之后,一装逼,就拿出来给他看,啪啪打他脸。
  “行了,我知道了。”项海葵赔着笑脸,认个错,“走吧。”
  她转身以后翻了个白眼。
  袖子突然被揪住。
  阴长黎在身后小心翼翼试探着问:“十年了,你那位师兄还在你心上?”
  项海葵扭头,迎上他有些闪躲的目光:“他还在不在我心上我是不太清楚,但你肯定不在。”
  一直以来,她的态度都是十分坚定的。
  不管奶狗老板再怎么体贴入微,都改变不了他现在是个病人的事实。
  就像这湖面上的明月倒影,再怎样美好,也只是假象。
  等那狗比老板醒来,天光一亮,月影便消失了。
  阴长黎的脸色瞬间便是一白,垂下长睫,遮掩住他眼底的受伤:“你怎么就认定,我对你是雏鸟心态?”
  “是事实啊。”项海葵摊手。
  “可我是因为从你的头发里,感受到了你的善念和温柔啊。”他的手还揪着她的衣袖,“就像相处久了,一人慢慢被另一人身上的某种特质吸引一样,我只是将这个时间给缩短了,才会看上去像是一见钟情。”
  项海葵吧唧吧唧嘴。
  这些话她都快会背了。
  沉默了下,她说,“可您发现的特质,是您自己自带的滤镜,和我本身没有半毛钱关系啊。如果不是您强行改命,那救您的人是项天晴,您也一样会对她一见钟情。”
  “不会。”阴长黎摇头,“我想过这个事情,以我所了解的项天晴,若没有改命,我对她的感情,必定只是雏鸟心态。”
  “你不同,不一样。”他严肃的强调。
  他越认真,项海葵越想笑。
  倏地,她瞳孔紧紧一缩,反手抓住他的手腕,将他一把扯去自己身后。
  同时背后天狂出鞘,她两指并拢向前划出一道斜线。
  剑气只划过了空气,滋啦一声。
  “怎么了?”
  “刚才您背后有个黑影。”项海葵有点儿怀疑自己可能是眼花了。
  就算是可以融入光芒之中的蜃妖,融入那一刹,也会带来一些气息流动,但这黑影消失的完全没有痕迹,一闪即逝。
  她望一眼祈福树,“大概是树影和水光造成的。”
  她将天狂收回去:“走吧。”
  “嗯。”阴长黎一口应下。
  之前还满腹郁结,被她往身后这么一护,顿时像个得到了糖吃的孩子。
  两人沿着岸边往夜市走,没走多远,那艘莲花舟再次出现在视野里。
  这次竟是路溪桥在招手:“葵姐!上来玩啊!”
  旁边还有白星现,也朝他们招招手。
  项海葵奇怪,刚才他们还不在舟上,怎么一会儿的功夫就从夜市上舟了?
  她传音过去:“小白,你不在夜市找宝物,上他们莲舟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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