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暴君养大——花心者
花心者  发于:2020年03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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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了一堆东西,七七八八,补齐了一年四季该用的,包括帕子,毛巾,澡巾等等。
  花溪的钱袋子立马缩了水,还剩下一两多,拿着这一两多,她拜托管事帮她去木工那里做一把铲子。
  管事笑了,“去找什么木工,铲子我这里有。”
  他边说边去库房找,想了想,领着花溪一起进去,库房不大,但是东西不少,大到一个花盆,小到几根针,线,这里都有。
  库房在长明宫内,是长明宫需要的物品,一个宫要维持起来,需要的东西不少。
  毕竟有三个主子,和若干丫鬟太监,有些东西是宫里发的,有些是自己采购的,也有的是别人送给三位主子的,全部堆积在这里。
  分了区,三位主子的自然放在最显眼的地方,方便拿,其它的就随便堆放在角落。
  花溪跟着管事,七绕八绕,去了最里头。
  这里放的都是一些不常用的,干活的工具,不仅有铲子,还有耙子,但是很小,就是那种除草种花用的。
  花溪抬头看向屋顶,心里想着有总比没有好,还是买了下来,一整套的,有三个,一个尖头的,一个扁头的,一个耙子。
  三个五十文钱,这个时代没有量产,都是手工做的,费劲,这个价格算很便宜了。
  花溪拿着三个小工具,心里其实有些不甘心,还想要大铲子,但是宫里没有种东西的地方,她要大铲子作甚,坚持要的话一定会被人怀疑,所以就此作罢,先用小的顶顶。
  该买的都买了,花溪在仓库里逛了一圈,又买了些蜡烛,灯笼,和一些琐碎的东西。
  买的实在太多了,管事好心要给她送去,花溪摆手说不用,离的近,她多跑几趟便是。
  管事也没拒绝,他这个岗位随时都有前院的人过来要东西,找不着人,又该以为他偷懒了。
  花香找管事要了几根绳子,把几床被子压实,压的像一床被子似的,小被子裹在大被子里头,让人以为就是一床被子。
  一个一个绑的,先绑了一批送回去,因为棉花很快就会回弹,全绑好它膨胀了又要重新绑。
  花溪最后压了一把,确定就像一床似的,才抱着被子出来。
  仓库在最角落的位置,中间有一段拐角的走廊,廊下晒着被子和被单,太监们都被安排去守门,干活去了,这边几乎没人。
  床单被套一个接着一个,没有空余,瞧不见院里,但是能听到外头干活的声音,花溪心脏多跳了几下。
  假如她在这里把被子放进空间,不会有人知道。
  回头瞧了一眼,这个拐角的位置很巧,已经看不见管事和仓库了,四周也没人。
  花溪陡然撞开旁边太监们的屋子,关上门,看了一圈,不见人后连忙将被子收进了空间。
  她又用这个法子,收了不少东西,怕哪天管事和人调侃的时候随口说一句,女院那边的花溪可是个富丫头,买了我不少东西呢。
  而她什么都没有,一定会露馅,所以花溪还是抱了两床被子和几件衣裳回了寝屋。
  这时候只有她是闲着的,寝屋里没人,花溪把被子压进她的衣柜里,衣裳同样如此。
  她的柜子不大,已经塞得满满的,再也放不下任何东西,剩下的只能搁在空间,搁之前照旧先把门窗关上,然后站在死角里进空间。
  屋里有些暗,陡然变亮起来,花溪明白,是进了空间,只有空间没有日夜之分,一直都是亮的。
  空地上摆放了很多杂七杂八的东西,花溪走过去,一一收拾。
  并不觉得累,反而觉得满足。
  记得空间刚到她手里时还是空荡荡的,当时什么都不敢做,怕坏了这方天地,直到她观察了一阵子,觉得它不会因为多塞几样东西,种些菜就消失之后才开始尝试种些什么。
  摸不着菜,只能拿草做实验,草长得很茂盛,便想着种些吃食,果树和菜,每样都想要,现在勉强也算完成一半了。
  花溪把两个席子展开,铺在地上,再放上被子,底下一床,上面一床,最后是枕头,特意买了八个,一个季两个,替换着用。
  暂时只用一个,剩下的堆积在角落。
  说来也怪,空间似乎不积灰,地板过去半个月,空间相当于半年,始终是她来时那样,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有,直接睡在地上都没事。
  在没有柜子的情况下,似乎只能把东西就地搁着,花溪折好被子,也那么压在角落,一点措施都没做。
  还有其它的各种东西,零零碎碎摆满了一地。
  她意识到了,还缺了衣柜和各种家具。
  花溪收拾好后没有逗留,直接出来。
  打开门,开始往前院走去,本来不打算遵守和古扉的约定,不过她今天意外的顺利,想买的都买到了,正好又有空,心情好,想去看看他。
  他一定是她的福星,自从遇到他,她一扫之前的各种霉运,开始顺风顺水起来,既然如此,不去好好感谢感谢小恩人怎么行?
  不知道他有没有在等她?
  
 
  ☆、没什么呀
 
  教书先生刚走,古扉便迫不及待丢下书,去床底下把花坛子拉出来,拿掉压的砚台,揭开上面的湿布,果然,又长了一点,发芽的越来越多。
  他闲着没事便坐在地上,挨个数,今早一觉醒来,还有几个没发芽,到了中午已经差不多全发了。
  有一些已经出了白色的根部,长势极快。
  花溪说过,不能见光,还要浇水。
  立马喊来采莲,打水给豆芽浇上,浇完铺好湿布,压上砚台,又继续放在床底下。
  想了想,跑到窗台前踮起脚尖朝外瞧,花溪说过会来看他的,怎么还没来?
  *
  花溪被拦住了,她是犯了错的宫女,没资格进前院,前脚刚踏出前院和后院的连接处,后脚就被人发现。

  是古扉身边伺候的另一个小姑娘,荷青,原主被罚后古扉身边缺了一个人,是荷青代替的。
  荷青正打算去后院拿些点心给小主子,瞧见她表情不太好看,“娘娘说过的,叫你这辈子都不许来前院,你怎么又来了?”
  花溪仔细翻了翻原主的记忆,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那天刚穿来时一口气接手的记忆太多,很多小细节都忘了。
  只知道不能来前院,没想到竟然是‘一辈子’,看来贵妃娘娘很厌恶她,那还是不送上门给机会吧。
  花溪脚尖朝后挪了挪,退了回去,又弯腰对着荷青鞠了一躬,“多谢荷青姐姐提醒。”
  荷青比她大,大概是出了她的事之后,贵妃娘娘晓得了,没再往小皇子跟前塞年纪小的丫头,不成熟。
  荷青点点头,没再管她,提着食盒去了后院。
  花溪站在一边,等她走了才走,刚挪了两步,身后突然有人喊她。
  “是花溪姑娘吧?”
  声音成熟稳重,又熟悉异常,她在脑海里搜寻了一会儿,对上号来。
  是贵妃娘娘身边的碧菊,以前原主最怕她,被她逮着骂了好几次。
  花溪回头,微微矮下身子鞠礼,“嬷嬷好。”
  碧菊寒着一张小脸,“贵妃娘娘找你。”
  *
  天气冷了,沈玥身体不好,坐在铺了厚垫子的塌上,手里抱着暖炉,有一下没一下的把玩着上头精致的铃铛。
  铃铛被芊芊玉指弹起,响起叮叮当当的动静。
  花溪进来时听到的就是这种有节奏的铃铛声,一下又一下,折磨似的,叫她心中隐隐有些不安。
  贵妃娘娘为什么会来找她?
  很明显跟古扉的事有关。
  似乎终于想到跪在地上的她,娘娘目光朝她看来,“说吧,为什么要教扉儿那么说?”
  果然,她知道了,猜到的,还是古扉出卖了她?
  如果是前者,还能逞强,如果是后者,一个回答不好,无异于自掘坟墓。
  花溪突然有些后悔,不该多管闲事的,但是严格来讲,又不算多管闲事,因为这事关系着她,也关系着古扉的未来。
  古扉帮她,所以她想帮古扉罢了。
  没什么好后悔的。
  花溪正了正脸色,“娘娘说什么?奴婢听不懂。”
  认是不可能认的,一旦认了,很多事就说不清了,她现在只能找借口推辞。
  比如古扉太小,说谎话被拆穿,把锅推到她头上,毕竟她是有‘前科’的人,说她更有信服力。
  最重要的是,她想赌一把,赌古扉没有告诉娘娘,要不然昨晚他不会那么气势汹汹,理直气壮的说她是骗子,与她种豆子时一点没有不自然。
  他那么小,如果真的出卖她,心里一定很虚,害怕她找他对峙。
  思及此,花溪面上更是正派,“娘娘,可是出了什么事?”
  沈玥端坐在贵妃椅上,从上自下,居高临下打量她,不放过她一丝一毫的细微表情。
  许久许久,久到似乎天荒地老似的,婉转清脆的女音开口,“你回去吧。”
  ???
  过关了?
  她猜的不错,古扉果然没有告诉娘娘,是娘娘自己猜的。
  古扉前脚跟她认识,后脚就‘做了噩梦’,太巧了,任谁都会怀疑。
  花溪双手举过头顶,恭恭敬敬磕了个头后才从房间里退出去。
  她一走,碧菊不解,“娘娘,就这么让她走了?”
  沈玥长睫毛垂下,玉手顺时针摸了摸暖炉,“派人盯着她。”
  昨儿太晚了,气氛烘托,叫她相信了,还真以为是先人托梦。
  后来回了沈家,进了父亲的密室,果然瞧见了龙袍,她立马将龙袍烧掉,心里更笃定了几分。
  但是父亲不信,提醒她,让她多注意一下扉儿近来身边接触的人。
  她回来后第一时间让碧菊去查,果然,扉儿这两天跟花溪走的近。
  花溪是管家的女儿,密室除了她和他爹,管家也知道,她怀疑是管家放进去的,然后告诉了花溪,那花溪为什么告诉扉儿?
  炫耀?
  不像,更像是通过扉儿提醒她,让她处理掉龙袍,是在帮她。
  爹放龙袍企图污蔑他们家,女儿通风报信,合理吗?
  显然是不合理的,所以在没有弄清楚到底怎么回事之前,她不会乱来。
  再等等看,说不定这件事会水落石出。
  *
  花溪感觉到了,似乎被人跟踪了,她本来就是敏感的类型,刚来长明宫时把所有人都记了下来,包括她们的性子,长相,爱好,多多少少都有些了解。
  这是她前世当了领导之后逼出来的本领,记住底下所有人的简历,方便做事,商业如战场,了解他们的习惯和爱好,有助于工作。
  这习惯到了异世也保留了下来,虽然有时候受脑子局限,个别记不大清楚,不过大概还是晓得的。
  尤其是后院,她生活的地方,记得更是清晰,所以多出一个人,在她看来十分突兀。
  这个人是娘娘派来监视她的,娘娘没有相信她,对她还有怀疑。
  花溪尽量哪都没去,快中午时嬷嬷喊她,因为她很巧的被安排在后厨,又没别的活做,所以菜送来时,嬷嬷让她在旁边看着。
  想要什么,自己拿便是。
  花溪想要的很多,但是菜是固定的,娘娘早上点了菜,婆子把需要用到的材料写下来,交给太监,太监中午之前买回来。
  在哪买,当然是专供皇家的菜农,皇家吃的,用的,都是指定的,在民间能贴上皇商的标签是荣耀。
  花溪瞧了瞧,和早上嬷嬷说的差不多,唯一让她意外的是胡瓜居然是黄瓜,弄到手的话,岂不是说她从此拥有了黄瓜?
  冬天的新鲜菜很贵,不过花溪要的不多,主要是品种,每样最多挑三五个而已,倒是鸡蛋多拿了几个。
  鸡蛋也不便宜,林林总总花了不少,真的是赚钱难,花钱容易。
  因为番茄啊,黄瓜都不是这个季节的,反季种植只能在草棚里,天暖拆开晒太阳,天冷包回去,很麻烦。
  或是温泉旁,温泉边的温度比较高,否则天冷冻的它不开花也不结果。
  稀少就意味着贵,贵这银子就像流水似的,永远都不够用,偏偏又必须买。
  花溪没心疼多久,毕竟她怎么掏出去的,以后就会双倍百倍的赚回来,而且自己也能长期吃到,是划算的买卖。
  太监的车上还有一些不认识的野菜,花溪缠着对方每样送了她两根,也买了很多了,对方没拒绝。
  一共花了一两零八百文钱,只剩下两百文钱,花溪见好就收,将这两百文钱当做是嬷嬷帮忙给的辛苦费。
  嬷嬷面上松了一口气,两百文钱也不少了,后厨的钱多,每个月的月例是三两,相当于十五分之一了。
  花溪最后交代了太监晚上送什么,就说弄个百果盘,各种各样的水果都来一些,数量不用太多,重要的是种类。
  让别人跑腿,总是要意思意思的,花溪塞了他一些钱,不多,但也足够他动心了,笑眯眯的保证,一定会送来的。
  嬷嬷在旁边看着,没插话,等她的挑好才给贵妃娘娘挑,挑的都是好的,花溪也去帮忙,将一车东西翻来覆去折腾了好几遍,确定没有新品种后才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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