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暴君养大——花心者
花心者  发于:2020年03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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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比如原主没有跟古扉认识,但是她认识。
  她顶着原主的身份活下来做的每一件事,都是改变,不属于原文里的。
  花溪抬起他的身子,小声喊他,“古扉,你渴不渴,喝点水?”
  第一遍没有反应,她锲而不舍,喊了三五遍,他才有点意识,迷迷糊糊张嘴,花溪将碗沿抵在他嘴边,灌了他好几口。
  水是凉的,大概是不舒服,古扉没喝多少便将脑袋扭过去,花溪也不勉强,拧了一条湿帕子过来,给他擦了擦脸和脖子,又清了一遍毛巾,盖在他额头上。
  做完这一切意识到她可能缺了个炉子,用来烧热水的,很多东西不用到就想不到。
  平时在后院,别的没有,热水还是有的,有专门供热水的桶,包的严严实实,每次打开还是热的,太方便了导致她忽略了炉子和烧水的壶。
  现在想回去买也买不着,长明宫都没了。
  管事现在应该在疯狂补货吧,他能做到管事这个位置,和其它宫里的人也都认识。
  平时你这里没货,我那里贴点,她买走的东西无需担心,暂时从别宫借一些先补上,往后还回来便是,总归有钱好办事。
  花溪在堆放东西的角落找到一根蜡烛和灯笼,用火石点上,固定好蜡烛后提着灯笼出了空间。
  外面一片漆黑,灯笼太暗,只能瞧清部分东西,花溪在屋子里转了一圈,看到发了霉的桌子,和结满了蜘蛛网的床。
  她一个没拿,不需要这些,因为空间可以直接睡在地上,桌子可有可无,以后有钱了再买不迟。
  她需要的是日用的东西。
  翻了翻抽屉,意外找到几根蜡烛,这种她没有客气,毕竟宫殿已经废了,不过想想以后也许会有别的妃子被打入冷宫,她又将蜡烛放了回去。
  她需要,别人自然也需要,她有赚钱的法子,别的妃子没有,不如让给她们。
  花溪琢磨着井水不能多卖,卖多了会引起宫里贵人的注意力,万一遇到不讲理的,要让她把方子交出来,她交不出来,会惹来杀身之祸。
  卖井水只是不得已而为之,因为她心中隐隐有会被打入冷宫的感觉,所以必须在那之前做好双手准备。
  如此就算真的被打入冷宫也不怕。
  主要目的还是积累客源吧,暂时先卖着井水,再顺便卖卖其它的,比如酿酒,做糕点之类的,慢慢减少井水的销量,替换成其它的。
  又或者在井水里加入其它东西,比如樱花味的,桃花味的,做不出一样的,也可以说是学艺不精,跟她没关系。
  暂时还没有这种担忧,目前井水只流传在长明宫里而已,从长明宫扩散到其它地方,还需要一段时间。
  说到底还是这事太突然,没有心理准备,在她心里空间是个秘密,空间里的一切都是秘密,不能告诉任何人,抱着这样的想法,她从来没打过井水的主意。
  假如不是‘被打入冷宫’的事,就算晓得能卖钱她也不会卖,可以说就是心血来潮,这导致她没有提前在井水里加个什么东西。
  现在的‘神仙水’就是原滋原味的,很容易被分解出‘原料’。
  不过她也不笨,控制了量,每人只有一小瓶,不内服,改变不会有她这么大,最多也只够用一个月的。
  一个月后再来买,都是一些加入各种东西,混合在一起,叫旁人察觉不出‘原料’的神仙水。
  她给井水起名叫神仙水。
  花溪退出屋子,直奔厨房而去,厨房里有不少碗筷,荒废的锅灶,架子上还有干扁的菜叶子,一点腐烂的豆子,角落里搁着一个米缸。
  打开看了看,里面爬满了虫,她又将盖子盖回去。
  大米买回来是有袋子的,放在空间不会生虫也不会潮湿坏掉,所以用不着缸。
  最重要的是,她有点洁癖,如果不是必要,不喜欢用别人用过的。
  炉子这些没事。
  花溪往里走,很容易在靠窗的位置下发现几个小炉子,宫里的主子多,有时候又要熬汤,又要煮羹,等不得,便干脆搞几个炉子,一起用。
  打入冷宫的人要不了这么多炉子,花溪收进空间一个,她很容易满足,也比较偏爱自食其力,如果还有需要,自己努力便是,这个是拿来临时用用的。
  花溪又找了个稍稍干净的瓷壶,这个时代都是陶瓷的,铁的都很少,没有不锈钢,容易生锈,不是宫里首选。
  烧水的炉子搞定,花溪又去别处转了转,意外发现了几颗花树。
  是梅花树,种在院子里,粗略一看,宫殿的主人应该是个很雅的人,院里有假山有流水,还有花树。
  可惜,因为多年无人打理,假山积满了灰,小池子干透了,梅花树如果不是冬天开花,或许也该长满了虫子。
  虫子过不了冬,梅花树长得还行,可能因为院里的野草太多,抢了它的养分,开的不那么艳,萎萎的。
  花溪站在树下,手摸着比碗口粗的树根,琢磨着怎么收进空间?
  她需要这棵树,方才还在想往泉水里加一些旁的东西,很显然,梅花树在范围内。
  但是这棵树太大了,花溪估摸着有三米高,怎么收?
  她从来没收过这样的东西,和地面连接在一起。
  花溪先直接尝试,闭上眼,心里想着收进空间,没有用,睁开眼时,花树还在原地。
  她划了个范围,准备连土地一起收,绕着花树一圈,尽量不伤花树的根。
  心里刚有这个想法,眼前突然一黑,头晕目眩,没有任何防备,‘砰’的一声倒了下去。
  浑身像掉进冰窟似的,从头凉到脚,除此之外一点感觉都没有。
  睁开眼,目光所及到处都是黑乎乎的,什么都瞧不见,不知道是她的原因,还是夜晚的原因。
  记得来之前她手里还拿了蜡烛和灯笼,收花树时搁在了地上,就算不太亮,一点光明也该有的,所以肯定是她的原因。
  眼睛看不见了?
  试探性的伸出手,朝黑暗里抓了一把,真的看不见了,完全感觉不到手的存在,像在做梦一样。
  鼻息下有什么温热的东西流出来,用衣袖擦了擦,更多的液体涌出。
  她可能流鼻血了。
  为什么会这样也简单,因为她收了超出她自身范围的东西。
  人体其实很脆弱,干的活多了会累死,背的东西多了,会压死,跑步跑多了,还有可能窒息而死。
  很显然,她是因为不自量力,想收进一颗大树,差点把自己玩死。
  原来空间不是什么东西都能收的,也有可能是她太弱了,现在还不行。
  也许应该多喝些泉水,排出更多体内的杂质,因为不想身体变化太明显,所以她把脸拯救回来之后,就不怎么喝泉水了。
  再喝下去她会更白,皮肤更细腻,一个宫女突然有这么大的变化,自然会引起别人怀疑加重视,尤其一些爱美的。
  后宫女人最多,爱美的女人自然少不了,她们有权有势,又从小习惯了宫女太监的命如草芥,假如她给不出一个好解释,搞不好会弄死她。
  现在不用担心了,在冷宫人少的可怜,每天瞧见她,也不会觉得变化有多大。
  排出了体内的杂质,不知道她的身体会不会更好?
  很早之前她就感觉到了,自从每天喝井水之后,她再也没有生病过,浑身上下始终暖洋洋的,感觉不到太多的冷。
  而且身轻如燕,可以跳很高,最重要的是,她的力气变大了,随随便便就能拎起两桶水。
  那水桶是木头做的,很重,加了水更重,一般的女子能拎一个就很厉害了,她能拎两个,力气可以和男人媲美。
  都是泉水的功劳,她也不能太依靠泉水,闲着没事多锻炼锻炼,身体强了,搞不好可以收进更大更多的东西。
  花溪还躺在原地,感受雪花落在脸上,那种冰凉刺骨的冷意。
  许久许久,久得仿佛一个世纪,她终于能瞧清四周了,还是有些模糊,不影响她坐起来,去捡旁边倒下的灯笼。
  因为底下有固定的东西,蜡烛没灭,也没烧着,花溪举在手里,照了照周围,她在一个大坑里。
  坑是个圆形,像被人一刀切掉一样,断面很整齐,花溪爬着上来,拍了拍脏兮兮的裤腿,抖着几乎有些冻僵的手进了空间。
  入目是个带着土的大梅花树,加上土怎么也有三四米高,花溪站在下面,显得她很渺小。
  吃过一次教训,她已经不敢再擅自挪动这颗花树,只蹲在井水边,洗了洗鼻子,果然流了血,脸上,脖间也是,冻干在身上。
  花溪洗了好几次,洗完去洗方才送进来的炉子和瓷壶,刚蹲下来,眼便有些晕,她立马放弃了,怕自己又倒一次,花溪老实回到草屋。
  古扉还在睡,安安静静,小天使一样,嘴唇有些干,需要喝热水,解渴和暖胃。
  花溪朝外走,刚迈了两步,身后传来声音。
  “母妃……”
  很虚弱,小声到几乎听不见。
  花溪回头瞧了瞧,只是说梦话而已,人没醒,眉头蹙着,不知道是做了噩梦还是如何。

  “母妃……”
  花溪提起衣摆,去穿摆在屋檐下的鞋子,身后又是一声虚弱的叫声。
  “花溪……”
  
 
  ☆、必须阻止
 
  花溪脚步微微一顿,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又继续挪动,穿了鞋,朝外走去。
  顾着身体,这回坐在倒扣的木桶上洗。
  坐在比蹲着轻松,没有再出现头晕的状态,花溪洗完要烧热水的时候遇到了新的问题,没有柴火。
  心念一动,她已经出现在荒废的宫殿内,手里提着灯笼,去后厨捡柴火。
  大抵是柴火太便宜,还堆积了很多,花溪拿了一部分进空间,点火烧水。
  没那么快,她自个儿又去把今天弄进来的东西都收拾收拾,主要是菜和水果,收到的时候已经很晚了,没来得及处理。
  好在空间特殊,都还完好无损,没什么问题。
  花溪把四个木桶都兑上井水,井水就像个小喷泉似的,水源源不断涌出来,这半个月她洗澡,洗脸,洗头,浇水用掉了很多,但它还是那样,水位从来没下降过。
  刚打了四盆水,也不见少了半点。
  花溪把菜类都整了整,分类泡进木桶里,水果也挑了几个喜欢吃的,啃掉外面的肉,露出果核来。
  果树以后会长得很大,花溪种在四个角的位置,开一些,怕它们撞在一起,互相抢养分。
  葡萄这样爬藤的种在篱笆墙上,黄瓜抠出籽,冲掉上面的粘液,只种种子。
  弄完头晕的后遗症发作,她躺在廊下歇息了一会儿,那股子劲过去才继续活动。
  水还没烧好,够她给前天种下的梨树和枣树浇水,还有菜,都一一浇了。
  花溪又去看了看她的鱼籽,已经全部孵化出来,一条条半透明的小鱼成群结队游荡在水面,也不怕人,她凑近都没什么反应。
  大概是在空间里没有天敌,也没有母亲告诉它们要小心未知的东西。
  一直没喂过东西,长势很好,应该是不需要喂的。
  花溪决定再观察观察,如果鱼儿不长了,她就想办法弄来食物,还长的话就放任在空间。
  基本上所有该做的都做完,花溪将目光放在左边正中间的花树上。
  这颗花树实在太大,还带着土,如果要挖坑的话,要挖很久,而她身体不适,没办法干这种活。
  那一下就像被人打了一棍子一样,现在还没有缓过来。
  花溪瞧了瞧地面,想着既然能把这么大的花树挪进来,那能不能把空间的土挪出去,挪一个大坑出来?
  不一次搞这么大,分批来。
  她想做就做,先挪了一块,竟叫她成功了,空间里的土少了一小块,地上多了个小坑。
  花溪再接再厉,一连送了十几次,终于挖了个大坑出来,坑是有了,但是怎么把花树挪进去又成了问题。
  先挪出空间,再挪进来吗?
  刚刚那一下花溪还没忘,她尝试推进去,发现力气太小,花树纹丝不动。
  坑都有了,要半途而废吗?
  花溪瞧了瞧草屋里的古扉,先把烧好的水冷凉,然后扶古扉起来喂他,给他换过头上的毛巾之后才回去尝试挪动花树。
  花树是一定要种的,早种早安心,她不是留着活拖几天的人。
  花溪闭上眼,试了一下直接把花树挪过来,不进进出出空间,没有成功,只好按照老办法,先挪出去,再出去把花树栽进坑里。
  她试过,如果想把东西放在指定的地方,只需要想着那个地方便是。
  出空间时很顺利,而且只是晕了一下,没那么严重。
  花溪琢磨着可能是因为第一次连接着地面,不仅是收东西,还等于把土和花树从地里□□。
  这次不用拔,所以压力不大,花溪很容易就把花树栽进了事先挖好的坑里。
  稍稍歪了一点点,她自己掰正,然后把外面的空间土挪回来,填上坑,最后浇了两桶水。
  刚种下的要浇透,让它扎根。
  所有活干完,花溪累的倒在地上,鼻息里又有血流出,她用帕子捂住,没怎么管,先进屋去睡一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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