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暴君养大——花心者
花心者  发于:2020年03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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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倒也不是不能带,藏在玉里头,或是珍珠里头,砸碎后见毒-药,她当时身份尊贵, 进出皇宫旁人也不敢细查,很有可能。
  总之这份毒-药来源是安全的,她可以用。
  当时没有想过用这壶毒酒做些什么,让它蒸发了点,有些可惜。
  花溪放进空间的屋子里,空间的草屋可以保鲜,希望剩下的不要太快流失,搞不好以后还能用上。
  东西准备好了,她又带上斧头,和所有能成为凶器的东西,最后把古扉送进空间。
  她要出去,自然不会后门大开,让古扉一个人留在长锦宫,那等于把他置于危险之地。
  带上的话后半夜可能又要犯难了,这厮在空间睡,最多一个小时他就睡好了。
  不能两全,只能选其一。
  花溪拿上上次出去的工具,丢在墙角,确定卡住了之后借力爬上去。
  最近的锻炼没有白练,这次上去明显觉得比上次轻松些,她的身体也比以前强了几分,从城墙上下来,直奔长储宫而去。
  长储宫她上次来过,在里头发现了两具尸体,也没距离多少天,居然已经住了新人,那她的枯木是收不成了。
  现在自我感觉大概是能收了,但是有人就收不了。
  长储宫就在旁边,很近,她一下就到了地方,绕到正门边瞧了瞧,没有看守,门是虚虚掩着的,隐隐约约还有女子的闷哼声,里头已经开始了吗?
  算算时间,这时候看守的太监们已经快可以下班了。
  就像在长明宫她们有门禁,到点就必须在床上一样,他们应该也有,所以赶在下班之前吗?
  花溪推开门进去,又将门关回方才的模样,脚下跟着声音发出的地方挪动,没有点灯,长储宫一片阴暗,只时不时传来一两声动静,和哭声。

  花溪加快了脚步,正门也没锁,窗户开着,月光照进来,叫她勉强瞧清了里头的动静。
  地上躺了一个人,椅子上也绑了一个,一个太监正伏在地上那人的身上做些什么。
  花溪四处看了看,在角落里找到一个长颈花瓶,秀长的指头握住瓶颈,不放心,又对着那个被绑的姑娘做了一个‘虚’的手势。
  那姑娘当即不动了,方才花溪在外头听到的动静,都是她弄出的,虽然被绑在了椅子上,但她并不老实,带着凳子挪动,凳角与地面摩擦,发出的声音。
  现在这么配合,地上那个太监似乎察觉到不对劲,朝姑娘的方向看了一眼。
  砰!
  他头上一疼,有什么东西砸了下来,眼前一黑的功夫,许多温热的液体顺着头皮流下来。
  还不等他反应过来,脖间也是一疼,被锋利的东西划了一下。
  花溪下手稳健,将只剩下小半个的瓶颈捅进那人胸口。
  那人想反抗,她使了些力气,生生将他撑起的身子按下去。
  那人伸出手,虚虚的朝空中抓了一把,什么都没抓着,花溪感觉他的身子软了下来,但她没有放松警惕。
  怕他是装死,然后伺机反击,一旦真的中套,只要身上出现抓痕,或是伤疤,很容易就会被查到,要做,就要做的干净点。
  瓶颈又往里头推了推,断口艰难的转动起来,她就是要他死透,也必须死透。
  许久许久,地上的人已经停止了抽搐,她才放开手,探一探他的心跳,已经没什么反应,看来是死绝了。
  又去瞧了瞧另一边躺着的女人,这个应该就是秀妃,长得很漂亮,只可惜,脖间一道掐痕,身子也凉了。
  她已经死去多时。
  大概是看守的太监动手的时候,遭到俩人反抗,他把秀妃掐死之后,又把她的女儿绑了起来,嘴里封了东西,她喊不出来,人又小,不晓得想办法解开绳子,只能眼睁睁看着那太监去侮辱她的母妃。
  真可悲。
  死者为大,花溪给她的母妃稍稍理了理衣裳,她来的还算及时,只扯掉半边衣襟,露出肚兜。
  乱还是要乱的,但是没必要这么过,花溪把肚兜藏起来,但是衣襟没有扣上。
  那个太监倒是脱的恰到好处,上半身赤着,腰带解了一半,无需她再多做些什么。
  花溪在角落的柜子里摸了摸,很容易找到蜡烛和火石,点上火,在地上找了一会儿。
  她不能留下半点痕迹,因为她不是一个人,她还有古扉要保护,所以必须做的完美。
  今儿头发已经用东西包了起来,衣裳上扣子完整,也没有破,甚至那个太监都没有挨过她的身子。
  花瓶是在屋里拿的,也跟她没关系,一切都很顺利,顺利到她都没用上毒酒,只除了一样,有个人证。
  秀妃的女儿全程将她杀害那个太监的事看在眼里,但是太晚了,她应该瞧不清她的样貌。
  花溪吹了蜡烛,收进空间里,这蜡烛她点过,点了之后会有痕迹,所以收掉最好。
  伪装始终会有被看破的可能,直接没有了,差无可查。
  一切都妥了,似乎就只差那个被绑着的小姑娘了。
  花溪走过去,停在小姑娘面前。
  小姑娘似乎很怕她,肩膀一直在抖,嘴里呜呜抽泣,眼泪哗啦啦的往下流,瞳子里尽是惊恐。
  花溪伸出手,在她脑袋上摸了摸,“别怕。”
  声音故意伪装了一下,她不想让小姑娘知道她是谁。
  “我是来帮你的。”她把小姑娘嘴里的布拿了出来,又绕到她身后,给她解开绳子。
  绳子刚开,小姑娘便急着朝一边的桌子底下缩去。
  她刚杀了人,怕她是应该的,花溪也不勉强,站在原地与她说话。
  “你还想活吗?”
  没人回应。
  “你的母妃死了,你在冷宫里无依无靠,很快就会饿死,冻死,如果想活,要听我的。”
  还是没人回应,花溪也不管,继续道。
  “你只有这么一次机会,能不能把握住就看你自己的了。”
  站着说话累,花溪坐到方才绑小姑娘的椅子上。
  “待会儿我走后你要喊,要闹,要引来侍卫,让这件事纸包不住火,传到你父皇耳朵里。”
  “怎么说都是他的妻子和女儿,被人这般对待,他多少会在意些,如果能见到他,梨花带雨的哭一把,勾起他的心疼,说不定你还能回到从前,过你公主的日子。”
  “就算见不到,主持公道后,极华宫还是能去的。”
  她的母妃死了,孽都是她母妃做的,与她无关,一个小姑娘,又在冷宫受了委屈,肯定不会让她继续待在冷宫。
  要么极华宫,要么交给旁人收养,不过她的母妃作孽太多,交给其他人收养,等于把她送去给其他人虐待,不如去极华宫,但是极华宫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一样被人欺负,被收养最少不会缺衣短粮,毕竟是公主,皇上的女儿。
  “有两点你必须要记住,第一,你没有被碰过。”
  古代封建,“一旦被碰过,等于不洁,被你父皇知道了,别说是翻身,很有可能会被赐死。”
  “第二,你没有见过我,人是你杀的。”
  视线朝地上看去,“他要玷污你的母妃,你护母心切,拿起花瓶砸了上去。”
  “他想打你,你很害怕,用花瓶胡乱挥,划到了他的脖子,他还不死心,想反抗,你太害怕了,便捅了过去,知道吗?”
  花溪把地上的绳子收进空间,“你没有被绑,一开始也没有跟你的母妃在一起,是听到这边有动静,所以才赶过来的,切记。”
  冬天的衣裳厚,她身上不会留下任何绑痕,如果被绑之前挨了打,也可以说是与那太监搏斗的时候留的。
  “如果有人问你,为什么力气那么大,能捅的那么深,你就说自己也不清楚,太害怕和太愤怒了,他伤害了你的母妃,所以不自觉使了全身的力气,知道了吗?”
  该交代的都交代完了,花溪站起来,“我要走了,你好自为之吧。”
  无论小姑娘照不照做,能查到她的可能性都很小。
  毕竟表面上她才十二岁,不可能有那么大的胆子杀人,还能那么镇定的处理后事。
  小姑娘也没有见过她,天太黑,瞧不清她的容貌,方才点蜡烛的时候背对着她,不给她半点机会。
  今儿穿的也很厚,显得很壮很臃肿一样,声音也刻意压低了,又没有留下任何痕迹,不会有问题的。
  花溪抬脚朝外走,到门口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声音。
  “你为什么不怕?”
  明明也是女孩子,瞧着也没有多大的样子,为什么不会怕?
  花溪折身,莞尔一笑,“因为他是极恶之辈,而我替天行道。”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她并不觉得杀人是亏心事,杀好人才是,她杀的是坏人,是正义的一方,为什么怕?
  “有神仙会保佑我,所以不怕。”
 
 
  ☆、真不容易
 
  桌下的人愣了愣, 没有料到会得到这样的答案, 但听起来似乎又合情合理。
  代表正义的一方杀人做事会有神仙保佑,所以不怕。
  神仙都在保护哎, 为什么怕?
  犹豫片刻, 她小心翼翼从桌子底下钻出来,带着不安, 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她想知道, 知道她叫什么?长什么样?住在哪?为什么会来这里?又为什么会帮她?是她什么人吗?还是说纯粹的见义勇为?
  花溪摇摇头,“不能告诉你。”
  她是不会把自己的安危交给别人手里,告诉了她, 无异于让她有举报她的选择。
  其实聊这么多, 已经暴露了许多,不该聊的,但是她想知道小姑娘心性如何, 会不会按照她说的做, 有没有那个胆子这么做?
  她是自作聪明的类型, 到时候阴奉阳违,把实情说出来,还是老实本分的, 从聊天中都可以探出来。
  “我叫扶月,扶是扶摇的扶,月是揽月的月。”
  花溪一顿,“扶月?好名字。”
  已经不用再探了,扶月把名字都告诉了她, 等于不怕她来报复的意思,所以肯定会按照她说的做。
  花溪抬脚跨过门槛朝外走,身后还有声音传来,“我长大了能嫁给你吗?”
  花溪怔住,瞳孔微微放大,心中升起一丝不可思议,“不可以!”
  她一口回绝,并浪费了一些时间解释,“我们都是女子,女子是不能嫁给女子的。”
  “我不管,”扶月蛮横道:“我就要嫁给你!”
  她扬声大喊,“你比男儿厉害,我要嫁给厉害的!”
  所以厉害点也有错了吗?
  花溪摇摇头,不再花时间解释,因为解释不通,脚下急迈几步,匆匆离开了那个院子。
  刚虚掩好门,便听到扶月在院里嘶吼,“救命啊!死人了!”
  声音透过长储宫,清楚的传到外头。
  她笑了。
  闹吧,喊吧,越大声越好,最好多吸引一些侍卫过来,让事情兜不住,传到皇上耳朵里。
  皇上知道,肯定会下令彻查,如此不仅于扶月而言是帮助,于她而言亦然。
  在严查的情况下,其他守门的太监多多少少会收敛些,怕查到自己头上,也就是说最少一段时间内不会再发生同样的事,意味着她可以放松一段时间。
  花溪往长锦宫的方向赶,爬墙的时候意识到一件事。
  扶月说要嫁给她,她解释说同为女子的事,同为女子,看个头也晓得年纪不会太大,还是很容易查到她的,就看扶月会不会抖出她了。
  应该是不会的,但是下次绝对不能再发生这样的事,最起码以后出去办事,不能是女孩子,要是‘男孩子’。
  声音也要练一练,像男孩子一样说话。
  明生应该跟她现在这副身子差不多大,明天听听他怎么说话吧。
  虽然没太大印象,不过偶尔她路过的时候,还是能听到一两声,他的声音清脆,带一点点沙哑,很好听。
  不好模仿,毕竟没有那个声带。
  花溪从墙外进来,收了工具,回她的房间,杠上门窗,没有第一时间上床,反而去了空间,看一看小屁孩醒了没有。
  今儿运气好,刚出去就正好赶上,没怎么浪费时间,最多十几分钟而已,相当于空间四五个小时,古扉还在睡。
  没有意识到自己进了空间,睡姿还跟以前一样奔放,大抵是空间里热,滚出了被子,直接睡在地板上。
  因为他每次睡觉太闹的原因,怕他冻着,花溪都会给他穿上秋天的衣裳,没有太厚,也不会太薄,在外面的时候,在空间穿着衣裳又盖着被子,自然会觉得热。
  花溪把他挪过来,放在被褥上,虚虚盖着一层薄被。
  她自己没有睡,先把门关上,去外头洗澡,冬天太冷,又不方便烧热水,平时只擦一擦,不会彻彻底底清洗。
  今儿脱光了站在井边,打了一盆水从头淋到脚,空间的水还是有些微微的凉,花溪身子抖了抖,又淋了两盆才适应下来。
  一旦接受了,后面就顺了许多,花溪洗完澡,抬着一桶水,赤脚走在小路上,到了屋檐下才将那桶水泼下来洗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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