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暴君养大——花心者
花心者  发于:2020年03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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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实话,原主可能就是因为是沈家管家的女儿,被管家宠了点,又是走后门进来的,管家以为进宫伺候小皇子是美差,肯定要让自己的女儿来,结果小姑娘胆子太大,害死了自己。
  小皇子不该把玩的地方,说是亵渎都不为过。
  花溪深吸一口气,晓得自己无能为力,反而冷静了些,坐回小板凳上,突然道:“存点钱吧。”
  ???
  “什么?”水月不解问。
  花溪转头看她,“快过年了,存点钱过日子。”
  她改变不了长明宫的命运,也改变不了剧情的轨道,但是可以在力所能及的情况下,存点粮,让别人也攒些钱,好应对被打入冷宫的局面。
  不过她记得最后跟着娘娘一起进冷宫的人不多,也许水月有别的门路也说不准,总归存点钱是好事,可以贿赂一下别宫的人。
  花溪又与水月聊了几句,水月要去打水,俩人话题才终止。

  水月走后,她心情一直很沉重,呆坐了许久才撸起袖子,将分出去的神收回来,专心洗衣裳了。
  不洗的话她现在就会被管事的嬷嬷拉出去打,想稍稍改变一下现状,也只能靠空余时间。
  两位小皇子的衣裳很多,他们基本上玩脏了就换,一天可以换好几套,尤其是九皇子,他年纪小,现在只知道玩。
  六皇子古扉好很多,已经开始上皇家书苑,晓得礼仪,不会往太脏的地方钻,他的衣裳不用怎么洗,省了劲。
  花溪重点洗九皇子古熙的衣裳,洗完还要清两遍。
  她去打水,正好后厨的婆子也在,占了水井,她等了一会儿。
  婆子无视她,慢悠悠转动辘轳,边转边跟另一个婆子说话,“贵妃娘娘不是不爱吃鱼吗?怎么突然点了道蒸鱼?”
  另一个婆子眉头蹙紧,“兴许是给小皇子补身子吧,谁知道呢,娘娘的心思岂是我等能揣测的,快干活吧。”
  她在杀鱼,鱼又腥又臭,还很难处理,刚开了肚子,里头一股脑涌出来密密麻麻的鱼籽,她吓了一跳,随手将那鱼丢了出去,恰好就在花溪脚边。
  花溪瞧见了破开的肚子里还在往外冒的鱼籽,心中一跳。
  那鱼还没死,挣扎着拍尾,肚腹里更多的鱼籽迸出,和着水,掺进泥巴里。
  花溪脚尖动了动,虚虚踩在小水坑上,连水一起送进了空间。
  空间在她的体内,进去的途径是她,她想带东西进去,只要碰着便好,这个碰手碰行,脚碰也行。
  那鱼被婆子抓了回去,挖空了内脏和鱼籽随手甩在地上,鱼依旧没死,还在做着无谓的挣扎。
  花溪挪开视线,等打水的婆子水盛满,她接力继续打,打完提着满满一桶水去洗衣裳的角落,路过被甩在地上的内脏和鱼籽时微微顿了顿。
  知足常乐是美德,但是不浪费也是美德,她不管的话,这些鱼籽都会死,她管了,搞不好能救活。
  救活对她来说意味着去了冷宫有了食物,有了肉。
  来了大半个月,似乎还没有吃过肉,每天就是馒头青菜和稀饭,要不然面条,对于一个吃惯了现代化多样食物的人来说有些不友好。
  花溪把所有衣裳洗完清完,已经是中午,中午是吃饭的时间,排队的时候瞥了一眼,发现又是寡面条,已经连续吃了好几顿。
  饭做的太敷衍了。
  想着以后怕是连寡面条都吃不着,便也没那么嫌弃,捞了一碗匆匆吃完,赶在大家回寝屋之前先回去,窗户一关,门杠上,心念一动进了空间。
  空间和外面的时间最少相差了十几倍左右,她一个时辰前弄进来的鱼籽,已经在鱼池里舒展开,轻飘飘地浮在水面。
  花溪扒拉过来看了看,她在外面一个时辰,相当于空间里十多个时辰,一个时辰是两个小时,二十多个,鱼籽似乎有些变化,又似乎没有。
  花溪不打扰它们,只将方才一起送进来的鱼内脏捞上来,埋进土里,明年它就是最好的养分。
  又去看了看她种下的梨籽和枣核,昨晚上种的,经过一夜,相当于十多夜,梨籽和枣核已经发芽,长成了小苗。
  花溪有些欣慰,起身挨个给每个小苗浇水,浇完站在还是有些荒的小空间里琢磨。
  还差什么?
  草屋里差了一张床,几床被子,一应家具也没有,就是个空荡荡的屋子。
  只有几颗梨树和枣树也不行,太单一了,有机会还是要弄来更多的种子,最好是能赚钱的那种。
  譬如人参之类的。
  梨树和枣树也不需要那么多,先养养看,哪颗长得最快,去弱留强,空余的地方留着种其它东西。
  还有一点,当初种的时候想着浇水方便,都种在水边,现在小还无所谓,等它长大会挤在一起,互相抢养分,所以有时间的话,要把两棵树挪开。
  花溪心里有底之后才出来,她没留多长时间,外面还没人回来,打开门,喝了口水后又出去了。
  杂役宫女的活很多,基本上干到晚上才能歇息,花溪手脚麻溜,也干到了戌时,天已经全黑了。
  她没有像往常一样回寝屋睡觉,而是徘徊在前院和后院的连接处。
  是今天,还是明天,今晚就有分晓,按理来说这时候她应该尽量把自己的东西送进空间,但是她的东西没了,别人肯定会怀疑。
  所以必须等到娘娘被带走,长明宫大乱的时候再去准备。
  花溪边等边仰头看天,今晚的月亮很大,星星也多,像一副画似的,美妙绝伦。
  可惜,看它的人即将经历一次变故,所以分在它身上的心思不多,余光始终注意着前院。
  没有等来士兵举着火把撞门,反而等来了一颗球,慢悠悠的朝她滚来,撞到了她的绣花鞋。
  球是布做的,实心的,里面不知道装了什么,花溪用脚尖挑了挑,还挺重。
  “那是我的球!”
  不远处突然传来声音,奶声奶气的。
  花溪朝声音所在地看去,一眼瞧见一个五六岁的孩童,半躲在柱子后面,警惕的看着她。
  “还给我!”
  原主巩固的宛如城堡一样的记忆悄悄打开了小门,一段不太和谐的画面涌入脑子里。
  她想起来了。
  这位就是被原主把玩了不该把玩地方的六皇子殿下——古扉。
  他是书里的男配,因为小时候的经历,对女人一直有心理阴影,导致长大后不举,就是对着女主也硬不起来。
  如果所料不错,给他阴影的大概就是她吧?
  花溪捏了捏耳垂。
  没想到不仅穿书了,还穿成了男配的阴影。
  
 
  ☆、尝试一下
 
  她看的这本书叫《重生归来》,女主是重生的,第一世过的不好,但是拥有前世的记忆,重生之后开始逆袭,撕白莲花,打极品脸,撩男神,最后和男主成亲了。
  男主是养子古熙,被打入冷宫后因为年纪小,才三岁,不记事,被不能生育的妃子领养。
  那妃子很佛,不怎么爱争风吃醋,也不怎么理皇上,几乎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养儿子身上。
  古熙就在这么一个充满了爱的环境下长大。
  反面教材是古扉,虽然是贵妃娘娘亲生的,但是收养了养子之后,怕被人说闲话,对亲子和养子区别对待之类的,再加上养子是她一个姐妹的儿子,临死前托付给她,为了让自己的姐妹瞑目,特别偏宠养子。
  养子小,有什么也会先紧着他,就连俩人同时生病发烧,也会先去照顾养子,然后才是他。
  被打入冷宫时已经六岁,开始晓得谁才是他真正的母妃,用别人的话说,养不熟,所以没被收养,一直在冷宫待着。
  冷宫等于不被重视,永无翻身的可能,于是被人轻视,侮辱,打骂,吃不饱,穿不暖,在非人的折磨里过了四年。
  直到十岁那年宫变,当今的皇上死后,他被丞相和摄政王合力扶持成了傀儡皇帝。
  没有后台是他的不幸,也是他的幸,有后台的自然不能作为傀儡皇帝,只有身后干干净净的人才好控制。
  刚登基时还小,不得不虚与委蛇,长大后慢慢掌了实权,除掉了摄政王和丞相,便开始变本加厉,疯狂针对报复当年愧对过他的人,手段之残忍,被后世称为暴君。
  花溪突然想起来一件事,按照原文里的剧情,她这个导致他将来不举的心理阴影已经死了,现在情况变了,她活着,他称帝后会不会报复她?
  因为她是侍奉沈家几十年的管家女儿,唯一的一个,还是老来得女。
  管家救过老将军,算是沈家的恩人,贵妃娘娘看在管家的面子上,不能弄死她,否则很有可能会导致管家不满,叛变之类的。
  他掌握太多沈家的秘密,一旦叛变,后果不堪设想,所以相当于给个小惩罚了事,没想到原主身子骨这么弱,死了,芯子被她代替。
  但是别人不晓得,只觉得三十大板而已,太轻了,受了委屈的人也一定这么想吧?所以他往后一定会报复回来。
  花溪现在有两个选择,第一,杀了他,让他活不到以后。
  第二,像女主做的一样,讨好他,提前温暖他。
  重生前的女主家也曾经对不起他过,在他最需要的时候,和他退亲,让他成为笑柄,耻辱。
  所以重生后的女主亦然选择在他最难的时候,给他送物,塞钱,替代了第一世,别人的位置。
  花溪矮下身子,将球拿在手里,掂了掂,往他身后看去,“你一个人?”
  古扉脚步不由自主后退了一步,完全躲在柱子后面,怯怯的,带着害怕,道:“姐姐,把球还给我好不好?”
  看来真的是一个人,不知道是偷偷溜出来的还是怎么回事,身边竟然没跟着随从。
  花溪将球放在地上,自个儿往后退去,与他保持了一个安全的范围。
  “小孩子不能一个人出来,万一磕着碰着,掉进水里没人救你,你就死了。”
  做人要讲理,是原主先对不起他,这事对他创伤很大,所以就算被他报复,也是应该承受的,而且还有好几个年头,不着急。
  古扉愣了愣,许久才反应过来,她没有为难他?
  嬷嬷说过,她是个坏女人,摸了他不该摸的,是侮辱他。
  以后见了她要离远一些,有一就有二,谁知道她还会不会做出更过分的?
  兴许是他没动,她又往后退了退,空出三五米的距离。
  很有诚意了。
  想了想,古扉试探性的走出来,发现她没有动静,连忙跑过来,将球抱起,像有人追似的,迈着小短腿麻溜离开。
  花溪没追,且不说她没有心思为难一个孩子,就说动真格的,到底是皇上的儿子,杀了他,就算是在冷宫,她也难逃一死。
  况且还没去冷宫呢,她一有动作,他喊一声,长明宫的人先把她拿下。
  再蠢也不会对他下手。
  花溪在往回走,已经不用等了,因为她记得官兵来的那天,古扉正在发烧,现在他好好的,很明显不是今天,那就是明天。
  一天时间,被困在长明宫,哪都去不了,白天要干活,晚上要睡觉,在这样的情况下,她能做什么?
  除了收集一些到了冷宫之后能用的东西,似乎什么都做不了。
  其实连收集都不太顺利,但凡有她能用到的,别人都有数,比如她的被子和枕头之类的,一旦少了,立马会被人发现。
  花溪仰头看天,莫名觉得她寸步难行,就像有无数的铁链拽着,拖着她往深渊拉一样。
  “那个……”
  身后突然传来声音,奶声奶气,带着胆怯,语气和语调也熟悉异常。
  花溪回头,果然,是方才跑开的六皇子古扉。
  “怎么了?”她问。
  “你吃糖吗?”古扉摊开手,几颗包裹着油纸的糖果静静躺在上面。
  “母妃说心情不好的时候吃糖就好了。”
  花溪有些意外。
  所以他以为她刚刚在这里是因为心情不好?
  没认出来吗?不知道她就是给他留下心理阴影的那位?
  还是说只记得心理阴影,不记得给他留下心理阴影的人?
  大概是原文里她死的太早,后世古扉对她一点印象都没有,有一次和女主吐露心声,说他被占便宜的事,没有说是谁,只说小时候被占便宜。
  这说法很笼统,被占便宜,被谁占便宜?他不记得。
  只记得他对那次的感觉是冰凉,难受,浑身犯恶心。
  怎么现在瞧他的样子,没这么在意?
  难道是太小了?还不知道严重性?
  又或者,在他去了冷宫之后,有别人对他做过类似的事,甚至更过分,所以她这点就变成了毛毛雨,不值一提?
  “吃糖对小孩子管用,对大人……”花溪突然顿住。
  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心里似乎燃起了希望。
  “大人的事比较复杂,糖果没用,不过……”引导他,“也不是没有解决的办法。”
  古扉眼中闪了闪,“什么办法?”
  花溪笑了,“你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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