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中娇媚——古南月
古南月  发于:2020年03月0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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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老太太看着面前已出落得亭亭玉立的孙女,面色和蔼。
  “是,孙女原也准备陪着母亲前去的。”
  “既如此,今日便早些回屋歇着,我派人给你做了几身新衣裳,明日你记得换上,咱们伯府的小姐出门不能寒酸。”
  孟婉瑜微微点头应下,才转身离开。
  望着少女的背影,李妈妈心里还是忍不住感叹,瑜姑娘这两年当真是脱胎换骨般,出落得愈发美艳动人。
  瑶鼻挺秀,玉腮微微泛红,冰肌玉骨,小脸嫩得能掐出水,腰肢细得不盈一握,可该有肉的地方却是丝毫不含糊。
  这样一副勾人的身子和绝美的容貌,别说男人,便是连自己这个老婆子见了,都不免要多看两眼。
  “奴婢记得,老夫人说过任何事都得靠人为,怎么这次想着让伯夫人和瑜姑娘去拜佛祈福了?”
  直到再也看不见孟婉瑜的身影,李妈妈才收回目光,一边替老太太捶腿,开口问道。
  她是老太太当年嫁入孟府时,带过来的陪嫁丫头,情分不同一般下人,说话也少有顾及。
  原本正闭眼享受的老太太,慵懒的眯了眯眼,苍老浑浊的眼珠里充满算计。
  “老东西,你是真的老了,就瑜丫头那身段,哪个男人见了不馋?若是能软软叫上两声,怕会让多少男人酥了骨头,恨不得牡丹花下死,这样一颗好棋子,自然要发挥最大的用处。”
  李妈妈听得云里雾里的:“奴婢还是不明白,这和去拜佛求神有何关系?”
  “我得到消息,明日大皇子为讨圣上欢心,会特意出城迎接剿匪归来的二皇子,示意手足情深,驿站颇远,大皇子向来贪图享乐,定不会去驿站相迎,他很有可能在焚天寺停脚小住两日,等待二皇子,这便是机会。”
  老太太笑得意味深长,继续道:“传闻大皇子丧母后,圣上颇为偏疼,你别看二皇子功绩卓越,到头来说不定是替他人做嫁衣。”
  关键是她听闻这个二皇子,为人淡漠,不近女色,所以才把主意打到好色无度的大皇子身上。
  “可这皇家能接受咱们姑娘……”
  李妈妈的话没说完,老太太却是明白了她的意思。
  以孟家现在的门第,姑娘能攀上宋家已经是万幸,若是想嫁入天子之家,那简直是痴人说梦。
  “如何不能,我孟家虽不是顶级权贵,但也是清白世家,当皇家媳,咱们自然不够格,我也不敢妄想,如果是宠妾呢?何尝不可。”
  老太太早就算好了,孟千娇嫁入宋家为正头夫人,孟婉瑜入大皇子府为宠妾,一个体面,一个荣宠。
  这样孟家面子里子全齐了。
  第二日,孟婉瑜梳洗穿戴好踏出房门时,秦焕焕早已等在门外。
  尽管她知道见孟婉瑜这一年里容貌越发惊人,她出来的瞬间秦焕焕还是忍不住倒吸一口气。
  女子一身玫红色轻纱束腰月华裙,柳眉杏眼,一张精巧的小脸仿佛经过精雕细琢,是世间难得一见的绝色。
  “焕姐姐,我脸上可是有东西?”
  孟婉瑜见她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看,不由开口问道。
  秦焕焕上前挽住她的胳膊,笑着出声:“当然有,婉婉脸上有‘世间绝色’几个字。”
  \"焕姐姐你又取笑我。\"
  “没有,没有,姐姐觉得婉婉是真的美,咱们得快些了,夫人在马车上等着呢!”
  焚天寺在邵阳城外三十里,孟家的马车走走停停,直到晌午才到焚天寺门口。
  秦焕焕先下了马车。见寺庙门口站了两排官兵,便向一旁扫地小僧打探了一番。
  这时大皇子刚好下了软娇,他整了整刚刚和小美人在轿子里闹腾时弄乱的长袍,小野猫,在轿子上就迫不及待,等会看自己怎么折腾她,想到一会可以风流快活,他心情甚好,大摇大摆的向寺庙大门走去。
  马车上孟婉瑜见秦焕焕和扫地小僧攀谈了许久,有些担心,撩起车帘探头向秦焕焕开口:“焕姐姐,寺里可是有什么不方便?”
  女子声如莺啼,低回轻柔,大皇子闻言忍不住回头,这一看一眼便惊为天人。
  “没事,这位小师傅说咱们可以从侧门入寺,正门今日有贵人。”
  秦焕焕说着便转身去后面一辆马车扶姜清。
  孟婉瑜下马车时,脚步甚踩到自己的裙子,襦裙随之变了形,勾勒出娇媚的身段。
  大皇子看着那凹凸有致,令人遐想的轮廓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作者有话要说:大皇子:这个媳妇老二不要,我要。
  慕景(目光逐渐阴冷):这是要非逼我让你狗带?
 
 
第14章 
  入寺庙后,姜清带着女儿去了万佛殿,孟婉瑜跟着母亲跪在蒲团上,双手合十虔诚的叩拜。
  姜清到不是特意来求菩萨保佑孟听安科考顺遂的,她嘴里低声叨念着,求菩萨保佑望一双儿女,平安喜乐过一生。
  “婉婉,你在这里等着娘,我去捐些香油钱。”跪拜完后,姜清起身对着女儿开口。
  见女儿出落得亭亭玉立,容貌绝尘,姜清总是不太踏实。
  女人太美,有时候并非是一件好事。
  尤其是生在孟家,有孟老太太这样一个精于算计的当家人。
  至孟婉瑜的容貌出落得越发惊人后,姜清为了保护女儿,甚少让她在人前露面。
  母亲出去后,孟婉瑜又跪回蒲团上,心里默默祈祷着:“求菩萨保佑二皇子剿匪顺遂,佑景哥哥平安。”
  孟婉瑜听见身后有轻微的脚步,以为是母亲捐好香油钱回来了,转身一看,是刚刚在寺门前见到的官兵。
  孟婉瑜警惕起身,拉上秦焕焕便准备往外去寻母亲。
  “姑娘,寺庙里今日有贵客,为防有贼人图谋不轨,今日焚天寺内香客不可随意走动。”
  刚走到门口,孟婉瑜便被两个官兵拦住。
  孟婉瑜回头抬眸看了身后的秦焕焕一眼,秦焕焕微微摇头,示意自己也不知此事。
  躲在暗处的大皇子萧炎,被这一回眸震得屏住了呼吸。
  果然是世间绝色,只是淡淡的一眼,便让他明白,什么叫倾国倾城。
  “我和我家姑娘不过是去外殿找我家夫人,定不会惹事,望官爷通融一下。”
  秦焕焕站到孟婉瑜身前,将她挡在身后。
  “不行不行,现在起寺内不可随意走动,且这两日你们得住在寺内,不可随意出入,外殿的人会安排在东厢房,你们去北边的院子。”
  官兵不耐的的摆手。
  “那请问这位官爷,可否透露是那位贵宾屈尊在此,我和我家小姐好心里有底,以免冲撞了贵人。”
  秦焕焕见多了外面的世俗人情,应付起这两个毛头侍卫来,绰绰有余。
  “告诉你也无妨,二皇子徐州剿匪凯旋归来,两日后路过这里要到这焚天寺歇脚,所以你们赶紧去北边的厢房待着去。”
  侍卫按着大皇子交代的说辞回道。
  徐州,孟婉瑜以为自己听闻这个地方时能心如止水。
  可现在还是忍不住心里雀跃,那里有她思念了三年的人,她的景哥哥。
  既然他只把自己当妹妹,那以后她便收起小心思,如他所愿,尊他为兄长。
  孟婉瑜和秦焕焕被带到了北边的厢房,说是厢房,不如说着一个孤立的小院子。
  “婉婉,你说这二皇子什么时候这么大排场了?听说他挺神秘的嘛”秦焕焕倒了一杯茶水递给孟婉瑜。
  “焕姐姐,爹说过事出反常必有因,所以这两日咱们得当心些。”
  焚天寺位于皇城边上,是邵阳第一大的寺庙,接待过不少皇室中人。
  原本今日之事也属正常,皇家的人身份尊贵,戒备森严些并无不妥,只是说这是为了那个神秘的二皇子,那就有些蹊跷了……
  且今日在大殿跪拜时,孟婉瑜老是感觉有一双眼睛一直在暗处盯着自己。
  为了让秦焕焕提高警惕,孟婉瑜并未瞒着她,将此事告诉了她。
  想到听那侍卫说,她们还需在这里住上两日,秦焕焕顿时有些慌张:“婉婉,那我们该怎么办,不然我们去找夫人吧?”
  “焕姐姐,你糊涂了,院子外面还守着侍卫呢!不过你别怕,咱们小心些就好,这里毕竟是佛门清净地,应该不会有什么事,或许刚刚是我的错觉。”
  秦焕焕在孟婉瑜眼里向来是姐姐一样的存在,孟婉瑜以为她平日里遇事还算沉静理智,这才告诉她的。
  没想到焕姐姐这时会吓得慌了神,孟婉瑜只好改口安抚她。
  酉时,刚用过寺内师傅送来的斋饭,秦焕焕警惕的去关门,突然听见‘嘭’的一声,接着是一声男子的闷哼。
  两人面面相觑,随后拿起一根木棍小心翼翼的向声音的源头走去。
  秦焕焕虽然害怕得拿木棍的手都在微微颤抖,还是紧紧把孟婉瑜护在身后。
  孟婉瑜反握着她的手,上前一步与她肩并肩。
  地上的人晕倒一个陌生男子,身穿黑色夜行衣,脸上带着面具,肩上一直在流血,看来是受伤了。
  秦焕焕刚要开口让你躲到自己身后时,孟婉瑜突然猛的快步上前,蹲下身子,铺天盖地的恐惧快要将她淹没。
  黑衣人手里拽着的玉佩,景哥哥也有一块一模一样的。
  孟婉瑜不断告诉自己,她的景哥哥在徐州,连自己的信都没时间回,这个人不可能会是他。
  她颤抖的将手伸向戴在脸上的面具,心里满是忐忑与不安。
  手还未碰到面具,原本昏迷紧闭双眼的黑衣人突然睁开眼,反手将藏在袖子里的匕首抵在孟婉瑜脖子上:“扶我进去。”
  秦焕焕吓得张大了嘴,刚想出声,黑衣人有道:“你敢叫,我就一刀结果了她。”
  说着抵在孟婉瑜脖子上的匕首用力了几分,鲜红的血珠子瞬间而出,在她如雪的肌肤上格外显眼。
  秦焕焕连忙捂住自己的嘴,摆摆手,示意他别乱来。
  “扶……扶我进去。”他伤的不轻,说起话来颇为费力。
  秦焕焕闻言赶忙抬手去扶他。
  就这样。黑衣人挟持着孟婉瑜,秦焕焕扶着黑衣人,三人以诡异的姿势刚进屋,黑衣人突然双腿一软,昏迷了。
  孟婉瑜第一反应就是去摘他的面具。
  摘下之后,她傻眼了。
  昏迷的男子,剑眉星目,挺鼻薄唇,到是长得一副好皮相,只是为什么是宋遇白?
  孟婉瑜万万没想到,面具之下是宋遇白。
  “怎么会是宋公子?”秦焕焕不敢置信的嘀咕道。
  孟婉瑜虽然也震惊,但一直悬着的心,终于放下去了。
  她长舒一口气:“焕姐姐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宋家那样一个世家望族,见不得光的事多了去了。”
  说完,孟婉瑜似乎想到了什么,将摘掉的面具重新替他戴上,转头对着秦焕焕开口:“焕姐姐,你记住,我们没有摘过他的面具,也不知道他是谁,明白吗?”
  结合刚刚孟婉瑜的话,秦焕焕一下想通了缘由,点了点头:“我知道了,那婉婉,我们要帮他吗?”

  孟婉瑜沉思了一下“帮,宋氏当家人的救命恩人,为什么不做?”
  随即两人用清水替他清洗了伤口,和随身携带的药粉。
  孟婉瑜自幼顽皮,每次出府难免磕碰,姜清为此习惯让她随身带些药粉。
  只是从她遇见慕景后,整个人都静了下来,心里藏着人,她仿佛一下子性格就娴静了。
  当晚两人一直不敢合眼,第二日卯时,塌上昏迷的宋遇白才慢慢睁开眼,第一时间就是伸手去摸脸上的面具,见完好无损的在脸上这才安心。
  “你醒了,放心我们没摘你面具。”孟婉瑜给自己倒了杯清茶,对着榻上的人开口。
  宋遇白觉得她的声音耳熟,一时又想不起在哪里听过。
  奈何女子背对着自己,他看不清她的容貌。
  感觉到自己身上的衣服和被褥几乎全是湿的,他皱眉道:“为何床上全是湿的?”
  “我闭着眼给你清洗包扎的伤口,当然是湿的了。”
  “包扎?”
  “嗯。”
  “你用什么药给我包扎的?”宋遇白警惕问道。
  “我娘给我准备的,有治摔伤得,睡不着觉的,心情不好的,头疼的……”孟婉瑜扳着手指一个个数着。
  宋遇白,感觉额头突突的疼。
  无法想象,自己昏迷时,他的伤口经历了什么。
  宋遇白见她慢悠悠的神情,心里的怒火蹭蹭冒,忍无可忍低吼出声:“那你也不至于把我的手包成一个铁锤吧”
  “你要是嫌丑,就拆了自己重包。”
  宋遇白:……
  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面前这丫头摆明欺负自己行动不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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