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怎么办?
怎么解释才好呢?
就在郁朵绞尽脑汁想着怎么解释时,傅司年想起那段时间,虞洋对郁朵献出的殷勤,眼底寒意愈发浓重。
他倒想听听,郁朵怎么向他解释。
“‘这段时间,你应该能感受到我对你的真心?’,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他……”郁朵喉间一哽,怎么说才合适?
虞洋是自己的前男友,他喜欢自己,回国之后一直对自己念念不忘,甚至还想让自己改嫁嫁给他?
不行不行,傅司年刚被自己助理和亲人背叛过一次,心里积攒的火气只怕不小,这才不到半小时,又被自己同床共枕三年的妻子背叛,万一这火全往她身上撒可怎么办?
绝对不能坦白!
以傅司年这眼里容不得半颗沙子的性格,坦白之后,她怕是要凉。
能瞒就瞒,等之后虞洋知道傅司年回来的消息,肯定识趣,不会在她面前说这话。
逃过今天,就是逃过一劫!
想明白之后,郁朵咬唇,眼眶积蓄着盈盈泪水,倔强地降落未落,一脸悲痛欲绝的神色看着傅司年,用着几近腻死人的声音,娇怯怯道:“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样说,我明明和他一点都不熟……”
虞洋真是对不起了,劳烦你先替我背个锅,今天你救我一命,我会把你的恩情记在心里的!
听着这娇滴滴的声音,傅司年眼底笑意更甚。
见多了郁朵的‘真面目’,一时回到从前,还真有些不太习惯。
如果是三个月前,郁朵这么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还真会让傅司年心生无限的怜惜,早开始哄了,可现在不是知道郁朵这心里的小九九了吗?傅司年哪里还会这么容易放过她。
他以一副‘你继续说,我继续听‘的姿态看着郁朵。
郁朵觉着今天自己的演技达到了奥斯卡影后水准,情绪拿捏到位,简直滴水不漏无懈可击。
可奇怪的是,从前傅司年见着她这模样,两人腻歪一番这是也就翻篇过去了,今天怎么无动于衷?
这反应不对!
难道傅司年劫后余生,见着背叛自己的助理和亲人,疑心病重,也开始怀疑自己了?
越想郁朵越觉得有这个可能。
毕竟亲眼目睹了背叛,怎么可能还像从前一样,一如既往地相信别人。
今天如果不能打消傅司年的怀疑,以后日子岂不是更难过?
“老公,你是不相信我?我跟他真的什么都没有。”
郁朵一脸受伤的表情,娇软的声音中带着恰好到处的委屈,那双雾蒙蒙的眼睛成了她最好的助攻,一瞬不瞬看着傅司年时,仿佛在控诉他你竟然不相信我?
“之前我爸生日,我和虞洋是在我爸的生日宴会上见面的,他刚从国外回来,就聊了两句,可是我和他一直保持着距离,没有做任何过分的事。”这些傅司年能查到的事,她还是提前坦白的好,省的以后被傅司年查出来,她还得想方设法去解释。
生日宴会的事傅司年当然记得,被郁朵这么一提,又想起当初郁朵在洗手间那兴奋到难以自持的激动,眉眼一沉,“看起来,他对你不一般。”
“他说他喜欢我,可是我一点都不喜欢他……”
“他喜欢你?你不是说和他只是普通朋友,不熟吗?”傅司年意味深长看着她,摩挲着她娇嫩白皙的下颚,“在我面前,怎么能撒谎呢?”
郁朵差点把自己舌头给咬了。
不怕,稳住,别慌!
傅司年就是虚张声势而已,虞洋喜欢她是虞洋自己的事,她可从来没有答应过虞洋任何事,算不上婚内出轨勾勾搭搭的,只要她一口咬定和虞洋没有关系,傅司年不能因为这个就给她定个罪名,他没有证据!
“我和他三年没见过了,现在就是普通朋友而已,我和他真的什么都没有。”说完,郁朵视死如归,死鸭子嘴硬,气势上不能输,“你如果不信,可以去查!”
郁朵这是笃定傅司年绝不会因为她这一点小事浪费时间。
毕竟他刚回来,不说遗嘱的事,就说公司上的事,他离开三个月,上上下下他得花多少时间处理?
估计接下来几个月,他得将全部精力放在公司事务上,哪里还分得出心神来管她身上这点小事。
傅司年随意瞟了一眼她紧握的手心,和额角渗出的薄汗,挑眉。
看样子,是被吓到了。
自己又不是什么洪水猛兽,有这么可怕?
傅司年不由得反思,自己那三年到底干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让郁朵这么害怕自己。
抬手一点一点将郁朵额上的汗擦了,看着她宛如浑身炸毛的猫咪,微微一笑,“这件事就算了,以后不许再和他有联系,听见了吗?”
傅司年终于松口,郁朵心里一块石头终于落地,连忙点头,保证道:“老公你放心,我以后再也不会和他有任何联系了!”
“手机号码。”
“拉黑!”郁朵将虞洋手机号码翻出来,在傅司年眼皮底下把人拉黑。
解决了这事,郁朵认为自己也该尽尽妻子的责任,她小心翼翼问道:“老公,这三个月,你去哪了?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不和我们联系?”
傅司年闭眼,沉声道:“受了伤,一直昏迷,前两天才醒过来。”
受伤昏迷?
果然,她就说嘛!这世界上哪来的什么鬼。
那闻大师就是个骗子!
没有老婆的骗子!
她满眼心疼,后怕似的打量着他,问道:“受伤?哪里受伤了我看看!”
傅司年看着她脸上焦灼的痕迹,似笑非笑道:“这么担心我?”
郁朵没有正面回答他,而是一脸急色,“不然去医院吧?好好让医生检查一下。”
“不用了。”
“不用?怎么能不用呢?”郁朵急的都快哭了,“你知不知道,我真的很担心你……这段时间,我每天晚上都睡不着……”
“吃不下饭没胃口?”傅司年替她说了。
郁朵微怔,怯生生点头。
傅司年在她腰间捏捏揉揉,“可我怎么感觉,你又胖了呢?”
郁朵:“……”其实我也觉得自己胖了。
好在傅司年对她的身材没有过多的关注,“好了,你先上楼,把戒指找出来戴上。”
刚回来,不能太吓着她,往后还长,得慢慢来。
“好!”郁朵从他身侧起身,喜极而泣擦拭眼泪,一步三回头,恋恋不舍上了楼。
离开傅司年视野的瞬间,郁朵瞬间腿软,如丧考妣,像个老人家似得哆嗦步入衣帽间。
完了。
全完了。
傅司年回来了,别说两百亿,就是那六十亿也没了。
早知道这样,还不如……
郁朵欲哭无泪,明明傅司年已经死了,怎么突然又活过来了?
不早不晚,还是在这要命的关头活过来,时间掐得刚刚好,凑巧到简直就像是故意的。
但事已至此,还是得把日子过下去不是?
凑合着过呗,还能离咋地。
郁朵心内五味杂陈,百感交集。
兜兜转转,还是得将戒指戴上,真是造化弄人。
毕竟谁又能想到,在那种情况下,游艇都快炸成碎片了,傅司年还能死里逃生,是个狠人。
真是命大。
斗不过斗不过。
郁朵叹了口气,将衣帽间的化妆柜的抽屉打开。
抽屉内空空如也。
愁绪定格于脸上,郁朵双唇微张,手一抖。
我戒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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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稳住, 别慌。
戒指这个死物自己没长腿,跑不掉, 仔细想想放哪了。
郁朵仔细回想之前在巴黎时将戒指放在戒指盒内,她当时将戒指放在行李箱……不对,放了吗?
时隔两个月,巴黎时候的她玩得乐不思蜀, 小件东西她是一点印象都没了, 更何况当时她躲Alex, 走得匆忙, 现在想想戒指, 她脑海中还真是一片空白。
应该是带回来了才对,可是在哪呢?
郁朵将行李箱打开, 翻了一遍, 没找着。
又将房间里的衣柜翻了一遍, 依然是不见踪影。
“奇怪了, 我戒指呢?”郁朵越想越慌,这傅司年还在下面等着, 她这如果拿不出戒指怎么交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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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上传来一声响。
连姨匆匆从厨房出来, 端了杯茶水给傅司年, 笑道:“太太估计在找东西, 我去看看。”
傅司年抬头看向三楼方向,喝了一口茶, 眉眼微垂,意味不明说了句:“连姨不用忙, 让她自己找。”
连姨转身上楼的动作僵在原地,回头看傅司年,愣了片刻,有几分疑惑。
这话,不应该是先生说的才是。
想了想,她笑道:“先生,有些话也不是我这个外人应该说的,但是您现在既然平安回来了,工作上再忙,也抽出点时间来陪陪太太,您不知道,这几个月以来,太太不仅睡不好,还吃不下饭,每天都得我盯着,才吃那么两口,您看太太比三个月前,是不是瘦了一大圈?”
连姨这是妈妈看崽的目光,郁朵那小身板怎么看都觉得瘦。
傅司年却在心里冷哼一声,想起之前郁朵在连姨面前吃不下饭,连姨一转身却将吃的胡乱往嘴里塞,饭点不吃,就饿着,找着机会又胡吃海塞,也不管胃受不受得了。
“您刚失踪的那段时间,太太一直闷闷不乐,整天呆在房间里不出门,郁郁寡欢,差点就闷出病来,我看那脸色,简直比那病人的还难看,左劝右劝,这才把太太劝出去走走散散心,”连姨叹了口气,“幸好您现在回来了,否则我是真担心太太……”
“连姨放心,我知道怎么做,这段时间家里承蒙您照顾,多谢。”
“和我谢什么,都是我应该做的,这也快到饭点了,我去给您准备点您喜欢吃的。”
“大哥!”阿齐从外疾步赶来,一口气还没喘匀,就到了傅司年面前。
阿齐五年前被傅司年从垃圾场捡回来时,差点没命,是傅司年送他去医院,给他治病,对于阿齐而言,傅司年是他的救命恩人。
当年傅司年给了他两个选择两条路,一是给他一笔钱,足够他好好活下去,二是跟着自己。
阿齐二话不说便选了后者。
于是他在傅司年身边一跟,就是五年。
不说这五年来,单说这三年,阿齐跟在傅司年身边的时间,比郁朵跟在傅司年身边的时间还要多得多。
阿齐声音颤抖,一双眼睛也不知道是汗水蜇的还是怎么回事,红了一圈,“您没事吧?”
“没事,”他言简意赅,眼神望向对面沙发,“坐。”
阿齐在他对面坐下。
“大哥,当时游艇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后来您又怎么……”
“游艇爆炸之后我陷入昏迷,也许是命大,没死,飘到了一个沿海四线小城市,被送进医院,前几天才醒,至于游艇爆炸的事,”傅司年眼底掠过一抹阴戾森冷的光,“之后我会调查清楚。你和我说说现在公司什么情况。”
“是!”阿齐一本正经将这段时间以来公司情况详细告知给傅司年。
公司运转还算正常,傅司年刚死,实力尚在,秦邵那边暂时还不敢硬碰硬,但高薪挖傅氏高层人员墙角,争夺项目的事时有发生,最关键的是那个傅氏与秦氏争夺两年,规模超百亿的项目,秦氏胜在秦邵还在,而傅司年下落不明,所以有关部门其实更为看好秦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