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给你七日的时间,你还没完没了了。”
不想做燕侯夫人,消极怠工,他如果不坐实她燕侯夫人的名分,她还不能消停,这几晚他搂着温软的身子,忍得很辛苦难受。
早起,就芙蓉一个人上来侍候,独幽和香茗挨了打,打十板子按理说家法最轻的了,可是独幽和香茗哪里吃过这般苦楚,细皮嫩肉的,趴在屋里喊疼。
芙蓉和湘绣住一间屋子,独幽和香茗住一间屋子,独幽跟香茗躺在屋里养伤,芙蓉跟管家要了伤药,给两人上药,不能动弹,两人互相看不顺眼,打了一架,结怨更深。
徐曜去军营,这阵子士兵加紧操练,徐曜计划入冬之前拿下乌纨,刚走出东院垂花门,看见徐玉嫣朝东院走来,他站在门口等妹妹,问:“你来这么早,你嫂子还要出门?她昨天看店铺去了?”
徐玉嫣道:“二哥,你都知道了,嫂子要买一间铺子,说好了今日还过去看看。”
“天天出门,母亲知道吗?”
“二嫂跟大嫂打招呼了,大嫂同意了,瞒着母亲。”
“告诉你二嫂收敛点,母亲知道,她以后可就出不去了。”
徐曜说完,朝外院走了。
徐玉嫣吐吐舌头,昨日二嫂没让关山跟着,二嫂的行踪,二哥都知道。
魏昭带着金葵几个人又去看铺子,徐玉嫣跟着凑热闹的,昨日时间仓促,正阳街只捡了最繁华热闹的一段看,今日接着走,没走完的路段看看。
整个正阳街看下来,只有两家铺面出售,综合比较,魏昭对昨日酒楼比较满意。
太阳正对头顶,徐玉嫣在几个人后面跟着,走路缓慢,招呼,“二嫂,我走不动了,我们看完了,雇两顶软轿,我走不回去了。”
“大小姐,走这两步路就受不了了。”魏昭回头等她。
常安招呼道边的小轿,魏昭跟徐玉嫣一人乘坐一顶小轿。
凉轿送到昨日哪家酒楼附近,魏昭命停住,后面徐玉嫣的小轿也跟着落轿。
常安付了轿夫脚力钱。
魏昭说;“正午了,我们找一家饭铺吃饭。”
紧邻酒楼旁边有一家饭馆,魏昭看这家饭馆宽敞明亮,道;“我们去这家吃。”
几个人进去,饭馆的生意不错,客人坐满了一大半桌子,魏昭跟徐玉嫣坐了一张小桌,周兴几个人坐另外一张桌子。
饭馆中午吃饭的人多,人手少忙不过来,掌柜的亲自上菜,魏昭点了四个菜肴,两张桌一样,只不过周兴他们菜码大,魏昭跟徐玉嫣这桌上小碟子,掌柜的会做生意,看人下菜。
魏昭跟徐玉嫣吃完,周兴几个人喝酒,魏昭想在附近观察,不急着走,过了正午,吃饭的客人撤了,忙时候过去,掌柜的坐在旁边一张桌歇息,这个掌柜的四十岁左右,个子不高,八面玲珑,看似很精明,魏昭便问他饭馆生意怎么样,掌柜的善谈,说;“我这个饭馆是去年开张,生意不错,主要是地段好,就是一点,租赁的房屋,租金贵。”
魏昭故意问;“我们方才路过旁边有一家酒楼要卖,为何不买下来,自己的房子省了租金。”
掌柜的直摆手,“这可想都不敢想,旁边那家酒楼你知道买什么价?”
掌柜双手比量,“一万五千两银子,开始他家卖两万两银子,没人买,现在掉价了,我跟你说等着他还得掉价。”
“为什么,我看这家酒楼值这个价钱?”魏昭问。
掌柜的小声说:“这位娘子你是不知道,按理说这个地段的房子一万五千两不贵,能拿出这个数目买店铺的不多,可你知道他家为何要卖?这半年他家总出事,先是有个客人吃坏了肚子,差点没闹出人命,后来他儿子失手把人打死,进了大牢,他急等着要银子救儿子。”
魏昭几个人离开饭馆,路过那家酒楼门口,看看门上贴着售房帖子,魏昭道:“过三日,你们去在一万两的基础上加两千两银子,”
一万五直接降价到一万二,不容易接受,一万起价,往上撩两千比较好接受。
回侯府已经下午,正房屋里就书香一个人,魏昭问;“怎么就你一个人?”书香说;“芙蓉照顾独幽和香茗去了。”
两败俱伤,芙蓉落了个好人。
书香知道主子的习惯,出去招呼小丫鬟抬水。
耳房里水雾氤氲,书香往木桶的水里撒上香料和花瓣,魏昭迈步进去,靠在木桶壁,心情沉重,恨不得跳过今晚,直接到明日早晨,怎样能躲过去?
沐浴完81 当前是第: 83 页,当前每页显示 10000字 ,换上凉快的衣裙,离晚膳还有一段时间,魏昭想这几日没去积善堂给婆母问安。
带着书香往积善堂去了。
走到积善堂,两个红袄绿裤的小丫鬟守在门口,魏昭走到跟前,一个小丫鬟小声说;“二夫人,老夫人病了。”
魏昭一愣,几日没见徐老夫人病了,问;“什么病?”
“风寒,前晚老夫人凉着了。”
魏昭松了一口气,有点内疚,婆母病了,如果今日不来还不知道。
她跨过门槛,西间屋里走出一个丫鬟,“老夫人刚吃了药。”
魏昭轻手轻脚地走进屋,看见床幔撂下,徐老夫人睡了,大夫人赵氏和慕容蕙守在床前。
徐曜今日回来晚,正房堂屋亮着灯,徐曜进屋看见书香在灯下缝补衣衫,看见他站起来,“侯爷回来了。”
“夫人呢?”
“老夫人病了,夫人侍疾,今晚不回来了。”
第150章
徐曜一愣, 转身走出堂屋,大步朝积善堂走去, 徐曜进屋时,看见徐老夫人靠坐在床上, 魏昭坐在床边喂婆母吃药,魏昭喂完最后一口药, 慕容蕙端着一碗水, 魏昭接过, 喂徐老夫人喝了几口水。
丫鬟秋菊端着一盒蜜饯, 魏昭夹了一块,送到徐老夫人嘴边,温柔地说;“母亲吃一个蜜饯, 喝药嘴里苦。”
徐曜走到床边, 徐老夫人露出虚弱的笑容,“曜儿回来了?”
“母亲病了?请大夫看过了吗?”
慕容蕙答道;“大夫说老夫人染了风寒, 开了药方。”
徐老夫人看儿子,又看看儿媳,“我的病不碍事, 你们回去吧!”
魏昭看着徐曜,“侯爷回去吧, 我留在这里照顾母亲。”
徐曜看母亲不是重病, 放心了, 瞅着魏昭, 明知她借着孝道为名, 躲着他,他昨日说今晚圆房,她千方百计找个理由逃过今晚,当着母亲的面还不能说什么。
“你受累了。”他淡淡地说了一句。
“为婆母侍疾是儿媳应该做的,侯爷不用客气。”
徐老夫人心疼儿子,“曜儿,你累了一天,回去歇着吧!”
“儿子告退。”
徐曜瞅了一眼魏昭,往外走,魏昭放下箸,随着他出来,两人走到门口,魏昭停住脚步,不再往前走了,温柔地嘱咐说;“侯爷早些安置,今晚就让芙蓉侍候侯爷。”
门口的灯照在魏昭的脸上,徐曜似乎看到极美的容颜下隐藏着的得意,莫名心堵,哂笑一声,“我徐曜竟然被人嫌弃到这种程度。”
自己费尽心思把她抢来,已经拜堂,她还是不愿意成为他的妻子
魏昭沉默,徐曜定定地看着她,“我说到你心里了?”
积善堂门口出出进进丫鬟,魏昭说:“侯爷,我回去照顾母亲。”
转身走进屋,徐曜望着她的背影,头也不回,义无反顾,徐曜在门口站了好一会,直到芙蓉拿着一件氅衣走来,“奴婢听书香说侯爷在这里,夜晚凉,侯爷加件衣裳。”
“我不冷。”
徐曜大步走下台阶,他现在心里像滚热的油煎,哪里还冷。
芙蓉跟在侯爷的身后,小跑也撵不上侯爷的脚步。
魏昭走回徐老夫人的卧房,徐老夫人问;“曜儿回去了?”
“侯爷回去了,他嘱咐媳妇好好照顾母亲,这几日留在这里服侍母亲。”
名正言顺魏昭这个刚过门的儿媳,留在婆母房中侍疾。
徐曜一走,书香被桂嬷嬷叫去屋里,桂嬷嬷问:“夫人去哪里了?”
书香老实地说:“夫人侍候老夫人去了,派人回来告诉说今晚住在积善堂。”
桂嬷嬷拍着炕沿,“你跟我说老实话,夫人是不是不想跟侯爷圆房,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