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门赋》——岩盐
岩盐  发于:2009年02月0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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桓尧嘴角微微一斜,露出一抹漫不经心的笑容,「凤凰,原来这就是宸的秘密——乾坤教的凤凰。是你故

意将消息泄漏,说什么乾坤教已设下惊天阴谋来对付朝廷,对付你,然后利用我对你的感情,来个请君入

瓮?」
「牡丹会是您说提议去的,张家店也是您提议去的。」
桓宸瞪大了清澈无辜的眼睛,他可不接受这个无理的指控。
「凤璘曾告知我,乾坤教和你有莫大的关联。」
所谓的莫大关联,大概就是相互勾结。
为此,他对宸作出了种种的试探——而宸也给了他一个满意的答案。
现在想来,那根本就是他的策略。
一方面取信于他,另一方面……
望着似乎陷入沉思的皇帝,桓宸笑得踌躇满志,「乾坤教的事情,您知道的不比我少。跟随我们父皇在凤

城揭竿的勇士,大多数是乾坤教的人。」
「那时候他们的身份是乾坤教的长老副使。后来随着义军的壮大,乾坤教的烙印慢慢淡化,直至消失。」
「典型的过桥抽板,难怪人家会心生不忿。」
「所以,你主动找上他?」
「当然不是。」
桓宸大声叫屈,理直气也壮,「那家伙主动抛出橄榄枝,我岂有不接下之理?」
「或许我该更正一下,宸的目标,其实不仅是我。」
「我帮你抓了沈美人,彻底砍了龙翼的臂膀,难道你不该说一声谢谢么?」
这一着破釜沉舟,早想好了后路。
「你是小凤凰儿确实令我意外。」桓尧蔚然一叹,「难怪你如此尽心地平定姜乌的叛乱,安排小云行刺,

收服裴怜风和易惜雨,铲除了乾坤教的两个主要据点——这大大地削弱龙翼的实力,此消彼长之下,你也

已有了和他谈判的资本。」
「陛下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若非他欺人太甚,自己亦不会冒险走这一步棋。
「不错,」桓尧抬眼促狭笑道,「以宸的性子,若非我强迫你共拾雨水之欢,或许你永远不会出卖我。」
「不错。」
「成为凤凰儿的过程更令我好奇,我想你大概也不打算坦白相告。」
笑意更深,他实在非常喜欢这称谓。
「开口凤凰,闭口凤凰的乱叫,令人多添厌恶。」
清冷的眸子对上了那双肆意张狂的眼睛。
「俗语说龙凤呈祥,我是真龙,你是凤凰,真乃天造地彻的一对。」桓尧冽嘴一笑,一副调侃的口气。
「乾坤教的左使,通称凤凰,更何况,现一任教主还叫什么龙翼,真拿来配的话,我大概也分身乏术。」
顿了顿,桓宸柔和的眼神倏地变得凌厉,「一下子又冒出条神秘莫测的龙,不知道你和他,哪一条才是真

龙?」
「哪条是真龙,宸心中早已有数。」
桓宸神色不变,微微一笑,说道,「陛下的想法未免太一厢情愿。」
「希望如此。」桓尧长吁一口气,「或许我应该感谢你,毕竟你为我清除了不少障碍——那些对他忠心耿

耿的教众,于奉天来说,是个非常大的威胁。」
「您从来就不信任我。」
「现在假若我说我一直都信任你的话,或许会被你看轻——」
桓宸突然冷笑不已,「从小到大,我一直都那么喜欢您,那么崇拜您,那么敬佩您,把您当作了最敬爱的

兄长,无论您说什么,干什么,哪怕把我的名字改掉,我都从未起过一丝反叛您的心。奉天的江山,其实

是我父皇,加上您和叔父一起打下的,登上皇位,也是理所当然,可为什么——为什么要如此待我?真那

么害怕我篡位的话,随便糊弄个借口,用什么毒酒,白绫,青锋剑之类赐我死罢。」
「只要有我活着的一天,就决不会让你死——」
桓尧神色一黯,不明白为何到了现在宸还不懂他的心。
「好郑重的许诺。」
眉梢处悄然爬上了一丝讥诮。
「宸,你父皇已经将你许配给我,这是铁一般的事实,不容你抵赖。」
「父皇的所谓诺言你不必强调多遍,毕竟我不是聋子,还有不错的记忆能力。」
「别太钻牛角尖——奉天是属于我们俩的,我们一起共享天下,我不会再强迫你,相信我,好么?」
「真的?」桓宸冷笑不已,「可你说的话,我一个字都不相信。桓尧,你总是摆着一副谦厚平和,冷静睿

智,甚至大仁大义的脸孔,我看着就想吐,你这恶心的混蛋,滥人,色猪,淫棍——」
「原来你在意那每晚不同的侍寝美人。」
桓尧的目光倏地变得锐利,犹如一只原本慵懒的野兽在看到猎物那般,「可否将你的不满情绪定义为吃醋

?」
「任何一个无偷窥癖好的男人都不能容忍你的变态行径。」
某君的过度自恋,桓宸只是笑眯眯地说道。
「挺尖锐的说辞,只是宸,你打算如何处置我?」桓尧眼神又一变,充满了好奇。
「您是明知故问。」突然伸手捏住桓尧下巴,带着邪气的美丽黑眸睨着,「陛下的模样不差,怎样看都算

得上美人。」
认真看来,确实不差,上他就不算委屈自己。
缓缓露出了艳丽的微笑,纤细的指轻抚着厚实的唇瓣,一脸的温柔,一脸的动情。
勾起桓尧的下颚,唇上力道突然加深,含住了他的唇瓣,灵巧的舌尖抵开微为干燥的双唇,一颗冰凉的药

丸轻易滑入对方的口中。
优雅地将唇向后退了几分,目不转睛地注视着桓尧的一举一动。
喉咙微动,桓尧十分温顺地把这颗致命的东西吞了下去。
「凤凰销魂——宸既然是凤凰,那颗当然是销魂丹,带点薄荷的清凉,甜甜的,味道不错。」桓尧呢喃道


桓宸笑得更加迷人,「陛下果是识货之人,我这里还有两颗。」
「意犹未尽才能回味无穷,剩下的两颗还是赠给有缘人分享为妙。」
「——想不到陛下辩才无碍。」
「和宸相比,是小巫见大巫。」桓尧哈哈大笑,「对哟,这销魂丹有解药么?」
说话间,丹田处彷佛有股烈火直扑上胸口,全身受制的桓尧暗自苦笑,既不能运功抵抗,又不可指望有药

解救,只好强定心神忍耐。
「每个月一次的解药,如果当月没吃,或者迟吃解药,哪怕迟上一天——下场不仅仅是销魂那么简单,你

会全身痛痒,皮肤溃烂而亡。」
「好厉害的毒药。」
闻言,桓尧发出了一声意味不明的慨叹。
「既然你一意孤行去改变我们俩的关系,既然你如此执着我父皇的承诺,那就让我勉为其难地娶你了。」
「宸是打算履行昨晚的誓言?」
深邃狭长的黑眸,甚至还带着淡淡的笑意。
「有何不可?」
低下头,差一粒米的距离,鼻尖几碰上了鼻尖,桓宸笑得甚是情色。

桓宸的技术——恐怕只能用一词来形容,其劣无比。
桓尧疼得咧牙吡齿,疑惑着他究竟是想上,即或想吃掉自己。
总往好的方向考虑,体贴地认为他的撕啃,他的挤压,仅为了报复。
可希望越大,失望也越大,到最后仅有绝望。
「已经折腾了将近半个时辰啦。好歹每晚观摩也观摩了,这几年给你练习床技的人也不少,怎的生疏至此

!」
自认忍耐力,修养一流的桓尧终于忍无可忍。
「闭嘴,对着骨头和肌肉一般硬绷绷? 」
「万岁爷,我下次再也不敢打您的主意啦。」
……
「混蛋,王八蛋,别忘了你肚子还有一颗销魂丹。」
……
「陛下,我会学乖的——」
……
「——色猪,淫虫,如果你动我一根头发的话,我就让你生不如死。」
……
「皇帝,我……那……那里还很疼。」
……
充耳不闻那不夹杂的谩骂和求饶,桓尧的唇来回吻着大腿根部内侧细致的白嫩肌肤,而手也忙着抚摸着那

平滑柔软的小坑,指尖在脐边游走挑逗。
酥麻感窜过全身,桓宸的脸红得有如熟透的水蜜桃,凌乱的发丝沁著点点香汗贴在泛起脂色的裸背上,媚

得惊人。
笨蛋,饭桶,脑袋进水的桓宸,你上别人没感觉,居然让别人上就——
愤恨地把自己骂上了千遍,依旧不能抑制自己对那双魔术一般的手,以及点石成金的嘴巴有微弱的抵抗。
大概是对手的问题——
在某一瞬间,桓宸暗自下了决心,抱尧之心不死,可他首先要先找个对胃口的人来练习。
「别紧绷着身体。」
他熟悉他身上的一切敏感点,看上去他也很享受,可为什么到了最后关头,却如此别扭?
  桓宸死命咬着下唇,眼睫微颤,浑身抖动。
昨晚的疼痛记忆犹如潮水一般涌进脑海,他越想越害怕。
眼角瞄到桓尧胯下那狰狞赤红的话儿,随时要冲锋陷阵一番的模样,更是魂飞魄散。
他这副竭力忍耐,又是哀怨,又是后悔,又是愤恨,又是害怕的神情,激得桓尧情致更为高涨,他将粗大

的男性导向了那粉红妖艳的穴口。
「不,不要……」
那恐怖的触感令他毛骨悚然,下身越发绷得紧了。
「啊,好痛——」
偷偷松了口气,没预期那般身体被撕裂的感觉,只是微微带点胀痛,不过关键时刻喊痛总不会有错。
桓尧叹着气,停住了不动,低首吻着那两片冰凉,仿佛失去了血色的唇,大手温柔地抚摸着那根美丽的嫩

芽,极尽爱怜之能事。
才进入些许,而桓宸的模样却似疼痛至极,竟有两滴泪水从眼角滑下来。
哎,明知道他是在做戏,心却依旧软了下来。
怜惜的抹去他的眼泪,柔声安慰道,「忍一忍,很快就不疼了。」
「我不要,不要。」
桓宸呜咽着,突地抓住了那双在他身上放肆的手,蒙上了雾气的丹凤眼可怜兮兮地眨着,「陛下,沈美人

就在隔壁,他的模样比我美多了,性子也很好,而且他禁得起折腾,来个十回八回大概也没什么打紧。」
说话流畅了不少,看来他已经适应了。
把心一横,猛地一冲,利刃已长驱直入,抵达最深处,桓尧邪邪地笑着,语调充满诱哄,「叫我的名字—

—尧,或许我还会考虑只抱你一回。」
「尧,尧——尧哥哥……」
肉麻当有趣?
悲哀的是自己竟然还叫得非常畅顺,更像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
可话又说回来,只要能结束苦难,别说这个,哪怕让他喊一些什么恶心的称呼,大概也会毫不犹豫地答应

——反正不会少一块肉,鸡皮疙瘩掉了满床而已。
心一荡,桓尧的眼前不由现出当年那水嫩嫩的,唇红齿白的人儿跌跌撞撞地向扑来,用软软绵绵的,奶声

奶气的声音亲热地叫着自己的一幕。
「尧哥哥——真怀念啊,那时候你才两岁,」混热的气息吹拂在他的脸颊上,「不错,我就是你的尧哥哥

。」
  桓宸浑身一哆嗦,脸是一阵红,一阵青。
掉鸡皮疙瘩原来还是小事一桩,他几乎把今天所吃的东西全部倒出来。
在一次确定,居然对两岁的他——有如此肮脏,污猥念头的桓尧,是一只超级色鬼,变态中的变态。
呜——
他的腰杆或许已被折断,他的屁股或许已被捅破,元凶却依旧在作恶。
这男人的性命不是明明捏在他手中么,为什么到头来,他还是被压倒的一个?
很疼,很疼,全身骨头都将要散开一般。
「你还有完没完啊?」
忠实奉行「忍无可忍,不会再忍」宗旨的桓宸终于爆发。
和昨晚不一样,不断来回在他体内肆虐了近半个时辰,那棍子还是硬绷绷的,丝毫没有软化的迹象。
难道销魂丹不仅是世间最诡异,最恶毒,还兼有金枪不倒的奇效?
「别吼那么大声,除非你希望沈美人,还有船上别的人知道你才是被抱的那个?」
桓尧浑浊的气息喷到了他的脖子上,满意地看到白皙的颈项出现了微微的胭红。
「静王妃——」
「胡说八道,你才是静王妃——」
洁白晶亮的齿缝努力地迸出斩钉截铁的一句。
「能够成为静王妃,是我的荣幸。」桓尧的眼睛亮得不可思议,一本正经地说道,「宸,你千万可别赖账

。 」
「荣幸?赖帐?」
世上竟有如此自甘堕落,刮脸无耻的皇帝?
父皇,叔父,若然你们能看到,听到眼前一切,就赶紧从坟墓里面爬出来,合力将桓尧拖走吧,这家伙迟

早会把奉天朝给败个干净。
正愤愤不平着,一阵剧烈的颠簸所打断了他的苦思冥想。
桓宸又惊又喜,难道祖宗真对桓尧的恶行看不过眼,显灵来对付他?
突然,几把惊慌失措的叫声夹着疾风呼啸,波浪轰击之声,清晰地传入两人的耳朵。
这下可糟糕透顶。
暗暗叫了一声苦,祖宗震怒还好说,万一是天灾的话,他们全体都要倒大霉。
倏地「轰隆」一声巨响,船身忽地一侧,令床上的两人几欲翻滚落地。
桓尧眉头一皱,不假思索地解开了桓宸的穴道,「或许生了变故。」
海啸?
一边打理自己的着装,一边侧耳听着外面纷乱的声音,桓尧依旧好整以暇。
「难道你出海的时候,没预测过天气?」
「海啸能预测得到么?」
迅速穿好衣服的桓宸,鄙夷地甩了个白眼。
外表的不动声色并不能掩盖内心的震惊。
船并没驶回去。
桓尧一窒,端正沉稳的脸竟绿了绿。
皇帝的窘态没能给桓宸带来片刻的快感,剧烈摇晃的空间瞬间令他失去了平衡,身子一侧,眼看就要摔到

地上,桓尧那只温暖得不象话的大手适时地拉住了他。
「沈公子,你想干什么?」
「你不能砍断前桅——」
小鸾及翠儿二女急切的怒喝声,夹杂着毫不掩饰的恐慌。
「我们上去看看。」
桓宸苦笑着点点头,沈美人干事情永远出人意表。
海上不比陆地,毁了船,意味着失去了生存的希望。
船摇晃得更为厉害,一个大浪卷来,几个黑影一晃,令人心惊胆寒的嘶叫很快就悲惨地淹没在黑暗的海水

里面。
甲板上的人不多,连小鸾翠儿在内,确切来说只有九个,几乎集中在船尾,动歪西倒的他们想奋力站起来

,摇橹掌舵,以便让船身稳定下来,只是风浪太大,所有的努力是赌徒劳无功。
而唯一能勉强站立的人便是沈翠羽。
此刻的他正不顾一切地用刀砍着粗大的船桅,眼看着那桅向左横斜,与白帆一道,跌落到海面。
前桅断了,接着沈翠羽又向船尾的桅杆走去。
「小主人——」
桓宸以及桓尧的出现令惊慌失措的众人面色露出一丝喜色。
「砍船桅是个法子,起码我们还有摇橹嘛。」
桓宸喃喃自语。
沈美人虽说包含祸心,可他的当机立断,好歹已令船身稍稍稳了一点。
正思量着,倏地海面再卷起一个巨浪,船身顷刻又激烈晃动起来。
「大锚在哪?」
声音不高,隐隐含着威严,虽在狂风巨浪之中,仍能清晰可闻。
「船首。」
船夫慌忙指了指前面。
他们并非不想用抛锚定位的法子来稳住船身,而是根本做不到——连站都站不稳,要从船尾走去船首根本

就是奢谈。
这些饱经风浪的水手,碰到如此毫无征兆的海啸却是第一次,依靠着丰富的航海经验,几人同心协力之下

才勉强重新掌住了舵,此刻以无瑕理会其他。
底下又一阵剧烈的颤动,丈余高的巨澜劈面而来,船身剧烈晃动,几欲翻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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