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的……掌力……带有……寒毒……”因为彼此的身躯贴的极近,星魂早发现寒竹一直在轻颤着,他才想起了那男人掌劲的余毒,连忙艰辛地撑坐起身子。
“星魂!别起来,我不要紧,倒是你,每次见你都是一身伤。”故作轻松地开口,寒竹扶著星魂阻拦著,尽管清楚体内的毒伤很霸道,拖得越久对自己损伤越剧,他也不愿意再让星魂累上半分。
弯起唇,星魂漾开了一抹谈笑,笑的像似恁般地开心,衬著唇边湿儒的鲜红,煞是美艳,让人心悸,更叫人有种揪心的怜痛。
没想到这时候他居然还这般惦挂著自己?眼角唇边满满写著竟全是对自己的担忧?
这种仿若被人捧在手心里呵护的感觉,好久不曾感受了,好像自娘亲走后从没有过,没有过这种可以放下一切的轻松…
‘别……为我……担心……我的……心法……跟他一样……不要紧”强忍著胸口翻涌的血气,星魂执意伸掌抵住寒竹的背心,将他体内的寒毒驱进自己体内。
“星魂!你……”正为那抹难得展现的绝美笑容失神,下一刻寒竹却因星魂的执著溢满了不安。
“别……说话……专心……”
一阵沉默后,寒竹觉得那种噬骨蚀心的寒意尽去,尽管体内真气的运行还不尽畅行无碍,但算得上已好了八九分了。
“哇!”勉力驱尽寒竹体内的寒毒,星魂已是不支。吐出一大口鲜血后整个人在也没半点气力,就这么软倒在寒竹的背上。
“星魂!”急忙转身扶著星魂躺下,寒竹才红润起的双颊霎时又变得苍白。“你就是这么逞强,伤的那么重,还……”
“你……放心……死……不了……让我……歇会儿……
就好。”礼尚往来,面对这么深浓的关心之情,星魂也很努力地好言安慰著对方,只是他真的感到好累,眼睛实在已经睁不开了。
多希望,可以看见,美丽的樱花在雪中飞舞
然而,那却是遥不可及的梦想
纵然如此,我依然期盼着
只因为,有了梦想,才证明
我--
活着 … …(欢迎你的到来,这里是樱花传说:http://www.ccboys.com !温馨浪漫的耽美家族!)
小心迅速地解开那一身红褐的血衣,寒竹急忙诊视著星魂身上的创伤,将自己的中衣撕成带状包扎伤口后,又伸掌搭握住他的腕脉,源源地将自己的内力输入,目前能做的也只有这些,此时他多希望梦婆婆能在这儿,多希望各方神佛能听到自己诚心的祈求。
“别放弃,星魂……不要像上回那样放弃你自己,给我个机会,我还有好多话想对你说,好多事想与你分享,所以……答应我,不要就这么放弃。”伸指拭去星魂唇边的殷然血迹,寒竹诱哄似地不断低前,就怕旧事重演,晕过去的人儿根本没有求生欲望。
如第一次见面般,抱拥著这具沁凉的身子细心暖著,然而寒竹心境上却是大不相同,失了沉稳,自信不再,他很确定这一夜自己再累也不可能安心入眠,只因为对星魂,他再也做不到置身事外的潇洒悠然,一颗心早巳悄悄背叛了自己。
再次睁开眼,星魂发觉有丝丝金黄的阳光渗入,显然已经不是十五那夜了,缓缓地眨了眨仍有些迷蒙的双眼,他才发现自己原来是躺在一个岩洞内。
“醒了?太好了!”伴随著兴奋的语声,映入眼中却是张须渣子满布的憔悴容颜,叫他差点认不出这流浪汉般的家伙就是寒竹。
难得看到寒竹这般落拓的模样,星魂想笑却又有股疼惜之情油然而生,不用多想也知道他是担心自己才搞得这么狼狈,努力张了张嘴想安慰两句,发出的声音却细小如丝。
“怎么……这么……惨……我又……没……欺负…… 你……”
异于以往冰冷的态度,星魂虚弱地扯了扯嘴角,一方面是寒竹的真诚逐渐地卸除了他的心防,另一方面也是因为他已经没有需要逃避的理由了,早在那场变故里一切问题都已摊摆了出来,想瞒只怕也难。
被星魂逗得抿唇微笑,寒竹哭笑不得地摇了摇头,他可没想过这小子一醒来就变了个样,忍不住故意嘟起腮帮子向他哭诉自己这几天的日子难捱。
“还敢说,你一睡就两天多,害我一个人跟这面石壁大眼瞪小眼的,这不是欺负是什么?当初是谁说歇会儿就好的?骗人!”
“呵……唔……”看著一个大男人嗲声装小孩实在令人发噱,星魂忍不住笑出声来,却是又扯动了伤势,痛得他眉头都皱到一块去,若在以往,哪怕再疼他也都一定会竭力忍著不露任何表情,现在在寒竹面前却是那般自然地毫无隐忍,这点改变恐怕连当事人都没发觉到。
“小心点,你后背的伤口很深,需要好一段时间才能收口,小心别再把它挣裂了。”
伸掌贴上那紧拧的眉间,寒竹心疼地提醒著,对于星魂的变化,他是再开心不过了。
因为这让他觉得星魂不再是那么地遥不可及,以往虽然人在自己身边,却感觉他像是抹浮云,令人难以捉摸,而如今经过这场共患难,两人的距离无形间缩短了不少,至少对他,不再是用冷漠隐藏所有情绪。
“要不要喝点水?”看著那双因失血而显乾涩的唇瓣,寒竹忍不住伸指轻抚著上头龟裂的唇纹,只见星魂轻轻颔首后,下个动作却竟是挣扎着想坐起身。
“喂,不是说了别动的嘛!”左手连忙压著星魂的肩头制止著,寒竹另手则拿起盛水的竹筒凑上含了口清水,俯下身就贴著那乾裂的唇徐徐将水哺入。
冰凉的水液滋润著乾哑的喉头,星魂忍不住贪婪地吸吮著,等他意识到那是寒竹贴上的双唇时,炙人的热度就如野火燎原般迅疾爬满了整脸。
“觉得怎么样?有没有好些,还会不会不舒服?”喂完水抬起头,寒竹就望见红晕早浮上了星魂苍白的脸庞,那羞赧的模样让他打心底觉得又爱又怜,忍不住就挖了坑准备等人跳。
“不……感觉……好多了。”没想到问话里还有陷井,星魂不加思索就回答了,喝了些水,噪音清润了许多,神智当然也更清醒,虽然胸腹间沉级的感觉仍挥之不去,但比起之前真是好多了。
“那就……多喝些吧。”又是呢喃般的轻哄,寒竹再次送上自己的唇瓣喂水,而星魂也没有反抗,就这么温顺地任由他喂著,不及咽下的水液从唇角滑落而下,沁凉透心却依旧降不下双颊上的配红。
然而当清水哺完时,寒竹并没有起身离开,反而就着他的唇轻轻咬噬着,奇异的感觉让星魂愣的张大了眼,还来不及细想就又感到寒竹在舔吮著刚刚咬噬的地方,也是那么轻轻柔柔的,像是在品尝般。
“……寒竹,你……”
“喏……别说话,闭上眼睛……我教你一种放松的方法。”
低柔的语声在耳边软哄著,虽然仍是如坠五里雾的茫然。星魂却听话地将眼睛闭起,只觉得自己的唇一会儿被轻轻吮著,一会儿又传来微微的麻辣感,身子却像是在云端上没处著力,晕眩感越来越强,意识也越显飘渺……
突然间,舌头像似被什么东西碰触了下,暖暖软软的,叫星魂迷糊的神智一下子全清醒了过来,双眼也倏地大睁,却看到寒竹已坐起身,正笑意盈盈地睛视著自己。
“你刚刚……做了什么?”伸手轻抚著自己的嘴唇,星魂嫣红的脸上还是一副不明所以的表情,刚刚的感觉……那是他从不曾有过的奇怪感受……晕眩……发热……思绪像是一下子全被抽空,是因为伤的太重了吗?可是却又不觉得难过。
“嗯,没什么……以后再教你其它的。”故做神秘地摊摊手,寒竹却是掩不住嘴边的窃笑,要不是考虑到星魂的伤势及接受度,他还想继续呢!
看到寒竹笑的像只猫儿偷腥般得意,再钝星魂也知道他在故意整人,而结果一定是自己吃亏了,可是又偏偏搞不清他在使什么坏,只好闷著头不说话。
“要再睡会儿吗?”含笑问著,寒竹忍不住又是伸手轻轻摩拿起星魂的脸庞,即使那模样是如此懊恼也令他感到悸动,事实上,他早清楚星魂每一个回异于以往的生动表情都能这般轻易地挑动自己的心弦。
“不要?那……可以问你些问题吗?”试探地问著,尽管心底渴望知道有关星魂的一切,却又怕再次触痛他的旧创,令他神伤。
从之前星魂与凌云辰片段的对话,还有在影谷里星魂偶而流露的悲伤眼神,寒竹晓得那段过往绝不会是愉快的回忆,所以他没把握自己究竟有没有资格去碰触。
“多此一举,你不是已经在问了。”反将一军,星魂扬了扬唇弧,顺道为刚刚吃的问亏出口气,他早明白寒竹想问什么,虽然平常连想都不愿去想,但如今却也不能不再提起,毕竟是因为自己,寒竹才会被卷进这个是非的漩涡。
“是,是在问了。”挑挑眉,寒竹不知道这算不算做好现象,至少星魂没有露出预期中的沮丧,“那请先告诉我你到底是谁?星魂还是凌翎?”
星魂还是凌翎?他也很想这么问问自己,这两个名字到底有什么不一样?如果说一个是六岁前的自己一个则代表以后的,那么到底哪个才是自己真实的面貌……嘲讽地笑了笑,星魂心底却是苦涩不已,自己都分不清了还该怎么回答呢?
“你先扶我起来……躺著不好讲。”
“不行,小心伤口会裂开的。”然而看看星魂一脸倔强的神色,寒竹晓得要他乖乖听话,恐怕真比登天还难。
“唉……你喔……”无奈地发出一声长叹,寒竹只好认命地小心翼翼将星魂扶起,让他斜靠在自己的胸前,一边用左臂环拥著他。
“没法子,这里只有我这个垫子。”虽然嘴上说的像是无奈万分,寒竹心里头可不是那么回事,毕竟这可是难得可以名正言顺亲近星魂的机会,聪明如他,怎会放过。
听到这种叫人哑口的解释,星魂也只好省省力气作罢,其实他并不讨厌这样,只是不习惯罢了,长时间以来,一直都是孤伶伶的一个人,已经很久没有与人这么亲密的接触,缓缓整理一下自己的思绪,才复又幽幽地开口解释。
“……星魂是我娘取的名字,翎这个名字则是他给的。”
“他?凌云辰吗?你真的是他的……”微微地点了点头,星魂阻止寒竹继续再说下去,他不想听到那禁语般的辞汇,心,会痛的。
六岁以前,我都是跟娘在一起,从来不知道那男人的存在,直到……那一夜……娓娓诉说著往事,星魂的眼神又朦胧了起来,语声也变得虚缈,整个人似乎全跌入了那一夜的记忆之中。
“……就这样,娘和晴阿姨都离开我了……就只剩下我……只有我一个人……话才说完,星魂就像是不胜负荷般闭上了眼,胸口急速起伏著;双手也握得发白,缓缓地,晶莹的泪液再也关不住地湿了长睫,颗颗如珠般向颈子滑落。
看著星魂这般无声地低泣,寒竹只能默默地相陪一旁,他了解这种创痛不是言语能够安慰的,臂上忍不住加紧了几分抱拥的力道,仿佛这样就可以传给怀里心伤的人儿多点力量。
“……是我不好……嗯……别再想了……”
柔声低语著,寒竹轻捧起那张满是泪痕的容颜,凑上脸用唇含住了那止不住的珠泪,绵绵密密的吻落在星魂的颊上、额上还有紧阗的眼帘上,最后带著被泪儒浸的湿咸吻向他哆嗦的唇瓣,而这回不再仅是轻柔的触吻,寒竹深深地向垦魂攫获著,像是要把他的伤痛全部吻走。
不知是因为往事心伤还是为这记吻噬心悸,星魂浑身轻颤著,双手紧紧抓著寒竹的右臂,他的唇被紧贴著快喘不过气来,而舌瓣又被追逐的不知该往哪放,身子的每个部分都在急速地发热,星魂只觉得自己快融化了。
时间感觉像是过了好几个时辰,寒竹才离开了星魂的唇,只见眼前的人儿一得空就大口大口喘息著直换气,连带地又呛咳了起来。
“啊,对不起!我太忘情了,竟忘了你的伤。’小心避开星魂背后的伤处,寒竹满脸歉意地轻拍著他的背脊顺气,好一会儿,呛咳的人儿才从激烈的喘息中平复下来,只是两颊依旧配红且像似晚霞般令人眩目失神。
“……你……你怎么……老是这样……这次还……还……”再有什么天大不愉快的回忆也都被这一记深吻给轰到十万八千里去,星魂羞得连话都说不全,其实想抱怨的是寒竹怎么这次连舌头都进来,害他差点窒息。
“好好,是我不对,以后你会习惯的,现在把眼睛闭上,好好的睡一觉,才能赶快好起来。”扶著人小心趴下,寒竹没漏看星魂脸红之余的疲态,对于自己能这般轻易让他忘却伤怀不禁满足地扬起了唇角,哪怕只是暂时的都好,他一点也不介意作为止疼剂的作用。
“安心睡别做恶梦,我会在你身边的,以后哪儿也不会只剩你一个,我保证……永远都会有我在。”
第七章
是不是路终会是一个人走再多的不舍仍留不住生 命中的过客该不该就这样缩回我的手再多的眷恋仍挽 不回曲终时的心碎离那一夜十五已有七、八天,叶一
等人在凌云辰的命令下暂时以五雷门的分舵当作落脚 处,而凌云辰则回转位于洞庭湖畔血鹰的一个秘密巢 穴。
“叶兄,咱们在这百哩方圆内也找了好些天了,可 是始终找不著凌少主的踪迹,该不会他们早已脱离这 一带范围了?”雷不群与叶一等正在五雷门分舵的议事 厅中讨论著。
“思。” 叶一沉吟了会儿,思忖著人会往那儿藏。
“他们两人都带著伤,我们又立即展开包围、搜寻… 应该跑不远......·”
“没关系,他们逃不了的,只要还是血鹰的人,我 们终有办法找著。”忽然间叶一神色转为狰狞,嘴角也 噙著抹邪邪的笑意,“雷门主,虽然如此,还是要加派
包围网的人力,如果让少主他们脱出这个范围......,结 果你会知道的。”
‘喔......这个当然,老夫定会加派人手的。” 雷不 群虽然心中懊恼,嘴上却仍是毕恭毕敬地答应著。“那 关于月峰庄......贵派几时要发出血鹰箭令呢?”
这才是雷不群骨子里最关心的事,中原的三大势 力,如今月峰庄面临毁灭,影谷也跟血鹰对上了,这 一场场的火拼下来,想必血鹰也会元气大伤,最后不
论谁胜谁败,就只有五雷门能够雄傲天下。
“哼,这事不用你费心,主上自有主张;倒是上回 跟你提及的事,办妥了吗?”叶一哪会不晓得雷不群心 中在想什么,然而在他眼里,雷不群的功夫还上得了
台面,论智谋,雷不群那点心计跟自己相较,可就是 流萤与浩月争辉了,实在差太多。
“叶兄放心,那味药早巳备妥,只不知要做什么 用?”
“这你也不需操心,时候到了,你自然就会晓得。”
席散,叶一回到自己休想的房里,却见柳五已在 房中等候,他们五人中,就属柳五跟自己最谈得来, 虽说杀手该说没啥真感情,但在长久合作下,彼此也
培养出不错的默契。
“阿大......”柳五总这样称呼叶一,他们五人一向 以叶一马首是瞻。“少主恐怕不会愿意回来……如果找 著了,我们有能力把他带回来吗?”
犹豫半晌,柳五还是开口问了,凌翎的功夫,他 们是知道的,就连叶一的火候也还差他一截,更何况 现在又多了一个能与主上对招的家伙,就算组阵,恐 怕也拦不住。
“哼,什么少主!” 叶一满脸不满的表情,回异于 在人前冷静的态度。“那小子,十几年来对我们总是摆 出一付高不可攀的模样,冶的像块冰也就罢了,他现
在居然还拿自家兄弟当靶子,护起外人来了”
“阿大,话是这么说没错,可是他毕竟是主上的传 人,以后......应该也会是我们的主子。”柳五提醒著叶 一。
“嗤!除了主上,我谁也不服!况且主上对他并无 明显特别之处,你看著好了,我会让他明白身为血鹰, 就绝不允许有叛逆之心!”叶一语声挂银著表明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