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唔唔……唔……”林一夏扭着脑袋,毫不留情的对着伸进自己嘴里乱搅的火热狠狠的咬了一口,这一口她用尽了全力,瞬间,江痕的舌尖被咬出了一个大口子。
可是身上的男人竟连哼一声都欠奉,受伤的舌头仍在疯狂用力的吻着她。
两个人的嘴里瞬间就充满了血腥味,黑暗中什么都看不清楚,只能听到身上男人的喘息声和林一夏从鼻管里发出的急促的唔唔唔声,林一夏明显的感觉到身上的男人身体的变化,她又羞又气,手脚并用的使劲的推着男人,而后她再次狠狠的咬了男人的舌头一口,男人这次也许真的吃痛放开她了,林一夏的嘴巴得到空隙,立马叫道:“季无澈,是你对不对?你个混蛋!我要杀了你!”叫完她疯了一般对男人拳打脚踢。
江痕一听季无澈三个字,他的心冰的狠狠的颤了一下。
半响,他问:“你,真的和他在一起了?”
黑暗中,江痕血红的双眼死死的盯着林一夏,话几乎喘成了气音,由于舌头受了伤说出的话很模糊,可是,林一夏却能听出来,这是江痕的声音无疑。
林一夏的心脏咚咚的跳着,跳的频率太快,以至于她的整个身子也发抖,此时,她的酒已经醒了大半,她颤着声音问:“江,江痕?”
“是我,让你失望了吗?”江痕贴着林一夏的耳朵,声音冷的仿佛从冰窖里发出的一般。
林一夏的耳朵简直快要听不见了:“你……你怎么在这……”
江痕喘着粗气,仿佛在告诉林一夏也仿佛在告诉自己,异常坚定道:“你明明是喜欢我的……夏夏……”
林一夏再也忍不住,潸然泪下,她边哭边问:“江痕,是你吗?真的是你吗?我没有做梦吗?”
“是我,夏夏!”江痕紧紧的抱住林一夏,吻了吻她的面颊,两颗紧贴的心脏都在咚咚的跳着。
林一夏还是不敢相信,她急切的说:“你掐我一下好不好?你掐我一下。”边说边抓住江痕的手让他掐自己,江痕自然不肯,他低下头,寻到林一夏的唇,再次准确无误的吻了上去。
江痕的嘴唇有些凉,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唇碰上自己的唇,自己的浑身就热得不得了。这样强烈的、仿佛触电般的感觉,绝对不可能是做梦!林一夏顿了顿,不再犹豫的伸出手勾住江痕的脖子,热烈的回应起来。
直到再次尝到嘴里的血腥味,两人的唇才恋恋不舍的分开,林一夏想起刚才自己咬的那两下,又是懊恼又是自责,自己怎么不问清楚就咬呢!
江痕再次道:“夏夏,你是喜欢我的……”
语气是肯定的,因为舌头受伤,江痕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别扭。
林一夏吸了吸鼻子,说:“鬼才喜欢你呢。”
“你喜欢的。”
“……”
“刚才你回应我,我就知道,你喜欢我。”
“……”林一夏的脸更红了。
虽然林一夏没说话,但江痕仿佛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一般,满足的低笑出声,他在黑暗中盯着林一夏的眼睛,轻轻吮吸着她的嘴唇,含糊着呢喃:“你喜欢我……夏夏……你是我的……你跑不掉的,别想跑,这辈子都别想。”
“不跑,赶我也不跑。”林一夏同样呢喃着回应,十几平米的单间空气闷热的让林一夏的脑袋也跟着发晕,脸上身上都在滚烫的往外冒汗。
一室的暧昧,两人仿佛要把这七年来没有亲热的时间全都补回来。
亲到最后林一夏都感觉整个人开始缺氧了,她推开江痕,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江痕轻笑了一声,黑暗中发亮的一双眼睛紧紧盯着他的夏夏。
他的夏夏是他这辈子见过的最美的人,他想一生一世生生世世都要和她在一起。
在江痕看着林一夏的时候,林一夏也看着江痕,她从对方的眼睛里看见了波涛汹涌的情潮,满溢的泛滥成灾,简直令人难以负荷。慢慢的,江痕的嘴角边流出了一道鲜红的血迹,这景象在昏暗的燥热的空间里令林一夏稍微平静下来的心又开始咚咚咚的狂颤起来。
林一夏一下子蹦了起来,“呀,江痕,你吐血了!”
这一刻,林一夏的酒彻底醒了!
午夜十二点,江痕和林一夏来到了急诊输液室里,江痕的舌头咬痕很深,一直出血不止,只能来医院吊止血针。
值班室里两个小护士一直偷偷的盯着江痕看,最终一个圆脸的女护士鼓起勇气过来问道:“你是江痕吗?”
江痕还没说话,另外一个小眼睛的女护士在那个圆脸护士身后说:“就是长的有点像吧?明星怎么会来我们医院?一般都去协和那种大医院。”
再说了,江痕那种影帝级别的大明星怎么会这么狼狈?衣服破了,嘴巴也肿了。当然,后面一句话这个护士没敢说。
圆脸女护士有些失望,说:“也是,明星出门都有摄像机跟着。”
小眼睛的女护士加上一句:“明星出门还有保镖。”
圆脸女护士看着江痕的脸道:“对不起,但是,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长得很像江痕?”
林一夏在一旁忙道:“太多了,每次我和他出去都有人说,我还开玩笑的说他可以去演江痕的替身,哈哈哈……”
两个护士:“……”
等两个女护士出去了,江痕看着林一夏,握住她的手叫了一声,“夏夏。”
江痕声音沙哑,吐字也不清,医生说江痕的舌头伤口很严重,舌肉已经肿了。
林一夏真想扇自己一巴掌,咬那么重干嘛?心疼死自己啊?
仿佛看出了林一夏内心的不安和愧疚,江痕说:“不疼……”
林一夏鼻子一酸,都快哭了,流了那么多的血,怎么可能不疼?
日日盼,夜夜盼,终于把江痕盼来了,结果自己竟然把江痕的舌头咬出血了,早知道江痕今晚来,林一夏打死都不会喝酒,拼着不在景天干了也不喝酒。此刻,林一夏紧紧的攥住江痕的手,俯下身子,将脸颊贴在江痕的手背上。那种小心翼翼而又视若珍宝的样子,好像生怕江痕下一秒就会消失不见一般。
看着近在咫尺的林一夏,江痕嘴角勾起一抹大大的弧度,他觉得值得了,什么都值得了,就算舌头一直流血,血流干了也值得了。
打完吊水,天色都已经发白了,两人回到了林一夏的住处,此刻,江痕的舌头虽然不流血了,可是舌头这会儿整个肿翻了,嘴巴都合不上,林一夏心疼的不行,她让江痕在床上躺着,她去做点吃的给江痕吃。
“想吃什么?”林一夏问。
江痕那双夹杂着些许蓝绿色光芒的眸子又深邃又亮,他摇了摇头,正准备说话,林一夏立马道:“别说话。”而后她打开床边柜子的抽屉,拿出纸笔递给江痕,说:“你写字就行。”
江痕忍不住发笑,他拿起笔在纸上写道:“我不饿,我只想好好抱抱你。”
林一夏的脸忍不住开始发烫,半响,她还是脱了外套上了床,和江痕抱在一起。
江痕将林一夏紧紧的抱在怀里,闻着林一夏身上的味道,忍不住又要去亲林一夏。
林一夏别开脸,惊恐的坐起来,大叫:“你嘴巴坏了,不能亲!”
江痕忍着笑,大着舌头口齿不清的说:“想亲……”
林一夏一听这话双颊更烫了,她凑上去仔仔细细的瞧了瞧江痕的舌头,见没有出血才放下心来,问道:“还疼不疼?”江痕还没说话,林一夏立马说:“不要说话,你点头或者摇头就可以了。”
江痕摇了摇头,双眼里盛满笑意。
林一夏双眼闪了闪,仿佛下定很大的决心一般,红着脸凑上去亲了亲江痕的脸,而后说:“亲了,睡觉了,快睡觉了。”
江痕眼里的笑意更浓,他忍不住发出一声轻叹,终于又抱在怀里亲到嘴上了。
两人几乎一夜没睡,精神已经困倦到了极点,再加上此刻心心念念的人在身边,心里无比安心的同时都松了一口气,没过多久便都闭上眼睛睡着了。
江痕醒来时,听到旁边的小厨房里有锅碗瓢盆的声音,他摸过手机看了看,已经早上十点多了,手机上显示有两个未接来电,都是吴唯打来的,江痕知道,吴唯肯定有急事,不然不会接连着打两个电话,不过现在就算有再急的事也没有陪着夏夏重要,再者,他的舌头肿成这样,短时间内,他也不可能出门,想到这,江痕给吴唯发了条短信,让吴唯有事给他发短信,别打电话。
吴唯回复的很快,说工商银行的行长没有先到江痕本人,很生气,不愿意借贷款给他们。
江痕回:再找其他银行!
手机那头的吴唯看到这几个字,苦恼的直抓头发。
这个时候,木门咯吱一下被推开了,林一夏先是露了个头,瞧着江痕坐在床头边,双眼立马一亮,端着一碗皮蛋瘦肉粥走了进来,开心道:“你醒了啊,舌头还疼不疼?”
江痕摇了摇头,朝林一夏伸出手。
林一夏说:“不行,粥还烫着,等凉了才能吃。”说着林一夏将粥放在桌子上,拿过扇子朝那碗粥拼命的扇着风。
江痕:“……”
他能说他只想抱夏夏而不是要喝粥吗?
☆、第123章 你肯定不知道我有多爱你
江痕就全程坐在床上盯着林一夏看。
虽然这是他们七年之后第三次见面,可是这一次比前两次看的还要更具体,因为距离更近,这个距离不仅仅是空间的距离,更是心与心之间的距离。
七年不见,他的夏夏变成熟了不少。
此时,她的长发随意的用夹子夹着,两鬓边散落下几缕头发,整个人看上去是那么的随性自然,她今天穿着一件黑白格子的连衣裙,裙子是修身的,很显腰身。她的脚上是一双坡跟的凉拖,加上林一夏原本一米六八的身高,一眼望去,双腿又白又直,身材格外的修长好看。
她身体的每个部位都好看到恰到好处!
林一夏用扇子扇了一会儿,伸手摸了摸那碗皮蛋瘦肉粥,见不烫了,便把粥给江痕端了过来,说:“可以吃了。”
江痕有些洁癖,不刷牙是不会吃东西的,他拿起桌子上的纸笔,写道:我先去刷牙洗脸!
林一夏这才想起来江痕还没刷牙,她忙把粥放在桌子上,伸手去扶江痕,扶着他走到洗脸池边。
这个时候林一夏完全忘记了,江痕只是舌头受伤了,手脚完全没有问题,走路更不用让人搀扶。
江痕弯起嘴角,心里颇有些沾沾自喜,他喜欢并且享受着夏夏这么心疼宝贝自己。
可是当抬眼看到镜子中的自己时,江痕却是心里一惊,镜子中那个嘴巴肿的老高,嘴角发红,头发软趴趴的趴在头上的人是自己吗?
这个丑样子他真的一点也不想让林一夏看到。
江痕顿时不淡定了,他要洗头。
林一夏赶紧把水龙头关了,江痕这是在作死的道路上越走越远了,嘴巴都肿成这个样子了,医生再三强调不要碰水,怎么还要洗头?
江痕忍不住开口了,因为舌头破了,声音听起来有些像破锣嗓子,“先洗头。”
林一夏不想让江痕说话,赶紧伸出手捂住他的嘴巴,不敢碰到他的伤口,只得虚捂着,说:“不能洗头!”
江痕还是坚持,“洗头。”
林一夏双眼一转就知道江痕在顾忌什么,也是,当了明星的人了,多少都会非常注意自己的形象,想到这,林一夏说:“不用洗头,你现在依然英俊,帅的一塌糊涂!”
果然,江痕一听这话嘴角弯起一抹大大的弧度,他放心了,回到桌子边,坐在椅子上,拿起勺子,舀起一勺粥正准备往嘴里送,突然,手上一松,手里的汤匙应声掉进粥里。
于是林一夏也不用人请了,自动的就接手了,“还是我来帮你吧!”
江痕抬起眼睛,对着林一夏微微一笑。很多年以后,林一夏才真正懂得了当江痕露出这种笑的时候代表了什么:奸计得逞。
江痕坐在椅子上,林一夏站在他跟前,端着碗用勺子舀着粥喂他。她一直小心翼翼的喂着,生怕弄伤了江痕的舌头,此时,林一夏的手、眼、大脑都被江痕占了,根本没注意江痕的两只手什么时候搂上自己的腰,两人呈一个非常暧昧的姿势一个站着一个坐着。
吃完了饭,江痕要求洗澡,天气渐渐变热,他又坐飞机又去医院折腾了大个半晚上,昨晚没有洗澡直接睡觉已经是突破他的极限了,但是林一夏怕他又弄疼了舌头,坚持不让他洗澡,她开口劝道:“别洗了,等舌头好了再洗。”
其实,怕江痕弄疼了舌头是一方面,另外一方面,是因为林一夏住着这个地方面积很小,只有十几平米,其中包括几平米的小厨房和几平米的小浴室,浴室真是小的可怜,仅仅只够站一个人的,林一夏怕江痕进去都转不开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