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再也不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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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一夏原本因为江痕舌头受伤请了三天假,可是当三天过去了,林一夏还是不想去上班,她甚至萌生了辞职的念头。
景天她是真的不想待了,一来,那次李梦颜被打,陆晓作为老板的冷眼旁观让她心寒,二来,陆晓那天带她去应酬喝酒让她觉得很讨厌,她不喜欢应酬,也不喜欢喝酒,更不喜欢趋炎附势拍马屁!
所以,她早上起床走到屋外给露姐打电话,说了她要辞职的决定。
电话那头的露姐显然没想到林一夏会突然要辞职,在她看来,林一夏目前在景天的发展势头还是不错的,林一夏有天分又肯努力,陆晓这个当老板的又挺器重她,她实在想不明白林一夏要辞职的原因。难道是因为林一夏要和季无澈结婚了,要嫁进豪门当阔太太了,所以辞职不干了?
想起公司里这几天的流言,露姐觉得很可能是这个原因。
心里虽然这样想的,不过,露姐却没表现出来,她说:“这事我做不了主,你最好到公司亲自和陆总说。”
林一夏知道这事露姐做不了主,她打这个电话的目的就是让陆晓先通过露姐的口知道自己要辞职的决定。
林一夏说:“好的,我知道了,谢谢露姐。”
挂完电话林一夏呼出一口气,感觉心里的一块石头终于落了地,原来说出辞职是一件令自己这么轻松的事。
转过身正准备回屋的时候才发现江痕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自己的身后。
江痕问:“你要辞职?”
林一夏也没想瞒着江痕,点了点头。
江痕伸出手抱住林一夏,低下头吻了吻她的头发,说:“也好。”
江痕本就不想林一夏出去上班,尤其景天那样环境杂乱、工作又不轻松的工作室,他现在名下的资产足够让林一夏衣食无忧好几辈子了,所以就算林一夏不出去上班也没事。
他养着她,她要什么他都会送到她跟前来。
林一夏回抱住江痕,将脑袋靠在他的肩膀上。
此刻,她觉得内心无比的安心,从未有过的安心。
这七年来,她什么累没受过?什么苦没吃过?很多时候,她多么想有个肩膀可以给自己依靠一下,让自己可以休息休息。
现在不仅有肩膀了,也有依靠了,更有坚强的后盾了,让她觉得做什么都不需要顾忌了,因为江痕会一直陪着她,支持她。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原来是这个意思!
这一刻,她真的是深刻的体会到了这句古诗词的含义!
有了江痕这个坚强的后盾,林一夏顿时底气十足,她没有让江痕陪她,自己写了封辞职信雄纠纠气昂昂的去了景天。
江痕嘱咐她慢点,有事给他打电话。
江痕休息了几天,舌头也好的差不多了,因为吴唯那边贷款的事一直谈不下来,他便坐飞机去了趟上海,打算谈好了当天晚上再飞回来,再者,他还要吴唯帮他办另外一件事,买房子。
其实他在北京有一套房子,两居室的,并不大,江痕不想让夏夏住这么小的房子,他打算买套环境好的别墅,做自己和夏夏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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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晓当天刚好在公司,林一夏到陆晓办公室把辞职信递到陆晓面前的时候,陆晓的脸色十分难看,冷嘲热讽了几句便摆手让林一夏走,一副不想多看林一夏的样子。
出了陆晓的办公室,林一夏算是彻底的呼出了口气,她看到不远处的露姐和杨爱爱,想了想,走过去和她们打了个招呼。
林一夏先去找露姐和露姐道别,虽然露姐是陆晓的人,对自己的照顾可能是出自于陆晓的授意,可是在自己在景天待的这段时间里,至少露姐从来没为难过自己,甚至,她经常会帮自己解围,林一夏觉得就冲这点,她也必须和露姐说声谢谢。
露姐点了点头,说:“工资下个月二十五号我会让财务汇进你的卡里。”
林一夏又说了和露姐道了谢便去和杨爱爱道别,杨爱爱眼睛红红的,明显是刚哭过,她拉着林一夏的手,小声的说:“一夏,你为什么不干了啊?你不干我多没意思啊,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林一夏心里也有些不好受,她说:“我还在北京呢,休息的时候我们可以约着一起出去玩。”
杨爱爱吸了吸鼻子,说:“一夏,你真是好命,嫁进豪门了,再也不用苦逼的上班了。”
林一夏一听这话,心里一惊,第一反应就是自己和江痕在一起的事被人知道了?可是想想又觉得不对,自己和江痕这几天几乎都没出门,怎么可能有人知道?
想到这,林一夏问:“你在说什么?为什么我听不懂。”
杨爱爱一脸惊讶的问:“你不是要嫁给季无澈吗?”
林一夏一听这话,气不打一处自来,她有些气急败坏道:“你听谁说的?没有的事!我和他什么关系都没有!”
杨爱爱一副明显不相信的样子,“那天在公司门口季无澈自己说的啊,他说你们快要领证了,而且你这几天都没来上班,公司里都传疯了,说你怀孕了,要辞职了,我起先还不信,没想到你真的辞职了。”说到这,杨爱爱伸出手要去摸林一夏的肚子,“你真的怀孕了吗?几个月了?”
林一夏都快气疯了,这都什么跟什么啊!简直就是无稽之谈!
林一夏深呼吸一口气,告诉自己要淡定,她和杨爱爱说:“我没有和季无澈在一起,我也没有怀孕!”
杨爱爱明显不信,她说:“一夏,你是不是不想以后我去找你玩,所以故意这么说的?”
林一夏气的都说不出话来了,她现在才明白什么叫做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她又说了句自己和季无澈没关系,也不等杨爱爱什么反应便直接走到自己的位子开始收拾东西。
收拾好了东西,在一群同事或巴结或嘲讽或不屑或妒忌或羡慕的目光中走出了景天。
走到门外,林一夏背着包朝天空呼出一口气,再次坚定了自己离开景天是正确的决定!如果继续待在景天,先不说别的,她肯定得被口水给淹死!
算了,清者自清,反正自己现在说什么也没有人信,就让时间和事实来证明一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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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路上,林一夏接到崔萍君的电话,她约林一夏去外面吃饭。
崔萍君最近打赢了官司,挣了一笔钱,所以心情特别好,林一夏也很开心,有人请客不用自己花钱她能不开心吗?
崔萍君和林一夏去了一家自助烤肉店,两人点了一桌子的菜和肉,边烤边吃边聊天,忙的不亦乐乎,崔萍君看着林一夏,突然问道:“一夏,你今天心情很好啊,实话告诉我,是不是恋爱了?”顿了顿,崔萍君又问:“难道你和季无澈真成了?”
林一夏原本听谈恋爱三个字还挺羞涩的,可是一听季无澈三个字心里头的火气就蹭蹭的往上冒,要不是季无澈乱说话,自己也不至于被人在背后那样说。
想到这,林一夏没好气道:“没有!”边说边拿筷子泄愤似的使劲的戳锅里的烤肉。
崔萍君一脸惊讶,“你这哪来的这么大的火气啊?刚才还春风拂面的呢!”
林一夏放下筷子,挺直后背,一脸认真的说:“我再说一遍,我和季无澈没关系,真的没关系,别老把我和他往一块扯。”
崔萍君哼了一声,“我才不信,你刚才乐的跟二缺似的,还说不是谈恋爱了?”
“表姐,我是你亲表妹吗?哪有人骂自己表妹‘二缺’的?”
“说实话!”崔萍君伸出手在桌子底下拧了一把林一夏的大腿。
“哎哟!”林一夏捂着大腿往后躲,“你别掐了,真疼,好了好了,我说,我说。”
崔萍君这才停了手,“你最好给我交代清楚!”
林一夏揉了揉大腿,嘴里直吸气,说:“你这掐人大腿和谁学的啊?你们当律师的要不要这么凶残!”
崔萍君心情甚好的夹起一块肉片放到嘴巴里,“不凶残怎么能打赢官司?你当律师这口饭这么好吃啊?”
林一夏委屈的直撇嘴。
崔萍君拿筷子敲了敲林一夏的碗,“快说,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林一夏一脸害羞的把她和江痕在一起的事和崔萍君说了。
崔萍君听完林一夏的话,嘴里的肉吧嗒一声掉到了盘子里,她问:“我没听错吧?是江痕?不是季无澈?”
林一夏恼怒道:“当然是江痕!”
崔萍君的嘴巴张的大大的,半天都没回过神来,半响,她使劲的一拍手,“我当初就说了吧,江痕肯定还喜欢你的,你还不信,看吧,我的话准吧!”
林一夏猛点头,“对啊对啊,好准的!”
崔萍君一副自己是预言家的样子,“我就知道,江痕是个长情的人,他这人就是小说里写的那种深情男主角,一旦喜欢上了,就绝对一心一意,死心塌地,别说你们分开七年,就是分开十七年,七十年,他还是会只喜欢你一个人。”
林一夏一愣,瞬间大喜道:“真的吗?”
崔萍君问:“……你高兴什么?”
林一夏喜滋滋道:“他这么喜欢我,我当然高兴了。”
崔萍君翻了个白眼,正准备继续说的时候,林一夏突然叫道:“呸呸,快别说了,我才不要和他分开十七年七十年呢!七十年我都进土里了好么!”
七年都够她受的了。
☆、第126章 很热很热
崔萍君说:“这么喜欢江痕,当初为什么要离开?作哪你!”
林一夏一听这话沉默了,半响,她说:“那个时候,我根本过不去自己心里的那道坎。”
崔萍君见林一夏脸上的表情变了,知道她是想起过去那段伤心的事了,立马跑到她旁边坐下,拍了拍她的后背,出声安抚道:“别想那么多了,都过去了。”
林一夏深呼吸一口气,摇了摇头,朝崔萍君咧开嘴巴笑着说:“是啊,都过去了,我没事了,人本来就得朝前看。”
崔萍君道:“对,朝钱看,还得朝厚看。”
林一夏秒懂崔萍君的话,两人互相看着对方,而后哈哈大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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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一夏和崔萍君吃完饭之后,两人各自回了各自住的地方,林一夏到家的时候,江痕还没有回来,林一夏没事做,便开始大扫除,屋子虽只有十几平米,可打扫起来也并不轻松。
打扫完屋子,林一夏冲了个澡,趴在床上看书,这个时候,突然有人敲门。
林一夏问是谁,屋外响起江痕的声音,“夏夏,是我。”
林一夏心里大喜,忙跑过去开门,看到门外风尘仆仆的江痕,她问:“你回来了啊,吃饭了吗?”
江痕的表情难得的有些委屈,“还没。”
他早上坐飞机去了上海,中午和银行的行长谈贷款的事,虽然是在五星级大酒店的饭桌上谈的,可是江痕却并没有吃多少,谈好了贷款,江痕便让吴唯着手去办剩下的相关事宜,而后他又坐飞机赶回北京,这会儿肚子早就已经饥肠辘辘了。
林一夏一听这话,心里心疼的不得了,赶紧卷袖子给江痕做了一碗面,切了土豆丁胡萝卜丁,煸炒熟做浇头,后面又给煎了两荷包蛋。
江痕一直坐在桌子边盯着林一夏忙碌的背影看,只是十几个小时不见,他就想他的夏夏想的不得了,真想走到哪里都把他的夏夏带着,一刻也不分开。
看着江痕大口大口的吃面条,林一夏心里又是一阵心疼,江痕这钱挣的多不容易啊,忙的连饭都没顾得上吃。她决定以后要对江痕更加好,特别特别好的那种。
林一夏见江痕吃完了面条,便站起身,准备收拾碗筷,突然,江痕伸出手拉住她,将她往怀里一带,林一夏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就已经坐进江痕的腿上了。
江痕看着林一夏,他的眼睛里似有一泓深潭,林一夏一扎进去,就出不来了。江痕低下头贴上她的唇,在她唇边叹息似的说:“夏夏,我爱你,爱的不知怎么办才好。”
林一夏的心“怦怦怦!”如擂鼓一般,几乎要从嗓子眼跳出来。
江痕轻唤:“夏夏,夏夏……”
林一夏整个人如同受到蛊惑似的,她伸出手勾住江痕的脖子,热烈的回应着,嘴里含糊不清的说:“我也爱你……”
江痕一听这话,控制不住身体发抖、眼睛发红、喉头哽咽,他松开手,将林一夏紧紧的抱在怀里,与她交颈相缠,像得到一件渴慕已久的稀世珍宝,终于得到了,却舍不得打开来,只敢紧紧抱着,来确认一下这种真实感,希望那不是幻想。
这七年来,他做的噩梦太多了,就连两个小时前在飞机上打了个盹,也梦到了林一夏离去的场景,他害怕,真的特别害怕,那种感觉他根本不敢再经历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