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人在逃 下————陶农
陶农  发于:2009年05月0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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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来打个赌,如果我在你和他面前哗啦大哭,谁第二个皱眉,我就把终生托付给谁。」

   「你又说傻话了,是你自己不断拒绝我的。」

   「我不能让你玩玩两三年你就腻了,我要、我给,就是一辈子

。」

   摇头,带著叹息又摇头:

   「你看我跟安倩交往,也是分分合合,这些都很正常,尤其你们还是会有婚姻压力,你再这麽死心眼……会伤了你自己。」

   「你今天好有学问喔,他妈的!你赌不赌?」小安心里骂他没种,启明连不可能发生的事情也要小心翼翼的深思熟虑,试问,他要到哪同时哭给这两人看啊?被探监的时候吗?


   

   「我……我……其实我也很想能照顾你一辈子……。」

   「对於你,我就打个折扣啦,你赢了我不用你养,我跟你去条子馆报到。」

   「你怎麽决定都好……只要你……了解我的心意……。」

   「不过……如果你赢了,我可以跟你一起洗澡。」

   「小安,你让我好迷惑,如果你再简简单单一点……我希望你是我第一次在酒吧见到你的样子,你那时候一笑起来……好容易明白

,你那时用眼睛说话,可是……比你这几天用口语跟我说的这些……更容易接近……。」

   「你不会明白的。」

   为什麽要共浴?因为他没办法忘记。

   身为亲信的角色,稍微有点差错,阿飞毛起来亲自揍人,也不是什麽了不得的大事。

   身为情人的角色,违逆他心意的时候,阿飞就会开始在床上床下硬干他。

   只是,阿飞就算床上做的时候再粗暴,也一定是在揍完之後再拉上床猛烈进入,很少在两人脱光衣服以後还会拳脚相向的。

   但是有一次,小安已被做到欲振乏力,阿飞竟又直接把他拖进浴室里毒打,这是小安记忆中最惨烈的一次挨揍。

   他说:

   「你打,我不还手,可是我会让你後悔。」

   又遭来第二顿揍。

   他又说:

   「你喜欢我受伤,我就趁你不在,在这里撞成白痴。」

   对方说:

   「白痴就白痴,能上床就行了!」

   小安当时真的很想哭,但阿飞不喜欢看,他不管身上的伤口有多辣多烈,他拚命浇自己的水,只要阿飞没发现他哭就好,他才不管,痛有多痛。

   

   直到阿飞在发疯的水花中,把他按进怀里,一个字一个字慢慢的说:

   「不要挑战我。」

   「我……认错了……。」小安太想哭了,如果再起一次冲突,恐怕阿飞耳朵再塞几层也掩盖不住小安哇声大哭的刺耳。

   「想哭?」

   

   
没有点头,但眉毛已经弯成八字,像小可怜皱成一团,忍著,但就是骨碌骨碌的汪汪大眼珠,就一付像路边饿昏小狗狗装怯怜怜的可怜无辜,还能对他男人掩饰什麽?

   「忍你妈个B!现在让你哭就不准忍。」

   然後小安就真的在他怀里哭到快断气,阿飞虽然很不喜欢,硬是忍著,等他完全哭完了,阿飞慢慢的秀秀(安慰)他,摸著他的鼻,摸著他的嘴,摸著他的脸,说:


   「我没揍过阿修,我也没打过晨晨,只有你会这样。」

   「好痛,公公真的好痛……。」

   「小兔子,敢脾气坏,捅我娄子本来就该打。」

   「可是好难喔,状况好多,真的觉得好难喔。」

   摸著他,亲著他,抚著他,刚爆男人的温柔,像是全世界独一无二的。

   「教你很多次了。」

   「有时候没有。」不,是根本都没有,小安除了要靠自己摸索外,还要想办法摸清阿飞对任何事情的每个脾气。

   阿飞将整只手伸进小安的嘴巴里抽插起来,有点蛮,有点征服,又有点罚到心疼的意味。

   「贱!我教你不听话吗?」

   呜……。小安嘴里被抽弄的很难受,只能充满湿润的黑眸睁大楞著俯视他的男人,阿飞笑的有点坏,小安上瘾了,对爱的偏执狂,他一直感觉,阿飞对阿修和晨晨的好里面,带了一点点的过意不去,既然男人对他的坏,只有他独有,那就让阿飞当他是什麽,他就是什麽吧。


   

   「能够让我满意的话,就给你奖励。」阿飞说著说著,手指就突然完全抽离。

   小安哇了一声,失控,觉得一瞬间被男人抛弃了:

   「呜……我乖……我乖……公公我会很乖……我乖……求求你

……求求公公……。」

   阿飞这下真的满意了,因为那是小安有生以来第一次开口求人,之前小安从来不真心哀求别人,尤其是他根本不服气的男人。

   後来,阿飞果真直接在浴室给小安从来没有过的奖赏,时间不长,但小安从今而後,永生难忘。

(未完待续)

***终於找到我看小安不顺眼的原因,因为他真的、他真的……乱恶心一把……***

最终章(十七章) 後来之二(逃到情人里)

  

   启明接下来先要去台大附近的一家店跟安倩及死党们见一面, 跟安倩解释完启明耶诞节失约的理由後,回头再来处理陪著小安去警察局自首的事情。

   「对了,小安,安倩是法律系的,你待会还可以问问她关於你的……法律问题。」

   小安苦笑:

   「不错啊。」不过等她当上法官的时候,我人都已经不知在哪里了。

   小安几乎是把车当废弃车一般丢在偏僻的路边,才低调的戴著棒球帽,跟启明搭计程车到达目的地。

   启明一到,安倩立刻投以锐利如刀的眼光,然後假装没看到启明,跟邻坐的男生刻意亲近交谈。

   启明虽然看,却也没什麽反应,只顾著招呼小安在他身旁入座

   小安真的不急著去市刑大报到,不,去黑店干嘛?小安更正,他不急著去地检署报到。

   因为……因为……虽然累了、累了、很累了,但还没累到想急性自杀的地步,只是……只是……理由就跟他住院半年出院後的情况一模一样,多认识一个启明,少了一个阿杰,多了几条被通缉的理由,然後他与他之间……路面坍方,严禁会车……。


   「我来介绍一下,他叫……。」启明还一脸纯真无邪的向安倩等人热络介绍起小安。

   小安在桌底踢他一脚,试图打断启明。

   启明吃了一惊,以为小安又晕了,急昏的语气:

   「小安!你没事吧?」

   「我没事。」小安叹口气,只好戏谑想著:现在看到你GF(女朋友)充满杀气的目光,恐怕你会有点事……。

   小安环顾一桌的男大学生:

   「我叫Ann。」

   「Ann?A-N-N?怎麽会取这个名字?」

   「只认识这两个英文字母嘛。」小安痞痞的。

   「是吗?」

   「你是台大的吗?」有人问。

   小安答:

   「台北商业技术学院。」

   「……新学校吗?」

   另一个人接口:

   「不要让启明的朋友看不起你好不好!那是以前的台北商专。

   「喔。」

   

   介绍完了,大家继续聊著他们本来的话题,安倩静的吓人的神情不时投射过来,启明跟她约定的圣诞夜失约了!!今天带了一个她没见过的人出现在现场也就算了,那个人……竟然叫”小安”!!!启明也硬要叫她”小安”、宁修一听到”小安”脸色也不对了,”小安”、”小安”!他到底跟他们是什麽关系!!!


   启明对安倩”杀千刀”的反应很迟钝,自顾加入朋友的话题。

  (PS:以下言论通通跟我无关,大家当成为了过场敷衍的台词吧)

   「陈履安还吸金五十亿西进,搞得灰头土脸了,钱进大陆债留

……这种国亲新三K党……。」

   「话不能这麽说,其实我赞成西进,不过两年多前台商早就应该立足福建,这才是帝国主义的功力嘛,七块理论可以,急独派我就觉得太不够……。」

   「可是从历史的角度来看中华民族命运的转折,意识形型态争了七十年……,我们要质疑台湾认同在台湾主体性尚未建立完备前

,也才会有立委以国家认同和族群认同这种太直接的激情分歧造成斗争,我觉得……。」

   「”通用拼音”根本是意识形态作祟,实质的本土化是要真正把原以大中国为架构的观念改为以台湾本土为架构的观念,而不是那种……。」   

   小安没加入话题不打紧,不过他……竟然当场就在桌边……睡著了……。

   启明不时摇晃他,又要疲於应付安倩话中带话的唇枪舌剑。

   「小安!你昨天明明也没做什麽,有那麽累吗?」

   小安口水还挂在颊边,眼睛只张了三分之一,然後看看启明,心里道:哦~~你完了,你昨天丢下GF原来是跑去跟我在一起,现在全世界都知道了喔……。

   小安想完,继续昏睡。

   「有点精神好不好!」

   「可是……可是……真的好无聊嘛~~。」一桌谈论那些有的没有的,真的容易让人入睡耶……。

   

   小安软绵绵耍赖的语气尽收入安倩耳里,安倩渐渐肯定,那人的举手投足都像极了Gay,难道宁修因为曾经是Gay所以认识这个小安?而启明昨天丢下他跟这个人在一起……难道说……启明他……他是双性恋?


   安倩一个心神不宁,竟把刚送来的热花茶跌破了,啊~~赔钱事小,安倩抓著自己通红烫痛的手,冲进洗手台拚命冲冷水,不断频频回头问著启明:

   「好痛!会不会留疤?会不会留疤?好讨厌!好倒楣!我妈生给我好好的一双好手,我不要留疤!」

   疤吗?疤吗?小安站在洗手台附近,神情开始愣怔。

   手腕上有碗大的疤,全身也有疤,背上更是一大片疤,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家人在领回枪决後的尸体那刻,看到了洗不尽的刺青

,看到了断节的手指,看到了,贯穿心脏的那窟枪孔……,这……这又何必、这又何必,他早就不是他们的小之了,又何必……徒惹那份心伤。

  

   小安静静流泪,他不想要这样死,不想要这样死,他希望,他也有晨哥那个福份,因为当初是由阿飞和他……处理晨哥後事的……

   小安的思路突然被截断,他听到耳熟的声音,朝店里粗暴喊著

   「你们里面有没有叫方启明的?交出来!」

   启明楞了一下,先看一眼小安,发现小安泪痕未乾,启明吃惊道:

   「小安!你在哭!」

   叫了这麽大声!还喊出他的名字!小安苦笑道:

   「我现在已经哭不出来了。」

   喊著要交出方启明的男人望到了启明和小安,回头往玻璃门窗外紧急比了一个手势,这下子……大家全鱼贯的走进来了,连阿飞也进来了。

   戴墨镜的一群道上混的男人七手八脚靠上来,先看著小安,比了手势请他往前走,大家则留在後面继续盘问启明:

   「你是方启明?」

   张嘴未拢:

   「是……是……。」

   一行人不约而同回头朝阿飞望了一眼。

   「打废他。」

   「住手!」

   「你闭嘴!」阿飞对小安道。

   「你一打他,我就逃。」

   「你逃不掉。」

   「我逃的掉。」

   「操!欠我操的货色,跑什麽跑!」

   「我没欠你操,我也不欠方启明操,这几天我都有别人操。」

   「他妈的!管你被几个人操,我天天操你,把其他男人在里面的味道操掉!」

   「我不想跟你!」

   「回家!」

   「你没办法管我!」

   「只有我管的动你。」

   「你连我的事都要管吗?」

   「只要我的人,再大的事,我管给你看!」

   「我不是你的人!」

   冷笑一声:

   「那你是谁的人?」

   「你不知道在外面有很多男人罩我吗?」

   「我说最後一次,你逃不掉!」

   「对,」逃兵他逃的掉、逃狱他逃的掉,但是:

   「老大,我现在只想背叛你,但是……公公,我是逃不了的叛徒……」对於那第二个称呼,阿飞在命人浇他背後肌肤时,就已经不准他用了……。

   「过来!」阿飞说道。

   小安没有过去,反而转过身,飞快的跟启明打了旗语的手势,呆愕的启明再度楞了一下,那旗语究竟代表的是”再见”还是”保重

”?

   小安走近阿飞,与他近距离面对面,但脸没瞧向阿飞,只是迳自对一旁的阿南道:

   「叫他们放人,把店里所有人的身分证都拿出来抄,请他们不要跟今天的事过不去。」

   阿南开车,小安和阿飞处在後车座位,离的很远。

   「喂,阿南,谁叫你关中控锁的!操!」小安敲著车把一避骂

   阿飞没说话,突然就粗暴抓住小安後脑杓,把小安的脸按进自己胸膛的心脏位置。

   「为什麽那天想逼我开枪?」

   阿飞口中的那天,小安能知道是哪天:

   「枪,也有心跳声,可是我那天听不见我们两个的,心跳。」

   「你很有本事,在阿修房间也能逼的我想扣板机,误杀你或阿修随便一个,我都会找自己报仇。」

   「阿修不如我,他不如我可以拖累你的程度,让我……下车…

…求求你……。」

   「程安之,那麽想死?还是你不知道我爱你?」

   「干的我很痛的时候,怎麽能明白?」

   「以後就算天天把你干的轻一点,你还是得明白。」

   「就算後来明白了,会怎样?」

   「你就会知道我一辈子都是你的老公,第一次在KTV没轰掉你

,因为我那天就想干你!」

   第一天吗?八月十八吗?原来两人的爱或欲是从同一个地方同时开始,阿修,他又多出两年,虽然不如两兄弟的二十年,但他跟阿飞的年资……原来已经多添了两年……。


   

   小安极尽死撑住的神经突然一崩,整个人摊在阿飞身上,没有哭,但是一下子就晕睡到酣声大起。

   

   後来小安说:

   「那天一回家,阿飞还是没照他说的轻轻地”性爱”我,因为我一进门就开始坐在地上大哭,哭了整个晚上,阿飞拜托我快睡觉都来不及了,怎麽还有胆干我?」


(全文完)

***这次真的真的真的写完了………………这是我第一个完成的长篇

,至於宁修那个结束不了的超长篇……不说也罢。文中我最喜爱的角色排列如下:阿杰→阿杰→阿杰→阿杰→阿杰,最後一个,还是阿杰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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