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九流有花堪折(下)》————月光宝石
月光宝石  发于:2008年09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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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日他误会丁挽秋被蛇蝎夫人所擒,谁知丁挽秋为了寻找藏宝图残片线索,偷偷潜入极乐宫,并且在被发现时闹得整座极乐宫鸡飞狗跳,这才为他们之后覆灭极乐宫打下了基础。神一秘谁
丁挽秋曾经对他说,黑衣杀手们不消灭不行,这是江湖上的一股暗流,迟早会掀起大浪来。
丁挽秋建议大家团结起来,形成联盟,为消灭黑衣杀手所在的「绝杀」而努力,江无畔却不得不考卢更多。
说实话,他并不想让临剑庄卷入江湖浪潮,爷爷那辈惹来的麻烦差点让整个临剑庄都赔了进去,因此爹爹那一代一直不涉足江湖事,到了他这一辈,更是因为本身个性淡薄的缘故,未曾让整个临剑庄涉入江湖。
江湖风高雨急,一个不慎,就会踏人万劫不复之地,他本人可以为了朋友两肋插刀,在江湖上出生入死,但他并不想让江三那样单纯的人过深的进入江湖。。。。。。但现在不进入却不行了。
蛇蝎夫人,黑衣杀手将他逼迫到这种地步,如果还这样被动挨打,覆灭只怕是迟早的事。
也是时候联系挽秋了。向来足智多谋、又对「绝杀」了解甚多的好友也应该想到了对策才对。
相信黑衣杀手们打算动手的其它人也不会保持缄默。临剑庄,也确实到了该改变的时候了。
「江无畔。。。。。。」
「嗯?」回过神来,就见到杜鳞小心翼翼观察他脸色的表情。
「你。。。。。。你会不会怪我?」
「。。。。。。」江无畔仔细观察着杜鳞的表情,那带着局促下安、小心翼翼的神色是他所陌生的,也不曾想过会在杜鳞脸上出现。
他所熟悉的杜鳞向来没心没肺惯了,就算昔日为了他走火入魔,也不曾见他如此愧疚过,此刻这副模样,却是让他觉得有些受宠若惊。
而这副表情,也是昔日设计欺骗他时所不能比拟的,那时候的表情怎么看怎么假,而现在,却让人心中暖洋洋的,就连面对这种糟糕情况的焦卢不安都淡化不少。
真心假意,有着再明显不过的区别。。。。。。
「我知道,我那时候太混帐了。可是你也知道,我这人向来无拘无束惯了,你一下子那么问我,我当然不肯啊,结果刺激得你走火入魔。。。。。。」杜鳞语无伦次,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该说些什么,似乎说什么都于事无补,是多余的,可是什么都不说的话,他心中又难受的很。之前就算有,也会立刻丢到脑后的愧疚,在江无畔失去功力之后,在江无畔能在危机时那样对待他之后,变得如针扎一样,刺得他全身都在疼,也让他坐立难安。
江无畔望着他满是焦急的表情,心中想要碰触对方的感觉更加强烈了。想碰碰他。。。。。。
「唔。。。。。。」刚想抬起手臂,就一股针刺般的痛楚传来,让江无畔额上顿时冒出一层薄薄汗珠。
「你干嘛?别乱动!」杜鳞慌忙凑过来,「你要什么,我帮你拿。」
「。。。。。。你过来点。。。。。。」江无畔闭上眼。
「哦。」杜鳞凑过去。
「再近点。」神秘有谁
「呃?」杜鳞又凑过去一点。
「再近一点。。。。。。」
「。。。。。。江大剑客,再近就。。。。。。嗯。。。。。。」
嘴唇轻轻碰触,让杜鳞的双眼陡然亮了起来,这几天他一直照顾江无畔,看着这人昏迷不醒,看着白雉拿着一堆针一堆药捣鼓来捣鼓去,完全没机会也没那个意思占美人便宜。这时江无畔却让他低头,并且主动亲吻他,这说明江无畔完全没有责怪他。
「我走火入魔,你固然是诱因,却也不全是因为你。」江无畔望着近在咫尺那张平凡无奇的脸,缓援说出心中想法,「是我定力不足,在练功的时候乱想,心绪不宁造成的,怨不得谁。」杜鳞听他这么说,就算再怎么想要忽视,那股暖意和酸楚,却也是难以忽略的。
杜鳞当然知道江无畔是个怎样的人,个性顽固,心性坚定,又将修炼心法剑法为乐趣和责任,练功时向来心无旁骛,如果不是他当初那番搪塞,江无畔也不至于走火入魔。。。。。。本来觉得自己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强逼着也是不喜欢,那时候说出那番话,其实已经很顾及当时的立场和江无畔的面子了,现在经过这些事,再回想起来,却又是另外一番感受。
这道理他懂,江无畔自然也懂,此刻却。。。。。。杜鳞禁不住伸出手,摸摸江无畔的睑颊,就见到那人看向自己,幽深黑眸中蕴着难以想象会出现在这个人身上的柔情,他不由回想起这个人怒火勃发时看着自己的眼,虽然因气过头而充满了风情诱惑,只能激起肉体上的反应,却不如现在这般,让人心动,让人心酸。。。。。。他忍不住凑过去轻轻碰触了一下江无畔的嘴唇,似乎是想将心中那种酸酸涩涩的感觉传递过去,而他似乎也已经传递到了。
江无畔那双清明的眼,经过这轻之又轻的一吻,变得朦胧起来,这让杜鳞又凑过去轻轻吻了一下,随后又是一下,一下又一下。
嘴唇随着碰触自然而然的开启,舌顺理成章的探入对方唇瓣之间,轻轻爱抚着对方的舌,开始的轻柔渐渐不够,人向来是贪婪的动物,所需要的向来只有越来越多,杜鳞开始变换着角度,深深加深了这个亲吻。神啊秘谁
唇舌以沫,感觉到对方口腔的炽热和柔软,舌尖轻触,随之纠缠,感觉到对方呼吸的逐渐急促,那是动情的征兆。
「嗯。。。。。。」悠长的喘息声从鼻腔渗出,杜鳞觉得有些呼吸不畅,却又舍不得这样让人陶醉的瞬间,便稍微撑起身子以便换气。
他微微垂头,观察着江无畔的情形,在这样近在咫尺的距离,对方表情的细微变化自然看得一清二楚。
苍白无血色的面孔飞上淡淡薄红,不像是气血上冲的那种病态艳红,倒像是敷上一层胭脂,增添了些许血气。
杜鳞心头热血一涌,喘息两声又压了上去,这次略带着粗暴,充满渴望的蹂躏着对方的唇肉。
「唔。。。。。。」江无畔发出低低的一声呻吟,却撩人到让杜鳞的鼻血险些冲出来,身上一阵热流直窜,下身顿时硬了。
「杜鳞。。。。。。」那人仿佛喘息般的叫法,让杜鳞再也控制不住,一伸手便探向那人身下,却发现到对方也早就起了反应。
四目相对,江无畔眸底深处燃起欲火,也同时让杜鳞的情欲更加蓬勃,正待肆意施为,享受以往两人曾经享受过的快乐,杜鳞却想起了江无畔现在的情况,愧疚感「蹭」的一下压过了情欲,「不、不行。。。。。。你的身体。。。。。。」
江无畔眼波蒙胧,呼吸急促,感觉到小腹处那股邪火开始不受控制的乱窜,心中明白蛇蝎夫人给他种下的淫毒开始折腾了,可是却也心知肚明现在纵欲的结果会是怎样。。。。。。马上风,这恐怕是最丢脸的死法!杜鳞也显然想到了这一点,心中也不由将蛇蝎夫人骂了个半死。
方才那一吻开始不过是安慰,结果后来情难自禁,他们一个干柴一个烈火,立刻就辟里啪啦的烧着了。
虽然时间不对,场合不对,身体也不对,但已尝情欲的身体哪里能耐得住如此撩拨?正当两人在那里尴尬着,就听到厢房门外传来悉悉索索的声响。呃?
江无畔杜鳞相互看了一眼,江无畔失了武功,杜鳞功力不高,两人又在情浓之时,哪里还顾的到周遭情形,这时停下来,才听到门外的声响。杜鳞深吸一口气,他已经猜到是怎么回事了,身形如电,闪到门边,猛地一拉门,就有一长串人哗啦啦的向屋内倒进来!「耶!」
「啊!」
「哎呦!」杜鳞一脚踩上距离最近的笨蛋的脑袋,恶狠狠的碾来碾去,「小猴子,你来这里做什么?」
被踩着的猴头猴脑的家伙慌忙赔笑道:「哎呦,这不是过来看看今天用不用上工嘛。。。。。。结果听到老大你在忙,这就在外面候着喽!」
「听你在放屁!我就知道你这家伙哪里有热闹就往哪里凑,纯粹找打!」
「唉唉,冤枉啊老大!我只是单纯过来瞻仰这麒麟城、哦,不,应该是锦州最强悍的武林剑侠啊!刚才他就醒过来一下下,都没看清楚,让我们大家伙多看两眼也是好的--」
「你嘛,想得美,给老子出去!」和这帮猴崽子们有啥好讲的,直接一脚踢出去。
「老大,让我们看看嘛,我还从来没见过男人和男人。。。。。。」
「滚!」居然胆敢肖想这个,当真是嫌活的不耐烦了!「老大你激动啥,我们看的又不是你。。。。。。」你嘛,都看了这么多年了,看都看腻了。
「就是知道才不让你们进来!」废话,他当然知道这帮小子们在打什么主意,江无畔沉溺于情欲时的表情动作只有他能看,哪能白白便宜这帮家伙!「老大,不能这样啊!你不能一个人吃独食!」小猴子一抬眼,双眼中一片幽蓝狼光闪烁不停。
「喝。。。。。。」杜鳞一个寒颤直接给他打出来。
「是啊是啊!」小猴子身后那一堆看热闹的家伙们集体眼放狼光,视线穿遇杜鳞,直接向他身后纱帐内藏着的美人儿那边望过去!吸溜吸溜的死命吸口水。
杜鳞倒抽一口清凉气。
不行、不行!江无畔的身体是他一个人的,光是蛇蝎夫人就够让他头疼的了,更别说来了这么一大群饿狼!不行,他一定要死死守住江无畔的贞操,死都不能让这些家伙染指!「滚!你们快点给老子滚!」杜鳞又推又踹的将人全部赶走,将屋门关上,迅速落了门闩,这才走回到床边坐下。
「怎么了?」躺在床榻上,江无畔看不清杜鳞那边的暗潮汹涌,只见杜鳞脸色有些发青,便开口询问关心。
「没,没什么,能有什么事呢?哈哈。。。。。。你放心吧,这边蛇蝎夫人绝对不会找过来,你就安心养伤吧。。。。。。」杜鳞笑的脸孔有些扭曲。
完蛋!情急之下他都忘记这鬼地方的潜在危险性了!有了朱熙的保护,这地方确实不会被蛇蝎夫人、「绝杀」一流骚扰,但这地下作坊中的人都不是什么好货色,如果像他一样,抱着纯洁想法对淫书界做出贡献也就罢了,偏偏其中好色的家伙一箩筐,每天满脑子都是带色思想,看到江无畔这么个美人儿,自然要找机会接近,那帮色男色女肯轻易放过江无畔这么个绝色美青年才怪。如此想着,脑袋里就自动浮现出众多衣着暴露的男男女女,将毫无反抗之力的江无畔压在正中央,动手动脚,做了这个做那个,做了那个又做这个。。。。。。这么一想,怒火腾的一下就从心中直冲而出!开什么玩笑?江大剑客的身体就连他也没有享受够,那帮狗男女休想碰江无畔一根手指头!想到这里,杜鳞脸色就一阵发白,当下一把抓住江无畔的手,用百年难得一见的严肃正经表情正色道:「江大剑客,我这两天会尽量守在这里,就算你能自由行动了,也千万不要离开我身边!」似乎是被他的严肃有些吓到,江无畔诧异道:「你怎么了?不是说蛇蝎夫人找不到这里么?」
「呃。。。。。。」杜鳞哭丧着脸,他是有苦自家知,偏生说不出口,「我、我担心你嘛,当然要时刻跟着你,照顾你。。。。。。」
「杜鳞。。。。。。」江无畔有些诧异的看着他,左看右看他睑上的神情都不似作做,一想到杜鳞这样关心自己,心中就一阵暖意,「嗯。」
杜鳞开始有些发愁了。
按着江无畔的性子,如果看到这作坊内的情形,还真不知道会怎样想。
倒是不怕江无畔对他有什么看法啦,反正江大剑客认识他不止是一天两天的事,想法早就一箩筐,也不在乎多一点,只是现在江大剑客这身体,如果出去逛看到了作坊内的情形,只怕会激怒攻心,万一让内力再度暴走该怎么办?杜鳞一想到这里就忧心忡忡,貌似江无畔落到现在这个地步,都是因为他害江无畔心神不宁导致走火入魔,江无畔如果再因此受到那么多人侮辱,凭江无畔的刚烈性子,只怕会宁死不屈。。。。。。脑海中又闪现过江大剑客拿剑自捅的模样,小心肝颤了一下,杜鳞更加忧心了。
算了,船到桥头自然直,他只要小心掩饰,不让任何人接近江无畔,也小心不让江无畔发现事实真相就行。。。。。。想到此处,杜鳞也就看开不少,经过这么一番闹腾,方才被煽动起来的身体的火也就降下去不少,只是这问题一天不解决,一天就是个麻烦。这样想着,杜鳞望向床上动弹不得的江无畔,对方也正望着他,显然想到一块去了。
「唉。。。。。。」
「关于这点不用担心。」
「耶?」突然冒出来的声音让杜鳞险些从床上跳起来,就连江无畔都忍下住打了个激灵。一回头,就见到应该已经走了的白雉坐在桌旁,悠悠闲闲的给自己倒了杯茶,慢吞吞的喝着。
「你、你从哪里冒出来的?」怎么这家伙活像幽灵一样,神出鬼没的!「从哪里冒出来的,我一直都在这里啊。」白雉毫不在意的继续喝茶,反正他的存在感薄弱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每次都来好久,人家还没发现他的存在。白雉看看身上穿着的淡灰色衣衫,又看了看身后的墙壁。。。。。。嗯,颜色好像有些接近,回头让他们刷刷墙好了。「你你你什么时候在这里的?」
「你们开始玩亲亲的时候。」
杜鳞的脸色还算好,心中只想着,幸好不是做那档子事的时候,要不然真的亏大了。
江无畔的脸色顿时沉下去了。
江大剑客的睑皮可没有杜鳞这么厚,被人看到他和情人亲热,这张脸怎样都拉不下来。白雉倒是不以为意的放下茶杯,顺手从自己的搭裢里把银针摸出来,慢吞吞走到江无畔身边,毫不犹豫就是几针下去。
随后,身上杂乱的内力流动就消失了。
「我已经将你身上的内力暂时封住,等到我寻到了药草,再想法子好好整治。这期间我可能会出去采药,有啥问题你找杜鳞处理,或者自己忍住。功力可以封住,但是淫毒我封不住,适当的发泄也可以,封了功力就不会出乱子,只要你身体撑得住,就去找你的那口子处理。」
「白雉,你是说。。。。。。」对「那口子」三个字充耳不闻,杜鳞把注意力放在前面那句话上,脸唰的一下亮了起来。
瞥了他一眼,白雉毫不留情面的说道:「玩可以,可千万别把人玩残了,玩残了我要多找你要医药费。」
江无畔被这句话说的脸色更青,杜鳞倒是舆奋的连连点头,「放心,我有分寸。」
白雉点点头,拎起搭裢就打算走,走了两步才想起了,转过身问道。
「你真的不考虑让我看一场充当医药费?七千多两可不是个小数目。」
「去死吧你!」回答他的是一整个茶壶。


江无畔身体恢复的速度相当快。
那些伤原本就是皮外伤居多,最严重的就是他自己捅自己的那一剑,不过在白雉的妙手下,恢复得也非常不错。
白雉的医术相当高明,尽管江无畔属于那种深居简出的类型,却也能看出那人手上功夫的不凡。这样一个杏林高手,足以和江湖上赫赫有名的某某神医、某某医圣相媲美,甚至于有过之而无不及,可是这名不过二十四、五岁的年轻人,却在江湖上籍籍无名,这怎能不让人感叹,而又禁不住想,在这个世间不知道还隐藏着多少这样的奇人异士,犹如白雉那般。。。。。。
白雉开始为江无畔的伤势四处奔走,四处采集药草,但这位也属于那种脚力惊人的类型,江无畔以为他采药光是赶路就要花费不少时间,却没料到这位出人意料的大夫往往两天一个来回,速度快得让人瞠目结舌。在有一次亲眼目睹了白雉的轻功之后,江无畔也算是多少了解了江湖上藏龙卧虎的恐怖程度。
先不说杜鳞这名只写淫书的文弱书生那身在江湖上绝对排得上名号的轻功,就连白雉,都拥有一身比杜鳞不知道高出多少倍的轻功。
而且这两人的轻功怎么看都是师出同门,难道说白雉和杜鳞有什么关系?
江无畔数次想问,话到嘴边却又吞了回去。
写淫书和医人治病,怎么看都是两个不同层面的本事,却有着同样的轻功,那教导出这两位仁兄的师门该是怎样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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