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使坏》————花绫
花绫  发于:2008年09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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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嗯哼……」
  别这样、住手!宫野尧其实是打算这麼喊的,由於口腔和舌叶都被渡边龙司强行闯入的两根手指佔领,以至於溢出来的怒,除了货真价实的呻吟外什麼也不是。那是宫野尧都觉得难為情的声音,羞得让人恨不得咬断跟主人一样下流的手指。
  「这声音根本就是诱人犯罪吧?连舌头都柔软得很,我开始期待更深入瞭解你了。」
  维持著从后面拥抱的姿势,渡边龙司用沙哑的性感声音,对著他敏感的耳朵哈气似地说话。当他刻意强调「深入」这两个字时,宫野尧立即感到腹间一阵紧缩。
  宫野尧不敢相信自己的反应,被不喜欢的男人触碰,应该会起鸡皮疙瘩不是吗?更过分的是,宫野尧全身上下不只没有半个疙瘩,胸前的乳首反而不听话地站立起来,好像也很享受似的。
  不过,那是绝对、绝对、绝对不可能的!
  好胜的个性让宫野尧狠狠朝镜中的渡边龙司瞪了一眼,却对上他一副胜券在握的眼神,宫野尧就一肚子气。
  不只气他,更气自己。
  镜中的宫野尧迷蒙著双眼,唇齿间含著渡边龙司的修长手指,任由他深入浅出,恣意玩弄自己的口腔,透明的唾液掛在嘴角,一路延伸到颈项,怎麼看都像是陶醉其中的模样。从口中呼出的热气在镜面上製造出微量的雾面效果,更让这个密闭空间裡充满浓厚的性爱气氛。
  「嘴巴上再怎麼逞强,身体的反应是骗不了人的!」
  渡边龙司一边说著,一边把湿答答的手指从宫野尧温暖的口腔裡抽了出来,伸进他的衣领,找到他胸前敏感的小红果,以指腹和指尖交互摩擦揉捏起来。
  「呜嗯……不可以,请你住手,嗯……」
  「这裡好像是你的弱点,只是轻轻欺负一下,就很有感觉了。」
  「囉唆!嗯哈……住手、我叫你住手,听见没有!」
  宫野尧逞强地骂了一句,随即又被强烈袭来的快感淹没,一但腰软了,双脚也快要失去站立的力气。
  「你大概不知道,你好强的样子出乎意料的有魅力呢!这麼一来,就更让人欲罢不能了。」渡边龙司从背后抱住他的细腰,用膝盖撑起险些崩落的身体,手指仍不忘记给予忽强忽弱的疼爱。
  咪咪笑著咬上了宫野尧细嫩的脖子,开始移动深入他双腿间支撑的膝盖摩蹭起他的股间,还嫌不够似地把另一隻手也移向他高涨的情欲中心爱抚。
  同时受到来自四方的攻击,宫野尧的呼吸、思考全都紊乱了,好像快要失去自己的恐惧,使宫野尧几乎要哭求出来。
  「停止……请你……快住手!」宫野尧虽然抓住他的手腕,却无力制止他的侵犯,只能任由越发强烈的情潮吞没自己。
  「别再逞强了,不是很舒服吗?」
  哄小孩般的语调,饶富磁性的沙哑嗓音深深诱惑著,渡边龙司的手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顺畅节奏解开了宫野尧的裤子,轻而易举地俘虏了宫野尧逐渐被快感涨满的分身。
  「唔……放开我!」
  背后沁出了冷汗,宫野尧一片空白的脑袋根本想不出还有什麼方法可以逃脱。该说是一物克一物吗?面对各种无礼搭訕、冒犯的行為都能够全身而退的宫野尧,不愿承认这个男人在外表上确实具有异于常人的特殊魅力,加上受到他文质彬彬的气质误导,除了修养差一点之外,宫野尧根本没想到,在他英俊挺拔的外表下,竟然隐借著一头威猛无比的野兽,简直就是披著羊皮的大野狼。
  被他强而有力的臂膀箝制住,宫野尧使尽浑身气力也无法挣脱一丝一毫,眼看这男人的手如入无人之地似的,肆无忌惮地玩弄自己的私处,一股强烈受辱的羞耻混杂著怒涛般的愤怒,以及他极力想要忽视却越来越明显的热度,由被男人握住的俘虏前端袭卷上来。
  该死!再这样继续下去,迟早会完蛋的!
  「不是开玩笑的,现在的样子,真的很适合你。」
  受到渡边龙司性感嗓音的诱惑,宫野尧缓缓地睁开紧闭的双眼。
  不看还好,只是看一眼,宫野尧的体温就一口气升高了好几度,身体也因羞耻而更加亢奋起来。
  瀏海散落在额前,仰著下顎,红肿的朱唇间断断续续发出yin mi轻吟,敞开的衣领底下裸露出被欲火染红的肌肤,乳蕾也被挑逗得异常坚挺,散发出煽情的挑逗热度。在男人手中愉快耸立著的情热分身,被自己的液体渲染出一层艳丽的透明光泽,身為主人的宫野尧,恨不能立刻挖个洞把那麼令人害羞的东西藏起来。
  那真的是自己吗?宫野尧不愿意相信,却又否认不了。
  眼神和身体都被挑逗出快感而散发情欲的自己,宫野尧害怕、不喜欢这副模样,却又為他心跳不已。
  一点都不像自己,脆弱的像是被野兽咬住颈项的猎物,只能任人宰割不说,甚至,还错乱了自己身為男人的立场。
  应该是拥抱人的主动角色,现在却阴错阳差成了被拥抱的一方。
  开什麼玩笑!这副身体要是被这个无礼的陌生男人攻陷了,以后要拿什麼脸去面对吉川正睦?更何况这麼私密的表情也应该只有吉川正睦,不,应该是只愿意给他看见的,现在却落入这只野兽的陷阱。
  平时就连自己,宫野尧也不允许没有节制的自我满足,总是到了忍无可忍的最后关头才肯稍稍放纵一下,也因此,鲜少抚慰过的身体才会敏感得不象话,轻而易举地就快要被这头野兽给攻陷了。
  驀地,宫野尧体内吹起了一阵寒风,连汗毛都竖立起来。
  不行,不是吉川谁都不行!
  「我叫你放开!放开我!听到没有!」
  突然间,宫野尧态度强硬地抗拒了起来,他扭动肩膀,愤怒低吼。
  对宫野尧突如其来的强烈反抗,正在兴头上的渡边龙司皱起了眉头。
  「你再不乖一点,不要怪我动粗了!」说著同时,指尖在柔嫩的乳蕾上威吓似地用力掐了一下,宫野尧随即发出痛苦的低鸣。
  「喂,我警告过了!」
  面对渡边龙司的暴行,宫野尧愤恨地咬住下唇,狠狠地朝后方怒瞪了一眼后,使出平日接受紧急应变训练遭遇火灾时的逃生爆发力,看准攻击的方向,尽可能伸长手臂或架起肘子胡乱挥打一阵,形成由拳头构成的暴风雨,密集降落在渡边龙司身上。
  趁渡边龙司混乱抵抗之际,他甚至抓起洗手台前的瓶瓶罐罐,管他是化妆水、洗手皂还是乳液什麼的,只要伸手构得著的,管他三七二十一,就往身后乱挤、乱砸一通。来不及窥探镜中的男人被整得多惨,宫野尧只知道机不可失,不管自己看起来有多狼狈,也顾不得门外有没有人,猛地向后一倒,撞开渡边龙司,打开洗手间的门锁,头也不回地逃了出去。
  
  在宫野尧结束荒腔走板的一阵攻势后,拼命用手护住眼睛和脸部的渡边龙司终於松了一口气。他捧著脸从疼痛中睁开眼睛,仔细检视镜中的自己,才发现除了左边眼角、靠近耳根的地方,还有颈项上都多了几条深浅不同的红色抓痕,昂贵的进口衬衫上,左一块右一块被化妆水喷洒到的深色痕跡。
  跟老婆大打一架的下场也莫过於此吧?渡边龙司把脸贴近镜子,用清水在渗出血跡的伤口上擦拭,同时不忘嘲笑自己的大意。
  看著镜子裡仿佛被猫抓伤的自己,不由得对宫野尧发出了抱怨。
  「嘖,这傢伙下手还真不知轻重。」
  儘管这回合又吃了败仗,渡边龙司的斗志不但没有因此熄灭,反而还有高涨的趋势,他微微扬起的嘴角,还有充满兴致的眼神就是最好的证明。
  在对著镜子整理自己的渡边龙司得到了一个结论。
  原来,使坏是会上癮的……

[发表时间:2008-4-4 12:17: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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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0 [3楼]


第三章
  
  回想起在飞机上被这个登徒子攻击的经过,宫野尧就恨不得当场给他难堪。
  若要说他是最齷齪、最无耻的男人倒是一点也不奇怪。
  宫野尧不明白的是,吉川正睦却一口气用了最尊敬与最信任的两个最高级形容词来对他表示崇敬之意,到底理由何在?一个霸道无礼的齷齪野人,哪裡值得品德端正的吉川正睦对他投以如此崇高的景仰?
  吉川正睦并不是见钱眼开的人,不可能只因為他提供土地还有资金供他酿酒就可以颠倒是非,把十恶不赦的罪犯捧成乐善好施的大善人。
  儘管如此,宫野尧对吉川正睦崇拜他的理由仍然完全不感兴趣,他只希望这个衣冠楚楚的偽君子可以儘快消失在眼前,要不然他可不能保证自己不会在倒酒的时候,把他的项上人头当成酒杯--那可是宫野尧在飞机上就很想做的事。
  在吉川正睦的督促下,不愿意与对方拥抱示好的宫野尧,只肯伸出手,这已经是他最大的退让,渡边龙司显然是看出了这点,立刻上前。
  「你该不是已经不记得我了吧?我对你执勤时的表现记忆深刻呢!」
  察觉到宫野尧的不友善眼光,渡边龙司面带笑容地握住他的手,用力一扯,没料到有这一招的宫野尧身体整个向前倾倒在他身上。
  一切都在渡边龙司的掌握之中,他乘机把嘴贴上宫野尧的耳窝,轻佻地细语:「从下飞机到现在,我一直都在想你……」
  听懂他话裡的涵义,宫野尧的脸倏地火热起来,耳根子也涨红了,简直就像误吞了一整包呛红辣椒,恐怕连头髮覆盖住的头皮都红通通了。
  受到羞辱的宫野尧猛地推开渡边龙司,正準备连在飞机上受的耻辱一鼓作气全发洩出来,吉川正睦突然出声,迫使他不得不把涌到嘴边的愤怒,硬生生给吞回肚子裡去。
  「也难怪你对他印象深刻,尧是少数具有国际认可品酒师执照的日籍空服员,不只精通六国语言,还长得一表人才。就因為太受欢迎了,经常被航空公司借来借去,很多空姐对他都很著迷咧!」
  吉川正睦像是推荐自家酿的酒,自豪地向渡边龙司介绍他的得力助手。渡边龙司对宫野尧投以「看不出来」的戏謔眼神,宫野尧则是回敬一记恶瞪。
  「虽然有些美中不足的地方,大抵说来,也算是让我满意了。」渡边龙司用意有所指的曖昧眼神,挑衅积了一肚子怨气随时準备爆发的宫野尧。
  王八蛋!什麼叫做「也算是」让你满意?宫野尧真恨不得对他大喊。
  「那是因為龙司的挑剔是出了名的,要能做到令你百分之百满意可不是件容易的事。不过你放心,对於这一次的新作品,我是信心十足。尧也试喝过了,他说没问题的话,我想你绝对也会满意。」吉川正睦在这时候拿出了他成功酿造的新酒。
  由於眼裡只有结城亚裡香和新酒的存在,吉川正睦丝毫没有察觉徘徊在渡边龙司和宫野尧之间的激烈气流。而从刚刚就一直保持沉默的结城亚裡香却注意到,在渡边龙司与宫野尧交缠的视线间,根本没有她插入的餘地。
  
  今晚的餐桌以白色蕾丝桌布為主调,黄色蜡烛与象徵春天的五彩花束装饰,搭配橘色灯光,营造出高雅又带点浪漫的气氛,并採用新酿成尚未命名的红酒佐餐。
  席间,昆娜和助手忙进忙出的,以不打扰对话进行的流畅动作,将一道道美食佳餚依序端上桌。
  前菜维苏威烟熏鮭鱼佐鱼子酱,是先用蕃茄丁铺底后撒上鮭鱼丁,再以双色生菜堆叠成高塔,在尖端处以顶级鱼子酱点缀,口感丰富多元,让想要大啖美食又害怕身材走样的结城亚裡香讚不绝口。
  「龙司,你的脸怎麼了?」吉川正睦把手中的杯子放下。
  「你说这个啊?」渡边龙司指著左边颧骨上方的位置,把视线飘向顿时浑身僵硬住的宫野尧,笑答:「在飞机上被猫抓的。」
  「猫?」结城亚裡香不以為然的加入话题,敏锐的第六感迅速捕捉到渡边龙司的视线去向。「我怎麼不记得飞机上有猫?」
  宫野尧同时為结城亚裡香的话以及她绝对称不上友善的目光感到震惊,担忧飞机上被骚扰的事已被对方知晓,脸上的表情忽地陷入一阵白一阵红的尷尬与羞愤,对渡边龙司的厌恶也更深。
  「在飞机上被猫抓伤?尧,你怎麼没跟我说有这种事?一定很新鲜吧?」
  被吉川正睦这麼一问,宫野尧沮丧的几乎要把脸贴进盘子裡去了,就在他束手无策之际,渡边龙司笑著替他解围。
  「在我们大战的时候,亚裡香睡得正甜,难怪没印象。也不知道是主人没把笼子关好,还是要怪那只猫咪太野,总之花了我好一番功夫才把牠驯服呢!」
  「渡边先生确定牠是被你驯服的吗?我记得牠是挣脱你之后自行回到笼子裡的,你的伤应该也是那个时候留下的吧?看样子,渡边先生的记性似乎不太好,是因為时差的缘故吗?」对於渡边龙司的解围宫野尧并不领情。
  「要是你的记性真的那麼好,我想你应该没忘记那只猫在我怀裡被逗得很舒服的模样吧?」
  「你!」宫野尧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把差点爆出口的恶言止住。
  要不是顾虑到吉川正睦和结城亚裡香的存在,宫野尧会毫不犹豫地赏他一个响亮的耳光,连同在飞机上受的气,连本带利一起还给他。
  「我怎麼样?」渡边龙司嘻皮笑脸的问。
  察觉吉川正睦和结城亚裡香都在等著自己接话,他只好对自己承受的羞辱和愤怒视而不见,以维持这顿饭局的表面和谐,他实在不愿意扫了吉川正睦的兴致。
  「你……你说的没错。」
  乖乖吃了闷亏的宫野尧低下头专心用餐,不想再说话,更不想再和对面那个可恶的男人有任何眼神的接触。
  接著上桌的是特选过软嫩无沙质的田螺,搭配新鲜茴香的柔和香气,做成的法式烩田螺佐蒜香奶油红酒酱。
  「两年不见,亚裡香越来越漂亮了,在医院裡一定有很多医生追求吧?」向几杯红酒借胆之后,吉川正睦鼓起勇气开口。
  眼前的她除了保留大学时代的率性,还增添几分成熟的女人味,唯一不变的是,依然令他心动。
  「多到我已经不想再提了,全是一些我看不上眼的傢伙。」
  吃下最后一颗田螺,结城亚裡香端起酒杯,一边品尝味道香甜顺口的新酒,一边露出饶了我的表情。
  放下空杯,她挥了挥手,结束这无新意的话题。
  多年不见,吉川正睦果然还是脱不了记忆中死板的无趣印象,乏味的程度大概和他鼻樑上的过时镜框一样,让人连看第二眼的兴致都没有。
  反观坐在右手边的渡边龙司就不同了,光是追逐他锐利目光的焦点,猜想什麼事情会吸引他的注意就令她兴奋。但是,她不喜欢渡边龙司总是用一种饶富趣味的眼神注视著宫野尧。
  那种眼神令她嫉妒,而现在佔据她所有心思的,便是他和他面前的宫野尧之间到底隐藏了什麼秘密。
  「呃……这个问题也许很失礼,不过,我一直很好奇妳心目中的理想物件,到底应该具备哪些条件?」即使问出埋藏在心底多年的疑问,吉川正睦的眼睛仍不敢直视她。
  昆娜甫端上来仅以海盐提味、口感细緻鲜甜的和牛排,被他在盘子裡对半切了一次又一次,眼看著就快要成為不够塞牙缝的大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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