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母情人 出書版 by 花綾
  发于:2008年11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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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靜靜抱著她,大腦似乎就能釋放出一種電波,讓心靈感到愉快。

  這就是所謂的幸福嗎?籐堂桌不禁懷疑。

  從來沒有一個女人曾經讓他有過這種感覺。

  自從她搬進來,籐堂桌才開始覺得他所擁有的不只是一間價值不斐的房子,而是一個有了生命的家。

  三個多月來,想要她一直留在身邊的念頭不只一次浮現在腦海,但是強烈到想用婚姻綁住她的想法,還是頭一次出現。

  好想要她,好希望她只屬於自己,好想知道她所有的表情、所有的情緒......還有那些自己不曾看過的姿態和聲音。

  好想知道全部的她!

  思緒恍惚地進入限制級的區域,籐堂桌的唇像是有了自己意識似地貼上了牧野晴海的頸項。

  敏感的神經察覺到異常微熱的觸感,牧野晴海觸電似地小小瑟縮了一下。他害怕地想要掙開,籐堂桌卻用力將他擁得更緊。

  "籐堂先生......"從牧野晴海口中擠出的是乾澀的聲音。

  "不要怕,我什麼都不會做......請你不要怕,再讓我抱一會兒好嗎?我保證什麼事都不會發生。"一邊保證的同時,熱呼呼的氣息依舊吹上了易感的皮膚。

  拚命忍住不發出奇怪聲音的牧野晴海,感覺到自己的心跳全亂了。

  "可是......"

  每次都這樣,只要他一靠近,牧野晴海就會想逃。籐堂桌已經受夠了這種令人心浮氣躁的追逐遊戲,卻又因為對牧野晴海感到憐惜而不敢輕舉妄動。

  牧野晴海害羞得像是未經人事的少女,連手指的輕微觸碰都會讓她臉紅心跳。那可愛得令他忍不住想一看再看的表情,使得籐堂桌不得不製造機會,假裝不經意地與她產生肌膚上的接觸。比起真槍實彈的性愛,這種初戀般的滋味讓籐堂桌樂在其中。

  但是,在真真實實擁抱她的此刻,渴望更進一步感覺她、擁有她的慾念,如泉水般一鼓作氣地噴湧上來,光是要壓抑自己不可以現在就採取行動的念頭,就讓籐堂桌耗費了不少力氣。

  "晴海,你不喜歡我嗎?"

  也許是想賺取一些同情分,也可能是害怕她真的拒絕,籐堂桌用有點受傷的聲音在牧野晴海的耳邊說話。

  "籐堂先生......你喝酒了嗎?"

  騰堂桌苦笑了出來,要是喝了酒,他一定會採取更直接、激烈的手段,讓這個對他總是刻意保持距離的冷淡女人露出她熱情如火的真面目。

  但是他不願意,或者該說是恐懼。

  越是想要得到她的全部,籐堂桌就越是壓抑自己必須步步為營。

  可是他不明白,這些日子所展現的溫柔和體貼,對牧野晴海為什麼沒有發揮作用?儘管彼此之間的對話已經到了無所不談的境界,牧野晴海卻始終沒有縮短她刻意保持的距離,一點也沒有。

  能夠不被他的攻勢打動的可能性只有一個--那就是她已經心有所屬。

  籐堂桌茫然的想著,得到的卻是令他心情猛然失落的結論。

  記得她說過目前沒有交往的對象,所以她有可能是單戀著某個人?

  然而,是什麼樣的男人可以讓她苦惱呢?到底是什麼樣的男人可以讓她如此專心一意的守著那份單向的感情,堅定到連自己都不能讓她動搖?

  想到這裡,籐堂桌就感到嫉妒。

  那是恨不得把東西搶過來,有點像孩子般的單純心情。

  明明還沒有證實,籐堂桌卻已經和自己創造出來的假想敵槓上了。

  身為情場常勝軍的籐堂桌才不會因為這樣就退縮。

  因為身高造成的差距,籐堂桌必須微彎著腰才能把臉枕在牧野晴海的肩上,即使這樣的姿勢令他不太舒服。

  "我沒有喝酒。"

  如果他沒有喝酒,牧野晴海就更無法理解他為何要這麼做了?

  "你還沒有回答我,你喜歡我嗎?"

  "籐堂先生,我沒有辦法回答你的問題......請你放開我好嗎?"

  牧野晴海的聲音聽起來像在發抖,彷彿害怕自己的拒絕會令籐堂桌生氣。而籐堂桌並不明白牧野晴海的恐懼並不是來自於他的擁抱,而是牧野晴海自己。

  "你就這麼討厭我?"籐堂桌把頭從牧野晴海的肩膀上抬起,變成由上往下凝視的角度。

  受到質問的牧野晴海不知如何是好,想要把頭別過去,卻被對方扳住下巴抬了起來,**與他正面交鋒的牧野晴海抖得更厲害了。

  籐堂桌受到很大的打擊,第一次有女人如此抗拒他的擁抱,而且還是他最想要擁有的一個......

  真是太諷刺了!她到底是不滿意自己哪一點?

  還是她根本就搞不清楚眼前這個想要擁有她的男人真正的價值?

  籐堂桌真後悔,在她搬進來的這些日子裡,自己竟然斷絕所有女人的誘惑,只為了專心一意地追求她,她根本不知道能夠被他籐堂桌看上是多麼值得驕傲慶幸的一件事。不過,現在說這些都已經太晚。

  籐堂桌知道自己嚇到她了,但他又何嘗沒有受到傷害?

  他企圖用吻來修補這個裂縫,卻被牧野晴海不知道打哪裡來的力氣狠狠推開,然後一溜煙地逃回自己房間。

  浴室裡瀰漫著一片水氣,不斷從蓮蓬頭灑下的冷水也無法澆熄幾乎要將牧野晴海吞噬的烈火。

  他滿腦子想的都是籐堂桌,把握住自己慾望的手假想成是他的,身體立刻感受到更強烈的快感。

  昂揚的慾望,很快就在手中釋放。

  心裡苦得快要窒息了,為什麼是他?

  他一手搓著頸子,回想著被他親吻的觸感,頸部被親吻的感覺,是如假包換的愛撫。

  握住冷水也無法使之冷卻的男性,牧野晴海輸給了慾望,自行愛撫了起來。

  "籐堂......"

  隨著聲聲呼喚,他感覺到快感不斷湧現。牧野晴海已經不是小孩子了,他很清楚這行為代表的意義是什麼。

  牧野晴海的氣息變得更加急促,手的動作也更加緊湊。

  過了一會兒,牧野晴海首次這麼快就得到了高潮。

  打從自己發現對女人不感興趣開始,牧野晴海就懷疑自己的性向,只是沒有想到,竟然是在想著某個男人得到高潮的瞬間獲得證實。

  怎麼辦?我喜歡他......

  混亂、恐懼、不安、焦急、痛苦--

  牧野晴海的心在複雜的情緒中波動著。

  這是第三瓶紅酒?還是第四瓶?

  已經沒有餘力去算清楚的籐堂桌只顧著把最後一滴酒喝進肚子裡,再打開酒櫃拿出一瓶新的。

  牧野晴海不是第一個拒絕他的女人,可是她對他的傷害卻遠遠超過宮澤茉莉。

  那是因為籐堂桌對牧野晴海的渴望不僅止於生理上的需要,還有更多更複雜的因素,那是連籐堂桌本人都覺得吃驚的情感需求。

  他想要一個溫暖的家,需要一個可以瞭解他的工作也知道小拓的來歷仍能夠將他視如己出的伴侶,而牧野晴海符合這兩項其它女人所無法具備的條件,這也是為什麼籐堂桌會如此想要她的原因。

  然而,牧野晴海的心卻是向著未曾置娴哪硞男人......

  想到這一點,醋意攻心的籐堂桌把手中還裝有紅酒的杯子猛地朝牆上砸了過去。玻璃杯撞及牆上的那一瞬間,紅酒和玻璃碎片隨著清脆的碎裂聲同時炸了開來。

  握緊的拳頭用力的在桌面上捶了一記,無計可施的痛苦讓籐堂桌趴在桌上,拚命朝桌上又捶了幾拳。

  有沒有什麼方法......可以得到她?

  什麼方法都好!

  籐堂桌已經沒有耐心再慢慢等了,他感到焦急、恐慌,害怕方纔的行徑已經嚇到牧野晴海,更擔心會因此將他推向另一個男人的懷抱,所以他決定不要再等了。

  他必須用更快、更有效率的方法,先將牧野晴海佔為己有,然後再讓她瞭解自己對她是真心的。

  於是,他踩著蹣跚的腳步,朝牧野晴海的房間走去。




第三章

  躺在床上,牧野晴海對著天花板發呆。

  方纔自慰達到高潮後,牧野晴海也在浴室的地板上,像現在這樣失神了好一會兒。

  那是因為想著籐堂桌做那件事,所帶來的衝擊和所享受到的快感實在是太濃烈了。說穿了,那只是一次自我宣洩的行為罷了。

  大家在自慰的時候,不也都曾經幻想著遙不可及的某一個人嗎?

  他努力說服自己,根本不需要因此感到羞恥,更沒必要有罪惡感。

  然而,心情卻始終低落。

  淚水湧了上來,牧野晴海躲進棉被裡拚命忍住。

  "籐堂先生......"

  牧野晴海在心裡呼喚著他,用顫抖的雙手緊緊抱住自己,為一開始就得不到的東西感到悲歎。

  那種悲傷,絕對不是失去原有物品的心情可以相提並論的。

  此時此刻,牧野晴海才深切地體認到,他沒有辦法承受想著籐堂桌自慰後,如風暴般席捲而來的強烈空虛。

  現在才來後悔、苛責自己的行為也於事無補,牧野晴海只能任由再怎麼渴求也無法滿足的慾望侵蝕著他的身體,將他逼到絕境。從此陷入一個人的 靡行為當中,忍受就算將身體撕裂開來也無法滿足的慾望。

  到底過了多久?

  好像睡了卻又睡得不安穩的牧野晴海根本搞不清楚。

  背部滲出了汗水,痛苦、悲哀和焦躁的情緒再度啃噬著牧野晴海的身體。

  又想要了......

  恍恍惚惚中,牧野晴海還是把手伸了下去,想要安撫那個擾人清夢的壞孩子,然而,他的身體卻突然間被什麼東西重重的壓著無法動彈。

  迷濛的睡眼半睜,映入眼簾的竟是籐堂桌深情的眼眸......

  果然發情得厲害,牧野晴海這麼嘲笑自己的瞬間,一個濕熱的吻卻再真實不過的貼了上來。

  "唔......"

  嗆鼻的酒味和口中濃烈乾澀的煙草苦味,還有伴隨激烈熱吻而來的急促喘息,在在說明了這不是夢境,而是一個正在發生的事實。

  牧野晴海再度睜開眼,對上了那彷彿狙擊獵物般的野獸目光,讓他產生一股近似陶醉般的快感。

  但是,這樣的情緒僅僅只維持了幾秒,牧野晴海立刻清醒過來。

  要是就這樣繼續發展下去,自己的真實身份一定會曝光的。

  到時候籐堂桌會有什麼反應?會因為慾火攻心而毫不在乎地做到最後嗎?

  當然不可能。

  牧野晴海不敢有這種過度夢幻的期待,他知道籐堂桌愛的是女人,而且是擁有魔鬼般身材的性感女人。他有自知之明,就算自己換了性別,這般骨瘦如柴、一點彈性也沒有的干扁身體,是沒有辦法滿足他的。

  既然可能性是絕對的零,那自己還在猶豫什麼呢?

  如果被他發現,就什麼都來不及了。

  於是,牧野晴海發了瘋似地扭轉脖子,好不容易逼迫籐堂桌分開交迭在一起的唇瓣,下一秒他又改變策略開始攻擊他的胸口。

  "不行!"

  牧野晴海反射性地翻身欲逃,卻因為籐堂桌將身體正面壓在他身上而宣告失敗,雙手也慘遭被按在頭頂上動彈不得的下場。

  "籐堂先生......求求你,不要......"

  意識到被揭穿身份是遲早的事,牧野晴海急得快要哭出來了。

  然而,吃了豹子膽決定要夜襲的籐堂桌,根本無視牧野晴海的哀求。

  他相信過不了多久,一定會讓她改變態度接納自己;因為他對自己取悅女人的技巧太有自信了。

  利用靈巧的舌尖,籐堂桌很快地解開了牧野晴海胸前的三顆扣子,成功地舔上她胸前的弱點。當舌尖畫過那一點時,籐堂桌可以感覺到牧野晴海身上傳來的戰慄。

  正當籐堂桌伸出空出來的手,打算愛撫她的另一側酥胸時,異樣的感覺不只從掌心,更從下腹處被什麼東西頂住的觸感傳了上來。

  瞬間,所有能夠處理情報的機能都超載了。

  然後,思緒慢慢恢復正常,籐堂桌強迫自己深吸了一口氣。

  他依舊壓抑不住內心的震撼,用力吞嚥了一口口水企圖讓自己冷靜下來。

  令人難以置信的事實竄進他的腦海,不會吧?不可能有這種事!

  他眨眨眼,再度低頭看著身下衣襟敞開的身體,再看看紅著眼眶不敢直視他的牧野晴海。

  然而,殘酷的事實依然攤在那裡。

  不敢相信,也不願意相信。可是,事實就是事實!

  也就是說--牧野晴海從頭到尾都是個不折不扣的男人!

  籐堂桌的心跳加速,血液快速地奔竄到全身,連呼吸都變得困難重重。他的腦袋像是負荷過重的電腦,眼前的畫面也開始扭曲變形。

  像是嘲笑籐堂桌還不夠慘似的,這時候過量的酒精和宵夜在胃裡大戰,一陣噁心的氣味無預警地從食道湧了出來,籐堂權摀住嘴趕緊朝馬桶的所在地衝了過去。

  彷彿要把胃袋整個挖出來的嘔吐聲,直讓牧野晴海聽得頭皮發麻,懷疑自己也開始感覺到胃酸了。

  牧野晴海早料到會有這種結果,卻還是忍住受傷與罪惡感的遞了一條濕毛巾過去,對著跪在馬桶前猛吐的籐堂桌表示關心,也許這是他最後可以為他做的事了。

  "你......要不要緊?"

  籐堂桌按下衝水開關,又吐了幾口殘餘的唾液,幾乎是用搶的方式把毛巾抓了過去,胡亂的往臉上亂抹一通。

  那種態度,像是連遞毛巾這種事也不願意讓他幫忙似地嫌惡。牧野晴海覺得胸口彷彿被什麼鈍器狠狠擊中,裂痕像是蜘蛛網一樣佈滿整顆心。

  籐堂桌費了點力氣從地板上爬起來,牧野晴海鼓起最後的一點勇氣伸手扶他。

  籐堂桌卻一把將他揮開,並大聲叱喝:"不要碰我,你這個人妖!"

  只要用一根手指的力量,就可以摧毀那顆滿是裂痕的心,更何況是籐堂桌惡意又無情的叫罵。

  痛到極致,也許就只剩下近似麻痺的感覺。

  彷彿聽見心臟碎成片片的聲音,牧野晴海在心裡自嘲,哀悼自己剛萌芽的情苗。

  如果還想抬頭挺胸的面對籐堂桌,就絕對不能在他面前掉眼淚。牧野晴海提醒自己,他寧願什麼都沒有,也絕對不要這個男人的同情。

  於是,牧野晴海只好佯裝不甘受辱的頂撞回去。

  "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不分青紅皂白罵人就算了,居然還罵得這麼難聽,你說誰是人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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