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
习澄澜跟启微云的相遇只能用"衰神"遇上"煞星"来形容......
元垣国太子──习澄澜只不过不小心瞧见了启微云的绝色尊容,就被他赏一顿"粗饱"......啥?他就是玉楼倾里以柔弱出名的深谷幽兰?这双面花郎不但脾气大、架子大,还老爱对他动手动脚,甚至想进一步"染指"他,莫非他真的命中带"煞"?......
玉楼倾花魁──启微云最大的卖点就是"装可怜",没想到在遇上习澄澜这个衰神之后全破了功,形象全毁就算了,还倒楣的被他带衰,不是遇上围堵,就是被人绑架,还差一点成了别人的"开胃菜"......哼!把他害得这么惨还想要一走了之?哪有这么容易......
天下大势概可三分:最富庶的元垣国、最出名的灵曜国、最神秘的紫延国。
怎说灵曜国是最有名的呢?因为那里美女、美男子如云。在大街上随手拉个人,只要那人轻柔地一笑,连性别都还没分清楚,三魂七魄就会被他勾走,整天恍惚失神,即使离开了灵曜国后,心也一定留在灵曜国那里。
怎说元垣国是最富足的呢?那里的金矿银山像是永远挖掘不尽、花用不完,富家子弟一早起来,只需等著让奴仆服侍,而懒惰的贵族,甚至可以一整天连根手指头部不用动,就有人无微不至的为他打理一切。这些元垣国的贵族们,生平有两大心愿,一是能娶到十几二十个灵曜国的美女相伴,那么纵然死也无憾,正所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二是能在最神秘的紫延国里求得仙人帮助,让他们永远长生不老。
有关紫延国的传说,那可是众说纷纭,虽然他们的人民没灵曜国娇艳,财富没元垣国富足,但他们却是最神秘的一国;他们的国家里有各种术士,这些术士各有其精通之处,什么奇怪的愿望,只要找对了人都能够实现;不过相对的,要付出的代价也随之而异,有时可能是你身上再普通不过的链珠,有时却可能是你的性命,这种任性的态度虽然让人有种任人宰割的不平等感觉,但还是有许多想要实现愿望的人前仆后继地往神秘的紫延国而去。
然,这三个各有特色的国家,在彼此互相地交流之下,却也渐渐有了改变......
热闹不凡、人来人往的灵曜国里,有著各式各样不同类型的人。
不过,最惹人注意的当然还是灵曜国当地的人,他们美丽姣好的脸蛋与身材是举世有名的,常常有许多外地来的人,总要傻愣愣地盯著灵曜国当地的人好一会儿后,才能够回神过来。
不过,就这样傻傻地跟著回家的人也不在少数,等到回神后,才发现那美丽的人儿站在他家门口,用著温柔地声音问道--"你要找谁吗?"此时一般人多半会羞愧地赶紧离去。
然,今日的灵曜国市集中却有些不同;一位俊雅的公子,带了个小厮正悠哉游哉地逛著市集。对于妖媚的男女,灵曜国的人是见多了,但如此俊雅非凡的男人就让他们感到稀奇了,所以在他们逛市集时,已经不知道有多少人对他们抛过媚眼,投以感兴趣的眼光。
说这里是市集倒也不完全正确,正确地来说这里应该是灵曜国里贩卖人口的市集。在灵曜国里,贩卖人口不是罪,因为他们国里的人美如天仙,又带著浓浓的妖媚之气,使得其他两国的人民往往趋之若骛。既然有人买,当然就有人卖了,所以在灵曜国里贩卖人口的风气极盛,他们也对此习以为常,其中又以玉楼倾最为有名,不过若没能耐到玉楼倾这种高贵的地方,只要运气好、眼光独到,即使是普通的市集也能大有斩获。
"公、公子,我们一定要杵在这儿吗?"习澄澜的贴身仆人晏唐,极不自在地站在市集中央,他不停地扭动著身躯,好像身上有什么小虫在钻一样。
"你怎么扭来扭去的?身子痒吗?"习澄澜一身紫罗长衫,腰上挂著吉祥龙形玉佩,笑笑地调侃他,但心里却清楚这小厮只是因为不习惯众人的目光全放到他身上来罢了。
"公、公子!您不要胡说!才不是呢!"他因为生气而鼓起来的脸颊很可爱,让人更想要捉弄他。
习澄澜看见他这气急败坏的模样,笑出了声,只见他优雅的以纸扇往旁边的摊位一指,"那好,你去帮我跟那个小贩讲一声,我要他左手边数来的第二个少年。"
听了这话,晏唐整张脸倏地变色,连脚都差点站不稳,他战战兢兢地问:"公、公子,您是开玩笑的吧?您真的要买个男人回去?"
他斯文俊秀的公子要来灵曜国时已经引起国内很多人的议论了,若是公子真买个男了回去,他一定会被数不清的人给"关照"的。
"快呀!我正等著呢!"习澄澜笑笑地催促他,一副很认真的样子。
晏唐一脸难,苦着一张小脸说道:"公子,我们换个地方如何?我觉得这里的人都长得挺普通的,说不准您再绕绕能遇见更好的人。"
晏唐口是心非地讲,其实他觉得灵曜国的人无论是女人还是男人,都美丽得让他瞠目结舌,不过他可不敢这么讲,不然公子真的买了回去,他可就后患无穷。
"你这样说好像也有道理。"习澄澜看似认真地听著他的建议,"我听人家说灵曜国里最有名的就是玉楼倾了,那我们不如去那里看看好了。"
"这、这样呀。"晏唐变得更垂头丧气。不知道公子原来这么听他的话,早知如此,他就劝公子回去了。
正想著的晏唐一抬起头来,哪里有见到公子的身影?他吓白了一张脸,赶紧拔腿寻找公子。
才花点心思就甩掉身边那老跟著他的晏唐,习澄澜的心情显得很好,他悠哉地往市集人多的地方逛去。其实说他来这里漫无目的也不正确,不过他真正的想法却从来没有人摸得清。
虽然有许多人说他野心很大,城府极深,才会让人猜不透他的想法,但其实他是个很简单的人,他想要的东西从以前到现在也都只有一样,好不容易他终于有这个机会去见那"东西"时......
他露出难得的苦笑,他从不知道自己这么胆小,连去见他一面都踌躇不前的。
就在他心中思绪纷乱时,一道娇小的身影匆匆忙忙地从他身旁快速穿过,把他狠狠地撞了一下,让他突然间胸口一窒,抚著胸口的他,正好看见那人刚刚掉落在地上的钱袋。
"等等,你的东西掉了!"习澄澜捡起钱袋又费了好些工夫才追上那道冒失的身影,只见那人头上戴著一顶黑纱帽,似乎是有意不让人看见他的容貌。
"你想做什么?"
他的声音极为沙哑低沉,听起来好似粗鲁的男人,但习澄澜一听就知道这是那人有意装出来的。
有了这想法之后,他对这人感到更好奇了,他笑道:"公子,在下好像捡到了你的钱袋,敢问这东西你觉得眼熟吗?"
看见习澄澜手上的东西,那人惊呼一声,手赶紧探向腰际,果然发现空空如也,立刻粗鲁地动手想抢回来。
但反应快的习澄澜立即抽回手,钱袋还是好好的握在他的手上。
"你干嘛?你不是特地把东西拿来还我的吗?拿来!"那人不客气地道,手又伸过去想抢,但无论他怎么蹬脚,就是构不著习澄澜故意抬高的手,而在争闹中的习澄澜反倒因此而闻到他身上隐隐散发的幽香。
"你快还我!"怎么抢都抢不到,那人脾气也上来了,"你这个无耻之徒!"
他开始气愤地大叫,甚至忘了要压低嗓音。
"你似乎忘了在下是好心拿钱袋来还你的吧?"习澄澜一派优闲地笑笑说道;他手往上一挑,那人黑纱帽随之落下,露出来的是一张他怎么也想不到的容颜。
他原本以为能有这样美丽嗓音的人,必是一位女子,然在黑纱帽之下的人儿却是个货真价实的男子,虽然他看过无数的美人,但他却无法用言语形容这人的美丽,他一直以为就算是美男子,比起真正美的女人时,还是会差一大截,但从他踏进灵曜国这一路上,他便推翻这个想法了,然而他虽然见过了许多妖艳美丽的男子,却没一个人能比得上眼前的人,他虽有女人般幽柔的气息,却又有一种女人怎么也无法比拟的雍容,若说他是自己国里那些粗俗强装高雅的男子,又亵渎了他自[印摩罗天]然流露的尊贵,他简直就像是身为男儿身,却有女儿心的人。
"啊!你这个混蛋!"
发现自己的黑纱帽被人揭开,那男人气极地一脚踢向习澄澜,趁著他痛弯腰,一把夺下他手中的钱袋,然后忿忿地撂下狠话--"你这个混蛋男人,下次就不要在路上被我遇到,再让我遇到我就揍得让你不能传宗接代!"
说完这句话,他快速地捡起黑纱帽戴上,离开前,还不忘对那痛得缩在角落的人补上几脚,然后才消气地离去。
良久之后,满是无辜的习澄澜终于狼狈地站起来,正好看见晏唐朝他跑了过来。
"主、主子,您怎么会变成这样?是谁......"晏唐一脸的愤恨,小心翼翼地扶起主子,打从他服待这个主子之后,他就被人千交代万交代,就是主子的身子时好时坏,好的时候与平常人无异,但坏的时候要是不好好地照顾,随时都可能驾鹤西归,而主子今日竟然......
"我没事,是我自作自受......咳!咳!"习澄澜苦笑,咳了几声,从没想到原来灵曜国的人也会这么的野蛮,即使那张脸孔美丽得像个仙人。
习澄澜看著晏唐一副自责的模样,安慰地道:"好了,不就说没事了吗?我们还要到玉楼倾去呢!那里可是灵曜国最有名的青楼。"
一听到主子连受了伤心里都还念念不忘要到青楼的事,晏唐的脸色一沉,气愤地放开扶著他的手,"你这个色胚,爱去就去!最好痛死你算了!"
丢下这话后他就气冲冲地离去,留下一脸莫名的习澄澜,他摇摇头,看来他今日真是诸事不顺,连晏唐都弃他这主子离去。
他叹了口气,只能赶紧追上去。
在灵曜国里,若要问最热闹的地方在哪儿,莫过于位于城中心的玉楼倾了,玉楼倾之所以命名为玉楼倾,看似源于上品名酒之名,但实则暗喻玉楼倾里尽是比名酒玉楼倾还要容易醉人的美人们。
玉楼倾为灵曜国里最大的人口贩卖点,但除此之外,也经营一般青楼的生意,只是在这里接客的清一色都是男子,切莫以为他们生意不好,他们的门口可是车水马龙、门庭若市,因为能在玉楼倾里接生意的,绝对是上上之选。
因此有句话这么流传着......
没到灵曜国,不知自己定力不好,没列王楼倾,不知何谓人间绝色。
所以,至今玉楼倾的生意仍是好得吓人,自傍晚开门做生意起,玉楼倾里的陶心舞就从没停下脚步过,忙到连喝杯茶水的时间都没有,一会儿是这个客人指名要谁,一会儿又是哪桌客人为了个男子乎风吃醋;不过再怎么不识相的人也不敢在玉楼倾里闹事,毕竟玉楼倾的后台可不知有多少财大势大的皇亲贵族。
然,忙到无暇分身的她,眼神还是被门外那两个显眼的人影给吸引住。
"主子,您真的要进去吗?"晏唐这句话没有了平常与主子嬉笑的语气,只是脸部僵硬地看著这所谓的青楼,虽然从小到大,他还没踏进过青楼,但......
他咽了口口水,这里似乎是个很了不得的地方。
要说他没见过世面也好,没见识也罢,他从不知道青楼也能雕饰成像王府那般华美,纵然玉楼倾没有王府的威严,但那屋檐的雕刻彩绘,实在不是平民能住得起的,且由玉楼倾穿梭的人身上那些火裳的布料看来,绝对是王亲贵族等不得了的人才能穿得起的,要他这样身分的人跟著主子进去......
"怎么?怕里头的人吃了你吗?放心,他们对你这生嫩的小鬼,恐怕还不感兴趣吧。"习澄澜笑笑地道。
"公子!"晏唐不满地瞪了他一眼,一抬起头来便看见一名女子言笑晏晏地从里头走了出来。
"两位公子,怎么只在门口观望而不进来呢?莫非是我们玉楼倾留不住两位公子?"
陶心舞穿著桃红色的粉装,联珠纹线的半袖露出白皙的玉臂,而她肩上还加了件轻薄纱罗的披帛,缠绕著双臂似两个飘带若隐若现。
"姑娘你真爱说笑,谁不知道你们玉楼倾的大名。"习澄澜优雅地一笑。
经过他刚刚努力地把身上的脚印给拍乾净后,他又是一身洁白的翩翩公子,他一把搂过身边的晏唐道:"我们现在不就要进去了,你说是吧?晏、唐、公子。"
"是、是呀。,'晏唐强装出个笑脸,跟著公子踏进这鼎鼎有名的玉楼倾,但一进去,他就后侮了,他从来不知道自己有什么好看的,可是里头的人全都用热烈的眼光看著他,让他全身发麻。
"公子,你......"
"我这朋友很害羞,你找个熟练的人,好好地侍奉他一下。"习澄澜不怀好意地向刚刚接待他们的女子吩咐。
"这自然,我们玉楼倾里要什么有什么,不过这两位公于,不知你们二位怎么称呼呢?"陶心舞巧笑地看著他们。
习澄澜打躬作揖地道:"在下习澄澜。"然后顺手指了指正恶狠狠瞪著他的唐晏,故意露出一个无比灿烂的笑容,"他则是姓晏,单名唐。不知道姑娘怎么称呼呢?"
陶心舞柳眉一挑,立刻笑了起来,"小女子姓陶名心舞,不过烟花之地的女子没什么矜持,您直接唤我心舞即可。"
"那我就僭礼了,心舞姑娘。"习澄澜微微一笑,扫了下四周才又道:"听人说这里是灵曜国里最富盛名的地方,在下今日才会特地来见识见识。"
"习公子您可真是有眼光,放眼灵曜国里,有哪一家的美人比得过我们家的美丽妖艳呢!来我们这里包准让您满意。"
陶心舞眼里带笑,说著门面上的客套话,不过她眼底看见的是白花花的银两即将进帐。
"呃......我毕竟是个烟花女子,不懂什么礼数,也就有话直说了,不知您要怎样条件的人来相陪呢?"
陶心舞这话说得直截了当,会来这玉楼倾的人,大夥心里都有数,也就可以省去那些不必要的客套话。听了这话,晏唐惊疑地抬起头来,一直到现在他的内心还是相信公子只是在跟他开玩笑的,毕竟他高贵斯文的主子怎么会来这种地方寻欢呢?就在他乐观的这么认为时,习澄澜却出乎他意料之外打醒了他的美梦。
"我听人说你们这儿有朵深谷幽兰,不知我有没有荣幸见到他?"习澄澜感兴趣地问,他的目光直视著陶心舞,但他依然敏锐的感觉到身旁的晏唐似是受到很大的震撼,他一定不能相信自己的主子是有备而来的吧?
"你说的是琉璃?"陶心舞惊讶地挑起眉,第一次来玉楼倾就敢指名要找琉璃的人可不多,而且还是这么特殊的人......
因为心中有所顾虑,陶心舞因此迟疑了一会儿。
"我不够资格吗?"习澄澜轻笑。
"当然不是,只是......因为您是第一次来,所以我要提醒您,我们家的琉璃他生性害羞,最多也只能跟您谈谈心、唱唱小曲,这也是我们这里的规矩。"
"这我知道,我绝不会做出什么喻矩的事。"
"那好,我立刻就让琉璃好好准备准备,那另一位公子......"
"我谁都不要!"晏唐一反刚刚的羞涩模样,大声吼道:"我要自个儿留在门外等著公子出来!"
他真不敢相信,公子竟然......
其实公子根本就是早有预谋,打从他一出门就想要来玉楼倾了,那他刚刚为什么还在市集里戏弄他?戏弄他很好玩吗?他根本不希望公子来这种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