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琉皇朝二-金丝雀皇帝 李葳
  发于:2008年11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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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的就是最纯粹珍贵的甜美奖赏。一只惧怕被玫瑰花刺所伤而不敢靠近的蜜蜂,是没有资格汲取鲜艳花儿

苦苦保存酝酿的花蜜;无谓遍体鳞伤的战士,才能获得这份难得的宝藏。 

  窃取我心的可爱人儿,就是如此狡猾的以一身荆棘包裹着自己,傲慢的冷眼旁观为了他而伤痕累累的败北

者,自己却始终待在最安全的堡垒中,作一个连微笑都不愿施舍的残忍胜利者。 

  对你的憎恨与日俱增--想要欺负你,想要让你哭泣求饶。 

  对你的爱也有增无减  --远远超过一个人能负担的重量,快要把人逼疯。想要温柔的拥抱你,想要编织天

底下最美的情诗养刁你的心,捧着天上的星月妆点着这颗心,献在你的眼前。 

  夹在爱与恨的缝隙,既以爱拥抱,也以无情伤害,我可爱的人儿。 

  像只受了伤而嘤嘤求饶的小动物;在怀中颤抖着,却又以四肢攀附寻求着更多疼爱的人儿--这副心口不一

的模样,谁都不给看,只有我可以。 

  残酷?霸道?过分?一意孤行以爱为名的暴力。 

  这些话我都不在乎。 

  因为我也是个受害者。被你的眼睛、被你的身体、被你的人给捕获的卑微小虫,连自救都办不到的受害者

。 

  自始至终,不曾把这些话说给谁听,谁也不可能了解这样的情感。 

  谁也不懂……特别是是你,飒亚。 

  今夜就不要太过折腾你了吧,可怜的人儿,在草地上果然还是刺伤了你的自尊。所以我说你根本做不来什

么平凡的贱民,那样的世界与你格格不入,你怎么会有这么傻的念头,以为自己能庸庸碌碌的过这一生呢? 

  你生来就是王者,统率他人才是你天赋的能力,被人踩在脚下一点都不适合你的角色,你是我的帝王,纵

使你自己不这么想,但天底下千千万万人都这么认为,你要抛弃下我们,自己翱翔吗? 

  不可以的。太自私了。 

  折断你的翅膀,这样你还不死心吗? 

  要与我两败俱伤?好啊。只要是你的游戏,我都会参与的,反正我也没有别的能力,就是一颗对你执着无

悔的心可以支撑而已。 

  能和你殉情而死,我求之不得。 

  可叹的是,你不会愿意的吧? 

  是啊,这双逆境中愈发美丽的灰眸,绝不愿意作生命的逃兵,以自我了结这种不名誉的方式结束生命,根

本不像你会作的选择。 

  生气盎然的你和死亡这种字眼一点都不适合,难以想像总是火热的你,会变成一具冷冰冰的空壳。还是现

在这样最好,活生生的有喜有怒,不论何时总是耀眼的成为众人目光焦点的你最棒。 

  再让我吻吻你总是吐露着谎言的香唇吧。 

  别说“不要”,无情的人儿,你要是真的不要,又怎么会缠着我的舌头,像是缠着最爱的蜜汤不放呢? 

  亲吻过后,我会继续疼爱你,直到你说不出“谎言”为止。 

  可爱又可恨的人儿,今夜似乎会很漫长。 

  明天,又一个明天,你是否又会想出别的办法来逃离我? 

  皇城内正举办自飒亚继位以来规模最大的皇宴。 

  当宴会在美丽的烟花妆点下,迎接来宾入场时,来自各国的使节与受邀的贵宾们,都不禁位此豪华的排场

与气势夺人的大手笔,给震慑住了。 

  他们都亲眼见证了,传言蒸蒸日上、国运昌隆的西琉皇朝,是怎么从三年前政治斗争的 

  动乱阴影中蜕变。这座皇苑里外无一处不弥漫的欢乐气息,早把他们心中的忧虑一扫而空--以十五岁之龄

登基的西琉皇帝,打破众人猜臆他将无法掌控超过三个月的皇权,更不必再向谁证明他统治西琉皇朝的手腕与

智慧,飒亚陛下创造了奇迹,西琉子民称他为“奇迹之子”来歌颂他的传说。 

  身着皇袍,外罩雪狐披风登场俊逸的年少皇帝,凭着无比尊贵的主人身份最后进场,迅速的募集在场所有

人的目光。 

  他超越年龄的沉稳风范,言行举止中自然流露的王者魅力,加上天生卓越超凡的容貌,轻易的就把众人的

好奇与嫉妒转变为着迷的叹息,转眼间不知增加多少数不清的狂热崇拜者。 

  “欢迎各位来到西琉,朕以主人的身份,举杯祝贺这场宴会大家都能玩得尽兴,狂欢整夜,大家干杯!”

率先一干而尽的少皇帝,意气风发的把酒杯砸碎,赢得众人的喝彩叫好,群起效尤。 

  “干杯!” 

  “干杯!” 

  此起彼落的清脆水晶撞击交错在乐声伴奏,热闹辉煌的皇宴揭幕。 

  席开百桌的宴会大厅,令人食指大动的各国佳肴、种类繁多的菜色,源源不断的被送到宾客面前,伴着穿

着优雅的宫廷专属乐工们演奏的悠扬小曲,一批批容貌秀丽、舞艺绝伦的歌舞伎,轮番上阵献跳象征喜庆的舞

蹈。 

  “哼,真看不出来,这种蛮荒之地还能欣赏到如此高水准的舞蹈,不愧是近几年来越来越财大气粗的。”

一名英俊的青年端起酒杯,嘲讽地说着。 

  “哥,小心你的话让人听见了。” 

  “那又怎么样!” 

  愤愤的放下酒杯,青年看着和自己有几分神似的容貌,只是更加娇弱楚楚可人的妹妹。“我们可是堂堂北

狄之国的国戚,有一个堂叔父的你,好歹也是个北狄国的公主,何必参加这种丢人现眼的选后大会,像是在市

场赶集似的,待价而沽!我真不懂皇叔在想些什么!” 

  “亲主殿下,您就别生气了。依公主的条件,自然不会输给在场的其他人。现下有哪一国不极尽手段的拉

拢西琉皇帝,我们北狄国又怎么可以缺席,所以才派出晴绍公主来与会,好证明我们北狄不象外人所说,已经

没落不振了。换个角度,如果公主能嫁给西琉的皇帝,不但对吾国而言如虎添翼,对公主来说也是打着灯笼都

找不到的好亲事啊!”陪伴在侧的北狄外政大臣努力吹捧说。 

  “我就是高兴摆个臭脸。” 

  摔下筷子,北狄晴甯不愉快看着坐在高台上的年轻男子说:“要我奉承那个乳臭未干的傲慢小鬼头,我宁

可现在就回北狄去。那家伙可是一个能因为心情不爽,就当着朝廷众臣的面,活生生掐死小动物的残忍暴君,

像这种人我才不想和他作姻亲,把自己亲妹妹嫁给他!” 

  “大人!”大臣慌张地抹着额头汗水。“您这句话太无礼了。请您不要让他人听到!” 

  “哥哥。”北狄晴绍把小手覆盖在他的掌上说。“你美酒喝多了,人也糊涂了。去外面吹吹风吧,或许会

让你的脑袋清楚点。” 

  “对、对、对,公主说的有道理,您到外头的皇苑去逛逛也好。传说这西琉皇苑可是难得一见的美景,建

立在沙洲上却能克服所有天候障碍,满植各色珍花奇树,不看可惜。” 

  忿忿不平的眼神在两人之间绕了一圈,却找不到半点同仇敌忾的气势,只好认命的接受自己被这两人当成

大麻烦的事实,北狄晴甯自讨没趣的站起身说:“知道了,我不会在这儿阻挡你们去舔那小毛头的脚心。要是

没见到我回来,你们不必找我,我自己会回迎宾行馆!” 

  可恶!干么每个人都要看那小毛头皇帝的脸色办事! 

  他听多了有关西琉飒亚这家伙的种种传奇,说他是明君却有着残酷的手腕,对待政敌从 

  不手软;说是暴君,但西琉人民却满口都是称赞他的好话,说他如何减低税赋、革新吏政,让国家更清明

廉洁,人人都有好日子过。 

  可是晴甯知道,就算这家伙真是什么暴君,还是阻止不了这前赴后继为了成为后妃而来赴宴的女人们。毕

竟天底下哪儿还有如此年轻英俊,既没有肥肿肚皮与光秃头顶,还集权、名、利于一身的黄金夫婿了。 

  一脚踹开旁边的石头,越想越郁闷的北狄晴甯走入宴会厅外的美丽花园,看见林荫处内隐约有一座湖上凉

亭,想也不想的就移动脚步朝那儿走去。 

  拨开飘荡在半空中的紫藤花条,拐个弯踏进凉亭的台阶处时,晴甯却被不知哪儿冒出来的女人浪叫声给吓

退了两三步。 

  “啊啊,司大人!别停!再来再来!” 

  活见鬼了!晴甯愕然的张大嘴巴,居然有人当着皇宴正举行的时候,在这不过几尺远的皇苑内干起见不得

人的好事?!而且还是在什么遮蔽物都没有的凉亭中?这个国家的人到底懂不懂理解与规矩啊! 

  平常的晴甯会懒得与野蛮人沟通,但是今晚他已经有满肚子火,又听到这匪夷所思的淫叫声,甚至听得到

那女人已经越演越烈,欲罢不能的叫得快把凉亭的屋顶给掀翻了,于是他忍无可忍的冲入凉亭内咆道:“你们

知不知耻,这儿可是皇苑!狗男女!” 

  “呀!” 

  女人雪白的身子在月光下一闪,一把推开男人肩膀,从男人大腿上跳下来,捉起地上的几件衣衫遮掩着脸

,还差点把晴甯撞倒,慌忙的离开。 

  就在擦身而过的一眼,晴甯认出了女子唇边的一颗红痣,那不是东蛮国宰相的闺女?据说这次选后会中也

很有希望的名门千金吗?那个据说是才色兼备、“会走路的贞节经史书”,居然在这种地方公然的和男人鬼混

?! 

  到底是谁那么大的胆子敢诱惑…… 

  晴甯才想看清对方的长相,对方却抢先一步的拍拍衣服站起来说:“北狄的亲王怎么不在宴会厅中欣赏表

演,反而在这儿打扰他人的‘好事’呢?” 

  阴影遮蔽的容颜逐渐在月光下浮现时,晴甯倒抽口气。 

  好漂亮的一张脸,美得几乎不象是真的,雕像般端整的五官给人冷冰冰的印象,特别是那双既不是纯蓝也

不是真灰的细长眼眸,由单眼皮强调的锐利感,搭配修长的柳眉,几乎可说是神创造的完美杰作,哪怕是冬寒

的大地也没有这双灰蓝眸子来得郁郁苍苍,勾人神往。 

  漫长的一刻中,晴甯仅能盯着眼前的这张脸,压根儿忘记自己在何处、何方,又是何年、何月、何日。 

  “我的脸上有什么不对吗?”美丽的男人冷淡地扬起眉,嘲讽地讥道。 

  晃回神,晴甯好不容易从这张脸带给人的震撼中复原,他吐出好长好久的一口气说:“天下第一美男子的

封号,确实名不虚传,那个‘会走路的贞节经史书’会败在你手上,我看也不稀奇了。” 

  别说女人招架不住,就连自己面对这张脸都还有点心跳不已,纵然对方是个比自己七尺身长还要读出两个

头的高大男人,可是如此完美的容貌根本超越了男或女,单纯的让人只想追求美--身为男人能做的,就只好用

眼睛欣赏。如果今天“他”是个女人,他也会当场跟“他”求婚。 

  “‘会走路的贞节经史书’?那个女人?”顶着那张绝丽的脸,男子粗鲁的放声大笑起来。“见到我不倒

三分钟,就湿了裤子的女人,哪一点称得上贞节了?那女人饥渴得连一根萝卜都能让她叫得像只发春的母狗。

” 

  对方出乎意料的底下猬语,再度让晴甯吃惊。 

  “何必说这种话,就算她不该轻易的……拜倒在你的脚下,可别忘了她也是东蛮宰相的女儿,不是什么路

边的妓女,你这个地主国的重要大臣,难道连起码的尊重与敬意都忘了吗?司法尔大人。” 

  熟知西琉的人自然不会不知道,一路伴随在年少皇帝身旁,享有重臣之位,可说是皇帝不可缺的左右手的

男人--司法尔。 

  曾经听人说起他天下第一美男子的封号,当时晴甯还心想一个满手血腥、出入战场的家伙能漂亮到什么程

度,多半是以讼传讼的谣言,根本不可信。 

  如今一看,自己倒要收回过去的话,世上真有这么漂亮的男人呐! 

  不过,过去传言也说司法尔是气质出众、态度优雅的翩翩绅士,怎么今日一见却全非如此,这家伙哪里“

和气”了? 

  “呵,北狄国也派人参加选后大会了,让我想想--啊,是亲王的妹妹,晴绍公主吧?我想,晴绍公主得多

花点时间,就定五分钟吧!她就会和那个女人一样,像只母狗大张开腿,哪里都不管的求我上她了。” 

  一听这般侮辱的言词,晴甯整个脑袋中的血刷的逆流上涌,冲上前揪住司法尔的衣襟怒吼:“决斗!我要

求决斗,你这句话侮辱的不只是我的妹妹,还包括我整个家族的荣誉,我要你以血来偿!” 

  司法尔轻蔑地看着北狄亲王暴怒的模样。 

  自找死路的家伙,他此刻的心境可不会有半点的手下留情。管他是亲王还是鬼王,现在的他就算是死神站

在面前狂笑都不会皱半点眉头。 

  自从飒亚当着朝臣的面宣布他要挑选一名女子作为皇后后,自己内心的狂风暴雨就已经没有平息的一天了

。 

  其他大臣听到这消息皆欣喜若狂,从未对留下子嗣继承皇位表示过丝毫兴趣的帝王,竟主动提起要挑选一

名皇后,对担心西琉后继无人的群臣而言是天大的喜事,于是他们迫不及待的为选后之事进行安排的工作,无

视于阴沉着脸色的司法尔反对的态度,硬是要在今天举办了这场选后盛宴。 

  皇后?妻子?伴侣?凭一个女人,就想要隔开他们之间的距离,司法尔不得不说这真是飒亚想过最愚蠢的

行为。 

  继逃跑、退位不作皇帝之后,下一个搬出来对抗的法宝,就是妻子吗? 

  以被他抱过的劲瘦身子,去抱别的女人;以他占有过的双唇,去亲吻别的女人;以他曾经含过无数次的欲

望,进入别的女人身体,在她肚子里播种,让她孕育子嗣--用这种手段,施展报复?飒亚这招确实够狠。 

  还没有亲眼看到那幕景象,司法尔光凭想像就快被自己的妒火给弄疯了。 

  所以他才会说这是飒亚做过最愚蠢的事。在饥饿的野兽面前,散发血的气味,却不让他接近猎物,这只会

让野兽失去理智,彻底疯狂而已。 

  飒亚没有深思熟虑的行动,导致全天下的女人都成了他司法尔眼中的敌人,他要不是尚有一丝理智,他会

杀光所有目前适婚年龄的女子,好永绝后患。此刻只不过是骂那些女人为发春的母狗,还算客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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