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前,我不是跟您请示过,可否让爵爷留下来。”
“那一定是我睡着了,所以伊凡哥才没有先来探望我。”娜娜甜美地一笑,“帮我拿轮椅过来,管家,我要下
去找哥哥。”
女管家脸上晃过一丝尴尬,机警地说:“爵爷和主人在商量重要的事,不让我们去打扰呢﹗我看小姐您还是先等
一下,对了,我去帮您拿些下午茶的点心,有您最爱的蓝莓派。”
匆匆离去的管家,简直像是害怕娜娜会坚持要下楼不可,这让娜娜感到非常疑惑。如果哥哥和爵爷在商谈什么
要事,她不会丢打扰到他们,她会安静地坐等他们说完啊﹗
娜娜不是长舌的女孩,不会到处宣扬所听到的“秘密”,只是一整天都没有看到伊凡哥,有点寂寞。早一刻也
好,她想听听伊凡哥的声音、摸摸他、向他撒撒娇……
有了﹗娜娜唇角扬起顽皮的微笑,她可以试用一下园丁好心替她做的拐杖﹗她以前没什么机会可以使用它,今
天正好派得上用场。当她拄着拐杖出现在伊凡哥面前时,他一定会非常吃惊吧﹗
“……啊……哈啊……不……不能再深了……”带着求饶意味的黑曈,噙着莹莹水光望着男人,深锁的眉头刻
划着痛楚的痕。
男人扶着他的腰身,往上一顶,他立刻发出呻吟的抽气声。
“太久没做了,你又忘记怎么放松的方法吗?”
摇晃着黑发,他扣住男人的肩膀。“……不……不是……你先不要动……给我一点时间,拜托。”
维持着悬跨在男人腿上的姿势,他的双腿已经乏力地颤抖了,可是他也没有勇气一口气坐下去——光是想象那
种举动会引发的痛楚,他头皮部麻了。
再这样下去,“那里”一定会裂开的。
不想再尝那种苦头,就只有吞下自尊向罪魁祸首低头,请他高抬贵手。
“唉,就只有这时候才会这么听话,早知道如此,方才我说要替你舔一舔时,你乖乖地趴着不就没事了?偏要
反抗,现在终于知道痛了?”
露骨的形容,使他逃避现实地移开眼眸,克制不佳的潮红在颈项、脸颊与耳根后蔓延开来。
向来以他的尴尬为乐的男人例嘴笑得更恶劣。“可以啊,只要你现在唤我一声‘渥夫吾爱’,我就帮你一把。
”
黑曈诧异地膛大,那种恶心的叫法,谁说得出口啊?
“不要?那我就不管你痛不痛——”
看见男人又想蠢动,他慌张地开口。“渥、渥……”可恶,真是够恶心的﹗差劲的趣味﹗“……夫吾爱﹗”
男人先是抬高了两道蜜金色的眉,接着爆出狂笑。“完了、完了,都是你害得我‘性’趣全消。”
他这头可是一点儿都不觉得好笑在哪﹗但值得庆幸的是累积在体内、来自男人硬挺的压力,的的确确有“减缓
”的迹象。假如能就此“消失”,那就更好了。
“不过别担心,我知道许多能让我们都重振雄风的方法,吶。”
男人的指头缠绕到他的腿间。
“觉得舒服的话,就尽管叫喊吧,我会替你保守这秘密的,伊凡。保证不会有人知道你在高潮的一刻,会现出
何种狂态。”
天杀的,他真想给这恶徒一拳﹗
绿厅的门把在悄悄转动的瞬间,渥夫是注意到的。与背对着门,骑坐在他身上的伊凡不一样,他可以清清楚楚
地看到门边的动静。当下,两个念头同时闪过——
一是他可以喝叱住那名“不速之客”,在对方进门前就将之驱离。
二是他很好奇谁有那么大的胆子,竟敢开启这道“秘密之门”?屋内所有的仆人都是他派来的眼线,理应不会
笨得闯进来。难道会是…
未经多少深思熟虑,渥夫决定不妨就让那道门被打开,无论彼端的来者是何人,他都不在乎,也无所谓。
不过在此之前,他得先吸引住伊凡全副的注意力才行。
原先轻揉着双珠的手指移到那火烫的肢干上,由下往上磨增几下,立刻让伊凡忘我地喘息出声,那两道黑眉苦
闷地皱紧,长捷覆盖住黑曈,不住地颤动。只要再稍加刺激一下…
“啊嗯……”
边以沾着透明湿液的指端在蒂头上揉搓,渥夫边调整两人密合的角度,算准时机在门被推启的剎那,一挺腰。
“啊啊——”
伊凡的身子大幅度地弹起,可是渥夫固定在他腰上的另一手迅速地把他拉回来,强迫他迎接另一波激烈的撞击
。
“啊……啊……”
分神瞟了一眼门边伫立的人影,渥夫微笑了一下,看着门又缓缓地被关上。
算她聪明,知道这时候要是出声惊动了众人,最难堪也最痛苦的人将会是伊凡吧?
把心思放回情人身上,渥夫舔舔唇,凝视着平时拘谨保守如同冰晶般冷漠的他,宛如迟开的花蕾终于绽放。在
这时刻所显露的凄艳绝色,全都是属于自己独有的。这份独占着宝物的快感,不知不觉地令渥夫加快了自己抽
动的节奏。
再更痴狂、更淫乱一点吧﹗
直到你的身心、灵魂都为我燃烧为止。
伊凡。
门外的娜娜浑身颤抖,她不晓得自己看到的事,意味着什么。
脑海中满是那不道德且淫靡的情景。
她怀疑这是不是另一场噩梦?为什么伊凡哥会在渥夫爵爷的……还是全身赤裸的……男人和男人……他们在做
什么?
她只知道经过神圣的婚礼后,男人与亲爱的女子会交换他们的爱,以身份的结合来孕育下一代。可是……两个
男人为什么要做那种事?伊凡哥怎么会允许爵爷那么做?他们不是好友吗?朋友之间可以做那种事吗?
不,她一定是误会了,这里头一定有什么地方不对…
自己要再去跟伊凡哥确认,她相信伊凡哥一定会给她一个很好的答案。
“哎哟﹗小姐,妳、妳怎么自己跑下来了?”
女管家捧着茶盘,吃惊地望着果站在绿厅门口的娜娜叫喊着。“妳不是想自已跑进去吧?那个……妳看见了吗
?”
娜娜紊乱的思绪再次受到冲击,她抬起空洞的蓝眸。“管家,妳也知道?”
“小姐真的看见啦?”
上了年纪的女管家咋舌,摇头说:“妳可千万别说出去,妳没惊动到里头的人吧?我这么说也许残忍了点,不过
妳还是装作不知道,才是为自己好。这种变态又不正常的事,一旦戳破说开来,对谁都没有好处的。不如就当
没这回事吧﹗”
原来,大家都知道吗?
只有她被蒙在鼓里吗?
管家说这是不正常的行为,那么她如果拿这件事去问伊凡哥,是不是会让伊凡哥痛苦?如果伊凡哥不该这么做
,自己是不是该阻止他呢?
怎么办?她该怎么做?
谁能回答她所有的困惑?
“小姐,我看妳脸色很糟,我先扶妳回楼上去吧。”
点点头,接受女管家的好意,娜娜蹒跚地转回走廊,扶着墙,支撑住自己摇摇欲坠的身子。
大约过了两个时辰,接近晚餐时段,娜娜总算在自己的寝室内等到伊凡。
“听说妳人不舒服,没办法下楼吃晚餐,所以我替妳送过来了。娜娜,妳不舒服?我去请医生过来好吗?”
回避他的双眼,娜娜垂下头说:“不必了,我休息以后,已经觉得好多了。”
“是吗?让我看看妳有没有发烧。”
一见到他伸出的手,娜娜下意识地闪开。
“娜娜?”
重迭在脑海中的影子太过鲜明,娜娜实在不知道该怎么把“温柔完美的哥哥”与“变态、不正常的伊凡哥”区
分开来,她甚至无法正眼对视那张脸。她只要看他的唇,便会忆起他所发出的呻吟;只要被这双手碰触到,也
会联想起……同样的这双手,曾攀在男人的肩膀上。
“我真的没事。”
伊凡叹息一声。“妳在气我没有一回家就马上来看妳吗?哥哥跟妳道歉,是我不好,临时有些事——”
“我没事﹗”开口阻断他的话。娜娜可以忍受借口,但无法听他扯着谎言。
眼看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伊凡束手无策地说:“乔寄了份包裹回来,里头他有一封信,我都给妳带来了,放在
这边,妳想看就看吧,记住、,不要勉强,真的需要医生,就吩咐管家。”
得不到娜娜的回答,伊凡默默地走向房门,准备离开。
“伊凡哥﹗”
他停下脚步,回头。
娜娜绞着手,她已经整个人方寸大乱,傍徨在迷宫中了。她好想问,又不敢问,她实在无法接受她最喜爱的哥
哥会做出那种……她多希望刚刚自己没有下楼。
伊凡见她吞吐犹豫的模样,再度回到床边。“怎么了?妳今天有点奇怪,娜娜。有什么事想说就说,我听。”
娜娜沮丧地槌打着自己的双腿,伊凡见状马上把住她的手腕,惊喊道:“妳这是在做什么?傻丫头,快停手。”
“伊凡哥……”
她的泪水再也忍不住地奔流而出。
“嘘,我的小天使怎么哭了呢?乖,不哭,有什么委屈都告诉我,伊凡哥会为妳作主的。”
娜娜泣不成声,她要是能说得出口,便不会这样为难了。
而完全摸不透妹妹想法的伊凡,试尽各种方式安慰着她。
好不容易,娜娜终于哭累睡着了。
伊凡悄悄地关上她的房门,站在外头纳问着。平日娜娜不是个会无理取闹的孩子,今天却哭闹得特别凶,还要
他再三保证不会离开这个家、不会离开她、并说些会永远爱着她云云的话。
在他不知道的地方,有什么事发生了吗?
话说回来,这还真是折腾人的一天。偏偏,这漫长的一天并末结束。
当伊凡下楼,发现渥夫坐在餐厅里,宛如这间屋子的男主人,理所当然地享用着厨子所端上来的餐点时,他整
起了眉头。
“你不回去吗?”
渥夫叉起一块鹿肉。“我不是说了,直到天亮前你都别想下床。我已经大开恩典地让你中断,好上去探望你都
莫名其妙发病的妹妹,怎么……这会儿翻脸不认帐,想赶我走了?”
坦白说,和娜娜折腾半天,伊凡已经完全没力气与他争辩了。他坐到餐桌旁自己的位子上,请管家替自己上菜
,然后说:“你想留便留,至于我是没那份体力配合你接下来的游戏了,你看着办吧。”
当地放下刀叉,渥夫从口袋中掏出一只破碎的十字链坠。“你没体力的理由不全是因为我吧?譬如说这个是怎
么弄坏的?我送给你的东西,不喜欢也没关系,有必要把它扯坏吗?”
“你……从哪儿找到的?”他一怔。
“先回答我,是你故意弄坏的吗?”
伊凡想想,恐怕是自己脱下衣服时,没发现到它掉出口袋了。运气不好,竟让渥夫捡到它。本来想私下拿去修
一修,现在看来是不可能轻易过关了。
“弄坏它的人不是我。”
“喔?你戴在身上,居然有人敢抢夺它吗?哪个兔崽子这么大胆?我想知道他的名字。”
为避免引起更严重的纷争,比方说“决斗”,伊凡打起精神解释道:“对方是一名伤心过度而失去理智的女士,
整件事是桩意外,没有谁该为此负责,你如果真要追究责任,就算在我头上吧。”
渥夫摇了摇指头。“别想给我含糊带过,把事情一五一十地说给我听。”
逼不得已,伊凡只得全盘托出。
“你这笨蛋﹗”
听完后,渥夫大发雷霆地拍桌子跳起来,怒道:“干么没事跑去致意?好端端地把麻烦往自己头上揽,你就这么
喜欢活受罪?以前你做出这种愚行的时候,我不是警言告过你别再那么做了﹗”
冷静地,伊凡不为所动地注视他说:“我的职责,是替女王陛下挡下所有的危险。我这么做能让悲伤愤怒的家属
,把怨恨由陛下身上移开,有极好的成效,轮不到你来批评。”
“你这是在找死﹗”
伊凡自信地浅笑着。“我若是容易死的人,早已经死过千百次了。渥夫,我们的契约中,凡是与家族有关的事
,你都不能插手,你忘记了吗?我以身为鹰眼的一员,替女王陛下效劳,为奥古史坦家建功立业,这是你无法
干涉的事。需要我讲得更明白些吗?”
望着渥夫的黑曈变得冷硬无情,伊凡接着说:“你所买下的东西,是有包袱的。要是甩掉包袱,交易也就不成
立,就是这么简单。”
三
位于欧亚大陆极北端的卫罗斯帝国,坐拥广大的腹地,无奈国土的二份之一以上是寸草不生的冰漠荒原。恶名
昭彰的西伯纳高原,生存条件之严苛险峻更是其中之最,仅有少数原住民能承受长达两季的冰风暴吹袭,定居
在当地。其余的居民就是一些被流放至此的犯罪者或政治犯。据说那些犯人十人中有八人,撑不过第一个冬天
就会死去.而剩下的两人中中,有一个会因庶绝望而自尽。
或许是这样先天的环境使然,卫罗斯人向来擅长于对抗,他们对打环境、对抗社会制度,乃至于对抗全世界。
现今皇朝的初代大帝,将来自东方的入侵者驱离后,在靠近欧洲的大城斯科一端打造宏伟壮观的堡垒,筑起这
冰冷国度与世界的接轨脉络。他一手所缔造的不只是帝国,还有流传到后世多代子孙、被独裁者们所钟爱的秘
密警察制度。他将这批为了皇帝而至死不渝的效忠者,命名为“鹰眼”,专门肃清这块土地上意图对国家不利
的分子,以种种骇人听问的手法排除异己。
有别于传统禁卫军受人推崇的高尚地位.鹰眼们在宫廷内被人们视为回避的对象,哪怕这些鹰眼无所不在,时
时刻刻都在监视着众人的一举一动,多数人依然对他们视而不见,佯装他们是无形的,一如他们军袍的黑色会
融于暗夜一般。
这也影响到年轻人投效军旅的志愿取向。
传统名门出身的贵族子弟、家世良好小康之家的平民子弟,无不憧憬着、梦想着成为头戴黑色三角扁帽、身着
深绿绒军装、斜挂黑皮红底帅气短披风的皇家禁卫军,白马军团成员之一。
相反地,行事低调,一律黑色系的制服,从骑乘的马匹到脚下踩的靴子严格禁止“黑”以外的颜色出理的鹰眼
,就只有缺乏金钱,需要以丰厚优渥的待遇来养家活口的没落贵族及穷老百姓的儿子会加入。
但这并不意味着鹰眼的成员都是些三教九流的分子。因为身负的任务特殊,队前所经历的严峻考核,甚至会让
许多禁卫军官傻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