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没有我存在,你也失去存在的理由了。太狡滑了,你这个家伙,但是谁会上你的当?想骗我,不可能
。」
从床上跪坐起身,缓慢地从艾默的胸口抚摸到他的欲望中心,以魔性的低吟轻轻地说道:「一起死吧,让
我们一起葬送在这个地方就好,这样子公平地作法,谁可以得到谁,谁可以毁灭谁,都不重要了。抱我,
艾默,粗暴、狂乱、杀了我也没关系的抱我,让我在你怀中断气,我也会让你死在无边的悦乐里!」
抚起他的脸,凑近他的耳边,沙哑诱惑地耳语,「做吧!直到你高兴为止,让我们一起从这个世上消失吧
!」
以双手环住他的颈项,双腿跨坐到艾默的身上,偃月主动地启开双唇,低下头深深地吻着他,以全心贯注
的灵魂将自己的所有都倾注其中。
「有你这句话,我死而无憾。」
没有任何前戏,怒张的欲望渴求着结合,大手分开了雪白的臀,挺起的巨大茅尖压住窄小蔷色后穴,撑开
紧缩的门扉,扣入其中。
「啊!」
突如其来强烈的刺激是纯粹的痛感,整个背都成弓状也无法舒解体内硬被张启的压力,以及五脏六肺都受
到挤压的迫感,那是不管经历多少次,都不可能会习惯的剧痛,但这起初的痛感就像要提醒他依然活着的
事实,挣扎在这无法呼吸难以忍受的苦感,试图以深呼吸来适应。
鲜明的……灼热、结实的欲望在他的体内,跃动着。艾默,在他的体内。
「唔……」意识到这一点,让偃月生出另一种截然不同于痛感的奇异不明感受,令痛苦化为一种浅钝的碍
感,纠缠于骨髓伴着血液流动。
「很难受吗?」艾默抚摸着紧皱着眉心,泛着汗水的情人的睑颊。「但是,你感觉到了吗?我……我在你
的身体里面。」
随这具体影像描述,激发出体内所有淫秽因子,不自主地偃月紧缩了后部,恍若错觉似的感到体内的物事
更形硬挺起来,超越极限的扩张,让他喘息。
「唔!好紧……放松一点,多瑞尼斯。」汗水从那鹰扬的眉边滑下。
「你……说什么……废话。」连骂的力气都没有,偃月喘息着回道。边想要放松,身体却因为被插入的痛
楚而僵硬。这天杀该死的混蛋,谁教他不但不没帮他松弛,反而越加的放肆坚挺庞大起来。
「废话不废话那都不重要,你不要用力,不然我根本无法动弹。」艾默不过试着将他的腰往上抬 偃月当下
就以拳头回敬了。
「停!好痛!」
咬紧下唇,隐忍痛苦的模样于事无补,只是更添侵入者的气焰与情欲。艾默索性亲吻住他的双唇,移转他
对疼痛的注意力,趁他因深吻悦乐而放松的一瞬间,将自己更深地埋入他体中!而后抽出。
ㄏ……ㄏ……的呼息声,随着移动的游离入侵!缔结密合的部位往着快感痛感交杂的紊乱节奏行进,跪坐
于艾默身上的偃月从痛苦的快感中寻求着更深一层的接触,开始随着每一次进出时那窜过神经末稍的快感
起舞,从细小的知觉淹没到四肢,甚至连湿润物体相互擦击的声音都藏匿着难以言喻的异色喜悦。
沉沦于快感,忘情于占有与被占有的波涛里,唯有体内挥之不去的痛楚令他深深感受到自己活生生的存在
于这瞬间的事实。
「啊……啊……艾默……」他抑止不住自己发出的声音 也停不了那主动摇摆的身躯。
邪恶的淫欲被勾引出来支配了他的身躯,却又给予他超越结合占有无法比拟的满足感。只有这个时候,他
们是真正合而为一的,密不可分的一个个体。
「再多喊我的名字,多瑞尼斯……把我全部都吞进去,就是这样。」煽情的舌进出情人的耳廓问,突入又
回收,再次地入侵,随着诱动的话语不断地把他往高潮推进。「我的全部,都属你。继续……不要停,再
深一点,再快一点。」
「艾默……艾默!」泪声连连。
催促的话声下!腰间自主的摆动也加快加深,将体内极限拋于脑后。
「把你的双眼睁开,看着我,多瑞尼斯。」
失去焦点的视线所及,镜中影像飘浮着非现实的色彩,让人头晕目眩。雪白的身躯是美丽的野兽,狂野交
合的热度直逼空气憾动为雾,漓澜空间,扭曲距离,镜中界与现界相系同步,看着它发生引发更强烈的快
感冲击。
「把羞耻、自尊忘掉,我要你脑中只有我,用你的双臂紧紧地抱着我,多瑞尼斯。用你的声音、你的快感
把我杀了,抱紧我!」深入再深入,反覆操弄的节奏进升到无法承受的速度,怎么样也要不够,怎么样做
都不够,忘我地盲目地追求那似乎无法抵达的彼端,断了气也不停歇!
「啊嗯……啊嗯……」指尖紧紧地戳进那紧绷的背部,宽阔的背上已经被捉出五道指痕。潮红着脸,汗水
从每个毛孔中泛出溢泄,胸口是着了热火的鼓动,喘息是奢侈地想望,呻吟泣不成声。
偃月往后一弓身,细喘着,发出最后的哀求。「艾默……不行了……我……啊--」
激烈深入贯穿的力量,粉碎着脆弱的身躯,令他再也无法压抑地解脱自己,投入无意识的冥境,随波逐流
。
心,一刻停止跳动
意,已经没有去向
念,驻留到永远
灵魂与躯壳消灭
纯白诞生粹黑相随
所以有了天空有了大地有了星星有了月亮有了太阳
然后,世界开始转动
三、
离天山不远处的茂盛绿林里,正午眩目的阳光令暗界的魔物躲藏。绿荫之中隐约传来吵闹纷乱的语声话音
。
「你莽撞胡来的作为,要是让吾主知道了,你这条小命可会不保!听到没有?趁现在还来得及,快住手,
棕儿!」摇晃自然形成波浪的血红发丝,拥有人类无法比拟,邪美容貌的红狐女妖,低声叱着。
「有什么关系,我倒觉得试试也无妨。如果能除去那个让吾主烦心的人类……什么臭歼魔师!我举双手赞
成棕儿这么做。」有着一双比绿茵还要鲜丽的绿眸狐女翠儿,双手抱胸地说道。
被她们左一句右一句夹击的,棕发栗眸女狐,以轻蔑的微笑望着一言不发的绿发女狐,「既然她们都随意
自作主张地给我意见了,你怎么说呢?绿儿。你是赞成我这么做,还是反对。」
向来冷漠的绿发女狐一扬短发,冷笑地回道:「关我啥事?我只知道咱们得忠心奉侍主子,可不知怎么去
插手管主子的闲事。主子爱对那个人类怎么样,或是主子如何被那个人类迷得团团转,这种事都不是我该
插嘴的事。」
棕儿挑眉,「喔,看来你也站在红儿姐姐那边,不赞成我这么做了。不过,那也不打紧,本来我做事就是
一人扛,从也没打算要谁帮我。」
「棕儿,你真打算如此一意孤行?」蹙起两道红眉,如此未经深思熟虑贸贸然进行的计划,几可预见其失
败的可能性。红儿不禁忧心起来。
棕儿气愤的心情她们姐妹都能体会。只是不像她已经忘却谨慎,一心一意以除去那名为「偃月」的人类为
目标,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程度。她们姐妹们一体同心地感受到了,这名人类若继续存活在这世上,对整
个黑暗界的威胁与日俱增的危机。
打一开始,魔界之主对于那名人类的执着就已经让她们惶惶不安。
她们那唯我独尊,魔力高强可敌天界的魔主,是她们最残酷无情也是最伟岸的领导者。整个黑暗界只要他
一声令下,没有人不敢不听从的。这人、魔并存的世界中,没有人能与之为敌,他也不曾把任何人放在眼
中。对他而言这世上没有他得不到的人,得不到的东西,只有他不要而丢弃的,绝对没有值得他多一分眷
恋或占有或执着之物。
直到那名歼魔者出现为止。
她们傲视万物,睥睨天下的魔主竟对区区的人类--一个随时可能被杀的脆弱人类,在她们眼中有如蝼蚁毫
无价值的人类!产生眷恋?不但没有像过去一样,玩腻后丢弃或杀害,甚至给了他离去的自由,纵放他威
胁到较为低下的魔族的生存。她们眼中最残虐的吾主怎么会放走一个魔族之敌-─歼魔者安然离开呢!这是
她们无论如何都不能理解的困惑。
魔界之主不该是任何人能独占的!
若不是天性中服从魔主的本能与谨慎的个性,红儿恐怕也会如同棕儿与翠儿一样,誓以除主眼中钉为快。
哪怕后果不是她能承担的,只要结果一应预期中,将那名人类从这世上消灭,吾主不再全心灌注于那一人
身上就够了。
「红儿姐姐,你的心思和我的心思,不都是一样的吗?」棕儿露出贝齿,天生掠杀者的笑颜一展,「咱们
都是爱恨分明的狐族,要我继续容忍那名人类是不可能的。你们也别想阻止我,我已定下决心,非得除去
那人不可!」
招手唤来守候于自己半尺身后的高壮男子,棕儿满意地揽住他的双臂,「瞧,我已经拥有一个极妙的武器
在手。有这么一件兵器,我要杀了那人不是易如反掌吗?事到如今要我松手,门儿都没有。」
红儿叹息地望着那已经失去魂魄,如同人偶般的男子。从那无神的双眸映出的是木然的事物。凡是与狐女
交合过后的人类都是如此下场,除了听命于那名狐女外,再也没有所谓的个人意志存在。人类就是这么脆
弱又经不起诱惑,面对强大魔族无法与之为敌,仅仅配做魔族之食粮。
「看着吧
红儿姐姐。这个佟珑可是那个歼魔者的拜把哥儿们,人类可笑的信赖会让那歼魔者毫无戒心地,允许他靠
近。睡梦中也好,休息吃饭也罢,我可爱的虏获物将会没有半点犹豫一刀刺进那家伙的心脏,让他连叫的
时间都没有,结束他的性命。」
仰起头,棕儿似可预见那一幕的发生,呵呵呵地纵笑着。
其他三名狐女并未加入她得意洋洋的笑声里,总不知怎地,在这洒满阳光的绿荫底下,那笑声却显得有如
无月夜空般的格外凄厉,阴森中蕴含不祥之兆。
「先是偃月离开我们,现在连佟珑都不见了。我们再这样分散下去,别提是想怎么与魔族战斗
就算是想与之抗衡,光要保护自己的地盘都快撑不了了,剩下来的力实在太单薄。」
此刻茹芸咬着指尖,她是一流歼魔者中唯一的女流之辈,却绝对不可轻忽。在东里国王殿里,她烦恼地说
着。
介贵心里微微被刺伤了。没错,他那夜没有能力阻止佟珑离开,他做错了事,不论如何他都该把佟珑留下
才是。安静地他远离了茹芸,有一下没一下的拋着自己手中的小匕首。
低落的士气如霭云荫罩着整个王殿中。「结果,没有偃月还是不行。」茹芸的耳语仅有一直坐在身旁的术
师金鐉听得到。伸出细白纤长的手,轻轻地放在茹芸的手背上,传达他无言的支持。
「放心。」微微一笑,凝视着自己深爱的人,他沉静的力量永远是她最大的安慰。身为一名不知何时会战
死沙场、没有未来的女歼魔士,要承受的压力不是寻常人能体会的。但是金鐉不需任何言语,仅需要他那
沉稳美丽的容颜,低沉悦耳的声音,就能把她从那不时都充斥着刀光剑影血腥残忍的日子中拯救出来。
「我知道,就算没有偃月的力量,我们依旧得要战斗,这是唯一能求得人类生存的道路。」
「我没能多帮上你的忙……」那双紧闭的透明的双眸,悲伤地诉道。
「没有比你在我身边更能令我安定了。」茹芸摇摇那金红的秀发,「而且你本来就不是歼魔者,身为术师
的你是最顶尖的,你的力量也是我们不可或缺的,你已经帮了我们很多忙了。」
「茹芸说得对。你对咱们这伙人而言是很重要的。别妄自菲薄了。」介贵有点没气力地说道。
锐利地,茹芸听出他的言外意。「你也一样,介贵。佟珑离开这件事并非你的责任。你也快点打起精神来
,好好振作一下。」
未来是多么薄弱的字眼。即使能透视未来,从风声雨气听闻命运转动的微小声音,却没有力量能阻挡或是
改变既定的命运巨轮的方向,这是多么悲哀的一件事。金鐉含着无法出口的忧虑,心中怀着深幽的哀歌,
保持沉默。
「先讨论重点吧!」自然威严的声音自王座上传来。东里国的王嗣,也是目前指挥整个讨魔大业的中心人
物,兰提斯王子一挥手,扬弃那些无用的感叹。「虽然魔族那边暂时平静没有举动,但我们不能就此安逸
下来。对方还不知道在计划着什么。我们必须把握这短暂的风平浪静,为未来可能来袭的暴风雨作好准备
。」
「王子说的不错。」介贵大嗓门地点头同意。「相信混蛋魔族才不可能一直乖乖地与人类和平共处。他们
猎食人类扰乱人界平和的残酷天性是永远不会改变的。这叫『狗改不了吃屎』。」
对着介贵的粗话皱皱眉,茹芸接口说:「目前的和平是种假象,我们必先想好将来该如何应战才是。王储
心中有否计划呢?」
指尖轻敲着椅把,兰提斯紫罗兰眸思索兼讯问地望向身后缄默的高大男子,「你怎么说,东霓?」
眼中仅只有兰提斯王子,从不把他人放入眼中的男子,微微地一笑。「我潜入魔域,杀了那魔王。一切就
没问题了。群龙失首,想必魔族会天下大乱,到时候再一举征战魔域,将他们从人界中永远驱逐。」
语气轻松,神情却无比认真。兰提斯不悦地微蹙起眉。「你一个人去恐怕也对付不了魔王,得要有人助你
一臂之力。我跟你一齐前去--」
「万万不可。」截断语尾,东霓否定这提案,「身为未来东里国的领导者,若是轻易地在开战前便冒生命
之危,将来吾国要由谁领导吾土又该由谁守候?若微臣不幸为国捐躯,心中得知您能活着领导万民众子,
我也能安心地走。」
兰提斯眸底冒出一丝细不可察的火花,以目光指责着他。(莫非你有意拋下我,一个人先走?)眼神这么
问道。
东霓垂下双眸。不语。
「我想,这个计划成功的可能并不大。九成的机会是侍卫长大人尚未杀死魔王前,已经被魔王所杀。我们
也平白失去一名大将而已。」茹芸插口,化解那死寂而不安的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