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渴爱》(强制爱之一)—— 拓人
拓人  发于:2008年11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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倚靠在床边的背影骤然变得僵直“太突然了吧!你怎么会忽然这么说?”
“交女朋友也没什么不好呀!”依旧是迟钝得没感觉到空气突然一凝,战王飞盯着窗外慢慢亮起的街灯自顾自的说“虽然你也有学生会或化学社的事要忙”
只要别花时间陪我练球的话,你自然就有多余的时间可以去约会了。
对呀,就是因为珞桦一直过分重义气地陪着他,所以他才会认为这是理所当的事。
“对了。”不知死活的战王飞又追问“你认识一个头发长到腰际,长得很漂亮亮也很有气质的三年级学姊吗?她好象是二班的。”
“我不晓得你在说谁。”彤珞桦的语调里已让人感受不到一丝感情“可是你跟我谈这些究竟有什么目的?”
事情总很容易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一下子要他去交个女朋友,一会儿又问他是否认得什么三年级的学姊,王飞到底所为何事?
没错,他是跟尹釉柔很合不来,老是跟着他们也许是破坏了气氛,但没想到飞居然会想出这 方法来要将他赶离他身边!
不要!无论如何,他都不会离开他的,他一直以来只有这个一个小小的心愿而已,为什么连这一点快乐都要被剥夺?
是那个女的,对!一定是那女人害的!
在她出现之前,王飞从来没提过类似的话题,也从未想过要他离开他,都是那个女人的错,王飞居然会被她迷惑?不可原谅!不能原谅!一直待在他身旁陪着他的人明明是自己呀!
目的?我干嘛要有什么目的?我只是单纯地觉得你既然这么受欢迎上父个女朋友也是应该的嘛!”战王飞自认理由很合理,然而听者却有欲盖弥彰的感觉。
“你觉得我很烦?”咬着牙,彤珞桦好不容易才忍下怒意平静地问。
好象压抑着什么似的声音,却没有引起战王飞该有的警戒,他仍然一派乐天、迟钝的模样。
“拜托,你想到哪儿去了?”战王飞耸了耸肩,觉得他真搞不懂珞桦在想什么。“我只是想,是不是因为我的关系,你才一直忙得都没时间交女朋友,反正我现在也有交往的对象了,你大可以放心的去做你想要做的事,不必再被我绊住,这不是很好吗?”
觉得被绊住的人是你自己吧?
视而不见地瞪着眼前和视线几乎平行的书桌,彤珞桦置在腿上的双手不由自主地握紧拳头。
一股悲伤的苦水由腹中升起,他从没想过自己长久以来的沉默竟会换来这般残酷的结果!
“如果我也找一个女孩子来交往的话……”平板的音调让人听不出他究竟是悲是喜,但战王飞却自行认定他应该很高兴可以从自己身边解脱”你是不是就会觉得我不会再打扰到你和那个女的?”
“打扰?”双眼往上一吊,脑袋不停地运转,他才好不容易搞懂了彤珞桦话中的涵义。”我没想过这种事啦!只是,难道你不觉得美好的高中生活应该找一个女朋友来交往,会比跟我在一起来得快乐吗?”
“你真的这么想?”彤珞桦的声音温柔得可怕。
“是吧!”
虽是很不确定的语气,但光是这样的回答就足够让彤珞桦下了个重大的决心。
是你不好,王飞,你不能怨我。

“好,我会仔细考虑看看的。”他依然维持着背对战王飞的姿势点点头。
“那就好。”不知道为什么,彤珞桦的回答让他高兴不起来。
他应该替他高兴的,不是吗?毕竟他终于也能过属于自己的生活了。
然而一想到往后彤珞桦像这样待在他房里的情景可能不再,失落和寂寞的 就禁不住地往喉头上攀。
不知不觉间,想着想着,战王飞渐渐觉得眼皮沉重了起来……

只要能被允许待在他身边他就满足了,然而今后却是连这么一点点希望都无法实现。
彤珞桦听着身后传来的平稳鼻息,就知道战王飞又如同往常一样在尽情活动后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是你的错。
他起身下楼从木柜里拿了瓶纽西兰原装进口的凡士林,并打了通电话通知自己的父母要住在战家一晚,然后再回到楼上,从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房间里搜出几条童军绳,最后到窗边将窗户关上,并把暖气稍稍转强。回到床边,他一手轻轻拂过战王飞睡得浑然无所觉的脸颊,食指的指腹不经意地搓揉着他的鹳骨,那细嫩中微带坚硬的触感刺激着他的感官。
“王飞……一声低沉的喃语自他口中逸出,那像是悲哀又彷佛隐含着重大决心的复杂心情上 全显露在他的黑眸中。
我不会,绝对不能后悔的!
果断而迅速地褪去战王飞的衣裳,那已有觉悟的神情像是只是要替他更衣。先是T恤式的长袖家居服,再来是纯白的棉质汗衫,然后是松紧带束腰的浅棕色长裤,最后是白色无花样的三角内裤。
每脱下一件,那裸露出来的小麦色肌肤便像在引诱他一样,兀自散发出会令他喉咙一紧的诱人光泽;随着被褪下的衣物,每多一寸的赤裸诱惑都让他禁不住更加心神荡漾且目不转睛。

飞快地将战王飞脱得一丝不挂,那彷佛初生婴孩般的纯真睡容和姿势让彤珞桦不自觉地看呆了,他的手停下动作,静穆地凝望着这幕带些圣洁的情景,和这个让自己爱到心痛的青梅竹马。
长久以来,他的眼里一直都只有王飞的存在;就像篮球之于王飞一样,他对他而言是独一无二、不可替代的宝物。
可是王飞的唯一却不是他。
这也没关系,他曾经以为,只要能待在王飞身边、陪着他的话,他也就满足了。
可是破坏这份危险平衡的人却是王飞自己。
彤珞桦先以质地细柔的手帕层层护住他的手腕,再小心翼翼地将童军绳覆在手帕上头在手腕两圈捆好,然后把他的两手分别紧紧在床柱的两端上,这样一来,战王飞就算是想动也动弹不得。
战王飞醒来发现自己被弄成这副德行,他会有什么样的反应呢?彤珞桦坐在床边。
用一根手指滑过战王飞的胸膛。
“你一定会很生气吧!”他自言自语语地猜测着。
不,在那之前他应该会困惑一阵子,并乐天的认为自己是和他在开玩笑,然后。如果这时他还不肯替他松绑的话,他就会开始要挟兼威吓;先说出一些只是吓吓人的恫吓之语,最后就是撕破脸的大发雷霆。
可是就算气到咬牙切齿,那表情看在彤珞桦眼里还是可爱得紧。即使睡的再沉,但被外物轻触的那种麻痒感仍是难以忽略的,所以战王飞虽因过分运动过后整个人的意识沉浸在香甜的睡眠里,那间或骚扰他的东西最终还是将他由美梦中打醒。

当人身上被某个不明物体搔痒是第一个反应就是伸手将之打掉,战王飞自然也不例外。直到他发现双手不晓得为何总是无法随心所欲的动作而产生疑问时,爱困的双眼才不甘不愿地缓缓睁开。
想要伸手揉揉惺忪的睡眼,但这个想法依然是无法达成。
搞什么鬼呀?
这么想时,一声忍无可忍的轻笑声钻进他耳里,让他不由自主地皱起眉头,将目光转向笑声的来源。
端坐在他身旁的,是他再熟悉也不过的好友。
“珞桦,你还没回去啊?”
果然是还没弄清楚状况。
暗叹了口气,彤珞桦却忍不住再度闷笑出声。
那别有深意的微笑看得战王飞心底直发毛,他曾经看过彤珞桦在各种情况下的笑容,却不曾有过这种让他打心底觉得不对劲的感觉。
“奇怪,你不是说……”
要回去三个字还没说出口,战王飞蓦地发现自己不寻常的模样。
他双手被往上拉绑在自己的床上,身体呈大字型横躺着,而其中最令人费解的是他居然衣不蔽体!
为什么自己会赤身裸体地躺在床上?又为何会被绑成这个样子“喂上该不会是你搞的吧?”终于在一团混乱中想到了身旁的人很可能就是凶手,战王飞质问的语气有些不大高兴。
“不然你想还有谁呢?王飞。”彤珞桦勾起淡淡的邪笑。
无言地瞪着他几秒钟,战王飞承认自己想不透他打的是什么主意“好啦,那你现在可以帮我解开了吧?”
“为什么?”他带着不可思议的语气问。
“为什么?”大概怎么也没想到会被反问,战王飞先是愣了一下,才无奈地大叹口气回道“因为我不想陪你开这种玩笑,我承认我没啥幽默感,弄不懂你这个玩笑中的涵义。”
一抹会让人不自觉看傻眼的轻笑在彤珞桦嘴角漾开,但这个理应让人如痴如醉的绝美笑靥看在战王飞眼里,不晓得为何让他打心底发冷起来,就像几分钟前的那个微笑一样,他就是直觉事态有异……

第七章
“这可不是在开玩笑喔,王飞。”彤珞桦的语气虽是轻快非常,但蕴藏在他眼里的风暴却完全相反。
“我管你是不是在开玩笑,先放开我再说啦!”扯动着手腕上的绳索,战王飞微微仰起头示意要他替他松绑。
不管彤珞桦有什么企图,这样被绑着绝对值有屈居下风的劣势。
手不能自由的行动,而且还是着各自是不知为何总让人绝有种可耻的感觉,战王飞觉得此刻的自己真是窝囊极了!
“在我还没达到我的目的之前,我是不会帮你松绑的。”
“什么?”预期之外的回答让他蹙紧眉头。
“等我‘做完’后,自然会替你解开的,你只有忍到那个时候了。”
“我听不懂你在说啥啦!”拖拖拉拉地说些莫名其妙的话干什么?先把他放开才是当务之急吧!“总之先把我放开,你这样绑着我,我的手很痛耶!”
“应该还好才对呀。”姑且不论彤珞桦相不相信战王飞话,他还是担心地上前检查了下自己的杰作。”看,我有先用手帕替你缠着才在上面系上绳子喔,所以照理来说应该不会弄伤你才对。”
“见鬼的!你自己被绑绑看就知道会不会痛了!”不但不愿替他松绑,还唠唠叨叨说了一堆有的没的!
使劲地拉扯着紧紧系在手腕上的绳索,战王飞沮丧地发觉因为彤珞桦打结的功夫实在是太扎实了,所以任凭他如何拼命就是扯不开这绑住自己的绳结。
“是你不好,王飞。”就在他拼死拼活和绳子搏斗时,彤珞桦忽然冒出这句话。。
“啥?! “完全没有搞懂他的话意,战王飞抬起头来呆滞地对他瞪眼。
“都是因为你,我才会做出这种事来。”
“你又在说什么鬼话了!”
珞桦今天是怎么了?一直到回到家前都还很正常,不是吗?怎么说变就变,毫无理由地把他绑住?
还有这种事指的是哪种事?
一连串串会让人晕头转向的问题一下子全涌进战王飞的脑海中,他试着想理出一个头绪,却头痛得不知该从何想起。
“是你不对。”说着,彤珞桦的右手手指爬上他的胸口。
“你……你干什么呀?”
被这突然的举动吓得险些魂不附体的战王飞急忙想躲开,但被五花大绑在床上的人,要做到这点可能需要一些奇迹吧!
白雪般的指尖游走在那微微颤抖的小麦色胸膛上,他的恐惧和羞愤透过轻颤传达给彤珞桦。
唇瓣绽出一朵牡丹似的美艳笑容,手指感受到体温和心跳,彤珞桦恶作剧地将整个手掌平贴在他虽然发达但却仍嫌青涩的胸肌上。
“你再闹下去我可要发火罗!”战王飞咬紧牙关迸出这句话,全身因羞耻和愤怒而绷得死紧。
这到底是在做什么?
为什么他要光着身子任珞桦对他上下其手?珞桦,是彤珞桦,和他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耶!
“不能怪我,王飞,是你的错。”他带着事不关己的口吻说。
“什么……”
“你不该这么做的。”
“怎么做?”
“你不该为了那个女的而想要踢开我。”
“喂! “
“是你的错,都是你害的。”
“我听不懂啦!你他妈的究竟在胡扯些什么呀?”战王飞忍无可忍地大吼。
他真的是一头雾水,既搞不懂彤珞桦为何如此,更弄不清他所为何来“我没有打扰你们呀……”宛如是在喃喃自语般的低语”我所求的,一直只有陪在你身边而已,不是吗?”
“什么啦! 你说明白一点好不好?”
“我那么喜欢你所以只要能待在你身边,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会忍受的”眼神染上悲伤,彤珞桦自言自语的说着,低下身子将脸靠近他,可是你却要我离开,为了和那个女人在一起……”
他真的胡涂了!
战王飞的脑袋里涌入一堆问号。
好,他知道珞桦喜欢他,而他也很喜欢珞桦,因为他们是自幼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呀!可是一般的好朋友应该不会把对方脱光光,然后净说些莫名其妙的话吧!
“喂,珞桦——”
“我真的好爱你。”他根本没在听战王飞说话,只一径地以认真得可怕的目光笔直地射向他,一直以来都是。”
怎么越听越奇怪了?
爱?! 通常就算是很要好的朋友也不会把这种字眼挂在嘴边吧!
“王飞……”
叫着自己名字的声音倏地变得低沉不明,在战王飞终于领会过来的时候,彤珞桦的嘴唇已经贴上他的。
“什么?”
反射性地想大叫,但所有从喉咙逼出来的声音却全数进了彤珞桦的嘴里。
不会吧!

战王飞瞪大双眼,愣愣地盯着那几乎可以说是黏在自己脸上的俊脸瞧。
这么近看,珞桦的确是个难得的美少年,怪不得一大堆女孩子都对他痴狂不已,还有人离谱地要求他帮忙说……
“唔……”
双唇被吸吮着,那微微的痛楚提醒了战王飞自己现下的处境。
曾经一度认为是怪异的梦,可是那咬痛自己唇瓣、吸尽自己气息的唇舌感觉起来是那样真实,令他连想否认都没办法。
他被吻了。
他居然……居然被从小一起长大的彤珞桦吻了!
好似恶梦却又显得那般迷离,战王飞不由自主地扭动着身子,想藉此从梦中累来,或者是从彤珞桦的热吻中逃离。
那轻嗫着自己唇瓣的贝齿是那样温柔,探入口腔的舌尖执着地深探、轻舔舐着,专心地撩拨自己的感官。
不想被拉走意识,却在不知不觉中沉沦。
好象过了很久的时间,在战王飞觉得自己快要因缺氧而昏厥时,彤珞桦终于甘愿地稍稍松开,但嘴唇仍眷恋地吮着他的下唇。
“我一直很喜欢你,一直是以这种眼光看着你。”他轻声说道。
死命地呼吸着氧气,呆若木鸡地直瞪着他的战王飞并非想保持沉默,而是昏昏沉沉的脑袋实在搞不清楚眼前发生的事究竟是现实还是梦幻。
“我一直忍着,一直都忍着……”彤珞桦再次俯下身子上罪在战王飞的唇边低喃“可是我今天再也不想忍耐了!”
蓦地,一个和先前截然不同的强吻夺去了战王飞的呼吸,瞬间再度让他的意识坠入五颜六色的深渊中。
舌尖急切地探入连反抗都来不及的嘴里,彤珞桦恣意妄为地吸取足以让自己神魂颠倒的气息,他逐一舔着战王飞的每颗贝齿,舌头尝过他口腔里的每一个地方;在略嫌不够满足的时候,他就以齿缘轻咬想占有的部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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