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情的囚锁》(恋罪)——拓人
拓人  发于:2008年11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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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其它方法能让他服服帖帖的。
「我人都已经来到伦敦了,难道你要叫我独自丢参加宴会吗?」
「妳自己丢有哪里不行的?」
「这么简单的道理你都不懂吗?」已是好整以暇等待猎物自动上钩的玛茜夫人装模作样地唱叹了口气,「要是

我自己一个人出席,不但对平息有关妳的传言毫无帮助,一定还会乎白增加那类流言的可信度;说什么你就是

真的生了什么见不得人的痛,所以连我这个做母亲的来到伦敦都没办法好好的陪着。」
「那妳随便带谁去参加不都行?」何必非要篁苍昂不可!「反正只要是在这个家工作久一点的,像是比苍昂更

资深的科尔,不就是更好的选择?」
科尔从瑟緁的父亲那一代开始,就是这个家专跑外务的秘书;直到现在他负责的仍是巡视领区或代主出差之类

的工作。
不过因冬季已近,他半个月前从意大利回来后,就暂时待在这里了。
「当然不行!」玛茜夫人仍用一脸埋所当然的表情瞪着他,「所有的人都很清楚,苍昂在我们家的身分跟一般

仆役或雇员是截然不同的,要说服那些爱嚼舌根的人就至少要他出马才行。」
大概是真的已经非常有把握了,玛茜夫人气定神闲地坐回天鹅绒的背椅上,替自己重新斟了杯还算温热的红茶


她一反数分钟前那种焦虑的神态,悠哉地喝着茶,还愉快地尝着已经凉了的松饼蛋糕。
已冷掉的松饼蛋糕会因上头的奶油冰凉的关系而变得有点难以入口,但看到母亲依然一副津津有味的模样,瑟

緁已猜到她心情之所以有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是因有百分之百的自信自己最终仍得顺着他的要求。
可恶!
尽管再怎么不愿承认,可是在晓得篁苍昂也一定会跟去时,他实在无法安稳地在家里待着。
看来母亲真的是吃定他这一点,才会不安好心地硬要他跟篁苍昂陪她用这个完全谈不上享受的下午茶会。
唔--
狠狠瞪着高雅地品茗着阿萨姆红茶的母亲,瑟緁的表情就像是一只明知无法获胜、却仍不愿轻易服输的大型猫

科动物。
在咬了咬牙,挫败地低吼一声后,他终究不得不投降。
「我去,总行了吧!」
「这样?」在儿子放弃无用的挣扎,不甘不愿地点头后,玛茜夫人放下手中的雕花瓷杯,掩不住得意地微笑起

来。「那太好了,不是吗?我们母子跟苍昂一起去参加十里尔斯公爵举办的晚宴,相信在那么盛大的场合出现

,一定很快就能破除谣言的。」
她就晓得,只要搬出篁苍昂作诱饵,儿子岂有不降服的道理!
只不过这回,篁苍昂得因此付出的代价,就远远超过玛茜夫人所能想象的范围。
「那么,我要先去处理我这越来越不听话的头发啰!希望在赴宴而能来得及把这些难看的卷曲处理好。」
拾起桌上的绸缎餐巾拭去了唇色残余的水渍,玛茜天人优雅的站起身,身形灵巧地移向桃木实心制的门扉。
「玛茜夫人?」
「瑟緁就交给你了,苍昂。」
「是。」
「可别让他逃了喔!」
「不会的。」
不晓得他是从哪里来的根据,竟对自己如此有信心;但看她松了口气的模样,篁苍昂不由得苦笑起来。
「记得,八点钟要准时出发。」
走到门口时,玛茜夫人还不忘回过头来,双眼百直地盯着似乎还想说些什么、但终究没开口的瑟緁,再次不放

心地叮咛。
然后,对着一脸僵硬得几乎看不出表惰、但散发着阴霾气息的瑟緁,和被这种气氛搞得有些不知所措、只能干

笑的篁苍昂,她绽放出满意的微笑后,推开房门,唤来贴身侍女便轻快地离去。
瞪着母亲翩然离开茶室的愉快背影,瑟緁回过头,在篁苍昂还来不及弄清楚地想做什么前猝不及防地拉过他,

而后足一记又长又深的强吻
「你记清楚了,这笔帐,我今晚一定会从你身上讨回来!」
银蓝色的瞳孔闪耀着愤怒与欲焰交织的光芒,那绝对的威胁让被凝视得动弹不得的黑眸主人禁不住微微地轻颤

起来。

*第六章
不论在社交界或是王室都颇有威望的卡里尔斯公爵所举办的舞会,自然聚集了时下许多条件极好的大家闺秀;而

更重要的原因,当然是久未露面的年轻宋豪公爵传闻将在这个舞会现身。
一样是英挺俊俏、秀逸俊美的外表风靡了所有的人,那因恋情实现而不自觉散发出的魔魅性感,连将厅内照明

如白昼的灯炬都没他来得亮眼。
原来彷佛蕴涵着一月冷霜的银蓝眸子,虽然含带苦冰冷,但那窜流其中的光芒却在不意间引人遐思。
这是很不可思议的转变,只是瑟练自个儿没发觉罢了。
也因此,才抵达卡里尔斯公爵府第不到一刻钟的时间,不仅九成的人目光离不开瑟緁,就连已心有所属的淑媛

们都不禁蠢蠢欲动起来。
甚至比几个月前瑟緁最后一次出现在社交场合时更加吸引人,不仅让毁谤他的谣言不攻自破,还更为他感性的

风采增添几分传说性。
不用说,无法克制的好奇心让所有的人都很想得知他这几个月是失踪到哪里去,且做了些什么,竟然在再次出

现时变得如此迷人。
所以即使瑟緁道出事实,说他压根儿就未曾离开伦敦一步,大概不会有人把这些话当真吧。
「许久不见,宋豪公爵还是那样俊俏呢!」
他才踏入大厅不到三十秒,就有不少女人边凝视着他边悄悄地展开对话。
「是啊!真不晓得之前那些说他得病的流言是从哪里来的!」
「真是胡说八道!」
「是啊、是啊!要毁损人家的名誉也不是这样!」
「到底是谁这么缺德呀?」
「那还用说!」看了发问的女孩一眼,一名女士用理所当然的目光瞥向聚大厅另一角的数名男士。
「妳想,除了那些嫉妒宋豪公爵成就的人以外,还会有谁?」
「呵呵呵,原来如此。」
「男人的嫉妒心还真是难看呢!」
「是呀!也不想想自己不受欢迎的原因何在,一天到晚只会想着要怎么贬他人以抬高自己的身价。」
「就是因为这样才会不受欢迎!」
「哈哈!说得太好了!」
在谈话的期间,这些女性的视线从没自瑟緁的身上离开过一刻,千来双眼睛一起盯着同一个方向却继续对话的

情景,让距离她们不远的几名男士不由得感到一阵错愕。
只是这些乎时十分注重形象的淑女们,今天实在分不出心神去维护她们往昔非常努力建立起来、而此刻正逐渐

破裂的完美形象。
「不过,瑟緁还真是让人难以抗拒呢!」
即使不可能成为瑟緁一夜惰的对象,甚至连与他近距离说上一句话都不大有望的女性,都会在私底下直接以名

字称呼他。
彷佛这样做,她们与瑟緁的距离就能更接近一些似的。
「是啊……」
「唔……」
在女性之间,类似的对话比比皆是。
但在男性之间,除了那些自己本身也较有本钱的,或因漏其它因素而不至于被瑟緁比到连脚指头都不如的人没

说些什么之外,其它的男人皆自动缩聚在一块儿,在背后酸溜溜地批评、贬抑,或对瑟緁这几个月的不见踪影

做着最恶劣的臆测。
至于成为大厅里每一个人谈论话题的瑟緁,则被玛茜夫人拉着四处去跟一堆人打招呼。
用不着多说,瑟緁的脸色难看极了。
有好几次,瑟緁差点就要甩开玛茜夫人挽着他的手,管他是不是自己的母亲!
但每每在他的火气就要爆发前,篁苍昂就像是看好时机似地,总在最危险的那一刻以眼神或动作求他再忍一下


连瑟緁都没想到自己会是这样差劲的人;母亲的要求或胁迫都没能让他真正屈服,但一见到篁苍昂请求的神情

,那像是承诺今夜的眼神让他的理性回笼,已经准备甩开母现手臂动作立刻停了下来。
彷佛没注意到儿子的不悦,也没察觉到篁苍昂的仓皇不安,玛茜夫人仍愉悦地领着他们四处和年轻貌美的千金

小姐们见面。
就是因为地做得实在太明白露骨了,到后来,瑟縰虽一直敷衍着他的要求,但终究也发现了他的目的。
在察觉母亲耍手段强迫他作伴赴宴的真正用意时,瑟緁原本是想不顾他的颜面拂袖而去的,要不是总能看透他

心思的篁苍昂适时挨近他身边以央求的神情看着他,倘早不管三七二十一拖着篁苍昂离开这个鬼地方了。
完全没概念自己今晚到底是和第几位公爵家的千金,还是哪里来的名媛见面,瑟緁只是冷漠以对。
不晓得是真的没发觉儿子阴沈的情绪,抑或足刻意装作不知,玛茜夫人脸上的笑容未曾退去。
然后,就在好不容易获得喘息的当儿,她开口提起不该在这个时候出现的话题。
「如何?瑟緁。」笑瞇瞇地看着迷倒众生的儿子,玛茜夫人的脸上染了几抹兴奋与骄傲的红晕;她很早就知道

自个儿的儿子有多受欢迎,但亲眼看到这么多女性都为他倾心不已的盛况又是另一回事,而身为他的母亲,她

自是得意洋洋。「这么多漂亮的淑女里总有一、两个你中意的吧?去邀她们跳一曲如何?」
相对于连酒都没喝却双颊配红、双眼闪烁的玛茜夫人,瑟緁回视他的目光冰冷得如同寒冬中的霜雪。
「啊?」玛茜夫人有点反应不过来。
「苍昂,走吧。」
「等一下,瑟緁!」
对这太过突然的意外,不要说玛茜夫人整个人忙忡在一旁反应不过来,就连篁苍昂都慌了手脚。
「有什么好等的?我们回去吧!」瑟緁态度强硬。
「可是」
「这么无聊的地方我再也不会来了!」
要不是考虑到伤害自己的形象,会议向来把休拉尔家的名誉看得比自己还重要的篁苍昂伤心,他连说这些话的

音量都不会刻意降低的。
「你在说什么呀?瑟緁!」
总算及时在儿子拉着篁苍昂离去前由震惊中恢复过来,胡茜夫人一个箭步赶在两人提起脚步前拉住儿子的手臂


不过,忍耐已超过限度的瑟緁完全摆不出好脸色给她看。
「我已经照妳的要求来参加这个无聊的宴会了,面也露过、招呼也打过,现在我可以回去了吧?」
「妳到底在说什么啊?」
瞥见不远处的几位淑媛似乎察觉到三人之间不寻常的气氛,玛茜夫人连忙装出笑容,但压低的声音里毫无笑意


「我受够这种令人窒息的空气了。」
「那就到外头透透气不就得了?」玛茜夫人建议道。
「透完气之后,你要叫我做什么?」瑟緁讥嘲地扫了眼仍旧无法反应过来的母亲。
「做什么?只是要你跳个舞而已啊!」
这下子玛茜夫人总算明显地感受到儿子几乎快爆发的不满,但却依然掌握不到之所以惹出这份阴霾的原因。
参加晚宴、邀位中意的淑女跳舞,这不就是他几个月前常做的事吗?
今天不过是多了母亲在身边捞叨而已,到底哪里招惹到他了?
好吧,就算他不喜欢她这样多管闲事,大不了像乎时习惯的那样回她几句,犯不着在舞会进行还不到一半的时

候就要离开吧?
「跳舞?」
不晓得在想什么的瑟緁忽然冷冷地一笑,这让熟知他习性的篁苍昂有种不好的预感。
「是啊!」太久没和他相处的玛茜夫人,即使身为母亲,仍无法参透他这笑容中的意义。「就算要回去,至少

也要跳支舞再走才行。」
「只要跳完舞我就可以走人?」瑟緁像是在征求母亲的保证似的,缓缓地挑起一道眉,「妳不会事后又在那里

啰哩啰唆?」
总觉得有不对劲的事惰即将发生,篁苍昂开始考虑自己足不是该在这封母子仍为这个问题争吵不休时找个借口

退开。
因为,他真的有种不好的预感。
「好,我答应你。」玛茜夫人终于松口,「只要你跳完一支舞,我就会帮你编个理由让妳回去。」
「这可是妳亲口承诺的,母亲,等会儿可别告诉我妳反悔了。」
「不会。」
「好。」
看了她一眼,银蓝色的美眸露出一抹令她百思不得其解的诡谲笑意,然后在她们末弄清楚发生什么事时,已转

向在场的另一个人。
「苍昂,陪我跳支舞吧。」
「什、么?」篁苍昂震惊、错愕、惊骇地瞪大双眼。
玛茜夫人的反应也没好到哪儿去,一样是惊愕得说不出话来。
「没办法,母亲要求我一定得跳支舞才肯让我回去,所以我只好--」
「不要在这里开这种玩笑!」
玛茜夫人忍不住吼叫出声,而在意识到附近的人皆不禁好奇地将目光投射过来时,已经有些懊悔莫及了。
瑟緁……到底是怎么回事?
尽管玛茜天人完全无法理解自己的儿于究竟在想些什么,但从他顽固的态度看来,要是她一意孤行地要求他,

恐怕会铸下让她后悔一辈子的大错。
「算了,你回去吧!」
玛茜夫人知道继续强迫儿于留在舞会中也不会有什么她所希望的结果,而他的表情似乎也在告诉她,要是她再

坚持下去,绝对不会有任何好结局的。
所以,在惹出更难看的场面前,放弃今天的目的似乎是最明智的抉择。
在玛茜夫人僵硬笑容的目送下,瑟緁终于如愿的与篁苍昂偕同离开;留下满厅一头雾水的人们,与正死命编着

借口的母亲。
当晚的气氛实在沉重得令篁苍昂几乎窒息,尤其是瑟緁望向自己的双眼似乎欲言又止。
在回程的马车上,有好几回他都担心瑟緁会真的开口逼问,因为这种时刻会出
现的话题绝对是那种自己无论如何都不想碰触的,更何况光是瑟緁那阴沉且若有所思的神情就已足以说明一切


而这个夜晚,仍是热情得令他几乎吃不消。
唯一勉强称得上庆幸的,大概就只有玛茜夫人当晚并没有一回府就找上瑟緁质问,否则他还真不敢想象在气头

上的瑟緁,会说出什么样的惊人之语。
只是,熬过了一整夜,情况也不见得有好转就是。
冉怎么逃避,终究还是得面对已经横互在眼前的问题。
接近中午,光芒万丈的金黄色日照灿烂地点亮窗外的每一个景物。
当篁苍昂起床时,瑟緁仍深深沉睡在梦中,但就像是不知何时已成为习惯似的,那只紧紧环绕在他胸口的手臂

移动之前,他也不被允许起床。
篁苍昂睁开眼,不禁由衷地祈祷,昨晚的骚动只不过是一场过分逼真的恶梦,等他在真实世界清醒过来后,所

有的问题都能跟着烟消云散。
「嗯……」
终于,在阳光的映照下呈现出金色的浓长睫毛经轻的掀动一下,不一会儿后,彷如银月与芎苍交融形成的瞳孔

缓缓的睁开。
「早,瑟緁。」
莹苍昂尽可能以乎常的口吻与态度对着仍处于迷糊状态的瑟緁微笑,他轻轻推了推瑟緁横在自己身上的手,一

有意他放松力道,自己好起身整装;不过,结果自然是一如预料地被拒绝。
按着,那双闪着如同早晨湖水澰滟的银色光芒、美得总教人看呆的清澈蓝眸看向他。
「为什么你老是比我早醒啊?」犹带鼻音的呢喃中,合着一丝不满与大部分的沮丧。
那种听起来令人感到有趣,甚至觉得可爱的声音,让篁苍昂不由得勾起一个发自内心的笑容。
「习惯吧!」
看着瑟緁那像是理解,却又无法完全接受这个解释的瞥扭神情,几分钟前笼罩着他的阴霾已不知何时消散一空

了。
「你就不能晚点再醒来吗?」
依然维持着一手缠在篁苍昂身上的姿势,瑟緁睡意仍浓的抱怨听起来令人不由得莞尔。
这不足现在才开始,也不是一天、两天才发生的事了。
自从篁苍昂的身体渐渐在被迫的纵情与工作间找到调适之后,他就没再像之前那样因疲惫过度而起得比瑟緁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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