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魔头的病美人师父 完结+番外[穿越重生]——BY:板栗丸子
板栗丸子  发于:2023年03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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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了一会,杜项禹说:“走吧,今日还是去老地方......”
  几人便拿着手中的单子走到人多的巷子里。
  有人发单子,有人在墙上贴纸,就连一项眼高于顶的苏博远,也站在路边,寻人便往人手中塞上一个单子,声音如冰的说道:“麻烦留意一下画像上的人。”
  “请问你有没有见过这个人?”
  过往的路人有的不理,有的拿起单子看上两眼,摇了摇手。
  正在这时忽然有一个小男孩走了过来,他走到苏博远的身前拽了拽苏博远的衣服,声音弱弱的说:“哥哥,这是你的钱袋吗......”
  苏博远低下头,看见小男孩手中拿着一个青蓝质地的钱袋。
  正是他的。
  苏博远点了点头,接过了钱袋,从里面摸出了一块灵石,递给了小男孩。
  小男孩却是不敢要,他向后退了两步,连连摆手说:“这个不是我捡到的,是那边两个哥哥捡到的,他们已经给我买糖了.......”
  说完小男孩吸了吸鼻子,朝路的另一边指了指。
  在远处的人影纷叠中,苏博远顺着男孩的手指望去,依稀看见两人的背影。
  那两人已经走远,只能见一人黑衣,一人白衣,背影迢迢,衣摆在空中翩涟,身上带着与凡尘格格不入的仙尘气。
  苏博远心中大惊,连忙两步上前就要追过去,却见那两人眨眼之间便掩入了人海中。
  苏博远呆站在原地,双眸茫然的望了一会,忽然想起了什么,他低下头连忙打开了钱袋子,却见钱袋子中多出了一张纸条。
  他将纸条拿出,拇指与食指展开纸条,指尖颤抖。
  却见纸条上面的字迹娟秀,熟悉。
  ——苍山高远,缘过一层,前路为长,再会。
  -
  林倾白和阎秋司在凡间和修真界逛了一圈,该看的人看了,该忆的事也忆了。
  他们回到魔族的时候正是晚上。
  林倾白和阎秋司刚到了魔族城门口,便听见了城内的喧闹声。
  于此同时还有满城的灯火通明,城门内路边的摊主叫卖着花灯,天灯顺着空中冉冉而起。
  夜空缀月,灯彩耀人。
  林倾白脚步一顿,站在路口有些愣了。
  在他的记忆中,魔族的夜一向寂静,到了晚上只能听见飒飒的冷风声,还有时不时魔物的夜嚎声,只叫人心中生畏。
  即便是魔族城门打开,其他各族之人也是无人敢来访。
  然而今日,一切都不同了。
  这里像是凡间的上元节,也像是修真界牡丹城的灯节。
  人们成群结队的在街上玩乐,孩子们穿着红衣,手中拿着花灯,开心的跑跑跳跳,大人们在后面追着喊着:“慢一些,慢一些。”
  阖家团圆,热闹非凡。
  “这是........”林倾白转过身望向了阎秋司。
  阎秋司微仰起下巴看了林倾白一眼,颇为得意的说:“此乃我们魔族的灯元节。”
  林倾白沉默了一会,道:“我记得魔族没有这个节。”
  “........”
  阎秋司被林倾白一语戳破,眉头跳了两下,霸道蛮横的说:“我是魔皇,我说过什么节,他们就要过什么节!谁敢不从?!”
  林倾白无言的看了他一眼,转过身自顾自的朝前走,没理他。
  阎秋司跟在林倾白身上,跑了两步,一把拽着了他师父的手,皱了一下眉,捧起林倾白纤细的手,说:“手怎么如此凉,冷吗,师父?”
  林倾白摇了摇头说:“无事。”
  阎秋司便一手揽过林倾白的腰,让他往自己身上靠了靠,另一只手拽着林倾白的手放在掌心中暖着。
  其实只要阎秋司在林倾白的身边,没多一会,林倾白便什么病啊痛啊都好了,身体也暖和了起来。
  “看一看呦———漂亮的花灯,漂亮的花灯————”
  “来一来,看一看———玉镯首饰全都有————”
  “各种颜色,各种款式,任君挑选————”
  路边的叫卖声不绝于耳,甚至有些吵闹,然而这些全部都化在了城中繁华入眼的热闹中,却是风光绵暖,如入喉热酒,叫林倾白心中被暖意充的满满胀胀,脚步飘忽,嘴角也不自觉勾起了淡笑。
  这一路很长,他们两人并肩前行,走过了喧扰拥挤的街道,走过了灯火
  通明的长路,像是当年他与郗安相知相遇,走过了凡间的纷争艰难,也像是他与秦安相伴相随,走过了修真界的茫然情谊。
  更像是如今,他与阎秋司走过了相爱相恨,最后也将一起执手,走过在未来的岁月重重。
  “王上!”
  “王上!仙尊!你们快点来!快点来!”
  耳边响起了坊婳轻快的声音,林倾白这才回过神望了过去,看见坊婳正站在河滩边冲着他们挥手。
  身边站在枫绾,小白,还有许多在空中放着花灯的魔族百姓。
  他们都一改往日深色穿着,而是穿着浅色艳色的衣衫。
  河滩边圆月映水,波光潺动,空中的天灯似夜空星辰,为今夜增了好几番的色彩。
  阎秋司拉着林倾白走上前,接过了几人早已经给他们准备好的最大号天灯,而后阎秋司将一支毛笔递到了林倾白手中。
  他望着林倾白,笑着道:“师父,这一次你可以写下你的愿望了。”
  林倾白握着毛笔的手却是颤抖。
  原来阎秋司一直都记得......
  他们已有两次放天灯,却次次都有遗憾。
  第一次在凡间,他先动了心,一心想和郗安一起放花灯,却被忽起的城中□□打断,无疾而终。
  第二次在修真界,秦安心中有他,可他却忘却曾经,他们二人虽是放了天灯,但是他心中无愿无求,纸灯上未落一笔。
  终还是遗憾。
  这是第三次了,他们生在仙界,要将当年的遗憾过往全部都了结在这一纸天灯上。
  阎秋司写的快,写完了便歪着头望着他师父。
  林倾白写的很认真,阎秋司看的更认真。
  天灯中的暖光映在林倾白的脸上,将他棱角分明的侧颜映的柔和了许多,脸上绒毛都似泛着薄淡的金色。
  他的眉头轻蹙,眼眸中映着那一抹灯火,犹如浸在桃花酒中桃花,眼尾微翘,波光潋滟,纤长的眼睫被暖光投在脸上,轻轻的颤啊颤......
  那一下下都颤到了阎秋司的心上。
  终于,林倾白写完了最后一笔,收起了笔,眉目舒展,下一秒阎秋司便凑上前,吻住了他的唇。
  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将林倾白吻的不知所措,呆立在原地。
  阎秋司的吻永远都是那么猝不及防,另林倾白心中翻腾,指尖软的不住颤抖。
  江海浪涛,人声冲荡,似在这一刻都淡了。
  天灯脱手而出。
  墨笔荏苒,白纸绢绢,带着二人永不可忘的三百年,带着二人永散不去的爱意飞向天际,融入了那漫天灿烂的灯火星辰中。
  ——长路悠悠,愿执子之手,平万里江山,过浮尘沧海,渡暮暮朝朝,前程相伴,不离不散。
  ——我要师父眼中只我,心中只我。
  ———正文完———


第115章 番外一
  今日微寒, 有落雪。
  按理来说,阎秋司每日早上下了朝会立刻冲到他师父的寝殿中,围着他师父团团转, 要么是哄着他师父吃点糕点,要么是坐在围炉前给林倾白暖手暖胃, 要么是给他师父按腰捶腿。
  不仅如此,阎秋司还义正言辞的给众人说。
  师徒啊。
  徒弟对师父好,那是应该的。
  夫妻啊。
  丈夫对妻子好,更是应该的。
  众人也从一开始的震掉眼珠子, 逐渐适应,到现在的习以为常。
  只是今日貌似有些不一样.......
  阎秋司下了早朝没有立刻走进殿室里陪他师父, 而是在林倾白的殿室门口走来走去,团团转。
  目前已经转了快二十个圈了, 愣是没敢走进门。
  碰巧今日又是枫绾当班守着寝殿门口.
  往日若是纺婳守着,自然会走上前问上一问,为王上排忧解难。
  可是枫绾是个冰柱子,她不开口, 其余守着的丫鬟只能胆战心惊的看着阎秋司团团转, 谁也不敢开口说一句话。
  毕竟那可是魔皇.......
  虽是如今清元仙尊在魔族坐镇,就跟阎秋司带在头上的紧箍咒一样。
  但众人皆知, 阎秋司的性子一向是喜怒无常,就像是一匹狼,平时哪怕是笑笑的,跟个小狗一样摇头晃脑的。
  但是狼就是狼, 指不定那一天忽然就凶性毕露, 狠狠的将人咬上一口。
  这不, 今日早朝的时候, 出大事了。
  阎秋司在朝堂上直接亲手处死一个官员。
  也不知道那个官员都犯了什么大错,据说阎秋司的手段极其残忍,一时间将整个朝中官员都震慑的瑟瑟发抖,光尸体的碎屑下人们就要清理了好半天。
  因为碎的太狠了,直接都成片了.......
  这一下了朝啊,不出半个时辰,事情都在整个魔族传遍了。
  宫里的人都了解阎秋司,知道他发了疯之后,总是一身的血气,性格阴晴不定,所以一个个的都躲着他走。
  然而阎秋司站在林倾白门口的时候,却是半分的血气了都没有,似在苦恼着什么。
  正巧这个时候,有一个小丫鬟从他身前快步走过。
  阎秋司抬眼一看这个丫鬟是跟在坊婳身边的小丫鬟,也同坊婳一样能言善道,近日也是在林倾的身前伺候。
  阎秋司立刻喊住了他:“那个————那个————柳翠!”
  那小丫鬟立刻吓了一跳,以为自己命不久矣,战战兢兢的回过头,小脸煞白的望向了阎秋司。
  这时候枫绾看了阎秋司一眼,声无起伏的纠正道:“王上,此人名叫柳月。”
  阎秋司不在意,抬手冲着柳月挥了挥手,说:“你过来。”
  柳月双手紧张的握成拳头,小腿肚子都在颤抖,走到了阎秋司的身前,她垂着头,甚至不敢去看阎秋司的脸。
  她来魔宫的时间不短,只不过以前并未在阎秋司的身边贴身侍奉,多半是在外宫,很少会遇见阎秋司,但是她也从宫人的口中听说曾经阎秋司的残暴。
  若是有人引的他发了怒发了疯,他随手杀几个人泄愤,也是稀松平常的事情。
  而今天的这个倒霉蛋,应该就是她了......
  那小丫鬟吓得身子都在止不住的抖,就等着阎秋司给她脖颈来上一刀,却没有想到阎秋司站在她身前沉默了几秒,冲着她又走近了两步,压低了声音问:“我问你个事情.......你在清元仙尊侍奉了也有一段时间了,你觉得如果.......我是说如果啊.......我要是做错了事情,怎么才能不让清元
  仙尊知道........”
  柳月猛地一愣,一下还没有反应过来,眨了眨眼睛,啊了一声望向了阎秋司,不敢相信这是阎秋司能说出来的话。
  要知道他是阎秋司,就算是犯了错了,也无人敢说一句做错了。
  多年以来一直是如此,阎秋司从来都没有认过错,可是现在他微蹙的眉头,像是真的遇见了很棘手的难题。
  柳月瞧着阎秋司不是要杀她,微微放下了心,思考了一下这个问题,垂着头毕恭毕敬的对阎秋司说:“王上,如果是小事,您直接命令仙尊身旁的下人不准透露便可。”
  阎秋司哪里会不知道这个道理,他又转了两圈,回过身说:“可现在全城的百姓都知道了!”
  此话一说,柳月差不过就知道阎秋司所指的何事了。
  定是今日杀人之事,此事闹得大,短短的一个时辰,整个魔族中人都知道。
  其实阎秋司若是刚杀完人,就下令在场所有人都不准外传此事,定然是没有人会外传的。
  可是阎秋司偏偏没有下这道令,如此知道的事情的人太多了,林倾白总是在魔族上下来回走动,难免会听说此事。
  如此就不好办了。
  阎秋司站在门口又顺着窗户朝寝殿里张望了两眼。
  殿内炉火渺渺,林倾白一身白衣落地,正坐在案几前饮茶,目光平和,应是还不知此事。
  阎秋司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
  今日他杀了一个人,是有原因的。
  那臣子是犯了他的大忌,里通外国,居然敢在他眼皮子底下同妖族传递军情。
  阎秋司就算是不杀了,他也会论军法处置,活不成。
  但是问题不在这里,问题是阎秋司用的手段太残忍了!
  至于短短一个时辰这件事就传遍了整个魔族,阎秋司也是故意没有拦着的,为的就是要杀鸡儆猴,以儆效尤。
  魔族的人和其他族的人不一样,他们的血中都流淌着暴戾的血液。
  曾经阎秋司凶狠无常,以暴制暴,魔族内部反倒是拧成一股绳,十分的团结,无人敢吃里扒外。
  最近阎秋司和林倾白在一起了,自知他师父不喜他杀戮,便收敛了许多,不过短短数月而已,便就有人开始不老实。
  今日阎秋司便就是发了疯,就是故意当着所有官员的面生生的那人割肉放血,一片片的削皮,就像是削一个苹果一样,最后给削成了人棍。
  他就是要让魔族所有人都知道,他阎秋司还是当年的阎秋司。
  谁敢在他的头上动土,死路一条!
  如此可好,威慑力他今日是做到了,所有人看着他都退避三舍,整个魔族莫说是内鬼了,就是和他说话的人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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