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魔头的病美人师父 完结+番外[穿越重生]——BY:板栗丸子
板栗丸子  发于:2023年03月10日

关灯
护眼

  红月便僵在原地,望着林倾白快步走向郗安的寝室。
  过了好一会,红月才低下头看了看自己空空的两只手,自言自语道:“王爷这是怎么了?”


第16章
  午时,书房。
  案几上熏香怡然,白烟升腾。
  郗安坐在案几前,手指捏着几页信纸,一一翻过,看的眉头微蹙。
  这时殿门忽然被轻叩响。
  郗安手上动作一顿,声音沉冷问:“谁?”
  门外传来了女子娇柔的声音:“郗安少爷,是我,茵柳。”
  “.......”
  “少爷,已是午时,该到用膳的时间了。”
  郗安沉着眉眼,打开了香炉的盖子,将信纸放入了炉内。
  火线燃到了信纸上,氤氲的白烟抖了抖,信纸化灰,落在炉内。
  郗安盖上了炉盖,这才开口说:“进。”
  吱呀一声,殿门被推开。
  茵柳的手里拿着一个餐盒,笑容如嫣的走了进来。
  她先是朝郗安行了一个礼,然后便驾轻就熟的将餐盒放到了案几的一旁,将餐盒里的饭菜铺开。
  红红绿绿的膳食一时间放满了整个案几。
  “这是我为少爷做的剁椒鱼头,酸汤米粉,辣子鸡丁.......”
  茵柳一手拢着衣袖,似葱的指尖点着餐桌上的膳食介绍着。
  郗安始终是没什么表情,待茵柳介绍完饭菜,说:“辛苦你了。”
  便是这一句话,让茵柳脸上都浮出了红晕。
  她垂着头不太敢看郗安,抿着嘴巴在郗安的身前俯着身子,从餐盒里拿出了两份碗筷,一份摆在了郗安的身前,一份摆在了郗安对面的位置。
  她凑的很近,独属于女子的脂粉香气从茵柳身上飘出,如同挥之不去的柔雾,萦绕在郗安的鼻尖。
  郗安挑了一下眉,忽然笑了,问道:“用过午膳了吗?”
  “回少爷,没有用过。”
  郗安说:“那便一起。”
  得了郗安的允准,茵柳脸上的红晕更深,她立刻移身到郗安的对面,说:“谢少爷。”
  说完茵柳就拿起了筷子,隔着案几一道的一道的替郗安布菜。
  茵柳布菜做的心不在焉。
  她的余光能望见郗安正单手支着头,嘴角带笑的望着她。
  那双眼眸又深邃又英俊,注视着她的时候,似含着波水般的深情,只叫茵柳觉得自己的半边脸都在灼烧。
  啪嗒一声脆响。
  茵柳没有拿稳筷子,夹起来的一块鱼肉顺着案几就落到了郗安大腿的衣摆上,落下了一块黄色的油渍。
  茵柳连忙放下筷子,手忙脚乱的拿起手帕,替郗安擦大腿上的污渍。
  “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无妨。”郗安带着低沉笑意的声音在茵柳的耳边回荡,听得茵柳耳朵发烫,手上更是卖力的在郗安的大腿上擦拭着。
  茵柳越擦凑的越近,正在此时殿门被吱呀一声推开了。
  “你们在做什么?”一道沉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茵柳只感觉郗安的身子僵了一瞬,接着她的手腕被郗安一把抓住。
  郗安用的力道很重,茵柳瞬间就疼的红了眼睛。
  “少爷......”
  郗安一把挥开了茵柳的手腕,立刻站起身子叫了一声:“师父。”
  茵柳转过身,瞧见林倾白也是吓了一跳。
  是正午,烈阳刺目。
  林倾白穿着一身白衣,逆着光站在门口,目光似剑一般的望着他们二人。
  “王爷.......”茵柳心虚极了,跪在地上,向林倾白行了一个礼。
  林倾白一言未发,踏进了殿室里。
  “师父,你怎么来了?我上午才去凉大夫那边询问了你的病情,凉大夫说你已经好多了,我正打算下午就去看
  你。”
  郗安走到林倾白身前,接过林倾白手里的餐盒,笑着说道。
  “只是在房间里闷的久了,想出来透透气。”林倾白走到了案几前,声音淡淡的又问了一遍:“你们方才在做什么?”
  郗安笑着应道:“茵柳给我带了膳食,不小心掉到了地上,她在擦地。”
  林倾白睨了郗安一眼,没应声,他的目光逐一扫过案几上的膳食,淡淡道:“这午膳不像是府里的厨子做出来的。”
  说完林倾白便转过身,垂眼望着跪在地上的茵柳。
  也不知是为何,林倾白的话语平和,表情也很淡然,可是当他站在茵柳的面前,居高临下的望着茵柳时,茵柳却自己的上身像是被压了一块大石头一般,浑身都被压制的喘不过气。
  她身子抖了抖,生如蚊声的应道:“回王爷,是我做的.......”
  林倾白只是点了点头,绕过案几,坐在了主坐的位置说:“鲜少见到丫鬟亲自下厨准备膳食,你倒是上心了。”
  茵柳头伏在地上,不敢应声。
  林倾白又道:“你做的饭菜很合的安儿的口味,甚好。”
  茵柳听到林倾白并无怪罪之意,猛地松了一口气,也不由的更大胆了一些,抬起眼睛望向了郗安的方向。
  郗安正在为林倾白沏茶,一眼都没有望向她。
  茶水才烧开,有些烫,郗安生怕会烫到他的师父,放在嘴边轻轻的吹了吹,温声说:“师父,茶水有些烫,先暖暖手再喝。”
  林倾白接过茶水轻轻的吹了吹。
  “师父用过午膳了吗?不如和我一起用膳?”郗安坐在林倾白的对面,问道。
  “好。”
  郗安便侧过头,目光凌厉的看向了跪在地上的茵柳,全然没有方才的笑意。
  茵柳浑身一冷,连忙起身说:“奴才告退。”
  茵柳快步的退出了书房,轻声的将殿门合上了。
  书房里只剩下郗安与林倾白二人。
  郗安转过头抬手去拿林倾白带来的餐盒,笑吟吟的说:“师父给我带了什么好吃的?”
  “一些你爱吃的糕点,等吃完了饭再吃。”
  郗安这才不甘心的缩回了手,转而垂着头看向了摆在桌上的餐食,喊道:“来人。”
  门外立刻有下人走了进来。
  郗安指着桌子上的膳食说:“将这些全部倒了,换上清淡的菜。”
  “是。”下人领了命令,正要转身走。
  林倾白却开口制止:“不用换了。”
  郗安不解:“师父怎么了?”
  “茵柳姑娘辛苦做的菜,何必浪费。”林倾白说的漫不经心,拿起筷子夹起了一筷子的剁椒鱼头。
  那个鱼头上全是红辣椒,郗安眼疾手快的握住了林倾白的手腕,说:“师父,这个菜辣,你吃不得,我让下人换些清淡的。”
  林倾白却不动声色的说:“连府里的丫鬟都知你爱吃辣菜,今日是我到你的房内吃饭,不必为了我反而委屈了自己。”
  说完林倾白抚开了郗安的手,垂下眼睛似真的要吃下这些菜。
  郗安却察觉到不对,他更用力的握着林倾白的手,皱眉问:“师父,你今日怎么了?”
  “........”
  林倾白性格冷淡,对什么都不上心,更不会执拗在这些无关紧要的小事上。
  要是往时,郗安让换菜,他定不会说些什么。
  而今日林倾白却少有的固执,似非要吃了这些饭菜不可。
  郗安又道:“我从未觉得委屈过。”
  “.......”
  “当初是师父在我快要的饿死的时候将我捡了回家,若不
  是有师父在我怕是早就饿死在寺庙的大门口,我今日一切都是师父所赐.......以后师父不要再提委屈二字了,我当不起。”
  郗安说话的声音不大,一字一句却都异常的笃定。
  林倾白望着郗安的双眸,忽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郗安喉结滚动了一下,缓缓松开了按着林倾白的手腕,低下声音说:“师父若是不想换菜便不换了,我替师父涮菜。”
  郗安抬手拿起了放在案几上的茶壶,倒出来一碗热气腾腾的白水,不等林倾白说什么就夹起了一筷子的饭菜方才热水里涮。
  林倾白望着碗里被洗的发白的鱼肉良久无言,最后夹起放进了嘴里。
  这样清洗过的饭菜并不好吃,不光是辣味被水涮走了,就连菜本身的咸味香味都一并没有了,如同在嚼一块没有任何味道的纸。
  林倾白捏紧了手里的筷子,捏的手指骨节都在发白。
  郗安听话懂事,一切都以他为先,就像莲姨说的,她从未见过有哪个徒弟可以对师父那么好。
  林倾白忽然不明白自己方才在想些什么?
  他分明是想他的小徒弟了,他想要和他一起吃一顿饭,多看看他。
  而并非如现在这般,因为一句话气氛僵持成这样。
  不过就是一个小丫鬟给郗安送了一顿饭,至于吗?谁家的少爷身边没有几个好看的小丫鬟。
  别人都行,怎么轮到郗安就不行了?
  林倾白在你在恼些什么?
  莫名其妙,不知所想。
  林倾白虽是这样想着,心中却像是梗了一条鱼刺一般,吐不出又咽不下去,更令他烦扰的是他从未经历过这样的情绪,更不知所来的缘由为何。
  殿里很安静,往日总是爱围着他说话的郗安此时也一言不发。
  林倾白味同嚼蜡的吞咽着食物,思量了许多,最终低声说了一句话:“你如今还小,心还未定......”
  郗安顿住了手里的动作,抬眼望向了林倾白。
  他看见林倾白咬着嘴巴,半响又说:“男子还未立业,不当在此时被儿女情长分了心思。”
  说完这句话,林倾白低垂着眼眸等了一会,却并未等到郗安的回应。
  他的睫毛颤了颤,又在想是不是自己言多了,立刻补了一句:“此乃你的私事,为师本不该多言这些,仅言尽于此。”
  林倾白受不了这样的气氛,他放下了手中的筷子,起身欲走,手腕却被郗安一把按住了。
  耳边却忽然响起了郗安的一声笑。
  林倾白抬起了眼睛,看见郗安正眉眼带笑的望着他,也不知这个坏小子又有什么好开心的,在笑些什么。
  那眉眼笑的弯弯的,跟个小月牙一样亮闪闪的,再也不见方才的沉寂失落,笑着说:“原来师父是在关心我。”
  他拽过林倾白冰凉的手,放在自己的掌心慢慢的暖着,顾左言他的笑着问:“师父,你来了之后我特意烧旺了炉火,还刚吃完热汤热饭,你怎么手还是那么凉?”
  林倾白的手别扭的在郗安的掌心挣扎了两下,奈何郗安将他的手握的太紧,他只能嘴硬的说:“我不冷。”
  郗安又笑了笑,他低下头一下下搓暖着林倾白的手,说道:“师父,我明白你都是为了我的前途好,你放心好了,如今边境局势未定,朝堂官员人心不定,很多人都觊觎着师父手中的权位,我无心于男女情爱,更不会对旁人有情。”
  林倾白听闻郗安这样说,才觉得手上暖和了一些。
  “师父,我听话吗?”
  还没正经两秒,郗安就凑到林倾白面前讨夸奖。
  林倾白垂眸望着郗安紧握着他的那只手,淡淡的说了两个字。
  “一般。”


第17章
  正月十八,初雪未化,天也未亮,林倾白便起身去上朝了。
  林倾白的身体不好,在朝堂之上很难站上几个时辰,于是皇帝就允准林倾白非重大事情可以不上朝。
  今日就是有大事要发生。
  最近几年北方的边境战乱不断,赤熯族屡次冒犯,已经造成边境好几座城池的百姓流离失所。
  皇上派遣了好几个将军去镇守,但每次都是战起便消,战落便猖。
  如此这般不仅不能真正的对赤熯族起到震慑的作用,反而劳民伤财,边境的百姓和将士被折磨的苦不堪言。
  而在几日前,朝廷忽然得到了战报,赤熯族趁着寒冬再次进犯潜州,潜州城内的将士过年的过年,出游的出游,战的是猝不及防。
  没有两日赤熯族就将潜州打了个城门大开,彻底的占领了潜州。
  皇上收到了这个消息勃然大怒,当即与楚将军商议着如何对战赤熯族。
  二人一致认为,一直以来的怀柔之策并不能解决根本的问题。
  于是皇上决定委派精兵强将,反守为攻,带领队伍彻底打入赤熯族的地界,重创赤熯族内部的战力,让其不敢再犯。
  只是赤熯族将士生猛,此战充满了危险。
  放眼整个朝堂,唯有楚将军曾在潜州领战多年,且与赤熯数次交战,无人再比楚将军更适合带领军队前去潜州。
  于是楚将军主动请缨,披巾挂帅,作为此次战役的总领将军,再次远赴战场。
  总领将军已定,却还缺一名副将。
  今日早朝便是命众臣前来,商议是谁来担任此次战役的副将。
  当皇上问出这个问题时,台下的众臣低下头,无人敢应声。
  众人心知肚明,此行之险是将头拴在刀剑上舔血,九死一生。
  若是大胜了,必定是朝中的功臣,可若是不胜,怕是连尸骨都找不到。
  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像楚将军一样,已经年过六旬,手中兵权高握,却还愿意将自己的性命置之度外,远赴战场。
  皇上望着朝台之下连头都不敢抬起的众臣,恨铁不成钢道:“怎么?楚将军为我朝打下了大小百场的胜仗,在战场几经生死,如此战功赫赫本应在朝中颐养天年,但是他一听赤熯族再犯我朝,立刻向朕主动请战,立下了军令状誓要让犯我朝者血债血偿,如此这般的血性,想不到我朝居然再无二人!”

文库首页小说排行我的书签回顶部↑

文库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