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魔头的病美人师父 完结+番外[穿越重生]——BY:板栗丸子
板栗丸子  发于:2023年03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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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好,一切都做的很好。
  正如下人所说,侠肝义胆,英雄救美,美事一桩。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林倾白却心烦意乱的很,尤其是他看见郗安背着茵柳回来,并小心翼翼的对待她的时候。
  林倾白想不出自己为何会如此。
  他抬眸望向郗安,他的小徒弟正眼睛亮亮的望着他,眼底满是柔和。
  林倾白其实知道郗安的性格脾气算不上好,只是对他的时候才会宽容忍让。
  那么多年了,一直是如此。
  他习惯郗安只对他一人体贴,自私的不想让他对其他人如对他一般。
  郗安就像是他一直戴在胸口的玉佩,玉佩本是冰凉,却被他的体温暖的炙热,时时的护着他,哪怕林倾白知道这枚玉佩或许也可以被别人暖的炙热,或许也可以护着其他人,而他却固执的不愿和别人分享。
  林倾白想到这里,自己却违心的不想承认了。
  他几千年来一向性情冷淡,疏于爱恨,何曾如此小气过。
  郗安那黑黝黝的眼睛还在一刻不停的望着他,似要从林倾白脸上望出什么端倪,林倾白别扭的转过头,说:“你身上血腥气太重,回去沐浴。”
  郗安立刻垂下头闻了闻身上的味道,随即皱起了眉头,确实有很大的血腥气,怪不得他师父不待见他。
  得知林倾白没生气,郗安松了一口气,笑着说:“知道了,师父,我等会回去就沐浴。”
  说完郗安又虎头虎脑的想要凑到林倾白的身前,忽然又想到林倾白方才的话,他怕自己身上的味道熏到林倾白,便只是步履轻快的跟在林倾白的身后。
  下人走上前来,将茵柳从地上扶了起来。
  茵柳虚弱的身子颤抖,连腿都站不直,她的手指轻抚在刺痛的伤痕上,回首间目光却一直紧紧随着那两个人的背影。
  风雪之间,年长的大氅潺动,周身似雪,身子骨单薄的仿佛
  随时会被吹走。
  而年少的却跟在他身后,时时的护着他。
  二人步履款款,踏向不远处大门紧闭的殿堂。
  高堂素雅古寂,偶有传来古钟阵阵,与寺庙喧闹拥挤的前院截然不同,瞧着便知只有身份非常之人才可进去祭拜。
  “茵柳小姐,这边请。”一下人唤道。
  茵柳目光黯了黯,跟着前人走进了寺庙中的蜿蜒小路。


第15章
  晚上郗安沐浴完,连头发都湿漉漉的,就赶来敲林倾白的门。
  林倾白推开门,乌发散在肩头,面无表情的望着他。
  “师父,我已经沐浴了,身上没有血气了。”郗安扒在门边子上笑着说。
  “恩。”
  瞧着林倾白没什么反应,郗安继续道:“师父,我的生辰快要过完了。”
  林倾白又恩了一声。
  他自然是明白郗安是何意的,不过是惦念着晚膳时林倾白允诺他的生日礼物。
  沉不住气。
  林倾白转身走到案几前,随手将花瓶中的花抽了出来,递给了郗安说:“生辰礼物。”
  那是一束寺庙院中开的梅花,午时下人们新采来的,花朵正艳,还泛着淡香。
  很寻常,随处可采。
  郗安接过梅花,却并未因为礼物的普通而不满,而是放在眼前很认真的看着,笑着说:“师父,这束梅花真好看,我很喜欢,待我回房便将它放在床头日日看着。”
  林倾白望着郗安笑吟吟的笑脸,问道:“如此便满意了?”
  郗安反而不解:“为何不满?”
  “院中满是这样的梅花,很普通。”
  “可这是师父送的,便不普通。”
  郗安的嘴巴最是会哄林倾白,笑着的眼睛如同寒星般,闪光熠熠。
  林倾白望了他一眼,没有说话,他抚了抚衣角站起身走到了身后的柜子旁,从里面拿出来一只长剑。
  那把长剑模样古朴,在开鞘之时,却是锋芒展露,剑锋之处迸出精光。
  一瞧便是难得一见的好兵器。
  “师父.......”郗安望着那把剑,目光惊讶:“......这把剑是送我的?”
  “恩。”
  良久的沉默后,郗安声音低沉的问:“此等好剑,师父如何寻得?”
  林倾白却不愿多说这些,只是漫不经意的道:“寻得便是寻得了。”
  “师父,我.......”
  “生辰快乐。”林倾白葱细的指尖抚过那把剑,轻声说:“为师愿你日后学有所成,完成所愿。”
  郗安抬眼望向林倾白。
  林倾白穿着一身白色的薄内衫,肩披青白的大氅,身子映在屋内晦暗的烛光中,眼底的波光轻柔的不像话。
  郗安嗓间干涩,半响声音低哑的说道:“谢谢师父。”
  这次的祭拜第二日结束,林倾白果然因在冷风中吹了那么一会,就染上了风寒,回到府内咳嗽不止。
  引得凉瑶楚又开始不满了。
  她手上给林倾白把脉,抱怨着说:“这寒冬腊月的去寺庙,说得好听是祈福,说的不好听我还以为是讨灾呢,现在可好了,我不光要照顾你们金贵的王爷,连个捡来的丫鬟都要我伺候。”
  林倾白倚在床头,似没有听见凉瑶楚的冷嘲热讽。
  “凉大夫,我师父怎么样了?郗安焦急问道。
  凉瑶楚抬手拿着细枝毛笔给林倾白开方子,头也不抬道:“普通风寒,并不严重,等会去抓些药,一周左右便能痊愈。”
  郗安听及此才松了一口气,却又听凉瑶楚说:“不过我建议你这些日子别总来这里黏着他,这个风寒传染性极强,别到时候你师父好了,你又病了,没完没了。”
  郗安皱了皱眉头,说:“我不来照顾,我师父怎么办?”
  “这里有下人啊。”凉瑶楚跟看傻子一样看着他,脑袋往后一努说道:“王府那么多下人不都是伺候王爷的,你怎么天天跟个小丫鬟一样就喜欢干一些伺候人的活......”
  郗安被凉瑶楚这样说,一沉眉就要反驳。
  这时林倾白抬手按住了郗
  安的手,阻下了他的声音道:“安儿,你这些日子还要上山习武,就别来看望了。”
  郗安没有应声。
  林倾白又拍了拍他的手,嗓音温润的说:“为师无事,不必忧心。”
  林倾白总是这样对什么都清清淡淡的。
  每次一到生病的时无论自己有多难受,面对郗安他说的最多的便是无事、无碍、不必担忧。
  郗安垂下了眼睛,沉着声音说:“是,师父。”
  林倾白生病之后,一个人在房间里休息了好几日。
  郗安也谨遵林倾白的命令,没有再走进林倾白的寝室里一步。
  只是每一日,给林倾白的药汤旁边的都会放上一盘深红色的山莓干。
  莲姨将手里的药放到了案几上,笑着对林倾白说:“王爷,我年纪大了也算是见过不少的人,但是我还真的从未见到过哪个人对自己的师父能如此的上心。”
  林倾白垂着眼眸端起了汤碗,轻轻的吹动着深棕色的汤药,没有言语。
  莲姨站在一旁接着说:“王爷,您不用吹了,这汤药的温度定是放的刚刚好的,郗安少爷一大早就开始为您煎药,守着汤药放到了合适的温度,才叫我把汤药给端进来。”
  林倾白眼睫颤了颤,望着汤药没有说话,抬手将手里的汤药一饮而尽。
  汤药涩口,苦的林倾白皱紧了眉头。
  莲姨躬身收盘子,忍不住笑着说:“难得见王爷喝药如此干脆,王爷不尝一颗山莓干吗?”
  林倾白掀起眼皮,不冷不淡的看了莲姨一眼说:“有什么好尝的。”
  莲姨笑意更深了,转身退下了。
  待殿内只剩林倾白一人,林倾白垂下了眼睫,拿起了一块山莓果脯。
  山莓颜色红艳,被林倾白白皙的指尖捏着。
  似雪中红,似丝缠媚。
  林倾白将果脯其放入口中吮含,不一会就微微眯了眯眼睛。
  有些酸。
  -
  又过了几日,到了郗安上山习武的日子。
  林倾白的药又变成了凉瑶楚煎的。
  如今的林倾白只需要看一眼汤药,就可以分辨汤药到底是谁煎的。
  若是汤药的端过来的时候烫口,是凉瑶楚煎的。
  而若是汤药端过来,温度适中,无需放凉就可以立即饮下,那必是郗安煎的。
  一连三日,汤药都是滚烫。
  到了第四日,汤药却依旧滚烫。
  林倾白觉得不对,这一周中郗安习武时间只有三日。
  林倾白端着有些烫手的汤碗,虽是面上没有说什么,但到了快要午时的时候,他还是走出了殿室,想要去郗安的住所看一看。
  快要到郗安住的院子时,林倾白遥遥的望见有一个人影,走进了郗安的院子里。
  林倾白脸色一冷,猛的站住了脚步,问红月:“如今茵柳是郗安房内的丫鬟?”
  红月年岁还小,在林倾白面前也不懂收着点话。
  她看着茵柳那副模样,翘了翘嘴巴,不屑道:“回王爷,并无人安排茵柳去郗安少爷的房内,是这些日子原来伺候少爷的丫鬟病了,茵柳就自告奋勇的去了,并且每次还都打扮的特别的好看.......”
  这些日子,府里的丫鬟们提起茵柳是一个比一个不服。
  毕竟谁不知道郗安少爷长得英俊俊秀,又文武双全,如今十四岁已经在京城里有了不小的威望。
  谁若是能得到郗安少爷的喜爱,那便是如同登上云霄的野鸡,一夕之间就变成了凤凰。
  道理是这个道理,但是郗安少爷却不是好相处的。
  做事干脆,心情难测,在有些事情上他的手段甚至可以
  算做狠绝。
  这些年,郗安越是长大就越是如此。
  比如前些日子,一个伺候郗安多年的丫鬟,不小心弄坏了王爷给郗安送的一只琉璃茶盏。
  那个茶盏府里头多的是,算不上珍贵,并且郗安也很少饮茶,茶盏就是放在案几上落灰,鲜少有用到的时候。
  众人原以为郗安会像以前一样,对这种小东西一笑而过。
  可是那天郗安却冷着一张脸,无论那个丫鬟怎么求情,他还是将那个丫鬟关在地库中,关了足足三日。
  后来的事情就没有人知道了。
  据说,第三日的时候少爷将那个丫鬟给放了出来,有人看见那个丫鬟浑身狼藉,衣服上沾满了秽物,精神也有些不对劲。
  还有人说,那个丫鬟其实压根没能走出地库。
  王府里是传的风生水起,但是无人敢将这事传入王爷的耳朵里。
  谁人不知,郗安少爷只有在王爷面前是乖巧温顺的,若是被王爷知晓了此事,那就是触到了少爷的逆鳞,怕是连活命都难。
  于是自此事之后,很少有丫鬟愿意去郗安的房里伺候,就算去了也是小心翼翼,生怕行差踏错了一步,就惹得郗安犯了狠。
  也就是茵柳是个才来的新人,不知道这些,还每日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往郗安的房间里凑。
  名曰是报答救命恩人,实则无非是打着那些脏算盘。
  可偏生的,郗安对这个茵柳还真的不错。
  每日看着茵柳从郗安的房里出来都笑的春风满面的,还有好几次郗安甚至还将茵柳留在房间里一起用了膳。
  这下茵柳更加把脑袋翘得高高的。
  至于其他的丫鬟牙齿都咬碎了。
  红月想到这里,有些不服。
  她继续说道:“有好几次,郗安少爷还留茵柳在房内用了膳,今日的早膳她就是和少爷一起.......”
  说道这里,林倾白转过头,目光冷然的看着她。
  红月看着林倾白似冰寒的目光,身子一抖,立刻察觉自己说错了话:“王爷恕罪。”
  林倾白的手在宽袖之内拽紧了袖摆,问道:“今晨安儿就已经回府了?”
  “.........回王爷,是昨儿夜里回来的。”
  林倾白这下了然。
  若是茵柳和郗安一起用的早膳,倒也说得通郗安早上为什么没有煎药。
  这也不是什么大事。
  毕竟煎药这种小事,本来就该是府里的下人做,郗安应该做的事情在朝堂之上,而不该围着药炉子转圈圈。
  郗安已经长大了,有些男女之情也是正常。
  很正常。
  林倾白这样想着,却觉得心中绞涩难耐,他一言不发,转过身就往回走。
  “王爷。”
  红月不解,连忙快步的跟在了林倾白的身后:“王爷,我们这就回去吗?”
  “给少爷准备的糕点还没给啊.......”
  林倾白没理她,脚步却是越来越快。
  红月跟的气喘吁吁,眼看着就快要走出庭院了。
  谁知林倾白忽而又顿住了脚步。
  他一袭长衣白纱的站在原地,阳光落在挺翘的鼻尖上,照的他皮肤雪亮,很是漂亮,只是眉心沉冷,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红月提了提手里的锦木餐盒,犹豫了一下,刚想要开口说话。
  林倾白却猛地回过身说:“给我。”
  “啊?”
  “将餐盒给我。”
  红月愣了一下,赶忙将餐盒递到了林倾白手里。
  林倾白拿过餐盒,却一抚衣袖,又转过身快步朝郗安的院子里走去。
  红月望着林倾白的背影怔住了,全然不知道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她又追上去,喊道:“王爷。”
  “不必跟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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