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惟见梁淮安答应的这么干脆,有些狐疑。
于是梁淮安靠近周惟“我愿受点委屈,阿惟能多爱我一点吗?”
周惟瞬间心疼起梁淮安,觉得自己既然是攻,那得多宠着他。
接下来周惟便任由梁淮揩油,他觉得自己是攻无所谓。
梁戚夫妇被周慕阳安葬在南望坡上,哪里山很高,斜坡朝向南方,虽望不到边境,却也是面朝南。
当初梁戚夫妇死后被扔到乱葬岗,周慕阳令人偷偷将梁戚夫妇安葬在南望坡上。
梁戚大半辈子都在边境度过,若梁戚还有什么放不下的事,那可能就是梁淮安与边境了。
梁淮安向周慕阳要他父母尸体时,周慕阳未给,便是想到死者已矣不应打扰。
这些是影一告诉周惟的。
周惟与梁淮安来到南望坡,这里面风,树木不怎么生长,倒是长了很多浅草,一大片草坡上只有一座坟屹立其上。
墓碑上刻着梁戚夫妇的名字。
梁淮安跪在墓前抚摸着碑上的名字。
“不孝儿梁淮安今日特来请罪”梁淮安红着眼眶声音嘶哑喊道。
坡上风很大,吹得梁淮安的衣摆沙沙作响。
周惟明白梁淮安请的什么罪,未亲手报了杀亲之仇。
可这本就不是谁能控制的。
周惟上前一步搭在梁淮安肩上“你不必自责,你没错!”
梁淮安抬头看了周惟一眼,忍了许久的泪水终于忍不住滚落下来。
周惟摸着梁淮安的头发,对他道“想哭就哭吧!这里无人看到”
梁淮安抱着周惟的腰,在无束缚的哭出声来。
一年的心结在这一刻终于打开了。
梁淮安哭了很久,哭到天色暗沉,这才勉强收住声。
太晚了他们得回去,在不回去恐怕禁卫军都要找过来了。
新皇回京都第一天便失踪,恐怕这得在京都传上好几年。
周惟将将军府还给梁淮安。
可梁淮安始终黏着周惟,并以将军府无法住人的缘由,一路跟到了皇宫。
一旦周惟开口赶人,梁淮安就露出被抛弃的小狗姿态出来。
周惟叹了口气,感觉自己被拿捏死死的,但转念一想,自己是攻可不能委屈梁淮安,于是便又放纵梁淮安的各种小心思了。
直到周维回到寝宫,梁淮安还一直跟着,那些宫人见梁淮安与周惟那般亲近,自不好在周惟下令前赶人。
但周惟忍不了,他直接命人给梁淮安找一间房。
梁淮安被周惟吼了一顿,这才不情不愿的跟着宫人走了。
原以为终于可以松口气的周惟,在他泡完澡后,一进寝宫便看见躺在床上衣襟大开的梁淮安。
周惟瞪大眼睛,他怕殿外的宫人看见,连忙将寝宫门关上,就连原本想进殿伺候的内侍也被他关在门外。
“殿下?”内侍不解的轻喊了一句。
“我不需要人伺候,退下去”周惟想了想又补了一句“退出北宫”
那内侍以为周惟是不习惯,于是便吩咐其余人都退出北宫。
待所有人都退开后,周惟连忙上前将梁淮安的衣襟拉上。
“你怎么进来的?”周惟给梁淮安系上衣带。
梁淮安顺势抱住周惟“我翻墙进来的,你这里也太好进了,这样不太安全”
梁淮安话落,突然房梁上传来咳嗽声。
“……”
“……”周惟与梁淮安对视一眼。
“影一你也出去!”周惟脸色爆红,说话竟然显得中气不足。
“是!”影一也松了口气,差点就看到活春宫了,这要是以后被新皇知道了,怕是得扒了自己的皮。
待影一离开后,这次是彻底没人了。
梁淮安又把自己的衣襟拉开,双眼直勾勾的盯着周惟的衣带。
都已经到这个份儿上了,周惟就是不行也得行,他拉开自己的衣带,伸手去摸梁淮安。
梁淮秋顺势含住周惟的唇瓣。
周惟扣住梁淮安的头,吻了半天,然而觉得不得要领,他又去摸梁淮安的腹肌,摸半天梁淮安都有感觉了,周惟还没进行下一步。
梁淮安迫不及待去扒周惟的亵裤。
周惟感觉到梁淮安的手有相下的趋势,他被惊得一脚将梁淮安踢下床去。
梁淮安刚摸到那个地方,突然便被踢了下了床,整个人都是懵的。
“阿惟!”
周惟听到这个声音心尖一颤,但想到刚刚梁淮安的动作,好险差点被反攻。
于是又冷下心肠,不理会梁淮安。
“你去睡床榻”周惟指了指旁边的贵妃榻。
梁淮安摇摇头“哪里好冷”
周惟想想这天是有点冷,梁淮安睡着榻上,明日得感冒了。
于是周惟喊影一将梁淮安踢北宫。
影一本就未走远,周惟一喊他便来到周惟面前待命。
梁淮安委屈巴巴得被影一一脚踢了出去,他还不敢反抗,周惟看着他呢!
于是可怜的梁淮安连张榻也没混上。
第二日周惟神清气爽。
这几日周惟不用上朝,如今他还未登基,不过倒是可以处理朝政。
堆积了一个月的朝政有多少?
周惟不太知道,但他一上午一直在处理,但那些奏则没完没了的抱到他面前。
梁淮安接过内侍的活,给周惟捶背捏肩,真正的内侍被他挤到门边守门去了。
周惟一一看下来,发现大周不仅各级官员,甚至连律法制度都是有问题的。
这还是被周慕阳整顿了一遍的大周,可想而知当初周慕阳在接手前,大周有多乱了。
现在的周惟还顶着勤王的名头,自是不好改换律法制度,一切事宜只能待他登基之后在行改革。
不过此时他可以发布一条命令。
他看着已经不知道第几本来拍马屁的奏折了。
这些东西不能让他高兴,反而在增加自己工作量啊!
于是周惟发布第一条命令,凡是上奏折者需得写明要点。
但凡奏折中多一句废话,便官降一级。
这令一发布,那些拍马屁的瞬间便少了下来。
周惟一天都是批改奏折,连午饭都未吃,还是梁淮安喂了几块糕点给周惟,这才不至于饿死。
周惟的登基大典被安排在半月后,大典由礼部全权操办。
梁淮安日日都围着周惟打转,但周惟在没有给梁淮安潜入他寝宫的机会。
周惟看着梁淮安像个勤奋的小蜜蜂般,给自己端茶倒水的,心中还是有些不忍。
“要不你今晚来我寝宫?”周惟试探的提出来。
梁淮安的眼睛瞬间就亮了,嘴角翘到耳朵根。
周惟说出来后便后悔了,但说出的话不好收回,只得忍着。
到了夜幕十分,周惟吃完饭便没看见梁淮安了。
平日梁淮安这个时候定然在自己身边,今日怎么不在?
这个疑惑直到周惟洗漱好到了寝宫便知道了。
梁淮安就躺在他的床上,衣服都脱完了。
好嘛!这省事儿了。
周惟将所有人都屏退,自己一个人走向床。
越靠近床,周惟心越跳的快,干这种事儿,他还是第一次,这怎么弄?
那一瞬间周惟有些后悔之前没看看春宫图学习一下,自己现在好像也来不及了。
于是他只能硬着头皮上。
梁淮安看着周惟越靠越近,本着上次失败的教训,这次周惟一靠近,他就拉住周惟往床上带。
在周惟没反应过来时,他便压在周惟身上。
周惟一懵,随即挣扎起来,自己是攻,怎么能被怎么被动的压着呢?
可梁淮安接下来的动作让周惟大骂出声。
梁淮安前戏做了很久,可周惟还是受伤了。
梁淮安见周惟出了血,便也不敢在放肆,只能让自己慢慢平复,怀里抱着周惟不松手。
周惟被折腾的没了挣扎的力气,只能任由梁淮安抱着,嘴里一直骂着梁淮安乌龟王八蛋。
梁淮安耐心的哄着周惟,直到他撑不住睡去。
这才将周惟裹好抱起来,给他清理。
七十五
翌日周惟睡到午时,眼看就要用午膳了周惟却还没起来。
内侍几次进来都被梁淮安吼出去,无奈只能在殿门前等着。
梁淮安见时辰的确太晚,再睡下去就错过午膳了,于是轻声将周惟叫醒。
周惟浑身都如同散了架一般,浑身都疼。
听见梁淮安叫他,他迷迷糊糊应了一声,随即想到什么,瞬间困意全无。
周惟睁开眼便看到梁淮安欠揍的脸。
周惟想也没想便打了梁淮安一顿,可惜他因为腰疼下手力道不足,打在梁淮安身上不痛不痒的,倒是把自己累够呛。
梁淮安任由周惟撒够气,待周惟停手,他连忙凑上前殷勤的给周惟揉腰。
周惟被梁淮安缠得没了脾气,自己又打不动他,索性便让他给自己揉腰,主要是腰真的疼。
梁淮安给周惟穿好衣服,还特地去叫内侍传午膳。
周惟懒洋洋半眯着眼看梁淮安忙上忙下。
“梁淮安你这高低也算是我的人了,我是不是得收你入后宫啊?”
梁淮安闻言身体一僵,随即恢复正常接着周惟话头道“那不得给我封个皇后啊?”
周惟原本只是想膈应一下梁淮安,没想到梁淮安脸皮这么厚,硬是顺着他的话头接了下去。
“那不行,你这样的姿势只能做个嫔”周惟上前俩步挑起梁淮安的下巴调戏道。
梁淮安居然顺手将周惟抱进怀里“嫔也行吧!我不嫌弃”
周惟被堵得无话可说,好吧!比脸皮自己还真比不过梁淮安。
“吃饭吧!”周惟自然不可能真的将梁淮安困在后宫,他应有更广阔的天地,他是属于战场的。
“对了!阿惟你记得南晋那个异姓王吗?”梁淮安时隔多日终于将林锒铛想起来了。
周惟点点头“怎么了?”
“我把他带到锦州了,还有那个南晋小皇帝也在锦州”
“什么?”周惟震惊,一个国家的异姓王与皇帝都在大周?
“你怎么不早说?”周惟气得想戳穿梁淮安脑袋,看看里面装的都是啥?
“我一看见你就都给忘了”梁淮安自知理亏,便任由周惟数落。
周惟一刻也不想看到梁淮安,他怕自己会被气死,他派阿七去请林锒铛他们来京都。
周惟的登基大典很快便到了,原本周惟让一切从简,可再简单那也是登基大典,京都的大臣都得到,念祝词取国号接受群臣叩拜,这些一样也不能少。
一天下来累得周惟要快断了。
晚上还得被欲求不满的梁淮安折腾。
周惟受不了了,将梁淮安给扔了出去,让影一守住门口,梁淮安敢踏入他寝宫一步,打断他的腿。
就这样梁淮安安分了几日。
周惟腾出时间为大周拟了一套完整的律法,开科举在民间设书馆。
开设书馆是为了那些贫苦的孩子有书可看,至少不会让科举全让世家子弟所占领。
周惟接到陈辰传来的信件,边关形式越加严峻。
待南蛮将南晋处理好后,下一个目标便是大周。
如今国库空虚,每年上缴的税费都会被各地官员吃上一节,真正交到户部的不足十分之一。
可周惟如今无人可用,他很是头疼。
好在齐衣依赚的银子暂时勉强能支持大周运转。
周惟拿这笔银子去招新兵,对外宣传齐衣依捐的款项。
周惟还干脆大笔一挥,将齐衣依开的酒楼粮店赐了个皇字,以后齐衣依便是皇商,去哪里皆可调动当地官服。
这一举动将各地富商给吸引住了。
那些富商空有钱财,而无权势,他们面对一品级的官员,永远都得低着头,若他们能成为皇商,那他们将在不用怕官府打压了。
于是纷纷给军队捐粮捐物。
周惟原本就是想要这种效果,既解决了国库空虚的问题,还解决了各地官员贪污受贿的问题,毕竟贿赂各官员,那有贿赂皇帝来的实在?
周惟也不能光接受那些商贾的贿赂,他挑了几个口碑好,有捐款多的商人,赐了皇字,此后他们便也是皇商了。
汪虞实没想到,原本都头疼国库空虚的问题,被这么简单的解决了。
汪虞看向周惟的目光都变得热切了不少,若不是周惟知道汪虞是娶过三房夫人的,他都得怀疑汪虞想老牛啃他这根嫩草了。
国库充盈起来,后面的事就好办了。
周惟忙碌的这段时间,林锒铛也在往京都赶。
他听闻周惟做的这些事,心里在此翻起惊涛骇浪,如果当初将周惟留在南晋,是不是南晋就不会灭国了?
可惜没有如果,就算周惟留在南晋,他只会放不开手脚,就像被捆了四肢的狐狸只能在地上翻滚。
林锒铛突然又庆幸当初没留下周惟,周惟在大周才能发挥他最大的能力。
林锒铛赶到京都时,已经过去十五日了。
他带着少年一路进了皇宫。
少年不吵不闹跟在林锒铛身后,林锒铛怕他不自在,便一路都拉着他。
内侍将林锒铛俩人带到御书房。
周惟还在批改奏折。
如今新法实行,周惟让人抄卷了数千份,他将新法发往各地,每个地方的书馆都放上一本。
周惟看的就是这些地方的回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