钓系美人和偏执大佬联姻了[穿越重生]——BY:应祁
应祁  发于:2023年02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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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对了,林双意那边说,《幸天青》的补拍也结束了,还要谢谢你推荐苏鸣给他。”
  两个人一路交谈,不知不觉之间就走到了温熙的办公室。
  人逢喜事精神爽,这一路上温熙脸上的笑意就没有断过,像是被她的笑意感染一般,顾栖池也跟着笑起来。
  他翻出了姜安的新剧本,不紧不慢地翻着纸业,打算先粗略浏览一下这个故事。
  “温熙姐,开机时间姜安导演那边给我们了吗?”他边翻边问。
  温熙的眸光晶亮:“定了,大概是在快四月下旬的时候,我算了下,你中间还有好多档期。”她又递了个电影的本子给他:“中间可以去客串一下这个角色,导演是李悟,姜安导演那边推荐你去的。”
  顾栖池应了声好,打算结果温熙手里的剧本。
  一阵刺耳的手机铃声陡然响起,顾栖池循声望去,就看见温熙脸上的笑意在一瞬间凝固,就连瞳孔都骤然收缩了一下。
  “我去接个电话,小池你先自己看看。”
  她说话都有点磕巴,手脚不自然地走了出去。
  顾栖池扫了温熙一眼,觉得她有些奇怪,但也没有多加询问。
  可能是温熙自己的私事。
  但温熙回来之后,眼睛一直往他身上瞟,还总是出神而忽略顾栖池的问题。
  顾栖池平静地看着她,出神询问:“温姐,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吗?”
  她的反应实在是太奇怪了,顾栖池和她相处了五年,对她的一些细微动作和表情再清楚不过。
  温熙却装作无所谓地笑了一下:“没事儿,就是遇到了一个王八蛋诈骗。”
  顾栖池收回眼神,也没说话。
  第二天,热搜词条上挂着一个暗红的“爆”字,顾栖池才知道温熙昨天为什么那么反常。
  顾予宁被判了死缓。
  却闹着要见他。


第100章 晋江文学城独家连载
  顾栖池对见顾予宁完全没有任何兴趣, 也不明白顾予宁为什么要闹着见他。
  但他略微思索了一下,很轻地笑了一下,眼底的嘲弄丝毫不加遮掩。
  顾愿安现在半疯半傻地被囚禁在精神病院里, 顾成天和耿听浔他没关心过,但之前有次听到白衡给薄彧汇报工作时提到过他们两个。
  这对夫妻捧在手心里的两个儿子一个在精神病院, 一个在局子里,前者拼命借钱也捞不出来,另一个又在那种地方,还是害得他们沦落至此的罪魁祸首,顾成天和耿听浔自然不可能再在他身上花什么心思。
  家里的公司破了产,他们只能靠乞讨为生, 有几次还妄图到薄氏集团的楼下找薄彧理论,都被集团里的保安直接了当的丢了出来。
  很是狼狈。
  顾栖池眼睛眯起来,逆着光线, 眼底有种灼烧的痛意。
  太久没有和顾家产生联系, 那种如骨附蛆的恶心感仿佛都要被他忘却了。他的五指蜷缩了下, 抬手挡了挡眼睛,掌心拢成一个打开的圆,虚虚抓住了那团光。
  他把手机丢到了床上, 在猫窝里卧着的阿瓷像是察觉到什么,抬起头看了顾栖池一眼,眼睛眨了几下,又跳上床,乖巧地“喵”了一声, 又把头挪到顾栖池的膝盖上。
  她在小心地安抚顾栖池的情绪。
  顾栖池摸着她的头, 神色不明, 忽的开口:“阿瓷, 你知道吗,我捡到你的时候,是我人生最低谷的时候。”
  也不知道银渐层听不听得懂,他自顾自地说着:“也不知道我和顾予宁到底结了什么仇,他从我回到顾家的那一刻起,就始终对我抱着很大的敌意,一直到我22岁……”
  “我死在了那场大火里,很多次,很多次,”他说到这里时,嗓音有些艰涩:“我那个时候一无所有,都不知道我走了你该怎么办,但有温熙姐在,你应该不会重新变成一只流浪猫吧……”
  粉红的猫舌头伸出来,阿瓷像是听懂了他在说什么,舔了舔他的手,整只猫都钻进了顾栖池的怀里,尾巴卷着他的小臂。
  “喵~”阿瓷喊他,“喵喵喵~”
  顾栖池垂眼看她,很轻地笑了下,“阿瓷,我23岁了。”
  “顾予宁也要23岁了……”他很微妙地顿了一下,眸光在那一瞬间穿透的很远,有种空茫的迷茫感,“但这一次,死的人要变成他了……”
  阿瓷缠着他,只是蹭蹭,没再出声。
  薄彧这两天飞去了A国那边处理事务,所以最近家里只有他一个人。
  顾栖池也没吃饭,抱着阿瓷在无声蔓延黑暗的密闭空间里沉默了很久,随即又闷进被子里睡了过去。
  ……
  顾予宁以前在娱乐圈也算二线小生,屈指可数的爆款流量,粉丝多,战斗力也强,一度被成为内娱耗子药,谁碰谁倒霉。
  顾栖池当时被大规模地网暴时,和顾予宁脂粉下场引导脱不了关系。
  但这短短一年之间,两人的地位与生活可谓是天翻地覆,就好像是被什么人刻意改变了一样。
  但所有人都觉得,现在的顾栖池和顾予宁才应该是他们最原本的模样。
  命运的齿轮被人偷偷更改,却总会继续转动,直到它恢复最原本的模样。
  顾予宁的热搜词条还在首页挂着,直接越过了文娱榜,牢牢霸占着社会板块的第一。
  他的粉丝超话和后援会直接被国家取缔了,现在又爆出来这种东西,不免让人唏嘘。
  罗千千在大眼仔里冲浪,第一时间就被吸引了注意力。但没等她开始看,手机突然响起来,她收到了一条指令。
  罗千千咬了下唇瓣,眉头皱起来,很是犹豫,思考了半晌,最终还决定先和温熙商量一下。
  “温熙姐,公司那边想让我们联系大粉下场,引导舆论,再把顾老师之前被污蔑还有被顾家抛弃羞辱的相关信息重新曝光一遍,顺便联系几家媒体,把顾予宁的这件事的热度再炒得大一点,好方便公司后续给顾老师撕饼……”
  她越说,声音越小,话音刚落,就屏住了呼吸,等着温熙的回答。
  公司那边大概是知道温熙这边不会同意,才想要越过她直接让罗千千联系大粉。
  温熙没作声,她沉默地看着热搜词条,里面极为热闹。
  [我无法弄清楚]:顾予宁是谁啊,就是之前故意陷害顾栖池那个沙比吗?
  [有些恐惧吧]:所以说,顾予宁真的干了这么多伤天害理的事儿啊,顾栖池摊上他这么个弟弟可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依然在顾栖池身边]:别,别给顾予宁脸上贴金了,他就是只鸠占鹊巢的野鸡,压根不是怎么我们的小凤凰比【黄豆微笑】
  [we will small]:他就是之前故意害顾栖池的沙贝,风水轮流转,天道好轮回,顾予宁这种人死有余辜【调皮】【调皮】
  [看花开花败]:什么瓜啊,我又2g网了吗【流泪】顾予宁和顾栖池都是谁啊,顾予宁又怎么了啊【流泪】有没有好心人给我科普一下【流泪】
  [扰乱柳絮飞飞]:【视频链接】顾予宁犯故意伤害罪、寻衅滋事罪、组织卖yin罪……决定执以死刑……
  [扰乱柳絮飞飞]:【顾栖池工作室声明链接】
  工作室的那则帖子眼看着又要被人顶起来,温熙的心重重一跳。
  她想到了薄彧在顾栖池生日之前来询问过她的话——
  “你知道他患过抑郁症吗?”
  “顾栖池甚至还有很严重的应激性创伤综合征……”
  温熙当时整个人都愣住了,她什么都没听清楚,只记得薄彧告诉她,千万别再顾栖池面前提起有关顾家和顾予宁的一切,因为顾予宁是最有可能成为顾栖池病征的诱因。
  罗千千还在等着她的回答,见她眼神有些空洞的茫然,不由得出声喊了句:“温姐。”
  温熙陡然回神,眼眶都有点红,她死死握紧手里的手机,嘶哑出声:“不许去联络大粉,也不许再把他之前受过的伤再散播一次。”
  “千千,我们不能让小池的伤口被撕开一次又一次了,他不用承受这些的,他只要好好地做顾栖池就好了,只要开心地做顾栖池就好了。”
  罗千千没弄明白温熙的意思,但下一秒,温熙深吸了一口气站了起来:“去联络大眼仔那边的工作人员吧,我们今天需要把这个热搜降下去。”
  罗千千赶忙应了声好。
  ……
  顾栖池又做了一个梦。
  梦里的人个子并不高,穿了件洗得发白的T恤,拼了命地向前跑着。
  周身是一片沼泽似的黑暗,张牙舞爪地叫嚣着吞噬。
  只有那个人的前方才是一团刺眼的光芒。
  顾栖池不受控制地跟着他一起奔跑,想要去追赶他,却怎么也追赶不上。
  那些黑暗化作实质一般,窒息的痛苦与孤独丝丝缕缕地缠绕上来,就像是他被锁在这具身体里的那段时间一样。
  无尽的黑暗,永远不能开口的沉默,无法动作的僵直,在某一个瞬间,他好像又要被重新困住,脚底的暗流汹涌,化作无数丝线将他向下拖拽。
  顾栖池挣扎着,想要躲开,却只能越陷越深。
  黑暗快要没顶,蔓延的泥沼堵住他的口鼻,只剩下眼睛可以勉强视物,眼前的白光越来越微弱,他眼前出现了眩晕的茫然。
  又要……
  被困住了吗?
  他漫无目的地想。
  可分明一切都改变了啊……
  那道微弱的白光陡然变亮,刺目耀眼的灼伤了顾栖池的眼睛,有只手伸过来,牵住了他的手。
  痛苦的窒息感散开,取而代之的,是说不清的畅意与轻松。
  “顾栖池,睁开眼。”那个人说。
  顾栖池的眼睫颤了下,在那团炫目的白光之下,他看到了先前一直追逐的人——
  他的面容在眼底一寸一寸清晰起来,稚嫩而坚定。
  那是九岁的顾栖池。
  【顾栖池】盯着他的眼睛,唇边漾起一道很浅的弧度:“顾栖池,你长得真好看。”
  他的手牵着顾栖池的手,很小的一团,被顾栖池能够完全包在掌心里,顾栖池盯着他的脸,有点恍惚。
  【顾栖池】看着他,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
  “不能再逃避了哦,顾栖池,你明明已经猜到了。”
  “所以,醒来吧。”
  “醒过来,去确定你一直所疑惑的东西。”
  这道稚嫩的童声消失,顾栖池猛地惊醒。
  他的身边还躺着阿瓷,银渐层刚好窝在他的左侧,距离近到能够听清楚他的心跳声。
  窗外的光线明亮,冬日的暖阳总会给人一种毛茸茸的感觉,好像透着股蓬勃的生命力一般。
  顾栖池看了眼时间,时针已经滴滴滴滴走到了九点多钟。
  他甩了下发昏的头,思索那个离奇的梦境,喉结上下滚了下,起身收拾自己。
  他的确需要去见一眼顾予宁。
  -
  见到顾予宁的这一天,恰好是《我一直陪你到底》电视版的开播日期,薄彧是下午四点的飞机,打算回来陪他一起去看。
  两人都比较期待这一期节目的播出。
  顾栖池预约的是早上的时间,顾栖池从前没有到达过这里,这里的走廊很深,窄小的窗口透进来的光线微弱,像是要把一切吞噬到底。
  走过很长的一段路之后,透过一层很厚的玻璃窗,他看见了一个格外狼狈的人影。
  对方之前被染成五颜六色的头发被全部剃掉,剪了寸头,眼神浑浊,就透过这层很厚的玻璃窗死死盯着他。
  顾栖池抬眼望过去,发现他整个人的身上都有一种灰败阴鸷的气息,眉骨之上的皮肤有些脏兮兮的,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几乎划到了下眼尾,暗红的肉痂中透着血色,就连身体也是,呈现一种十分不自然的僵直。
  他缓慢地伸出手,像一个被人切割成几块儿又重新拼凑好的玩偶一样,颤抖着握住了身前的听筒。
  “就是这里,你有三十分钟的探视时间。有什么想说的就说吧,下次再过来就是一个月以后了。”狱警把他带到顾予宁面前,语气和善,又带着警惕似的提醒顾栖池:“他这几个月一直吵着要见你,还总是做一些自残的行为,如果你不想和他待得时间太久,可以提前离开。毕竟他现在的精神状态极不稳定,可能会吓到你。”
  顾栖池坐了下去,向狱警淡淡颔首:“谢谢您。”
  直到人影走远,顾栖池才收回了眼神,丝毫没有理会这一端听筒里传来的嘶哑的、干涩的、近乎疯癫一样的叫嚣。
  等到顾予宁一个人自言自语了很久,嗓子都快要喊哑了,顾栖池才慢慢悠悠拿起了听筒。
  他抬起上眼睑,眼神冷漠而锐利,像是打量一件垃圾一样打量着顾予宁,面上的表情始终很淡,看不到憎恶,也看不到仇恨,就好像,顾予宁是一坨真正的需要人蔑视的垃圾。
  “听人说,你想见我?”顾栖池没把听筒拿的很近,只是保持了一个不远不近的距离。
  顾予宁佝偻的上身僵硬地直起来,无法自控地笑着,嘴角的弧度扯得很大,有种诡异的恐怖。
  “你不就是看见我这副样子,顾栖池,你就是想看到我被打败的样子,这样你就会高兴了是不是?!你这种从一开始就注定要幸福的人,怎么可能懂我有多不容易,你是故意要我死,你这个恶毒的贱人。”
  他这番话说得疯疯癫癫,顾栖池不着痕迹地皱了下眉,不耐烦地打断他:“如果你只是想让我来听你是怎么发疯的,我会立刻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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