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在修罗场艰难求生[快穿][穿越重生]——BY:宿千苓
宿千苓  发于:2023年02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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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句话听上去便显得渗人,这时一声吱呀轻响,门像是被风吹开,江倦警惕抬头,霎时几张闪着金光的灵符直冲面门而来,江倦闪身避过,但随之而来的是铺天盖地的金色锁链,显然是有备而来。
  江倦单手现出黑雾,一把挥向金光最盛处,赶在姜述到来之前,闪身消失。
  陈酒被眼前情况惊到,顾不得身上有水,随手抓起浴袍往身上一套,匆匆往外走去,姜述自门口出现,一眼与陈酒对视上,视线往下打量,确认他安全无误。
  “江倦来了。”姜述道,他看向浴室地上的水渍,感觉到鬼气萦绕,最浓重的气息是在陈酒身上。
  他走过来,一边看向四周:“他有没有伤你?”
  咬了一口算吗?
  不等陈酒说话,姜述看到陈酒脖子上的伤口,齿痕深刻,不用想都知道是谁干的。
  姜述眼中浮现出怒气,再抬眼时已经隐藏下去:“他和你说了什么?”
  “他说……”陈酒也很困惑,他不知道江倦究竟要做什么,“三天后来接我。”
  姜述眼中神色极冷,原本是很温和沉静的模样,现在则像是孤烟寒雪,冷得仿佛触一下就会受伤。
  “我知道他去干什么了。”
  “什么?”
  姜述静静看着陈酒:“他去复仇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141章 被献祭的祭品(33)
  “可是, 他怎么会从古宅出来?”陈酒始终想不明白,明明江倦一开始连主卧都出不来。
  姜述叹口气:“你的血,能够让鬼的力量增强,尤其是……之后, 古宅镇压的力量也再也不够了。”
  姜述并未说清楚, 只因此事说起来会尴尬。
  但陈酒瞠目结舌,完全没在意到姜述话中模糊之处。
  他比任何人都知道江倦心中潜藏的恶意, 不但无法转世为人, 还被困在这里不知道多久,就算是再好的人都没有办法不对那些人抱有愤恨的情绪。
  陈酒打了个喷嚏。
  他出来的匆忙, 只匆匆系了浴袍的带子, 皮肤很白,湿润发丝水珠滚落下来,身形纤瘦,有一种易碎感。
  他脖子上的伤痕, 正往外渗着血, 可见江倦丝毫没有放轻力道。
  但也难怪, 从来没有感受过爱的人,也不会知道什么叫爱人。
  姜述眉眼轻敛, 转身往外走去, 宛若一株瘦削孤冷的竹子, 背影莫名显得有些寂寥, 头也不回道:“睡衣已经给你放在卧室了, 记得换上。”
  陈酒到卧室, 整洁的床上放着一套折的整整齐齐的睡衣, 是温暖柔和的米色系列, 陈酒拿起来时, 感觉到睡衣布料的绵厚细软,摸上去便知道无比的柔软温暖。
  陈酒心口一动。
  他换上衣服,姜述自门口出现,手里提着一个医药箱,为陈酒上药。
  陈酒觉得没必要,姜述却不答,抬手,微凉的手指微微触到被咬到的皮肤外围完好处,道:“疼么?”
  陈酒倒吸一口冷气以作回应。
  不知道为什么,真的很疼。
  这已经不是姜述第一次为他处理伤口了。
  姜述淡淡道:“被狗咬了,容易得狂犬病,还是消一下毒。”
  陈酒:“……”
  看来姜述的确很不喜欢江倦了。
  姜述的动作很轻,他仰起头,也看不到姜述的动作,脖子上像是有小蚂蚁在麻,有点仰,他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姜述抬手,在陈酒后颈上挡了一下,道:“别动。”
  姜述离他很近,呼吸的时候气流宛若春季流风,落在陈酒的锁骨上,偶尔有发丝碰到皮肤。
  陈酒能闻到姜述身上干净的肥皂香气,他似乎在之前就洗过手了。
  明明看上去不像是个温柔的人,动作却温柔似一阵风,无端扰乱心弦。
  也许春风吹过人也是无意,撩而不自知。
  消毒或多或少会有点疼,陈酒微微抿起唇,淡红的唇因此显得发白,下颌蹦得很紧,从耳根到锁骨前的线条很明显,也很性感。
  姜述将消毒棉去掉,然后给陈酒贴了一块创可贴。
  “明天早上来找我换。”姜述道。
  陈酒摸了摸脖子,被姜述拽住手,像对待一个调皮的小孩一般,语气无奈:“不要碰。”
  陈酒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姜哥,你有见过和我一样的人吗?”陈酒突然想到一件事情,“就是……全阴体质。”
  姜述摇头:“这只是古籍的记载,但我从小到大从来没见过,你是第一个人。按照自然规律来说,理应是完全不存在全阴体质,世上讲究阴阳调和之法,全阴体质与鬼魂无疑。”
  “那意思是我其实是鬼?”陈酒一懵。
  姜述失笑:“你觉得我会分不清人和鬼?”
  “你是人,确确实实的人。”姜述语气笃定,让陈酒心中的疑惑消散开来。
  “叮咚——”
  外面门铃声响起,姜述起身,走到门口,透过猫眼看了一眼。
  陈酒有些不安,轻轻问:“谁啊。”
  大半夜的了,怎么还有人过来?
  他以为是姜述的朋友,但姜述脸上的表情也现出几分意外,说明他不知道来者是谁。
  姜述半天没动,似乎是在观察门外的人,过了片刻,才确定一般,道:“是陈之宵。”
  陈酒微微一愣。
  姜述打开门,一个戴着黑色鸭舌帽的黑衣黑裤高挑青年立刻闪身进来,脸上戴着个黑色口罩,陈酒险些都没有认出来他。
  陈之宵摘去口罩,又摘了帽子,长长吐出一口气。
  “后面有人么。”姜述道。
  陈之宵:“没有,都甩掉了,他们想追上我,还早着呢。”他冷哼一声,转眼看到坐在沙发上的陈酒,顿时脸上表情变了个样,像只很久没有见过主人的大狗一般扑过去,“阿酒!你回来了!刚发生什么了?姜述说你不见了!”
  陈酒被他扑了个满怀,他并不想把江倦的事情说出来,但江倦现在已经离开主宅,陈之宵是陈家人,他也有危险。思虑再三,才将刚才的事情说了。
  陈之宵已经抬起头,一眼就看到了陈酒脖子上的创可贴。
  “这是怎么回事?”陈之宵道,“他搞的?”
  陈之宵指向姜述。
  陈酒忙道:“不是,这是我不小心碰上的。”
  “干什么能把这里碰到?”陈之宵可不会被陈酒的话随便糊弄,他手指轻轻拨弄怀里人的头发,“要是他威胁你,你别怕。”
  陈酒不知道陈之宵怎么会想到这方面去,哭笑不得:“真不是。”
  陈之宵:“那就是那只鬼干的,妈的,姜述你不是很能吗?怎么鬼都跑进家里了还捉不住?”
  姜述没搭理陈之宵的冷嘲热讽,陈酒拽了下陈之宵的衣服:“怎么说话的。”
  陈酒下意识摆出哥哥的姿态,陈之宵则十分吃这一套,也不炸毛,立刻乖巧了:“我错了。”
  陈之宵坐了一会,勉强吸够了陈酒,看他身上有没有其他伤痕,陈酒嫌他腻歪,推开他,去厨房烧了一壶开水,给几人倒了杯。
  陈之宵像是渴极了,拿起杯子吨吨吨喝了一杯,又自己倒了一杯。
  姜述坐在对面,视线扫过陈之宵,像是在观察着什么。
  陈酒也看向陈之宵,突然发现他身上这件衣服并不合身,有点小,还有几分眼熟,领口上面还挂着一个工号牌。
  “423963。”陈酒念道。
  这不是陈家的保镖才有的工号牌吗?他好像知道陈之宵是怎么跑出来的了。
  “对了,虽然我现在跑出来了,但是他们很有可能会找到这里,你有什么办法?”陈之宵问。
  姜述道:“陈家现在大概已经顾不上你了。”
  听到这句话,陈之宵原本玩世不恭的表情收了,微微倾身:“怎么回事?”
  姜述道:“那只鬼去陈家报仇了,大概已经到了。”
  陈之宵表情一肃,立刻要站起来:“那我母亲怎么办?不行,我现在就得走……”
  “放心,当时你母亲对他有恩,在陈家一致决定要杀了他的时候,你母亲是唯一一个制止的人,也是她每年都安排人给那只鬼烧香。”姜述道,“它不会滥杀无辜。”
  姜述能看出陈家对陈之宵十分看重,沉吟片刻,道:“之后几天,你不要随意走动,我已经重新布置了,它来了,进不来。”
  陈之宵捧着水杯喝了几口,像是突然想起什么,道:“还有件事要和你说。”
  姜述心领神会,往厨房走去:“过来说。”
  此时已经是初春了,春寒料峭,寒意逼人,厨房开着窗户,寒风簌簌灌进来,陈之宵脱了外套,内里只穿了件单薄的白T,就这样也丝毫感觉不到寒冷似的,单手插兜,道:“我给你问过了,你要找的东西,不在陈家。”
  “不可能。”姜述道,“当时陈家家主言之凿凿,我不认为他会骗我。”
  “我问的人,比家主年纪要大很多,他既然这么说,就绝不会骗我。”陈之宵若有所思,“但是陈家说一个月之后才给你?你不觉得这其中……也许有什么蹊跷吗?”
  姜述看向窗外树枝,因为积压了沉沉落雪显得不堪重负,却仍旧顽强地与寒冷作挣扎。
  姜述想起自己的妹妹,她已经没有多少时日可活,姜述可以等三天,可……
  这事情没那么简单。
  陈之宵尚且能从中推断出这些,姜述又何尝不能,甚至于,他产生了一个非常惊奇的想法。
  但他面上丝毫不显,依旧是不动声色的云淡风轻。
  陈之宵观察了一阵,心中感慨,别看姜述长得风清月朗,宛若正人君子,实际上内心还不知道有多少黑暗念头呢。
  也就能骗骗陈酒了。
  陈之宵转身出去,见陈酒靠在沙发上,像是已经睡着了,笑了一下,走过去吓唬陈酒:“嗷——”
  陈之宵以前总喜欢这么和陈酒玩,每次都把陈酒吓一大跳,然后陈之宵得到来自哥哥的暴揍x1
  陈之宵对此乐此不疲,大概这就是每个大男孩都很幼稚的一点。
  陈之宵本以为这次陈酒也会被他吓醒,然后揍他一顿,但陈酒睡得安稳,丝毫没有醒过来的迹象。
  陈之宵心中纳闷,他才离开了多久,怎么睡得这么沉?
  他左右一看,沙发很小,睡着不舒服,便扬声道:“你家客房在哪?”
  姜述站在床边抽烟,他不常抽烟,只是偶尔在无法排解心中情绪的时候才会抽一根,弥漫开来的冷雾自细长烟头飘散,随后被风刮得无影无踪。
  还没抽上几口,便听到客厅喊他,姜述起了一分带孩子般的无奈,将烟熄了,丢进垃圾桶,开门出去。
  “我家没客房,你只能睡沙发。”
  却见陈之宵神情凝重,一手靠在陈酒鼻下,随后动作僵硬,缓缓转头看向姜述:“阿酒他……没有呼吸了。”
  姜述表情一滞,当即快步走过来,如陈之宵刚才所做一般,探了鼻息,果真一丝都无。
  陈之宵声音颤抖:“这是怎么回事?是不是得叫医生?他也没有基础病啊……”
  陈酒脸色苍白,没有一丝血色,唇也发白,姜述往下一探,没有心跳。
  仿佛魂魄从这具躯壳里抽离。
  陈之宵吓得要死,他从来没遇到过这种事情,一时间脑子混乱,只想着要打120,姜述却将他的手机摁在沙发上:“我知道是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不不不,你先给他治,这怎么治?赶快啊!”陈之宵面白如纸,都快和陈酒一个样了。
  姜述打量他两下,道:“你回避一下。”
  陈之宵:“我不能看?”他心下一沉,“你该不会在骗我吧。”
  “你不废话,等会他就醒了。”姜述眉间难得透着一分不耐烦。
  陈之宵像是被抓住了命脉的猫,顿时服服帖帖:“行,我不看,你赶快治!”
  陈之宵快步离开,把自己关进了卫生间。
  姜述看着陈酒,唇间溢出一丝叹息,倾身过去,轻轻贴上陈酒的唇瓣。
  鬼气入体太深,该怎么办呢……
  作者有话要说:


第142章 被献祭的祭品(34)
  陈家主事厅。
  人群熙攘。
  底下人或站或坐, 有人一身黑袍,如文人雅客,伫立一侧观察角落的雕花瓷青花瓶,有人周围站了一圈人, 如同讲经论道般高谈阔论, 同样有人静静坐在主位的红木椅上,年纪大约五六十岁, 两鬓斑白, 两眼饱含风霜,却不浑浊, 手里捏一串佛珠, 不断滚动着。
  坐在主位的正是陈家家主,陈耀世。
  他面容慈祥,一举一动皆是不俗于世的气质,超然脱俗, 凡是没有见识的人见了, 都会认为他是个大善人。
  陈家人向来重风水, 结交的天师足足有十几位,此刻都被邀请到了这里。
  陈耀世抬手, 旁边的人抬高声调:“各位, 肃静——”
  众人安静, 看向主位。
  陈耀世:“今日请各位过来, 实则是有一事相求, 前几日有位大师推算, 陈家如今被怨鬼记恨, 近日里恐有血光之灾, 而前段时间也有不少小辈离奇死亡。实在没有法子, 只得请各位来此,若有人出破解之法,我陈耀世必当重金酬谢。”
  这话一出,底下静默片刻,开始窃窃私语。
  陈耀世稳坐台上,目光自下方每个人面孔掠过,过了半晌,一个年轻人站起来,道:“我来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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