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后我每天都想造反[穿越重生]——BY:芃县令
芃县令  发于:2023年02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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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哥那边不要管了。”秦朔狠下心来,“关键时候,护住虎姐儿便是。”至于瓜哥儿,秦朔没提。当年那个迂腐中带着可爱天真劲儿的少年已然面目全非,成了个五毒俱全的纨绔毒瘤。
  得了秦朔的指令,秋桂一刻不停地开始安排调度人手,务必要赶在林锦发难前,在两日之内将秦家人给救出上京城。
  秋桂退下,秦朔立刻唤来了彪叔、李副将等将领。
  “九爷,换防已经到位。”一进屋彪叔便回禀,还以为秦朔是要询问七城守军换防的事情。
  “不是这个事情。”秦朔双手背在身后,在书房里来回踱步,最终在书房中的巨大舆图前停住。
  “我要打这儿。”秦朔所指正是定西城的方向。
  秦朔原本就没有渡过渭水河的打算,自己的斤两自己知道,拿下七城已经不易,不宜继续攻城略地。
  可如今,林锦的威胁已经上门了,秦朔倘若再坐以待毙,那就真的蠢到家了。自己只是不想造成不必要的伤亡,可是不会为此做缩头乌龟。
  再者,今日自己退让了,林锦就能放自己一马?就能放秦家一马?于是秦朔便决议调兵取道北疆进攻林锦的定西城,同时联合镇北军攻打草原。
  “打定西城?!”彪叔和李副将俱是瞪圆一双牛眼,两人面面相觑,不明其中深意。
  “林锦威胁我.....”
  “打!!!”不等秦朔说明来龙去脉,李副将已经挥舞拳头,一副义愤填膺的模样。
  彪叔瞧着同僚的马屁精行为,只无语翻了个大白眼儿,尔后道,“九爷,如果分出兵力去打定西,恐七城不稳。”定西城远在西南,倘若秦朔要打定西,兵线恐怕拉得太长。
  “打定西,不如过渭水,攻上京啊。”条件反射性地拍马屁后,李副将的智商也回笼了,心里头迅速分析了一通绕道草原打定西的利弊,尔后迅速得到结论:打定西不如直接拿下上京城。
  “九爷,咱们已经走到这一步了,就差最后这一哆嗦了。”李副将鼓动着秦朔。
  “等拿下上京,再攻定西,那不是一样的么。”
  李副将的话令秦朔陷入沉思。一直以来秦朔都没有考虑过攻打上京城。即便是林锦今日这般威胁自己,秦朔也只是想绕道抄了林锦的老家,然后与三哥南北夹击,一举歼灭林锦。
  “是啊,九爷。”彪叔也道,“那林家小贼威胁九爷,九爷担心的不就是陷在上京城里的亲人么被皇家害了么?既然如此,何必绕远路,打下上京城便是!”
  顿时,秦朔有一种醍醐灌顶的感觉,“是我着相了,陷在死胡同里了!”
  后方偷袭定西城只会令林锦忌惮,而彻底撕破脸皮拿下上京城才是真正的釜底抽薪!
  “九爷,打吧!咱们有胜算!”李副将摩拳擦掌。虽然接连攻下七城,可是要李副将说,这攻城战打得一点也不痛快,对手全是孬种。这感觉就像自己与人格斗对决,自己这拳头才举起来呢,还没发力,对手就跪下求饶了。打得着实没劲儿。
  “可是,要渡河.....”秦朔拧眉犹豫,自己的士兵大多是北方人,最最精锐的部队又是骑兵营。继续南下就必须要面临两个困境,一是渡渭水。
  渭水南岸便是应孝,过了应孝,再过两城就是上京地界了。届时自己的士兵乘船过河,人还晕乎着呢,马还没站稳呢。早在岸边以逸待劳的应孝大军就能上了将自己的士兵收割掉一波。
  即便秦朔方面最终能够攻陷下应孝,可必定伤亡惨重,这不是秦朔想要看到的结果。况且,应孝一战才是渡河第一战,拿下应孝后的每一战都将困难异常。
  “九爷,咱们何不逆着渭河水西下,届时由河流分之直接进入上京城外的宝川河?”彪叔提出一个异想天开的主意。不渡河强攻南岸的应孝,反而乘船逆流往西,尔后进入渭水河流分支,正是上京城外的宝川河。
  “咱们也没那么多的船啊.....”李副将张嘴反驳,下一秒却自己闭上了嘴巴,扭头看向秦朔,结巴道,“九爷....咱们好像是有船的哦....”
  “船?”秦朔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李副将忙提醒道,“长芦盐场的大铁船啊!”
  “可那还是试验品。”秦朔明白过来李副将所指的船是什么船了。正是蒸汽机被发明出来后,在秦朔的指点下,工匠们将蒸汽机应用到生产机械改良和运输工具的改进中去,不仅捣鼓出了半自动纺织机,还造出了烧煤的轮船和火车来。
  “那船顶多算是个大玩具。”秦朔摇头。在李副将眼中无比厉害,简直就如海上巨龙一般的轮船在秦朔眼中还差得远呢,顶多算是个大玩具,根本达不到载人运输的水准。
  “那就再研究研究!”在李副将的眼中自家九爷简直是无所不能的存在,干啥啥成。这会儿子李副将也不急吼吼地要继续南下了,只想大轮船造成的那一日,自己乘风破浪,直捣上京城,吓死上京城里的那些少爷兵。


第133章
  远征定西还是渡河征伐上京, 这是个困难选择。虽然几位将领都一致提议秦朔渡河,一举拿下上京城, 可是秦朔心中依然犹豫。
  秦朔心中明确知道, 一旦渡河,自己将要面对的是什么样的情况,军队战损绝对直线飙升。
  最终的胜利和士兵的伤亡到底哪个更重要?如果再给自己三年时间, 发展稳固七城,大力提升军备水平, 届时再举兵南下, 军队伤亡一定会大大降低。
  “再等两天。”
  最初的热血上头退去后, 秦朔终究冷静下来,没有下令挥军南下,只让众将领暂时按兵不动, 此时还不是最终一战的好时机。同时下令由彪叔带领两万骑兵取道北疆, 南下包抄定西城, 只围不攻, 制衡林锦。
  “遵命!”众将领虽然不解秦朔此时选择停下南征的步伐, 但是依旧选择遵从秦朔的命令。
  秦朔给自己留了两天的时间,这两天是给自己缓冲思索的时间,同时也是给滞留上京城亲人们的撤离时间。一旦上京城的亲人们成功撤离,秦朔便再也没有后顾之忧。
  两天的时间真真是度日如年,渭城上空的信鸽来来回回不得停歇,一条条指令发出,一只只情报送达。
  “唉, 我这些乖宝贝这两日都瘦脱相了。”关月手中捧着一只圆胖的信鸽, 一边给胖鸽子喂食一边取下信鸽腿上的情报竹筒。
  “再吃它就要飞不动了。”秋桂翻了个白眼, 从关月手中夺过情报筒, 抢先看了起来。
  “喂喂喂,大总管,你这不合流程啊!”关月嘴上嚷嚷着,却没有从秋桂手中抢回情报。
  自打秦朔接手济世教残部后便制定了一系列事无巨细的工作流程制度。比方说,关月作为情报组组长,所有的情报必须经由他第一手过目后再分解给各分地区负责人,每一次的文件传递上必须留有经手者的签章记录。
  “特殊时期,特殊对待。”秋桂手里捏着绢布,眉头紧锁,低声呢喃道,“怎么觉得有些不对劲呢?”说罢,将绢布往关月怀里一丢,留给他记录归档,自己则头也不回地离开信鸽站。
  “九爷。”离开信鸽站,秋桂直接往秦朔书房去,“我想亲自去趟上京城。”
  闻言,秦朔的心不禁提溜起来,忙问,“可是出了什么事?”
  秋桂快速道,“我前两日将半年以来上京城的情报做了梳理,结合这两日的信息反馈,我觉得咱们安插在上京城的探子已经反叛了!”
  闻言,秦朔迅速有了决断,“你亲自去趟上京也好,多带些好手一起去。”
  “至于叛变不叛变,又是何时叛变的,只等以后再追查,当务之急是将大家接出上京!”秦朔交代。
  “九爷放心,必不负所托。”秋桂领命后便退下,点齐人马准备绕路过河。此时的渭水南岸布满了大凤士兵,秋桂想要从封锁中渡河南下着实不易。
  秦朔在书房中来回踱步,脑中梳理这近半年来的种种事情,努力思索着自己可能遗漏的细节之处。
  这半年来着实发生太多事情了,先是八姐产子,再是苏家造反,八姐封后,军权下放地方,各地群雄并起,秦朔顺势而为一举拿下七城。这一出出的大戏轮番上演,就没有个停歇的功夫。秦朔脑子乱成一团,无处下手。
  两日时间一晃而过,上京城方面却迟迟没有回音,家人们到底是愿意撤离还是不愿,一个明确的答复都没有。
  就在秦朔焦虑得恨不得自己亲身前往上京之时,秋桂的消息终于传了回来。
  一指长的绢布上只有一句话,却说了两个完全不相干的事情,“国公夫人病重,老爷夫人俱已离京。”
  “这什么意思?已离京?!接应的人怎么没有接应上?是错开了?和大嫂病重有什么关系?!”秦朔一头雾水,脑中打结,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一碰上家人们的事情,秦朔的脑子就转不过来了。
  “九爷稍安勿躁,秋大总管是个稳妥了,依照情报来看,老爷和老夫人应该安全无忧的。”关月在一旁开解道。
  “这信息传递实在太落后太慢了!”情报信息如同雾里看花一般不明不白,秦朔心里如同猫爪挠心一般抓狂焦急。
  “?”关月诧异地看了眼秦朔,心道他们济世教的飞鸽传信已然是当世最快,难不成还有比这更快的传信方式?
  “当然有。”想起这茬,秦朔掏出随身的工作记录本在上头记上一笔“信息传输,无线电电报发明”。可是要搞无线电,自己首先得有电啊!
  “这事儿等以后再说。”一口吃不上个大胖子,秦朔只将这突如其来的想法给记下,等日后再去研究。这日后或许是十年后,兴许是二十年后,秦朔只在本子上记下,日后再一条条地去完成实现。
  “能有多快速?”关月没问出个所以然来,心里依旧好奇。
  “大约是转瞬即达吧.....”正说着话,秦朔顿时顿住,明白过来是哪里不对劲儿了!是时间不对!上京方面给自己寄过来的书信时间不对!
  “把两年以来上京城来信收件台账目录给我拿来!”秦朔忙道。
  对应收信台账里记录的收信时间一看,很多被忽略的事情就浮出水面了。
  自打秦朔去了北疆,秦老爷子和秦老夫人写给秦朔的信件间隔时间都非常稳定,除了过年过节的日子,其余时间大约是两个月一封信件的频率。
  可是这个稳定的频率在今年却出现了波动,时而三个月一封,时而时而四个月才有一封。而秦朔忙于政务竟然也没发觉这一点!发信频率的变动意味着阿爹阿妈所处的稳定环境发生了变化!
  “会是什么事呢?难道是病了?”一种子欲养而亲不待的恐慌浮现在秦朔的心头。
  就在这个懊悔与忧心的交织中,秦朔终于等来了从上京城回来的秋桂。
  “老爷夫人早就不在上京了,咱们的人也早被老爷夫人发现了。”两句话,秋桂便道明了上京城里的现状。
  “咱们安插在侯府...不,现在叫国公府了。”秋桂如何不知秦朔的心焦忧虑,长途奔袭归来,刚下马便来向秦朔回复,此时说话连嗓子都是干哑的。
  “先喝口水缓缓。”秦朔为秋桂倒上一杯茶,这会儿见秋桂脸上不见焦急,反正有种喜悦之色,秦朔便知上京城里的事情没糟。
  咕噜一口喝完一杯茶,秋桂继续道,“咱们安插在府中的暗探也不知道是何时被老爷夫人发现的,总之,近一年来咱们收到的府中情报全是探子们胡编乱造出来的。是老爷和夫人的要求。”
  “然后呢?”对此秦朔倒也没有大意外,毕竟阿爹纵横战场多年,阿妈又是个内里锦绣治家有方的,自己安插进侯府的探子被发觉一点不奇怪。只是没想到自己的探子不仅被发现了,还在不知不觉中被阿爹他们反手利用了一把。
  “今年开春,老爷就病了,说是见不得光、吹不着风,要静养。于是老爷和夫人就搬去了太夫人曾经住的院子,还免去子孙们的晨昏定省。”
  “九爷莫担心。”秋桂忙安抚秦朔,又道,“老爷不是真病了。”
  “应该是装病,后来就悄悄离开上京城了。”秋桂继续道,“老爷夫人院子里的老仆们都被遣散了,只留下了咱们安插的几个暗探,为老爷夫人做掩护,同时还向咱们传递府上一切皆安的假象。”
  “那么,阿爹他们去了哪儿?又为何要走?”秦朔追问。
  秋桂摇摇头,“应该是为了国公爷一家。”
  根据秋桂从反水探子身上问出的情报,秦老爷子和国公夫人高氏大约是一前一后病倒的。只是秦老爷子是装病,高氏却是真病了。准确来说不是病,而是中毒,下手的正是秦老爷子。
  “国公夫人近些年来着实不着调。”说起高氏,秋桂毫无敬重,在她心中,她只有一个主子,就是秦朔。
  “老爷他们应该早就想好了退路,走之前先处理了国公夫人,如此一来,府上便就难再闹出祸事来了。”没了高氏的撺掇,秦初为人保守,便是有了泼天权势也难生是非。
  “那么,阿爹他们去哪儿了?可是回了老家?”这会儿追究先前发生的事情已然没什么意义了,关键是要后续该怎么动作。
  “没有。”秋桂摇头,“秦家寨那边已经遣派人去核实了信息,老爷他们没有回去。”
  “那是去哪儿了?!”秦朔心焦。如今大凤皇朝狼烟四起,各地起义军不断,两个老人家悄悄离了上京,又没回家,这是去了哪儿?难不成被哪一方的势力给截胡困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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