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鱼他主动翻面了[穿越重生]——BY:愿棠
愿棠  发于:2023年01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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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好几次想劝自家大人别吃了但看大人面色如常又不好开口,只能把话都默默咽下了。
  沈听澜听说隔壁已经开始吃了一下子就更高兴了,尝过了应该就更能明白他的用心良苦了吧。
  孟衡半跪在主子腿边替他轻轻敲着,看着主子这么高兴面上也是乐呵呵地泛着傻气,还有些羡慕地嘟囔了一句,“殿下待裴相可真好。”
  自己都不留一点,全给他送去了。
  孟衡这话说得小声沈听澜也没听清,就隐约听见了全给他送去这几个字,笑着点头,“是啊,全给他。”酸死他。
  作者有话要说:
  裴某:老婆对我真好,今天也是爱老婆的一天
  小沈:酸死他。


第8章 学骑马
  暮春时节柳絮翻飞,墙边那株桃树枝头早已缀满,繁花更甚从前,天气也日渐炎热。
  原本厚厚的冬装也由轻薄的春衫替换,整个人都觉得轻盈了不少。
  许是昨日心情好睡得也好,沈听澜早起时满面红光不见前些日子的虚弱苍白。
  “殿下今日气色真好。”孟衡仔细打量了主子一番,发自内心的高兴。
  自家这位主子虽然正值年少风华正茂的好时节,但总给人一种懒洋洋的感觉,看不见什么朝气。
  许是为病体所累又或许是因着别的什么缘故,总之没什么活力让人看着就心疼。
  殿下若是能日日如此就好了。
  沈听澜并不知晓身边伺候的人心里那么多的想法,他先前一直提不起精神来,原因无他,不过是懒罢了。
  能躺着做一条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粘锅咸鱼,连面的都不用翻,是真的巨爽的。
  但现在不同了,昨日裴昱瑾的反应给了他无限的希望。
  觉醒吧,打工魂,他沈听澜势必要做一条努力的打工咸鱼。
  偶尔要自觉翻面的那种。
  听到孟衡的夸赞,沈听澜矜持地点了点头。
  天生丽质罢了。
  他现在干劲十足,自然不能是先前那种消极怠工的模样了,他带着孟衡兴致冲冲地就往主院走,脚下步子极快,衣袍猎猎生风。
  孟衡小跑着才能跟上,边跑心里还边嘀咕。
  今日真是怪了,往日殿下去裴相那里都是走三步退一步的,怎么今日如此积极?
  裴昱瑾见到这人的第一眼也有些惊异于他的变化。
  虽说这人长得一向好,但而今眉眼含笑,一双明眸熠熠生辉的模样倒是更见其风姿。
  美得晃眼却又不似女子,少了眉宇间郁郁的病气,显出了几分少年的稚气。
  好在裴昱瑾也算阅尽世间美色,自身也是龙章凤姿,不至于这么轻易就失了神,他只粗略地看了对方一眼,微微颔首道,“殿下今日来得早。”
  刚刚辰时,比平日里足足早了半个多时辰。
  可不是太早了嘛。
  沈听澜闻言一愣,他确实是一激动忘了时间,不过他才不会承认呢。
  简单思索了一下开口为自己寻了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一日之计在于晨,如今春色正好,本王怎可虚度时光。”
  这话说得好似平日里睡到日上三竿的不是他一般。
  当然这也不能怪他,元帝怜他体弱要多补眠,既没给他在朝中安排职务,也不用他日日去太后宫里晨昏定省。
  可不就是由着他睡到自然醒了。
  只能说是习惯了。
  “殿下所言甚是,既如此,自明日起,早膳时间提早一个时辰,余下光景臣带殿下锻炼锻炼。”裴昱瑾闻他所言赞同地点了点头。
  这位爷每日睡眠时间太久,难免躺得四肢不勤,体虚乏力。
  长此以往有害而无益。
  “好,那就有劳裴相了。”
  某个嘴在前面飞脑子在后面疯狂追的人爽快答应后才发觉自己应承了什么。
  果然,自打他住进相府的第一天起,他的咸鱼人生就在一点一点地离他远去。
  没事,只要想想攻略成功后他将拥有的一切一下子就又可以满血复活了。
  等他们站在小校场坚实的土地上时已经过去一个时辰了。
  今日这个地方空空荡荡不似沈听澜第一日见到的热闹。
  “他们午后才会来。”
  看出了这人眼中淡淡的疑惑,裴昱瑾简单地解释了一句,并不打算多言。
  这并不是一个很重要的问题,沈听澜听过也就过了,他比较好奇这人带他来这里是要做什么。
  教他打架摔跤扎马步?
  若真是如此,他或许还能表演一下花式晕倒,把自己娇弱小废物的人设立稳,让这人觉得自己就是在浪费他的时间就好了。
  就在他天马行空地幻想,思考如何付诸实践的时候,远远地看见有一人牵着一匹马缓缓朝他们走来。
  等走近了就能发现这马颜色暗黑,皮薄毛细,颈部修长,看上去高贵优雅很是俊秀。
  沈听澜虽然不懂马却下意识的觉得这是一匹好马。
  裴昱瑾从苏秦的手中接过缰绳,抬手顺了顺马的鬃毛,只见那马亲昵地蹭了蹭他看起来温顺极了。
  “今日,臣教殿下驭马。”
  “驭马?”沈听澜闻言眼中有一丝向往。
  生活在城市中的人几乎没有接触这种动物的机会,即便是有恐怕也只能是远观。现如今能够骑到它背上飞驰,怎么能令人不心动呢。
  “裴相是想要从骑射开始教本王吗?”
  射箭也超酷的,学会以后去游乐场就能赢羊毛玩具了。
  看起来这人的学习欲很强烈,不似先前那样想方设法地推拒。
  好现象,不过,“不是骑射,只是单纯地驭马。臣观殿下肩不能扛手不能提,十八般武艺恐不适用于您,若来日遇到危险。”
  说到这他犹豫了一下还是直言道, “至少还能跑。”
  打不过就跑是吧,这操作他熟,好歹也是个保命小技巧。
  这几日被裴昱瑾的直言直语刺激习惯了,沈听澜现在的接受能力上了好几个台阶,一点也没觉得这人说话难听。
  相反,为了能够苟到任务成功的那天,他可不能出师未捷身先死,他一定会认认真真好好学的。
  “那开始吧。”
  为了表现出他极高的诚意,沈听澜咧出了一个十分虚假的职业假笑。
  够灿烂了吧。
  裴昱瑾只看了一秒就默默地移开了眼睛,以为他这是不满又不好直说,没忍住开口道,“殿下不可好高骛远。”
  不想笑也请别笑,真的不好看。
  “不会,本王乐意至极。”
  沈听澜不明白他何出此言却积极纠正道,不过这句话配上他那越发灿烂的笑容显得没什么说服力。
  “殿下,此马名猎风,刚满六岁,是匹牝马,性格温顺,适合您。”苏秦垂手站在马旁向沈听澜仔细介绍道。
  沈听澜闻言点头,朝前走了两步,伸出手想摸又有些犹豫。
  对待不熟悉的人,再温顺乖巧的马也有可能会撅起蹄子踹他。
  他怕,要是一不小心被踢了的话好疼的呢。
  看出了他的意图和那怂得明明白白的模样,裴昱瑾抓过他的手轻轻按在了马的鬃毛上,带着他上下顺了顺。
  手下的毛发顺滑整洁,看着又浓密,而这马儿也乖乖地站在原地,一向喜欢软毛动物的沈听澜一下子就爱上了。
  除了喜欢以外还有一丝丝隐秘的羡慕,什么时候他也能够拥有这样又多又繁盛的发量啊。
  想到这里沈听澜没忍住悄悄叹了一口气。
  “怎么了?”
  一会儿高兴一会儿又叹气的,像个精神分裂的小扇贝。
  “它的毛好长好多。我的就好少。”沈听澜下意识地就将心中所想说了出来。
  这话听得裴昱瑾一愣,垂眸将目光放在他乌黑柔顺的长发上,许是因为平日里膳食好,这人的发质看着就极好,也并不少。
  呀,忘了自己现在不是那个天天担忧头秃的打工人了。
  沈听澜低着头有些不敢看裴昱瑾,生怕这人看出什么不对来。
  “即便它的毛发再长,也不能接在殿下头上,殿下还是看开些好。”
  “噗”苏秦没忍住露出了一丝笑,他家大人的关注点还是一如既往的清奇。
  ???
  沈听澜听了这话一时不知该松一口气还是该如何。
  果然,脑回路不在同一频道的人不能愉快沟通。
  聪明的人会选择略过这个话题,及时止损。
  “殿下站在这里,左手将缰绳分开悬于马颈部,侧过身……”
  裴昱瑾详细地描述了整个过程却只收获了对方一个充满疑惑的眼神。
  沈听澜向来不是个眼高手低的人,也没有什么强烈的表现欲,因此也就心安理得地将没听懂摆在了脸上。
  不懂,再来一遍。
  他脸上写着这几个字偏偏唇边带笑十分谦逊和善,让人挑不出错来。
  敷衍的学生让人还有撂挑子不干的理由,这虚心求教的倒是不能随意打发。
  在裴昱瑾重复了三遍又亲自上马演示过后,这珩王殿下才轻轻动了动他高贵的头颅,示意他自己听明白了。
  换他来尝试时,沈听澜将缰绳抓在手中,上马的动作一气呵成没有半点拖泥带水,看起来是听进去了。
  他其实不笨,甚至脑子还算灵光,第一遍虽是不懂但第二遍却已经是大差不差了,之所以让这人重复多遍,一是为了确保万无一失,二呢,就是要立住他小废物的人设。
  多刷刷负分。
  他坐在马上俯身用脸蹭了蹭马的鬃毛,直起身子后居高临下的看着裴昱瑾,面上带了一丝矫揉造作的无措,“裴相,本王太笨了,耽误您时间了。”
  听听,好一朵无辜的小白莲,还会自觉认错呢。
  裴昱瑾看了他一眼心中也不知是在想些什么,好半晌才笑道,“殿下不笨,就是不太聪明。”
  果然,狗嘴里就不可能吐出象牙来。
  沈听澜自谦的话都快到嘴边了又被他这后半句噎得默默吞下。
  不气不气,人不能和动物一般见识。
  作者有话要说:
  作话:小沈:秃头少年的痛苦谁懂。
  我很笨,嘿,我装的。


第9章 昏厥
  咸鱼,果然就应该老老实实地在锅底躺平,不要试图自己翻面。
  在马场上待了一个时辰的沈听澜回来后就在床上把自己摊成了一块鱼饼。
  裴昱瑾这个狗男人一点都没有考虑到他这个身娇体弱易昏倒的人设,自己中途有事儿走了不说还让人看着他练习上下马,他的手心都被缰绳磨出了好明显的红痕。
  虽说今日的运动量不算太剧烈,但沈听澜还是浑身都不舒坦,归根究底还是平时不怎么动,乍一加运动量他这纸糊的身体有点反应不过来了。
  孟衡小心翼翼地跪在床角替主子捶揉着腿部放松肌肉,口中还心疼地吐槽着裴相太不知道分寸了。
  自家王爷哪里受过这样的委屈,刚刚连路都走不稳了。
  “咚咚。”
  木质门扇被撞击的声音打断了这小声的交谈。
  沈听澜支撑着坐了起来,理了理有些褶皱的衣物,给孟衡递了一个眼神,孟衡会意扬声道,“进。”
  随着他声音落下那扇门被人轻轻推开,来人垂首而立言语恭敬,“王爷,陛下驾到,在前厅等您。”
  “皇兄来了!”
  沈听澜的语气中有一丝不难察觉的欣喜,他不等孟衡来服侍,自己套上床边的皂靴,步履匆匆地就往前头去。
  一山更比一山高,他在裴昱瑾这落下的面子总还是得找回来才成。
  相府前厅,元帝沈云逸端着裴昱瑾亲自煎的茶,边品边嫌弃,“堂堂相府都没点好茶,杜峰,等今年的新茶到了你亲自送一点过来。”
  “是,奴婢遵旨。”
  裴昱瑾倒是没什么讲究,他喝茶素来都是牛嚼牡丹,赏他再名贵的茶也无异于是一种浪费。
  “陛下既要赏,那微臣就厚颜再向您讨些佳酿。”
  茶他不喜欢,可这酒却是多多益善。
  元帝没好气地挥挥手,示意杜峰“给他给他,不成体统。”
  元帝来这本就不是为了见他或是来谈政事的,讨完酒裴昱瑾就识趣地不再主动开口。
  倒是沈云逸一直拉着他问东问西。
  他竟是从来不知,这天恒最为英明神武的君王居然还有这么话痨的一面,从饮食到起居事无巨细地亲自询问。
  就在他有些厌烦准备随意敷衍两句的时候,正主到了。
  “皇兄。”
  沈听澜张开双臂就往他皇兄身上扑,一整个乳燕投林的姿态,好在元帝手里的茶水提前放下了,不然非得弄湿衣衫不可。
  沈云逸将弟弟牢牢接住,动作上透着小心可言语却是十分严肃,“多大人了还这么毛躁。”
  “嘿嘿,皇兄,佑彦想死你了。”沈听澜傻笑两声,毫不避讳地同元帝撒娇。
  他知道,皇兄最疼他了,才不会真的生他的气呢。
  果然,元帝揉了揉他那还算茂盛的头发,拉着他在自己身边坐下,又上下打量仔细地看了看。
  “瘦了,是裴府短你吃喝了还是这儿的饭菜不合口味?朕让人从御膳房给你挑两个御厨来专门为你制膳,可好。”
  这可就纯粹是无端猜测了。
  觉得自己这段时日还稍长了些肉的沈某人本打算开口还相府厨子清白,但在听到后一句话时又选择了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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