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男妻怀了我的孩子[穿越重生]——BY:白衣若雪
白衣若雪  发于:2023年01月0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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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正的演戏是把自己跟剧中人物融合在一起。
  凌辰把那一把狗尾巴挨着捏散了后跟柏容凛点头:“好,我试试,我再来一次。”
  “好,乖。”
  凌辰想朝他绽开个笑容的,结果因着他这个字憋回去了,柏容凛笑着摸摸他的头回去了。凌辰目送老父亲回去。
  张导看柏容凛回来问道:“这么快吗?行吗?”
  柏容凛跟他点头:“再来一次。”
  “来,大家,各就各位,开始!”
  魏大公子拉住了他弟弟的袖子:“小点儿声!你唯恐天下人不知道是吗?”
  “大哥,你怕什么,秦家已经死绝了,咱们亲眼所见不是吗?我还杀了五个呢,魏侯爷的头颅挂在城门示众三天,他的尸首被千刀万剐,扔在乱坟岗,被野狗啃的骨头都不剩,他的妻儿也全都乱刀剁死,一个活口都不留。
  先皇还想留点儿恩义,让他们秦家女眷流放,但是我们都知道斩草要除根,这样才能永绝后患!所以大哥,咱们不用怕,秦家已经死绝了。那是他们活该,秦国公功高震主,死有余辜!”
  “我就是怕这个,我们当年做的太绝,会让帝王记着,”
  “那……”
  “今天晚上又是中秋夜啊,咱们就别冒头了,也别给姐添麻烦……”
  秦家人已死,他们已经踩在他们骨头上了,却还要用言语践踏。
  白小鱼半跪在地上,手指深深的抠进泥土里,十指连心,手指的疼痛让他心口也痉挛起来,疼的喘不过气来,他死死的瞪着前面的两人,眼前都是红的,仿佛晚霞是血染的一样。
  那年的血染红过他的眼,那时候他不知道哭,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毕竟前一刻还是花团锦簇的中秋晚宴,下一刻就被奶妈抱着躲在井里,他懵懂不解,也不敢相信,仿佛哭出来就意味着自己家人都已死亡。
  那一次没有哭出来,所以这次迟来的眼泪从通红的眼眶里流出来,积攒了太久,于是流的太多,滴在草丛里的花上,小花鲜红,像极了血泪。
  因为无法出声,他的悲伤无法宣泄,张大了口,却依旧无法缓解心口处的痛苦,眼泪顺着脸颊倾泻而下,不再在意他的形象。
  谁说男儿有泪不轻弹,那是未到伤心处。他以往都是乐观的性子,让他捡马粪、端茶递水捶肩膀、当箭靶子、从马下跨过去时都是毫无怨言的,但是这一刻他破防了。
  时间被无限的拉长了,像是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监视器前的几个人是这么觉得的,这是凌辰第一次哭戏,能哭成这样实属意外。
  凌辰在上一次屋顶上伤感的时候,张导一度以为他会哭,但是被他掩面过去了,这次终于看到眼泪了。而且还是恸哭,张大口,喘不上气来,满脸的绝望。
  张导缓缓的点头,监视器里的白小鱼终于强自忍回了悲痛,再次睁开眼,他缓慢的把身后的箭搭在了弓箭上,两支箭,他要与之同归于尽。
  白小鱼就算再理智,也仅仅是一个18岁的少年。
  在拉开弓箭对向那个该死的家伙时,手腕却被打了下,箭脱靶而出,没有打到人,反而打草惊蛇了。
  “什么人!来人呢!立刻给我搜!”
  看着魏家兵从四处跑过来,白小鱼无处可躲,在看到他们就要过来时,只能往旁边树上爬,他仓促的摸了下脸上的泪水,往树上看去。
  “好!卡!过了!白小鱼,不,凌少,刚才演的非常好!休息会儿!”
  张导跟凌辰喊完后,看向了柏容凛,跟他竖拇指:“我就说过柏总你一出马,凌少肯定能演好的,刚才哭的绝了,眼泪跟洒眼药水了一样,哎,他是真的哭吧?没洒药水吧?”
  柏容凛摇了下头,事实上他也没有想过让凌辰哭成这样的,不过演的非常好,凌辰现在还没有缓过来,一边收工,一边又擦了把脸,看林冬给他递手帕,还有点儿不好意思,背过身去,草草的擦了几把。
  “柏总,你准备下,要上威亚了,把你送到树上。”张导跟柏容凛说到,柏容凛从凌辰身上收回视线,轻轻的嗯了声:“给凌辰掉威亚的时候慢点儿。”
  “柏总,这个你放心,今天演的非常好,我们时间足够!”张导豪气的一挥手:“你们两个的戏我放心。”
  柏容凛只是笑了下,走向凌辰,悦悦正在给他弄下头发,脸上眼泪没有擦干,这样正好,一会儿还要接着来。
  看他来,悦悦往旁边站了下,换柏容凛给凌辰整理衣服,上威亚。
  柏容凛跟凌辰轻声说:“一会儿爬树不用着急,随着威亚的力度慢慢来,我在上面接着你。”
  凌辰跟他笑:“放心吧,我又不是第一次上威亚,你还是多考虑下自己吧,你这是第一次吧?”
  柏容凛被他噎住了,轻咳了声:“……你说的对。那我先上去了,先说好,见了我别笑场,你笑的话我就会笑。”
  凌辰绷不住笑了,柏容凛看把他哄笑了忍着没给他擦眼泪,跟工作人员挥了下手,于是工作人员把他吊到树上了。


第73章
  红树林枝繁叶茂, 白小鱼着急藏身,飞快的爬上去后却发现树上还有一个人,那人蒙着面,眼神在披风帽子里, 他什么都看不见, 这个人无声无息, 就像是树上的一个枝干一样。
  但是白小鱼明白, 这人就是刚才打他的那个家伙。
  那肯定不是友,白小鱼从他身上那种淡漠到极致的气势明白, 这个人非常厉害,他不是这个人的对手, 对方一个指头就能捏死他。
  白小鱼手使劲抓着树梢,上有敌人、下有仇人,横竖都是死,那不如与仇人同归于尽。
  白小鱼正想一横心要跳下去拼命的时候, 被那人伸手一捞揽在了怀里, 且捂上了嘴。
  暗卫是左撇子, 柏容凛把这个细节都记住了, 在凌辰往下掉的时候, 左手先把他揽在怀里的,然后才是右手捂住了凌辰的嘴。
  白小鱼在他怀里僵硬,下面的士兵在来回的搜寻,就在这棵树下,魏延阴沉的声音:“都给我仔细搜,一个活口都不留!”
  正当白小鱼身体僵硬, 脚无处可放的时候, 却被揽在腿上坐着了, 白小鱼疑惑的时候就明白什么原因了,自己背上的箭因着刚才的举动晃了出来,在要掉下去的时候,被这个人接住了。
  这个人没有松开捂着他嘴的手,却宁肯让他坐好、用左手把那支箭手回来。
  白小鱼背对着他,感觉他轻轻的把那支箭插回了自己的箭筒里。动作不慌不忙,如同这个人的心跳一样,不急不患,似是一点儿都不怕自己逃走,这个人是游刃有余的掌控着他,这就是高手。
  白小鱼既然逃不掉,短时间内也死不了后,也把神色平缓下来,背后就是这个人的胸膛,他在这个人平缓而有力的心跳声里安静下来。
  等树下的人走后,白小鱼拉开捂着他嘴的手,才看到了他手上的牙印。这就是上一次他咬的那个人,那时候咬的太狠,深刻入骨,于是这个牙印迟迟不消。
  白小鱼捧着他的手微微的抖了下,缓缓回头看这个被他咬的人:“你……到底是谁?”
  那个人依旧是同样的装扮,只不过今天是白天,所以白小鱼看清出了这个人斗篷下的那双眼睛。
  那是一双漠然又带着一点儿复杂的眼睛,此刻正盯着白小鱼,他不再担心被白小鱼认出来,因为已经认出来了,就凭着手上的那个独一无二的印记,斗篷、蒙面巾都不再管用。
  这个强大的暗卫在这一刻也有一点儿无奈,他都不知道是自己寸还是这个白小鱼寸,每次干点儿什么事都能让他撞上。
  凌辰完全没有笑场,他被柏容凛带入戏了,在树下的时候,这个人还温柔的给他整理过衣服,但是这一刻,他的眼神就完全变了,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
  所以凌辰一下子顿住了,震惊在原地,本色出演,完全的还原了那天他初见柏容凛时的神情。
  张导喊了一声:“好,好,”老周也点头:“果然还是柏影帝。好强的气场!一个眼神,一个举动都要要封神。”
  秦晔也在后头围着看,连连说:“完了,完了,他蒙着面都抢戏了,就这么一个眼神把白小鱼的魂都勾走了。白小鱼还是朕的吗?”
  “真是这样,柏总怎么能用这么一个眼神,把一个高手的神情饰演的这么淋漓尽致的呢?那一点儿无奈都像极了宠溺,比皇上你帅多了!特别是刚才那个手臂一勾,轻描淡写人就到怀里了,太帅了!”
  谨贵人陈瑾双眼放光的道。
  秦晔郁闷的说:“爱妃,你能先把口水擦擦吗?”
  老陈笑道:“陈瑾形容的不错,柏影帝演的特别自然,他的这个暗卫本来是高冷的,但是他塑造的接地气了,一丝嘲讽,两份无奈,三分宠溺,耐人寻味,合乎情理,即把暗卫的强大气场演出来了,还有一点儿人情味,这个杀手不太冷啊!”
  “他的身份是暗卫,但他是南宫瑾,也是四大家族中的一个,他也是身在宫斗漩涡里,当然有感情的,看样子柏影帝是下功夫了,通读了过往剧本,你们要跟他好好学学,也向俞老师学学,都要抱着第一次演戏的态度来。”编剧在一边解说,他总觉得秦晔这些家伙不好好看剧本。
  在可以念123456789后,很多艺人直接连台词都不背了,剧本恐怕连看都不看。
  俞听音看着监视器里的柏容凛缓缓摇头:“齐编剧你别说我了,我现在才知道我不及学长一个指头。”
  秦晔立刻跟他说:“你是第一次演戏,演的已经很好了,柏总他多大了啊……”
  秦晔安慰俞听音带着一点儿吃醋的意味,所以俞听音纠正他了:“柏学长拿影帝的那一年才24岁,也是第一次演戏。”
  秦晔嘴角动了下几下:“这……这样啊……”
  真是连醋都无法吃了,怎么能有这样的人存在呢,
  柏容凛的存在让他们都秒成渣啊。不过也不怪他,就算没有柏容凛的存在,他在俞听音眼里也没有地位的。
  秦晔有些讪讪的笑了,俞听音看了他一眼,却也没再说什么,继续看向了监视器里。
  树上的两个人戏还要继续,张导指挥着工作人员把他们俩放下来,这次是暗卫直接一手夹着白小鱼下来的,跟上一次在屋顶上一样,跟抓一只小鸡仔一样,所以到地上后,白小鱼没忍住问他:“你……要灭口吗?”
  暗卫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杀人要看场合。”
  他朝魏延走的方向点了下下巴,于是白小鱼一下子明白了,这个人刚才打他手腕是不让他在此刻杀人。
  不是不能杀人,而是要看场合。
  凌辰,不,白小鱼看着……柏容凛饰演的暗卫,眼神变了又变,他还想说什么时,暗卫已经转身就走了,不再理他。
  暗卫也不是随时随地要灭口的,那一次之所以要灭口,是因为南宫瑾那个时间不应该出现在宫里,他应该在战场,今天才是南宫瑾回来的日子。
  但是他那次要查一件事,所以才要灭白小鱼的。
  而这一次他是救白小鱼,虽然在白小鱼心里,杀人跟救人于他都一样。
  张导指挥着摄影师给暗卫一个眼神特写,暗卫眼神淡漠凝沉,像是灭口刚回来,漠视一切。
  他的漠视并不高冷,安静如水,眼神如黑夜里的湖泊,有丝丝波动,只是无人看得见,因为无人立湖边。
  于是片刻后,他合了下眼皮,把所有感情都收敛起来,万籁俱静,他又是那个漠然的暗卫。
  “哇塞,这个眼神,这个气场没谁了!柏影帝威武!”
  “好,卡,这一场戏过了!”张导站起来,朝柏容凛挥了下手:“柏总厉害!”
  柏容凛跟凌辰走上前来,众人对他的拍马屁,柏容凛都笑着接受了,不再谦虚的推诿,因为知道,这些恭维里有一部分是因为他的身份,他们不得不这么做;
  另一部分是真实的说他演的好,那他就安心接受,因为他也觉得自己演的不错,对于演戏、对于工作他都是付出真心的。
  下午的戏份暂时告一段落,晚上是中秋宫宴,在行宫里举行的,这边离秋荻行宫不远,张导招呼众人出发去行宫。
  “大家速度都快一些,咱们争取今天晚上8点就收工啊!”张导看着凌辰说,这会儿柏容凛在,他也就想起来凌辰晚上拍戏的时间点了。
  老周还问他:“咱们能这么快拍完吗?”中秋宫宴是仅次于秋猎戏的大场面,文武百官,后宫嫔妃都一一出席,再加上歌舞升平,每个嫔妃献艺一段,最重要的是凌少还有一段剑舞,那没有12点拿不下来吧?
  张导咳了声:“现在是下午4点,那边我已经让提前布置好了,咱们去了就能拍,替身演员也已经到位了。”
  剑舞他不会让凌辰全上的,会有人替他一部分。但至于是多少,得看现场凌辰的发挥,也要看柏容凛的准许度。如果柏容凛能全都准许,他当然不想用替身。
  老周不再说什么,跟着上了车。
  “当年皇帝就是为了狩猎方便,特意在这里建了行宫,咱们去也方便,五点钟,那边就正好给我们空出场地来。”张导坐在了柏容凛的旁边,跟他说了下后面的片场。
  这一片秋荻围场原先真是皇帝的围猎场,只是这些年发展成了影视基地,因为这个地方天时地利,有行宫,可以拍宫里的戏份;
  有广阔的场地,有连绵的山峦、红树林,可以拍大型的战场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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