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召匆匆点头,埋下的眼有失落,就问系统:“就没什么办法吗?我的灵泉也没用?”
隔了一会,系统才答话:“宿主的灵泉确实拥有很大的能量,却也不能改变生老病死的规律。”
闻言,温召的头垂得更低。
吃完饭,霍桑知就把温召叫到房里,他精致的眉目落到温召白净的脸上:“今日午饭时,你做什么失魂落魄的?”
温召摇头,却又想到牛二作为老太太的孙儿,没准他是有办法的,就把老太太情况跟他说了。
意外的牛二很平静,他微微低着头,视线尽量与温召平齐:“你怎么知道的?”
温召视线就有一丝慌乱,提前没想好托词,磕巴许久才道:“我看她脸色不太好,猜的。”
霍桑知就看着他,没说什么,而后只是将风稚叫进来,交代了两句。
下午,风稚就带回来一位大夫。
大夫看过老太太的情况,跟温召猜测的别无二致,老太太病入膏肓,已经没有医治的必要。
牛老太对此似乎早有准备,知道自己活不久了,她就将小孙儿抱过来:“大夫,这是我小孙儿,他跟我得了同样的病,你看看他,他还有救!”
大夫得了霍桑知授意,给牛三诊断,好在牛三年纪小,治愈的可能性很大。
“还得把身体养好才行,孩子太瘦了,多给他吃点营养的东西。”
牛大刚才被祖母的病情吓到,此时方才回神,连连点头:“我一定努力干活,给弟弟买营养品!”
晚点时,风稚送大夫出门,再回来时居然扛回来两袋大米,一袋面粉,一桶油,两袋盐巴!
他将这些东西都交给温召:“爷给你的。”
他口中的“爷”定就是牛二,温召定了定神,这些物质总算能解燃眉之急。
当天晚上,温召就和面做刀削面,搭配牛大从外边摘回来的野葱炒鸡蛋,每人一碗鸡蛋臊子面韩@各@挣@离,吃的很撑!
第二日,温召就和牛大联手,将两块地开辟出来,把种子播下地。
温召以厚土为养料,再浇灌灵泉,遗憾的是,普通的种子没的逆天的生长速度,但好在发芽率高,温召当日种下的种子,最后几乎都活了下来!
这已经是意外的惊喜,牛大每日扑在地里细心呵护,有他在,温召就不用一直呆在菜地里。
这日,温召将空间成熟的白菜和萝卜采摘出来,又换上另外一批种子种植上去,看着家里日益增多的物资,温召从没有过的心安,总算以后不会饿肚子了!
此间他正在院子忙活,门外突然来了一伙生人,他们为首的身上带着刀,一看就不好惹。
为首的就问:“喂!那边的小哥儿!见过画上的人吗?”
第二十章 他们欺负你了?
那画像上的人跟牛二长得一模一样,只是画像人衣着矜贵,很是气度不凡,这又有些区别,温召一时间不敢辨认,何况他不知对方目的,万一跟前段时间牛二身受重伤的事情有关,那岂不是引狼入室?
温召思索间,那人就不耐烦:“你到底认不认得?看个画像要这么久?”
他口气实在算不得好,温召顺势就摇了摇头:“不认识。”
等人离开,温召扭头就回去找牛二,怎料人竟然不在房里,院里院外也不见人。
“是不是找你相公?”牛老太一整天待在家里,对人的去向知道一些:“上午我在院里折菜,见他和那个大汉子出门了。”
“什么时候的事?他有说什么时候回来吗?”温召问。
牛老太摇摇头:“中午就出去了,什么时候回来不知道,是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温召怕老太太担心,没说什么,只让人好好待在房里,他心中是怕牛二出门在外碰到这伙人,但人中午就出去了,应当不打紧,正想着,门外就是一阵闹腾腾!
温召跑出去,正见牛大打开门往里引人,那些人,正是温召刚才潦草打发了的!
为首那人刚见着温召,就一阵疾言恶语:“你这小哥儿好大的胆子!刚才竟敢期满我们?”
温召一惊,心中就猜到了,定是这些人又寻到了在不远菜地里干活的牛大,辨出这画像上正是他二弟,牛大心思单纯,没的那么多弯弯绕绕,索性将人引回来了。
牛大见人敢对他弟媳哥儿恶声恶气,便拦在前头道:“是你们说是我弟弟的朋友,我才引你们进门,怎得还欺负起我弟媳哥儿了?”
门中老太太听到些动静,放下小孙儿要来开门,被温召堵在门内。
“各位爷,定是我刚才看岔了!”他好生说,一屋子老弱病残,万一刺激了,动刀动枪的怎么办?
“人呢?”那人寒厉着脸。
温召迅速道:“他……他上午就出去了,现在还没回来。”
男人一听,猛地抽出长刀就划破院里的长凳!
“你们耍我呢?”他长得凶神恶煞,这般瞪着牛目,很有一股子痞气,他拿刀比着温召牛大:“老子刚才就想说,你们算个什么东西?也敢跟画上那位爷充亲戚?怎么,嫌命长?老子今天就送你们见阎王!”
他不像开玩笑,温召赶紧扯着牛大后退一步,压着恐惧说道:“我们没说谎,牛二是家中老二,你们不信,大可拿着画像去村里问,村民总都是见过他的。”
那人冷呵一声:“我自然会去问,不过让老子先砍死两个过过手瘾,免得下次还有不长眼的——”
“小武,住手。”一声苍老的声音响起,人群里走出一位紫衣老者,老者瞧着地位不低,连前面耀武扬威的男子见了他,也收敛了些,不过男子还很不服气:“狄老,我早说了这就是一群胡乱攀附之辈,满嘴的胡说八道,就让外侄解决了,免得脏了你的眼……”
叫狄老的老者不赞同的看他一眼,他这外侄杀性重,还没了解到事情真相就打打杀杀,早晚要吃亏!
若不是为了他那孙女,这次说什么也不会带他出来,正要行管制,却有道声音比他先开口。
“小孙爷口气大得很啊,你说要在我椒樘的家里解决了谁?”
狄老心里一动,就立刻循声看去,果然就见门口两道身影,高一些的身躯如同山岳,个头甚至比房门还高一些,鹤立鸡群的立在人群之外。而他身旁的隽秀青年,瞧着人畜无害,看过来的眼神却是让狄老心中一骇!
“让开!都让开!”狄老推开手下,连滚带爬的跑过去,扑在青年脚边:“少主!我的少主啊!我找的你好苦啊!”
众属下也没料到狄老如此的……如此的窝囊,竟然丝毫面子不要,就齐齐愣住。
青年擒着笑,睨着眼:“狄老托高了,我可不是你的少主。”
说着青年不再看他,转眼视线就越过众人,落到温召身上,他招了招手。
不知怎么的牛二一回来,温召心也定下来了,几步就跑到人面前:“你怎么才回来啊。”
“他们欺负你了?”两人同时说话,又都是一愣。
霍桑知视线微缓,就说:“有点事在外耽搁了,你别生气,先回屋子避一避,这里交给我。”
温召一愣,就看了看其他人,而后点头:“那你小心点。”
总归有风稚这个身手好的在这,牛二也吃不了亏。
哪里是不吃亏,霍桑知前两天还念叨‘狄老’,今日就主动送上门,他这是磨刀霍霍,怕溅出的血脏了温召的眼睛。
他也没让狄老起来,反而看向院里刚才喊打喊杀的男人,霍桑知唇角抿笑,却不及眼底,还有些凉飕飕的:“狄老,你养的好狗,都敢在我院子里动辄打杀,好大的气派!”
孙武:“你骂谁是狗?!”
狄老瞪回去:“骂你呢!还不滚过来认错!”
孙武傻了眼,脸色顿时难看起来,咬牙说:“就算他是璃月山庄的庄主,咱们的清灵川势力也不输他,凭什么……”
“畜生!过来跪下!”狄老气外侄素日只知吃喝嫖赌,竟不知如今寒霜洲四大势力,璃月、枯叶谷、赤阴山都已经是此人囊中之物,就连清灵川也早就……
霍桑知拍拍手:“孙郎好志气,就是不知狄老今日来找我,有什么事?”
狄老苦不堪言,本还盼着今日来说两句好话,再套出他那孙女的所在,如今正事还没开口,就已经把人得罪了。
“可是为了你那娇滴滴的孙女。”
霍桑知笑脸凑近,双手攥着狄老的手,看似要将他从地上拉起来,狄老一愣,只觉得古怪,没来得及细想,就听霍桑知突然问道:“半月前的暗杀,可是你所为?”
狄老一顿,脸色徒然一变:“非也!非是老朽所为!”
霍桑知手上不动,漆黑的瞳孔仿佛要将人吸进去,狄老与他打这会照面,堆了满脸的冷汗!
许久,霍桑知才放开手,狄老身上的压迫感顿时消失,他微微松了口气,大概了解这位爷的脾性,若真的确定是他,刚才他就该命丧当场!
果然,霍桑知起身,眉色淡淡的,他看了眼风稚,风稚立即明白。
“干……干什么!”孙武被大汉擒着双手,跟拎小鸡似的拧到霍桑知面前,风稚面无表情,只脚下一踹,人就弯着膝盖跪在霍桑知面前,
孙武让人双手往后撇着,此时抬眼惊骇看着霍桑知:“霍……霍庄主……”
霍桑知只一手抓着人头发迫使人仰起头,“啧!”他竟像是有些嫌弃,不过依旧落手攥在人耳朵上,便是这一探,他垂目,徒然笑起来——
第二十一章 是个土匪
霍桑知净了手,接过风稚递来的帕子擦手。
“外边情况怎么样?”他问。
风稚:“孙武还吊在树上,狄老正在审问。”
霍桑知就笑了笑:“别的不说,老狄头是真心疼他那孙女,我让他拿到参与暗杀的名单来与我交易他孙女的下落,他就还真对他那外侄下得了手。”
风稚一愣:“可少主不是已经猜出有哪些人参与,直接动手就是?为何还……”
霍桑知瞥他一眼,风稚撤声:“是属下越举。”
“…我是知道了,可他们自己不一定承认,人赃俱获也好让兄弟们服气,免得说我欺负庄里的老人。”
他这么说风稚就明白了,这事十有八九就是少主故意给人可乘之机,为了引出背后的叛徒,再一举清除,能拿自己的性命做赌注,可见人还是疯的厉害。
“在心里腹排你主子我呢?”霍桑知斜目。
跟着这般清悟透彻的少主,属下也得是心思强悍的,风稚稳重道:“属下不敢。”
霍桑知不跟他计较:“出去守着,别让老狄头随便拿个名单来糊弄我。”
“是!”
……
好半响院儿里的闹剧才散去,温召打开个门缝往外看,见院儿里没人,牛二也不知去向。
“瞧什么呢?”旁的一道声音,温召乍一杵在门外边半边的人脸,被吓一跳,再一看,正是牛二这混账。
“躲门外也不出声,吓唬人呢!”温召拉开门。
霍桑知看着他,端的一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很有腔调:“行了,出来吧。”
“到底怎么回事?那些人呢?”温召出来就问。
霍桑知信口胡诌:“都是道上认识的兄弟,互相间有点小误会,这会让他们去外边解决了。”话语间外边传出断断续续的惨叫。
温召一惊,偏头去瞧,被霍桑知托着肩膀回来:“没事,兴许是交谈的激烈了些,起了些争执,你就别去看热闹了。”
争执?这他娘的叫的跟死了爹娘一样,你告诉我就是简单的争执?
“牛二!”温召急的跺脚:“你别把我当三岁孩子哄,我晓得你瞒着我很多事!要是闹出人命了……”
“不会,他们下手有分寸。”
“不成,我得去看看……”
霍桑知闻言,突然就放开手:“那你去?”
他说着,又宠辱不惊的掠一眼温召:“那些人可心狠手辣的很,动不动就要溅血的,你一个小哥儿跑出去看,万一将人惹恼了,连同你一块揍,到时候别来找我哭鼻子。”
温召有些被唬住了,迈出去的脚又缩了回来,甚至乎还往里退了一小步。
“外人的事我自然……自然是不管的!但你我现在是一根绳上的蚂蚱,我得管你!”
温召不知不想到了什么,反而揪着人衣袖::“你老实告诉我,你身上的伤跟他们有没有关系?”
霍桑知一顿,这是怎么猜到的?
温召一看,还真是这样,就一脸恨铁不成钢:“你怎么能与他们厮混在一起?”
“嗯?”这倒让霍桑知不理解了,这小哥儿到底知道什么了?
温召:“还跟我装傻充愣是吧?是不是不承认?”
霍桑知心中讶异,脸上不显露丝毫:“你要我承认什么?”
“承认你跟匪盗勾结,谋财害命,把骗取的钱财分赃,如今那些人是不是因为账款分不清白,所以现在大打出手?”温召一脸‘聪慧’,很是理所当然。
霍桑知就静静看着他许久,而后不忍直视的撇开眼,_脚c a r a m e l 烫_怪他之前高估他了。
温召拉过霍桑知的手抓住:“你不承认?那好你现在跟我去看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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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里,温召翻箱倒柜,取出一银饰的盒子,抱到桌上,嗖嗖倒出满桌子的金银细软,瞧着五颜六色好不贵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