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后有田有店有夫郎[穿越重生]——BY:曲终欢
曲终欢  发于:2022年12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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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婚后的刘月依旧在甜品店上班,她拿的薪水不少,又没有公婆需要奉养,两口子单位又都管午饭,有房有工作无贷款,日子过得相当滋润。刘月每月能拿到一两六钱银子,窦捕快每月二两八钱,两人平日里花一个人的攒一个人的,一个月就能攒下两三两银子,只要不乱花钱不染上吃喝嫖赌的恶习,慢慢的就能攒下丰厚的家底来。
  等出了正月,甜品店和小吃店的生意又开始稳定起来,每天都能满座,他们又有了经验,基本上做多少卖多少,少有剩余,而这会儿天气不热,就算是剩余的面包之类,第二日也可以卖,这会儿也不讲究现做现卖,点心铺子的点心放上几日,只要不变味就一样卖。
  铺子里人手不足,季仲远又雇了两个人,没有通过招聘,而是从老柴棍那寻了两个小花子来。
  老柴棍过了这一冬,身体就又差一些,花子们吃不饱穿不暖也没有个好住处,寿命都不长,他年纪大了,对这些小花子就有点当爹的感情了,想着为他们找些去处,正好季仲远那里需要人,老柴棍便找到飞燕,问能不能收留他手底下的孩子。
  飞燕做不了主,就找到了季仲远。
  “这几个小的身体好,人也机灵,哪能一辈子当花子啊,你们要是能用他们就用吧,不用给工钱,就给口吃的,给件衣服就成,让他们活得像个人。”老柴棍说这话的时候咳了好几声。
  季仲远道:“我若用他们就正经用,不会少了他们工钱,只是有一点,我们铺子卖的是吃食,伙计们都得干干净净的,你家这俩可得随时注意卫生,并且不能再回来住了,得住在我铺子里。”
  “季老板这是说哪儿的话,我巴不得他们住你那,再别回来,你放心吧,这俩孩子都是懂事的,我都跟他们说过了,要一辈子给你干,绝不能偷懒耍滑,也不让他们回来了。”
  季仲远便留下了这两个孩子,让谭二福安排他们剃光头,用药水洗了身子,剪短指甲,还要教他们刷牙,各种培训之后才会让他们干活。
  事情定了,飞燕从外面回来,她带了两包药给老柴棍,这却是老柴棍始料未及的。
  “拿着吧,养好身子。”季仲远说道。
  老柴棍接过药,又给季仲远磕了个头,说了句好人好报,这才走了。
  新来的俩孩子像无根落叶,没有来出,也没有名字,两人被洗得喷香,换了新衣服,带到季仲远面前。
  季仲远和田小野瞧着面前两颗光溜溜的脑袋,又见两个小孩瘦骨嶙峋,眼睛却大大的,眼神不像其他花子那么呆滞无神,而是黑白分明,透着一股子机灵劲儿,就知道老柴棍没有骗人,这是两个好孩子。
  季仲远问道:“你们叫什么,今年多大了?”
  俩孩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大点的那个说:“我是小九,他是小十二,我十岁了,他七岁。”
  十岁左右的孩子看上去像七八岁,七岁的就更小了,就跟刚遇到飞燕时她的状态差不多,营养不良,畏畏缩缩。
  季仲远道:“我铺子里可不兴叫小九小十二这样的名字,这样吧,你们俩就跟着我干,半年后谁干得好,我就让他跟着我姓季,给我当个干儿子,怎么样?”
  田小野听了愣了一下,他看看季仲远,稍微一想就明白了他的用意,他俩不会有孩子,而这儿是两个没有根的小孩,收做干儿子,就是给他俩以后留个孩子,老了也有个依靠,而对于两个孩子来说,他们也是在年少时有了依靠,可以说是两全其美。
  两个小花子听了愣住,小十二太小了,不太懂季仲远的意思,瞪着眼睛看小九,小就跟着老柴棍要了好几年饭,比一般孩子要早熟,一下子就明白了季仲远的意思,连忙拉着小十二给季仲远跪下磕头,磕地砰砰响,听着就疼。
  “我们一定好好干活,谢东家大恩。”
  他俩一跪下附身,衣服上便烙出一条细细的脊柱印子来,田小野看着就心疼,说:“不用磕头,快起来吧,以后好好干活就是。”
  一番忙碌,把两个小花子安顿下来,田小野对于收干儿子这件事十分慎重,拉着季仲远说了许多,各种担心,季仲远却让他不用担心,这俩孩子至少要考察半年呢,要给自己收干儿子,定要找稳重老实的,机不机灵其实不重要。
  这会儿可没有养老保障,老了都得靠孩子伺候,樊雨花虽然开明,不许季仲远对不起田小野,却也对这两人将来养老的事情很是担心,原本就是打算季伯山多生几个过继一个给季仲远的,季仲远却觉得很别扭,明明是大哥的孩子,却要叫自己是爹,叫大哥是大伯,这太无法接受了,所以自从樊雨花跟他说了,他就开始考虑收干儿子的事情了。
  这时候收干儿子跟亲儿子一样,他本是想收养一两个孤儿,只是一直很忙,没时间去做这件事,这会儿送上门两个小孩,又是无家可归的孩子,季仲远觉得这未必不是一种缘分,就先看看这俩孩子行不行吧。
  不过无论这俩孩子能不能给自己当干儿子,季仲远都打算让他们做自己的亲信,他现在依靠谭二福和赵吉祥两人,身边确实少了能给自己跑腿的亲信。
  这俩孩子跟着谭二福干,平日里的教导却是季仲远亲自上手的,教他们为人处世的道理,教他们什么是对什么是错,也教他们读书认字,可以说是十二万分的用心培养了。
  就在季仲远忙着教小孩的日子里,新的县令到任了,新官上任三把火,上任第四天,官府就贴出了三张告示,一是说税率提高一成,二是说要宵禁,除了正月十五和过年期间,每天戌时一到街上就不能有人了,都得回家去,至于在家里干嘛就没人管了,反正不许出门。三是征兵,强行征兵,春耕结束,按户出一名男丁入伍,不得用银钱抵。
  这三条一出,满城哗然。
  季仲远深深感激窦捕快给了提醒,让他们提前开张,以前的县令十二月免税一月,为的是让百姓过个好年,新任县令不仅取消了这一个月的免税,而且还提高了税率……
  这也没什么。
  真正让所有人惶恐的是第二条和第三条,宵禁意味着店铺要早关张,意味着夜市的摊主们都不能出摊了,甚至要去青楼玩耍的人,都得趁早,这严重影响经济发展,原本灯火通明的县城将不复存在,大家的收入将严重缩水。
  几大掌柜凑一起说了这事儿,有有门路的告诉他们这是要提高人口出生率,让回家造人去。
  季仲远不禁满头黑线。
  然而这些倒也好说,他真正怕的是第三条。
  按照第三条,再过三个月,他们家就得出人当兵去,不是他,就是他大哥,这可如何是好?
  他托刘月问了窦捕快,得到的回答是每家出一人这事儿是肯定的,也不能用银钱抵,官府对这事儿把得很严,不过窦捕快却让刘月对季仲远强调了一下,只要能出个人就行,季仲远琢磨了一下,才恍然大悟,原来是只要有人报名说是他家的就行,不管他到底是不是,官府要的,其实是人数。
  只是谁也不愿去啊,总不能大街上拉着个人就问人家能不能替着去参军?
  季仲远还在发愁,却不知道就在他发愁这些日子,街上壮年的花子都不见人影了,早被许多人家抓了回去,给点钱养两天,让他们去顶人头,也有大户人家让自家仆役去的,还有那些个买了穷苦人家的青年定名额的,一时间都乱了套了。


第94章
  这事儿还未完结,三月一日春闱便开始了,钟少文在二月下旬就去了府城,全心备考。
  小宛儿没有跟着去,他已经回到了县城,现在都在白天唱戏,宵禁后就不能出夜场了,钟少文一走,他就自由了,还在田小野那里住了两回,两人玩的可好。
  钟少文别的方面不行,读书却是极其认真的,三月中旬春闱结果出来,他竟是如愿以偿,中了秀才,还排在了第六名,是极好的名次。
  如此每个月他不仅能领到官府补贴的银子,还能多领一石粮食,而且因为成绩优秀,官府奖励了十两银子,日子再不会像从前那般紧张了,他高兴极了,和同窗在府城好好玩了几日,甚至不想回去了,像他这样的秀才,在府城也会找到很好的工作,就算不工作,靠着补贴也能在府城过下去,那么,他还有什么回县城的必要呢?
  更别提就在他犹豫的时候,竟然是有橄榄枝伸到了他面前,让他彻底决定在府城定居了。
  府城名门贵人多,更有不少世家在此定居,其中府衙长史有个大哥,家财万贯,只有一个独女,视作掌上明珠,家里舍不得把她嫁出去,就想给她找个上门女婿,又要找个哪哪都好的,普通的男人他们看不上,门当户对的也不会给他家当上门女婿,于是他们就在新考中的秀才中选。
  考中秀才的多是三四十岁的男人,多有家室,许多还是有孩子的,甚至还有当爷爷的,都不合适,最后家里人把目光锁在了钟少文身上。
  钟少文二十出头,年纪正好,长身玉立,样貌气质也算出众,更重要的是家境十分一般,父母都在村里,这样的人就算考上了,也没有靠山,很难再进一步,正需要一个依靠。
  于是长史便亲自将钟少文叫了去,说是考校,其实问了几个书里的问题后,就说到了家常,钟少文机灵着呢,一听人家问了妻子父母,就立刻猜到了长史的意思,便告诉人家自己的父母健康,无妻无子,又担心人家查到他和小宛儿的事情,便说是父母为了照顾自己求学,给纳了一房男妾,又不许他纵情声色,所以纳的是个小双儿,只让他照顾起居,再没有别的了。又怕长史介意,便说是那小妾被人看中,后来被人买了去,这会儿就是孑然一身。
  双儿在当今这个世道地位极低,特别是对于上阶层的人来说,底层的双儿甚至如商品一般,随意买卖,就算是玩耍一番,也没有人当回事儿,因此找个双儿做妾照顾起居,这根本不算什么,对于长史来说甚至觉得钟家是在做好事,不然只让那双儿当个仆役使用便是了,何必给他妾的身份。
  因此钟少文就成了他们心中完美的人选,长史当即提出了入赘的事情,钟少文言说要回家问过父母,长史也同意了,其实他们也需要对钟少文考察一番。
  钟少文其实心中已经拿定主意要靠上长史这座大山,也知道入赘是百分百的事情,他也不在意,有人管吃管喝,还能娶到财主家的小姐,那简直是天大的美事。而且财主家就他一个女婿,以后就要依仗他,他还有功名在身,不能随意打骂欺负,所以去了人家家里就是吃香喝辣坐享其成的,何乐而不为。
  他只给家里去了封信,告知父母一声,自己则连夜回了县城,他的眼中是轻蔑是决绝,他必须要把小宛儿解决掉。
  小宛儿这会儿已经知道钟少文中了秀才,拉着田小野一个劲儿的分享自己的喜悦,就连田小野和季仲远也为他高兴,感觉他终于守得云开见日出了。
  因此钟少文回来的时候,小宛儿是一身喜气,欢欢喜喜迎他进门的,做了一桌子他爱吃的好菜,还买了一点好酒,花了不少钱。
  钟少文在府城住了好久,再回来看看这桌子饭菜,就嫌弃有些寡淡了,他只夹了几口肉菜,便放下筷子对小宛儿开门见山地说:“宛儿,这次回来是有事跟你说。”
  小宛儿还被蒙在鼓里,托着下巴望着他,满眼都是喜爱。
  “我中了之后,州府长史便来找我,给我提了一门亲事,若是娶亲也就罢了,可是却偏偏是要我入赘,我想着入赘怎能带你,带你去那小姐必是不让的,日后少不了欺负你,也给我脸色看,所以不如还你自由,咱们好聚好散,以后你也不用辛苦操劳家事了,若是有好人家,就寻了嫁了,若是不想唱戏了就去季家干,他们待你不错,你也可提出让他们缓缓赎身银子,每月多给你些月钱,反正也不急了。”
  小宛儿听他说,眼中的光彩一点点消失掉,笑容凝在嘴角,他的大脑一片懵,心头和身体都是冰凉的,他几乎要从椅子上滑下去,好容易用发抖的手撑住身体,许久之后才颤抖着嘴唇问道:“你……你在说什么……什么小姐……咱们……咱们不是有婚书吗?”
  钟少文不耐烦地说:“那婚书上我写了纳字,又没写娶,本就不算数,再说了,咱们又没成婚,对外也只说咱们是发小,算不上夫夫。”
  小宛儿不知所措,泪水哗哗往下流,他拼命摇头,哭道:“不是的,我们明明就有夫夫之实,我们……你……他们,所有人都知道我们是一家人,都知道我们是……是那种关系……怎么就不算呢?”
  “算什么?顶多算你是我的小妾照顾我而已,没有明媒正娶的,就不是夫郎,更何况咱俩纳妾的礼都没办过,你说你算什么?顶多算是野鸳鸯?传出去我倒是风流才子,你就是个贱货,哎,你别让我把话说得那么难听,反正现在就这样,咱俩这么多年,我也不想传出你不好的话来,咱们好聚好散吧。”
  小宛儿抵死不从,他扯住钟少文的袖子,哭喊道:“少文哥,你怎么了呀,是你说要娶我的,是你说等你考上了就帮我还钱,我们一起过日子,你还说……”
  “说说说,说什么说,我每天都要说那么多话,你每一句都记得吗?”钟少文终于不耐烦了,他站起身,甩开小宛儿,“你自己心里有点数,你是个什么身份,我是个什么身份,我能娶你吗,我不要脸了吗,让人知道我该多丢人,算了,看在你这些年对我还可以的份上,我这里有十两银子,算做给你的答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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